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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焉心中一动,如微风拂过一池涟漪,但随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平静地将眼光望向远处,似乎没有看到眼前车里下来的这个人。
原来她现在可以这样镇定自若地对待凌俊彦了,他已经不能在她的心里搅起一点浪花。时间真是奇迹,原来那样的亲密,也可以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她的脑子里腾然升起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那张冷峻霸道的脸,滕锐回京好几天了,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地,真得很想念他,可是……她幽黑的眼底不易觉察的暗了暗。
凌俊彦也看到语焉了,她站在那里,还是那样的与众不同,面如冰霜,她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就投向了远方,轻描淡写的,似乎他与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更不要说刻骨铭心地爱过。
他们已经没有交集!凌俊彦的眼神黯淡下来,他的心狠狠地被剜了一刀……
这时后面车里下来的两个老外已经走到凌俊彦跟前,凌俊彦回过神来,他换上微笑,和他们一起往大门内走去。
碧波凌凌的大海里,倾泄万里的阳光中,一艘豪华游艇随波荡漾着……
游艇二楼的甲板上,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酒,饮料,水果零食等,四个人围桌而坐。
语焉戴了顶大大的草帽,大大的太阳镜,几乎遮住了半张眼,帽沿下露出的长发和白色的围巾随风飘舞,身后是碧波闪闪的大海,金色的阳光,低翔的海鸟,构成了一幅清新美丽的油画。
坐在她边上的是郑一啸,他一身白色的休闲装,看起来风流倜傥,墨镜遮住了他的眼睛,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暴露了他的微笑。
另外两个就是林帆和陆飞飞。陆飞飞一会儿跑到船舷边看风景,一会跑回桌边吃零食,忙得不易乐乎,空气中满溢着她快乐的笑声。
天色渐渐地晚了,夕阳把天边的晚霞染得通红通红,远处的海水也跟着了火一样,那火焰荡漾着,在海水中碎成一片一片,闪着光,海鸥在广阔的天空翱翔。
这时有厨师送上菜肴,陆飞飞惊喜地欢呼着:“夕阳晚餐开始了!”郑一啸微微一笑,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后,一楼的甲板上突然跳出一支三人乐队,动听的歌声把夕阳晚餐推到了**……
就在这时,两艘快艇很快地向他们游艇靠拢,隐约可以看到那上面的人手中的枪……
它们从游艇的两侧迅速贴近,迫使游艇停下。
第十九章 合好
两艘快艇从游艇的两侧迅速贴近,迫使游艇停下。
几个身穿迷彩服,手拿枪支的人从两边跳上游艇,为首的吆喝着:“全部出来,例行检查。”
厨师和乐手们全部都站在一层的夹板上,为首的迷彩服拿枪走上二层夹板,看着在坐的四个人,拉开嘴唇一笑:“不好意思,各位请亮身份证。”
这唱得是哪一出戏?郑一啸内心暗暗吃了一惊人,但他脸色平静,镇定自若,语调尽量平和,只是镜片后的阴翳的眼神暴露了他其实并不平静的心态。
“你们是哪条道的?报上名来!我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呃,你是船主?没有误会。我们是哪条道的?唔,看我们的衣服就知道了,吃国字饭的哈……”他向郑一啸眨了眨眼,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然后逐个扫视着,最后把眼睛停在语焉身上。
他向着语焉一笑,鬼鬼魅魅的:“身份证。”
语焉从包里拿出递给他,其他人也跟着拿出来。
然后他装模作样地看了一会儿,慢条斯理地:“这位萧小姐的身份证好像有点问题,不好意思,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语焉大吃一惊,她想不出来自已哪儿不对了,惹上了官兵!她还没开口,就听到林帆叫起来:“不可能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郑一啸皱起眉头,冷笑一声:“你凭什么带人?就凭你一句话?我要见你们的头!”
对方并不生气,他很无所谓地笑笑:“我就是头,这里我说了算!你谁人也不用找,这人我今天带定了。”
郑一啸还想说什么,语焉制止了他:“你们放心,我没事的,肯定是找错人了,我跟他们去一趟就是。”说着就站起身来。
为首的笑盈盈地看着她,一帮人带着语焉坐上他们快艇,快速离去,郑一啸几个人站在甲板上看着,他咬牙切齿地,眉峰紧皱。
快艇慢慢地靠近一处偏僻的海岸,此时夜幕渐渐拉下,四周一片安静,这是哪儿?语焉有点心慌,看看为首的迷彩服,他也正在看着她,眼底满是暧昧的笑意。
她吃了一惊,收回眼光,慌乱得往岸上看去,突然她看到不远外的岸边停了一辆车,看到快艇驶近,车头大灯闪了闪,似乎是一个信号。
那是滕锐的车!语焉全明白了,是他让人把她从大海里劫持回来的!她悬着的心放下了,同时一种愠怒渐渐升起。
快艇把语焉放下岸,为首的一笑,掏出手机:“好了,人送到,请接收!”然后快速驶离……
语焉看到那车门打开,一个颀长的身影跃下,大步向着她走来,语焉冷冷地看着他,抬脚向另一方向走去。
他追过去拉住她,她扭头懊恼地:“希望我们下回不要再用这种方式见面!”
他嘴角一勾,柔声说道:“好。”一手已伸出去,把她拉在怀里,“我只是急着想见到你,却听说你出海了……”他是下午才到H市,却没见着语焉,听说语焉和郑一啸出海去了,他一皱眉,就想出了这个半路劫持的方式。
“你急着见我有什么事吗?”语焉还是一幅淡漠的样子。
“我和王蔚的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他看着她,这些日子来她的淡漠令他窒息,他希望这能改变她淡漠的态度。
她看着他楞了几秒钟,蛮不讲理地刁难这个前世欠她的男人:“那又怎么样,这也改变不了什么,人们还是一样认为她是你的女朋友。”
滕锐脸色暗下来,有点气结:“那你要怎么样才行?难道要我登报申明——我和王蔚分手?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我就是不讲理,谁让你一开始不告诉我你和王蔚的事。”语焉一扭身就走。
“我和王蔚原本就没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两人一边斗嘴一边朝前走,来到一个八角亭子,这个亭子高高地盘踞在突出一角的岩石上,面朝大海,岩石很高,它的下面是一片大石滩,不远处就是波涛汹涌的海水。
语焉站在亭子外面,望着黑油油的海面,眉宇间有一种忧伤,海风吹得她的长发飞舞,围巾衣裾也跟着飘飞,在朦胧的月光中,更是如梦如幻。
滕锐看得怦然心动,没了斗嘴的心情,他多么想好好地抱着她,好好地偎依着,享受爱情的甜蜜,于是他投降道:“都是我不好,我们不要再吵了好吗?”
他边说边伸手要抱她的肩膀,语焉用力推他,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滕锐似乎没想到语焉会用这么大力量,他被推得后退一步,一脚踩空,就从大岩石上掉下去。
语焉大吃一惊,她惊慌地扑到岩石的边缘,对着下面叫:“滕锐,滕锐……”,可是,下面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海浪的声音。
她吓坏了,看看四周,绕过亭子,从边上连滚带爬地往巨石下边跑去,借着淡淡的月光,终于在一处乱石间找到他,他躺在那儿一动不动!
她扑过去,看到他双目紧闭,没有声息,她用力掐他的人中,摇他,叫他,但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慌乱地趴到他身上给他做人工呼吸……
她用手探探他的鼻子,才发现已经没有了气息,一瞬间她脑子一片空白,带着哭腔:“滕锐滕锐你不要吓我,你不可以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
她慌乱地从袋子里找手机:“我马上打120,你要坚持……”她颤抖着手,好半天才摸出手机,抖抖地拨号。
看看戏演得差不多了,滕锐嘴角一勾,伸手握住语焉正在拨号的手,一翻身把她压到身下:“我怎么舍得把你一个人扔在这个世界上呢?!”
语焉吓了一跳,好半天才清醒过来,吃惊地注视着眼前笑脸,转而怒道:“你又耍我!”伸手便捶打他。
滕锐微笑地任她捶打,看着她脸上还兀自挂着的一滴泪珠,在月光下晶莹剔透,就像一颗珍珠,他伸手轻轻地拭去,拂去她额前的发丝,动作的轻柔和深情,让语焉一时无法与他平日的锋利和霸道相联系。
她安静地看着他,感受着他冷酷外表下暖暖的温情;刚才有惊无险的一幕,让她突然明白了要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失去他,就好像失去了生命的支柱,灵魂从此漂泊流浪,她爱他!
“你哪儿受伤了吗?”她柔声问道。
“没有。”他摇摇头。
“我们去医院看看。”
“不用,你就是我最好药。”如果这样能让她解气,消除她的冷漠,他愿意!
他慢慢地低下头,轻吻着她的红润的唇瓣,然后他的舌头叩开她的唇,她回应着他的温柔,温暖甜蜜如花般绽放……
好久,他才放开她的唇,那眼眸里有一种摄人的光茫,他拨弄着她的黑发,看着她月光下如玉般剔透的脸蛋,幽黑璀璨的双眸:“你就是我的女朋友,将来还会是我的太太,我孩子的妈!以后不准再为王蔚的事纠缠不休。”
“嗯。”她很温顺的样子。
他的眼中盛满笑意,乖,这才是我的好老婆嘛。
第二十章 爱到深处自激情
月亮渐渐地隐去,一两点雨滴落下,滕锐拉着语焉的手,跑向车子。
车厢里放着音乐,他搂着她的腰,她坐在他的怀里,靠着他的肩膀,他的气息轻轻地拂着她的耳边,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大海尽头没有边界的黑暗,听着艾薇儿充满激情的乐曲。
“刚才这么高的地方,你摔下来为什么会没事啊?你学过武功吗?”
“呃,我小时候在少林寺出家时,学的武功呢。”滕锐逗她。
“你出过家?当过和尚?”语焉吃惊地扭头看他。
“唔,嗯……”滕锐忍不住笑了。
语焉才明白又让他耍了,她侧身娇嗔地捶打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