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语焉微微蹙眉,声音里略带了点懊恼:“那你认为是什么事?是你答应过我的,为什么没有做到?”
滕锐漠然地看着对面的女人,没有作声。
“今天凌海集团失踪的总会计师……死了……家里留下了一个妻子和未满周岁的孩子……”语焉眼神有点锋利,直盯着对面的男人,她真心希望这件事和滕锐无关,她的滕锐不是这么残忍的人!
滕锐皱眉,眼神跟着锋利起来,冷声说道:“你是在怀疑我杀的人?指责我太狠毒?”
“不是……可是……你说过会放过凌海集团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语焉满脸的苦恼。
好久,滕锐的声音才响起:“你对凌俊彦的关心和信任远远地超过了对我的关心和信任!”声音里全是冰冻。
语焉盯着滕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好一会儿她才轻轻地开口道:“滕锐,你知道凌俊彦一个人扛了多少委屈吗?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他,想帮帮他!”
滕锐漆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语焉,他看到语焉脸上升起的一抹忧伤和愧疚,接着听见她继续说着:“他在婚礼上抛下我,是因为……”
“是因为他以为你是他亲妹妹!后来又发现这是一个误会,你根本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他后悔了,又来找你——是这样吧?”滕锐冷冷地打断语焉的话,接着把她要讲的话讲完。
“滕锐……”语焉幽黑的眼睛盯着他,眼底充满惊讶和疑惑,“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
“我早就知道了!”滕锐依然冷冷地,“他凌俊彦不想伤害你和你爸爸,就一直瞒着这件事情不说——你说的他的委屈就是指这个吧?”
“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幽黑眼底的惊讶渐渐变成恼怒,一种被欺骗的感觉,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加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早点告诉你,你就可以早点回到他的怀抱吗?”滕锐冷声嘲笑道,她的恼怒使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瞪着他,他也瞪着她!好久,她冰冷的声音才响起:“滕锐,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失望什么?”他眼神如刀,语气咄咄逼人。女人和凌俊彦拖泥带水的感情,太多的交缠在一起的事情,让他忍无可忍!
语焉长长密密的眼睫毛,因为气愤微微抖动着:“你指使人对付凌海集团;答应过我收手却没有收手;你用恶劣的话来侮辱我;甚至把凌俊彦叫来让我羞愧难当;你早就知道真相却不告诉我……你怎么会这么阴暗!”
“我阴暗?”滕锐的脸色铁青,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扭曲,从来都没有人敢这样说他,他最爱的女人对他的评价竟是这样一个词!他的眼睛危险地眯起,话锋带刀:“萧语焉,是你背叛我在先!又是你拿自已的身体来和我作交易!你说谁更阴暗?”
语焉楞住了,滕锐的话像刀一条直刺向她的心脏,她的脸色渐渐发白,她蠕动着唇瓣,好久好久才发出一点声音:“滕锐,我原来以为你懂的……”我是背叛过你,如果那算是背叛的话,但我从来没停止过爱你;我是拿我的身体来和你做交易,如果那算是交易的话,但是这种交易也只是因为对方是你……可是,滕锐竟不懂!
“我懂什么?你要我懂——你背叛我跟着凌俊彦走?要我懂——你对凌俊彦的关心超过我?……萧语焉,你还想我懂什么?”男人的声音冰冷,其实他是懂的,只是女人的态度让他从心里觉得酸……
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屋子里弥漫开去……好久,语焉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不想和你吵了……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放不放过凌海集团?”
“不放!”滕锐冷冰冰地看着语焉,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语焉呆呆地望着对面这个俊美的男人,两个人曾经那样的甜密,那样的美好,此时却那样无情,那样地伤害着彼此……那种痛苦无法表达。她似乎看见那一段美丽正在渐渐地向远处飘去,她想伸手抓住,却是如此苍白无力……
语焉的心一点一点地破碎,她慢慢地低下头,长长密密的眼睫毛也跟着低低地垂着,在下眼睑上投下一排暗暗的影子。好久好久,她的长睫毛才微微地抖动了一下,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眼神依然如刀,目光依然冰冷!没有一点妥协的样子!
语焉脸色苍白,她努力吞下一个哽咽,接着似乎是从地底下挤压出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滕锐,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是我不好,错看你了……凌海集团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我不会再求你什么,求你什么,也不要再见到你!”
“萧语焉,你确定了吗?”滕锐眼底的阴霾闪过,语焉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分手,即使是在她和凌俊彦偷偷准备去美国的时候,她也不曾和他说过一句“分手”的话,他们始终处于一种暧暧昧昧的、拖泥带水的状态!
而现在,语焉为了凌俊彦,终于清清楚楚地向他说出“不再见面”的话!滕锐心的地方狠狠地被剜去了一块肉般地疼痛。
语焉不再说什么,也不再看滕锐一眼,站起身就往门外冲去,她不要让男人看到她软弱的泪水,既然她萧语焉在他滕锐的心中毫无份量,那么这眼泪就不必为他流,至少不要让他看到,她为他流泪……
看着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滕锐脸上一片黑暗,眉峰紧皱,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上,抽了一口,慢慢往沙发背上靠去,闭上眼睛,拿烟的手轻轻地撑住额头……
萧语焉在车子里坐好久好久,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瞟向咖啡厅的门口,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滕锐能够追出来,但是,令她失望的是,她始终没有看到那一个高傲而颀长身影的出现。
失望如潮水般地涌来,语焉终于发动车子,驶离这一方让她伤心透顶的地方……
语焉麻麻木木地走进家门,好像丢了魂一样,看到坐在客厅的林子君,她轻轻地叫了声“妈妈!”就自管上楼去,林子君看着语焉上楼的背影,暗暗地叹了口气,现在她正为自已的事苦恼着,女儿的事,她真得无能为力,帮不了她什么……
失魂落魄地走进房间,呆呆地在床边坐着,茫然地毫无目标地扫视着屋内的东西,桌子上的水晶相框里的合影依然灿烂如花,视线在那儿停留了好一会儿,她才站起身来,走到桌边,打开抽屉,拿出里面一个黑色的华贵的盒子,打开,钻戒依然闪亮,她的眼底慢慢地凝出一朵泪花,一点一点地溢出眼眶——是不是这一次,真的结束了?
往日的甜蜜又如波涛般地汹涌而来,语焉闭上眼睛摇摇头,她想摇去记忆,她要忘却这一段感情……终于她的眼光落在墙边的那架钢琴上,她自小学钢琴,但是自从和凌俊彦婚变后,她就再没有摸过钢琴,此时,突然一种想弹琴的欲望紧紧地抓住她。
语焉走到钢琴边,拉出琴凳坐下,轻轻掀开琴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指,在上面轻轻按下,发出一个沉闷的声音,语焉慢慢把两只手放上,修长的手指慢慢跳动,琴声优美,却不成曲调,女人抿抿唇瓣,重新来过……
又是一天过去,夜幕降临,万家灯火,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停在萧家大门的不远处,好久好久,从车上下来一抹颀长的身影,他漆黑的眼睛望向萧家二楼的窗口,那个窗口此时正亮着灯,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钢琴声。
滕锐稍稍眯起眼睛,琴声带着点悲怆,那是代表语焉要忘记他……
又一辆车子悄无声息地滑过,是白色的阿斯顿马丁,滕锐脸色暗了暗,看着白色的车子滑入萧家的院子,滕锐抿抿唇瓣,终于转身离去……
这两天萧语焉把自已关在房间里练琴,除了下楼吃饭,几乎没有出过房间,她让自已沉浸在音乐中,她害怕知道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一切事情,她害怕看到父亲哀伤的脸,她在逃避一切……
直到那天晚上,她下楼吃饭的时候,再次看到凌俊彦坐在她们家的餐桌边,正在和萧衍谈笑风生,林子君则优雅地坐一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语焉疑惑地看着他们,安静地在凌俊彦身边的位置上坐下——那一直就是她的位置。
“焉儿,知道吗?凌海集团的财务总监从拘留所出来了……凌海集团的财务问题有望澄清了……”萧衍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微笑。语焉的心一跳,她幽黑的眼睛看向身边的凌俊彦,凌俊彦正向着她温和地笑。
家里的氛围好久没有这么轻松过,语焉的心却轻松不起来……
这一天晚餐后,凌俊彦没有在萧家停留,他急着要赶回公司开高层会议,还有那个刚放出来的财务总监还在等着和他见面,他抽空来萧家吃饭,只是为了见语焉一面。
语焉独自上楼,在钢琴边坐下,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练首曲子,注意力却始终集中不起来,她伸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白键上稍做停留,然后突然掠过,手指下溢出一串如流水般流畅的曲调。
第二天H市的报纸,几乎都在报导凌海集团的巨款去向已经查清,总会计师畏罪自杀,等等。很快地,凌海集团总部迁往美国的程序重新起动……凌海集团总部大楼沉浸在一片欢腾中……
与此同时,萧氏公司的3号地块经过政府审核,一切手续齐全,可以继续开工……萧氏公司也沉浸在欢乐中……
相对于凌海集团和萧氏公司的热闹,萧家就显得冷冷清清,萧语焉依然独自在家,外面下着雨,雨水从阳台上面的雨篷中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语焉站在阳台上,认真地看着那晶莹流动的精灵,幽黑的眼底都是晶莹的水珠,更显得清彻纯净,她伸出如藕的纤纤细手,接住那些欢快的精灵,看着它们调皮地从指缝间滑下……
直到林子君上楼叫语焉下去吃饭,她才带着湿漉漉的、已经开始让雨水泡得发白的手,从阳台进来,安静地跟在妈妈后面下楼。餐桌上,语焉也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林子君的问话,语焉的失神,让林子君的眼底暗暗地涌起一线担忧。
晚饭后,因为林子君的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