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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完,他弯了身子就要下跪。周围的百官见此都倒抽一口气。云墨自小就被誉为天才神童,更是于社稷国家建功无数。自册封太子起,云皇便免了他的跪拜之礼,以示恩宠和重视。如今见他要跪,旁边立即有还没跪下的大臣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
云墨还没跪下,闻言眼角斜飞过去。见说话的人是内阁大学士楚兼鸿,此人为官清明,刚正不阿,最是欣赏和尊重云墨这个太子。此时见他要自请认罪,眉头一挑肃然道:“殿下为人严谨贤德,天下皆知,怎能受这莫须有之罪?”
“楚大人说得对。”
又有人道:“殿下已经不住在东宫多年,定是有小人猖狂,才致宫中祸患。依老臣看,这宫中守卫,只怕出了奸细,须得好生调查才是。今日不过是死了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人也就罢了,若不将此人抓出来,陛下和娘娘安危堪忧啊。”
云皇此时也已经恢复了冷静,对云墨挥了挥手。
“墨儿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云墨面上没有半点被宽恕的欣喜和解脱,而是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
“可是,父皇…”
“顺亲王。”
云皇已经将目光落在了顺亲王身上。
顺亲王走出来,“陛下。”
“宫中禁卫军一直是你在管,缘何会让奸细混入了东宫?”
云皇的语气显得很淡然,丝毫没有质问的味道。
顺亲王并无惊惶之色,“启禀陛下,皇宫禁卫军虽然保护宫中安全。然因太子喜静,因而撤销了禁卫军把守。”顿了顿,他似乎有些犹豫,斟酌了会儿才道:“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十四年前东越与金凰共争丽城之事?”
云皇脸色开始肃然起来,略带深意的看了梁王一眼,梁王面色有些沉。
“嗯。”云皇点了点头,“前朝哀帝残暴不仁,荒淫无道。因不屑金凰以女子为尊,时常挑衅,后导致大乱,赔以金银无数。不想金凰女帝不甘于此,提出割让丽城平息战争。哀帝无能懦弱,欲割城以慰女帝之怒。百官愤然而起,父王举兵讨伐,战争立时五载,终灭前朝,建立东越。”
顺亲王颔首,接过话道:“东越建立之初,根基不稳,邻国金凰那时正值内乱,欲讨伐而不得。后事平而不甘,便借以此事挑衅,重提割城赔款之事。陛下命太子亲赴平乱,后金凰皇太女使计致使丽城发瘟疫,死伤惨重,并领兵退回,不再骚扰之。太子重创皇太女,除瘟疫,并让金凰签下赔款条约,才平息了此事。”
百官默然,此事当年闹得很大。云墨那时不过才十岁,而那金凰国皇太女才七岁,却心智成熟手段狠绝,险些造成东越战士一败涂地。若非云墨及时察觉并身负歧黄之术,以反间计退之,后果不堪设想。
云墨一直没有说话,神色平淡如水,仿佛那些丰功伟绩于他而言不过只是那些年打发无聊时间的娱乐而已。
“不想那金凰女帝怀恨在心,在殿下回京途中暗派杀手偷袭。后来陛下为保护殿下安全,特让梁王调动两百长羽卫驻守东宫。”
话到此,顺亲王已经没有再多说。长羽卫共八百一十人,个个精英,以一敌十。当年老梁王随云王揭竿起义推翻前朝的时候,这支军队起了不小的作用。为了犒赏孟家功德,云皇将一半的长羽卫兵权给了梁王。而另外一半,则是…
想起那个人,有些开国元老不禁有些恍惚起来,神色怀念而叹息,惆怅而可惜。
人人都知道孟家是东越开国功臣,然而却很少有人记得,还有个人,为东越的建立更是立下了不世功勋。只可惜还未等到封赏,那人便忽然失踪离去,从此这世上再无任何踪迹。
云墨恍惚的眼神中又闪过几分笑意,森冷而嘲讽。他何须长羽卫保护?不过只是梁王想要监视他的借口罢了。或许他确实沉默太久了,有些人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没关系,好戏才刚刚开始。
云皇似乎也想起了什么,面色微微黯然,随后眼神又是一凛,看向面色难看又有些怀念茫然痛惜的梁王。
“梁王,这是怎么回事?”
梁王猛然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闻言立即出列。
“陛下,臣愚钝,不知何故。”
云裔这时候凉凉的开口了,“长羽卫所向披靡,从无败绩。这些年一直护卫东宫,不成想竟然出了奸细都未曾察觉,看来梁王的确是老了。”
梁王面色有些沉,“裔世子休在此说风凉话。殿下多年不曾入住东宫,长羽卫日日防卫,难免有所松懈。况且奸细一事,我等都不明缘由,许是…”
“梁王的意思…”云墨忽然开口了,眼中微带了几分笑意。“根本就没有什么奸细,一切都是本宫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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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个,这一章没有女主哈,不过不要着急,这个文呢不是江山文,写这一章其实还是为后文做准备,么么哒
第十七章 红粉知己?
他语气平淡而眼神笑意款款,说出的话却惊得梁王头冒冷汗,连忙俯首道:“老臣不敢。”
梁王心中在打鼓,他大抵算是明白了云墨今日究竟想做什么。以退为进,先自请罪,然后借顺亲王的口说出长羽卫,拉他下水。
心中微微发冷,云墨出手向来不会拖泥带水。如果真的下定决心对付孟家,那么…
“老臣只是奇怪,既然东宫出了奸细,以殿下之聪尚且不知,可见贼人手段之高明。缘何如今会暗杀一个疑似此刻的女子?岂不是让人费解?”
“的确。”
云墨淡淡接过话,“不过更令本宫费解的是,在出事那天,长羽卫虽正值调防之际,却让刺客轻易混进东宫。”他眼神里笑意渐渐收敛,“看来这些年梁王太过忧心政事,疏忽了对长羽卫的训练和训示,以至于他们疏忽至此。而且那女子重伤刚醒,本宫还未来得及审问,就被人暗害,此事确实非同寻常。”
他又拱手对云皇道:“父皇,出事当天儿臣便仔细审问调查了那日当值的长羽卫以及长羽卫首领,发现他们言辞闪烁,在知道那女子身亡之时甚至还十分庆幸的样子。儿臣心有猜测,打算进一步调查,然而那长羽卫首领和当天当值的人,全都莫名死亡。”
云皇目光渐渐冷了下来,梁王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朝臣个个面色肃然,眼神转动各自闪烁着精光。
“啊?”云裔忽然大惊小怪的叫了一声,“难道是长羽卫故意放人进去杀害那女子?”
梁王脸色更沉,“无缘无故,长羽卫为何放人去杀一个陌生女子?无凭无据,裔世子莫要含血喷人。”
云裔却懒懒散散道:“本世子可没有胡说。”他斜挑的桃花眼荡出潋滟波光,看了云墨一眼,早已猜出了云墨的想法。这么多年过去了,云墨终于不再隐忍了吗?收回长羽卫,不过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梁王的爱女今年可已经十八岁了吧?众所周知,孟姑娘因皇后的关系,自幼可以出入宫廷,宫内宫外所有人都将孟姑娘当做未来的太子妃。可是前段时间太子却将一个陌生女子带进宫,哦,本世子还记得当天梁王就进宫要将那女子关进刑部审问。”
他表情懒散而随意,一点都不觉得在朝堂上说这些个儿女之情有什么不合时宜,也对梁王的脸色视若无睹,继续饶有兴味儿的说道:“许是孟姑娘觉得太子对那女子有意,心生嫉妒,随才唆使梁王故意放人进东宫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胡说八道——”
梁王怒火中烧,呵斥道:“裔世子休要颠倒黑白,是非不分…”
云裔依旧面不改色,“什么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本世子说得合情合理,有什么不对?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再说令爱十八待字闺中,已遭非议。如今见太子对一陌生女子青睐,心生妒恨进而暗下杀手也很正常。说不定奸细就是长羽卫的人,不然太子怎么可能没有丝毫察觉?”
“太子已经不住在宫中多年,难免有心怀叵测之人安插奸细,这与本王何干?”
眼见着许多大臣已经投过来异样的目光,梁王气得脸色铁青,也不顾这是金銮殿,当即和云裔辩驳起来。云皇也没有阻止,而是沉默着,似乎在认真思考。云墨也没说话,好似一瞬间已经成了局外人一般。
“就是因为太子多年不在宫中,所以才给人钻了空子。”云裔丝毫不让,别看他平时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口才也是不落人后的。“宫中守卫森严,东宫又有太子亲信暗卫,除了长羽卫,还有什么人能够那么轻易的进入东宫暗杀一个女子?而且不过一个陌生女子,才住进宫一天而已,又没有得罪人,谁有这个动机杀人灭口?”
“你—”梁王气得脸红脖子粗,拂袖冷哼一声,转身拱手对云皇道:“陛下,此事臣之前丝毫不知情,请陛下明察,莫让裔世子污臣之清白。”
云裔冷嘲道:“人都死了,还怎么查?梁王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好了。”
云皇终于开口了,他淡淡看了云裔一眼,虽然无波无澜,但自有深意。云裔瘪了瘪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云墨的事了。
“此事有些蹊跷,不可轻枉。”云皇顿了顿,又看向梁王。“不过东宫出了奸细,也是长羽卫疏忽所致。”
“陛下——”
梁王想说什么,云皇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
“即日起,擢梁王交出长羽卫令牌,奸细一事,全权由太子处理。”
梁王脸色一变,云墨已经拱手应道:“儿臣遵旨。”
尘埃落定,梁王即便不甘,也无可奈何。心中愤恨难当,忽而脑海中精光一闪,道:“陛下,那女子不是还有同伙如今正在顺亲王府吗?或许真的是刺客呢?如果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