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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雪狐,乃是十多年前表哥在南陵所得。”孟月眉嘴角抿出一抹笑意,又道:“当年南陵慕…”
“够了。”老梁王突然打断了她的话,眼神深黑如夜。“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就不要再提起了,以免太子知道了又要不高兴。”
孟月眉抿了抿唇,水眸划过一丝幽暗之色。
“祖父,那雪狐原本不是表哥之物,为何后来会落入表哥手中?虽然这是别国之事,但涉及到两国外交,不是咱们不说,就不存在的。我听说,南陵的太子如今还在寻找那位…”
“月眉。”老梁王面色沉凝,“那是南陵之事,与咱们无关。你知道记得,不要去干涉太子的事,否则对你没好处。”
孟月眉又笑了笑,忽然话音一转。
“祖父,你说要是咱们帮南陵太子找到他想要找到的人,他会不会感激咱们?”
老梁王眉头一皱,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月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孟月眉低头看着自己涂满丹蔻的指甲,美眸也如那丹蔻般闪烁着碧波粼粼又暗黑的光。
“南陵太子可是与那位慕容大小姐早有婚约,然而如今那慕容姑娘可都十九岁了,却还待字闺中,祖父,父王,你们就不觉得奇怪吗?”
梁王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那金凰国的皇太女不是一直仰慕南陵太子吗?对了,你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桩事。三个月后南陵太后寿辰,各国皆派使者贺寿。前段时间我听到风声,说南陵国似乎打算和金凰联姻。那慕容琉仙虽然也是世家之女,但也比不过一国太女身份尊贵。”
孟月眉却笑道:“慕容琉仙可不是普通的世家之女,她可是…”
“月眉。”老梁王沉声打断她,眼神闪过凝重之色。“此事且先作罢,太子今日将一个陌生女子带进宫的事情你们也不要管了。陛下和皇后都已经默认,你们便是再不满也改变不了什么。且先静观其变,太子不是个没有分寸的人。一旦查清那女子身份,圣上和太子必有所裁决。切莫要自乱阵脚,让陛下和太子心生不满之意。”
孟月眉还想说什么,老梁王又道:“太子说得对,你这段时间就呆在家里好好静思己过,哪儿也不要去。”顿了顿,他似思索了好一会儿,沉声道:“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是出嫁了。”
孟月眉脸色一变,急急道:“祖父,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老梁王淡淡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太子妃的位置,你还是莫要肖想了,以免惹怒了太子,给孟家带来灾祸。过几天就让你母亲给你相看亲事,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嫁了。”
“父亲——”梁王和自己女儿心思一样,都想孟月眉嫁给云墨成为太子妃,日后的皇后,以保孟家世代繁华,此时也不由得开口想要阻止。
老梁王决然打断他的话,“好了,这件事就这样了,我累了,你们都回去吧。”
梁王还想说什么,接到女儿看过来的眼神,低头拱手道:“是,儿子先告退。”
父女俩出了门以后,梁王就问孟月眉。
“月眉,你刚才为何阻止我?你不是一心想嫁给太子吗?”
“父王。”孟月眉眼神如漆,美丽的面容泛上柔和却森冷的笑容。“祖父说得对,表哥今日都那般侮辱于我,如今我们要收敛点,别触怒了陛下,便是有姑姑斡旋,我们也讨不了好。为今之计——”
她眯了眯眼,眼神冷漠而冰寒,与她平日里柔弱的形象大相径庭。
“咱们得查清楚那个陌生女人到底是谁,再见机行事。”
“好。”梁王想了想,一锤定音。“我这就去安排探子打探,就不信那女人真有什么三头六臂,哼!”
孟月眉脸上露出笑意,她看向皇宫,眼神冰寒且狠辣。
无论你是谁,挡了我的路,就该死。
第十一章 我允许你,亲自验证(简介)
夜色沉寂,月华初上,皇宫里一片宁静,远远的宫灯摇曳在湖面倒映出朦胧淋漓的波光,映得周围斑驳碧树葳蕤茂盛。
凤君华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景色,神色沉静而淡漠。
自那天以后,她没有再多问一句关于她失忆和她身世的事,云墨一直让宫女照顾她。大抵是因为那什么封印微微有些松动,以前盘庚在身体各处的伤带着多年后延迟的疼痛和虚弱让她久久无法痊愈。养了好多天的伤,她才终于能够下地。由于在皇宫,她不能随意乱跑,只能呆在东宫里。
如今她只想快点养好身体,然后救出夜莺。云墨说会帮她解开封印,但她直觉里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就算她本来是这个世界的人又如何?她想不起云墨这个人,更不知道七岁的她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帮她?
“姑娘。”
秋松的身影响在身后,“药好了。”
凤君华站在窗边,微微有些愣神,闻言下意识的蹙了蹙眉。
“端过来吧。”
热气腾腾的药汁,浓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味道。不得不说,云墨这个神医的医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他给她用的那些药,让她身上的伤口很快愈合,就连以前那些旧伤疤都开始慢慢消退。
她觉得,云墨好像对她格外的关心。难道也是因为她的身份?
“殿下。”
秋松的声音拉回了她飘飞的思绪,抬头就见云墨已经走了进来。仍旧一袭黑袍,只是那衣摆上却再没有见过那朵开得艳丽而灼灼耀眼的曼珠沙华。
“今天可好些了?”
云墨走到她身边,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给她把脉。凤君华也没有拒绝,这样的举动天天都会有。
“嗯,看来你恢复能力很强。”他收回手,含笑点头。
凤君华对他的敌意少了些,但仍旧保持怀疑的态度。
这些天来,她也听过不少关于云墨的传奇。这个人简直就是神话般的存在,天才神童。出生不到一月就会说话,三个月能下地走路,一岁出口成诗,三岁熟读兵法…四岁为敌军所掳,三日后敌军自相残杀,而他则在万箭齐发下毅然跳下芙河游了回来。
那时候东越时逢建国之初,各国朝贺。邻国南陵使臣刁难,百官皆不可答,他三言两语化解了尴尬还不动声色将对方侮辱了一通,大挫对方锐气。
自此后,云墨这个名字便响彻天下。后来更是成为天下五君子之一,其余大大小小事迹轰动天下,脍炙人口。正如他所说,这天底下大抵有人不知道本国君主叫什么名字,却不能不知道云墨这个人。
凤君华之前还觉得他太自恋,如今看来,他说的确实是实情。
二十年前,她还没出生呢,他就已经名扬天下了。
不得不说,这个人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不过让她很意外的是,这样一个身份尊贵名动天下的一国太子,居然还没娶妻。不但没娶妻,竟然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这些天来她隐隐有耳闻,据说云墨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从来不让女人近身。这偌大的东宫,就连宫女都屈指可数。
断袖?凤君华真的很想把说这话的那个人舌头割下来。她可没忘记那天他将她带进宫,直接对她扒衣服的行为。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云墨好像看她的眼神有些怪异。似温柔,又隐匿了很多莫名的情绪。似乎想要靠近她,又有所顾及。
“在想什么?”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让凤君华立即回神,有些懊恼最近这个爱走神的毛病。
“没什么。”
云墨一双眼睛落在她身上,仿若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渊,又凝聚了点点笑意,漫开在两股深潭之中。
“你的朋友已经醒过来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凤君华抬眸看着他,“然后?”
云墨失笑,“我以为你至少应该很关心她才是。”
凤君华没回答,只是往回走。
云墨笑着跟上来,“青鸾…”
凤君华忽然顿住,回头冷冷清清的看着他。
“我以前叫什么名字?”
云墨眼底笑意渐渐消散,深深的看着她。
“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是吗?”凤君华不置可否,嘴角扬起淡淡的嘲讽。“包括连我自己是谁都不能知道?”
“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吗?”云墨说道,“况且有些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在你恢复记忆之前,我不能擅自做主给你增加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
他说得云淡风轻,“有些事情我无法帮你解决…”
“你好像管得太宽了。”凤君华打断他,淡淡道:“殿下,你这样会让我误会。”
“误会什么?”云墨勾唇一笑,眼神流动如春花秋月,忽然靠近她。“不要叫我殿下…”
他突如其来的靠近让她有些无所适从,尤其是他身上扑鼻的清香和说话之时吐出的热气熏得她脸上微微臊热,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大抵是有些急切,头突然有些晕眩。连忙扶住床栏,手指按在太阳穴上。
“怎么了?”
云墨伸手来扶她,她蹙眉向后躲。却不小心拌倒了旁边的小几,直直往后倒。
“小心。”
身影一闪,他来到她身侧,并且揽住了她的腰。头脑晕眩浑身乏力,她直直的撞入了他怀里。不同于那日重伤无法动弹,此时真正在她清醒之时被他揽入了怀中。两人都同时微微一怔,为那般近的距离和隔着衣衫温热细腻的肌肤触碰。像平静的湖水忽然投入了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凤君华心中暗恼,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就去推他。云墨似乎还在发怔,不曾防备,直直的被她推得向后倒。
两人本来就相拥的姿势,如今云墨一倒,凤君华也失去了支撑点。重力不稳,她直直向前扑,将他扑倒在床榻上,织锦缠枝纹并蒂莲的软沙罗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