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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哥,你干嘛阻止我!不会是还对她……那紫烟妹妹怎么办,枉她喜欢你那么多年……你要是不愿当这个恶人,那么换我来!”
就在他们争执之际,我蓦地走上前去,离枪口更近了几分,心里却没有丝毫害怕,“张新月,你知道吗?当初马文庶是如何说你的吗,他说像你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只有像我这样温柔的女人,才是他的最爱……哈哈……”
“你去死……”张新月愤怒地疯狂叫嚣,似乎好多年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她一把挥开姚煜的手,抬起枪,毫不留情地朝我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我看到,那颗子弹像流星一样飞过来,我闭上眼,忽然有种释怀的错觉……那一刻,我在想什么呢?好想家、想念母亲啊……也许,我就快见到她了。
我笑了。
“不……”姚煜忽然像发了疯似的撕天灭地般地暴喝着,他冲上前来抱住我,与我双双滚倒在地想要避开子弹,但为时已晚……
我忍住痛意,在闭眼的那一瞬间,竟然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丝慑魂的锥楚和一窜豆大的泪珠,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痛苦不像是假的,我闭上眼,同时听见了一声伤心欲绝的长啸。
我突然有了种极不真实的幻觉,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空的、虚幻的,只要我不再呼吸,梦马上就会醒来……
只有孤单、平静才是我该拥有的。
幸福——
真的离我太远!也太沉重……
***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我会有一种虚无缥缈地感觉……这里好美……
好像是一条银白色的河,那映着月光的水面,它像一条薄如蝉翼的纱巾,微风拂过,银蛇乱舞,就如我纷乱的思绪。
是谁……在对面吟唱一首歌曲?
那歌声轻轻柔柔,甜美而温暖,像是天籁柔和地流入我的心间,安抚了我那不安、失措的心灵,驱散了我的噩梦。
我顺着歌声缓缓望去,却没想到在那条河的对面,竟然看到周意清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牵着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小女孩……
她们是那样安静的神情,好似没有痛苦,没有悲伤……
忽然,她转过头,望向我这里漾起一抹释怀的笑,张了张口,好似在说,“孩子,快回去吧……”
“妈妈……”我想叫,却叫不出口,只能隐隐地看到她模糊的身影渐渐消失,我想追过去,可我的身子却在刹那间僵化,像被什么定住一般。不一会,我感到手心传来一丝温热,一个嘎哑的男声在我耳畔响起。
“你醒来……快给我醒来……苏罂,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我会让赵小芦给你陪葬……你欠我的,还没有还清,就算是,追到地狱,我也绝不会原谅你!”
“姚先生。”
“医生,你不是告诉我,那颗子弹打偏了只是伤到了手臂,并没有伤及要害,可是为什么她到现在还不醒!?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休想走出这扇大门!”那人雄霸霸狂妄的语气令人不容置疑。
是谁,在我的旁边那么吵?痛……一阵痛彻心肺的撕裂感从我的手臂传来,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仍旧无法减缓手臂上那股烧灼般的抽痛。
“姚先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体制差异,姚小姐也许是在被你扑倒的时候,伤到了头部,再加上……她已经怀有一个月的身孕,我们又不能对她使用过多的药物,所以……”另一个颤巍巍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好似自己正面对的是一个超乎常理的冷血和冷酷的恶魔。
“你说什么!?”
“我……我……我是说,姚小姐已经怀了……怀了孩子……”
那一句话像是宣判了我的死刑,几乎夺走了我仅剩的呼吸,我紧紧地捏住床单,将它抓出一个窟窿才勉强忍住没有尖叫。
“混蛋,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他们走后,我虚弱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白色的病床上,手臂上插着点滴针。沉默在我的四周蔓延开来,那一天的一幕一幕却又似邪恶的鬼魅般悄悄地入侵我的脑海,还有数不清与周意清相处的记忆,任凭我如何哀痛也挥之不去……为什么……死不了?在那个时刻,我真的想一死了之,那些早已经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
可是,孩子……我挣扎着撑起身,不可置信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我竟然……此时此刻,我的心情就像是好不容易几乎用了我的性命,才让伤口结疤却又被狠狠地插了一刀。
我沉痛地闭上眼,我可以一个人死去,我这条贱命,本来早在十岁的时候就该死了……我想起了那个梦,如果姚婉琪不死,我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可是……
孩子,你来得不是时候……不……我要逃,要不然,姚煜已经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他那么恨我,那么疯狂,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来……
我不能再和这样的人有所瓜葛,我要离开这里……思及此,我迅速地拔掉针,胡乱扯下旁边桌子上的棉花摁住涌出的鲜血,忍住肩膀上的剧痛,一股脑地走下床,可就在此时,门却开了。
我们四目交接,那一刹那间,我觉得痛苦到濒临疯狂。
“你干什么?”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暴吼一声,像苍鹰一样阴鸷的眼牢牢瞪住我。
我颤抖地僵在原地,忽然想起了那个医生的话,'伤到了头部',一个计谋在我的脑海迅速成形,我假装慌忙地坐回床上,扯着被单掩盖自己,惊恐地凝视他,就像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陌生人,“你是谁?”
“你说什么?”闻言,他突然瞪大了眼,张着嘴,模样呆滞。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里?”我木然地重复。
“你……你不认识我?”他的气息急促,那是很深沉、凝滞的喘气声,我感觉得出他在压抑着,像是为了压制某种强大的痛苦,以致沉重的呼吸。
我摇头,他忽然凑近我,我裹着床单倒退到床的边缘,期期艾艾地嚎叫,“你别过来……别过来……救命啊……”
“医生……快进来!”他朝门外喊道,嘶哑的嗓音虽然疲惫,精神却恢复了三成。
“姚先生,怎么了?”
“她不认识我,为什么?为什么?”他揪起来人的衣领,声音怪怪的,好像被什么哽住了喉咙连问了两个为什么。
“姚先生,你先冷静一点,让我看看……”那名医生拿着听诊器在我的头上弄来弄去,我害怕他识破我的伎俩,可他却略有所思地开口,“她的头部看起来很好,没有受伤,也许是受到了精神刺激,有心理创伤,所以看起来好像是失忆,我得为她做进一步的检查……”
“失忆……”姚煜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瞬间失了心魄。
50
50、NO。10 。。。
几天后
“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发问的依旧是脸孔扭曲,面目狰狞的姚煜,虽然医生的检查报告写明说我可能是受了不小的刺激而导致间歇性失忆,可他却始终不肯相信,甚至派了好几个人说是照顾我,却实为监视,让我想尽了一切办法却无法逃脱。
坐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我的耳中又响起那一天她们凄惨的哀叫声,脑海里充斥着那副禽兽的场景和他对我……我的心里泛起一抹阴森地绞痛。
只要看到他,我就有种几近窒息的感觉,我不顾一切的想逃离回到能让我能够重新呼吸的地方,可他总是无处不在地守着我,就像水蛭一般黏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为什么,他带给我的那些屈辱还不够深刻吗……他还想折磨我到几时?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小芦她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个无耻的男人还不肯放过我!难道……他真是一点人性也没有吗?就连我腹中的孩子,他也想……
不……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盯着手中周意清遗留下来的钻石戒指,忽然坚定了信念,我假装害怕地缩在床头,“你是谁,我怎么了?我想回家……你能别让那么多人跟着我吗,我要回家……”
闻言,他捏紧了拳头,漆黑的深瞳看不出喜怒哀乐,让人猜不透心里的想法,忽然,他拿出一张照片,“那这张照片里的男人,你认识吗?”
是哥……他是在试探我?
“这不就是你吗?”我知道自己很有做戏的天赋,只需稍加磨练微妙的控制技术与赋予充沛的情感做基础,便可惟妙惟肖,丝毫寻不出破绽。
他眸深处闪过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诧异,而后又从钱夹里抽出周意清的照片,“那这个女人呢!?”
我如受电击地一僵,却仍是咬紧牙,摇头,“她是谁,很漂亮的夫人,可惜,有点老……”
忽然,他生气地用力拍了下床板,“苏罂!你真是好样的!竟然在这个时候给我失忆,你以为只要这样,我就会轻易地放过你……”
“苏罂是谁?你到底是谁!”我警觉地护住身子,重重的合上眼,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死又死不了,待在他身边也只是更加深我的痛苦罢了!为什么他还要将我锁在这个无框的牢笼,还不肯放过我呢?
“你……”他伸手拉住我,瞪着我的眼神几乎要将双眼瞪凸。
“放开我……”我飞快地抽回手,一脸惊慌,颤抖着。
“姚先生,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可她还病着呢……请你别为难病人,也别再给她增加负担,她需要好好休息!她又跑不掉……你有话可以慢慢说……”像是看穿了我的害怕,旁边的医生好言相劝。
我的心震颤着,纂紧了拳头,就算他站在我的面前,我的视线也只是穿透他,苍茫地落在他身后的某个定点,我以一种淡漠的口气说道,“没有什么恩怨,我不……我不认识他,没有什么好说的,医生,我想休息……我想回家……”
闻言,他无法置信地眯眼,右额上的青筋隐隐抽搐着,他朝那名医生怒斥,“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姚先生……”医生欲言又止,却又拿暴怒的他束手无策。
“滚,别让我说第三次!”
“不,医生,别走,求求你,救我……”我哀求着,拼命地拉住医生的手,僵硬的语气却泄漏出内心的脆弱,要是和他独处,我怕我会疯……
忽然,他一把挥开我紧拉医生的手,待他走后,伸手抱住我拼命闪躲的身体,就像一只受伤野兽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