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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督主的手下!”
“没错!那人的功夫明明跟督主是一个路数的!”
这些军士都是大皇子的亲信,对他忠心耿耿。
他们亲眼见到那人的功夫,亲耳听到大皇子说害他的人是四皇子,都是无比愤怒,发誓要为大皇子报仇!
从山谷涌了出来,他们商议了一下,分作两帮人,一帮往北而去,直接回北齐报信,另一帮往北城门那边,要进城找四皇子和督主夏凡问个明白。
他们这次南下,一共只带了一千军士。
大皇子五百,四皇子五百。
但是大皇子是武将,带的兵比四皇子那五百花架子御林军要厉害多了。
因此大皇子的这些亲兵根本就不怕四皇子那边的兵,再说这里是东元,又不是北齐?
他们气势汹汹冲进北城门,往东元国礼宾司的迎宾馆扑去。
此时迎宾馆里刚刚放完焰火,四皇子和夏凡一起站在门口送客。
大皇子的亲兵冲了上来,拔出腰刀指着四皇子和夏凡,眼里露出极大的杀气。
夏凡一见大皇子的兵杀气腾腾而来,顿时有些奇怪,也不跟他们硬拼,冷着脸问道:“你们怎么回来了?大皇子呢?”
“你还好意思问!”大皇子的亲兵拔出了腰刀,“你这个奸臣!居然和四皇子合谋,派杀手掳走大皇子!”
夏凡:“!!!”
靠!这些人怎么知道他的计划?!
只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实施而已……
他的计划,正是等送完客人,就要出城摸到山谷处,亲自乔装成东元国的杀手,趁着大皇子欲仙欲死的时候,将他杀死在那女人肚皮上……
“你们胡说什么?怎么可能是督主大人?”夏凡的护卫跟着喝叫起来,“大皇子被杀手掳走,一定是东元国的阴谋!”
东元国的贵客们才刚刚走出来,还在跟四皇子和夏凡告别,此时听见夏凡的护卫这样说,大家脸都绿了,一起不善地盯着夏凡和四皇子。
万宁侯首先沉了脸,毫不客气地道:“夏督主,您的手下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夏凡回答,大皇子齐言榕的那些亲兵已经朝夏凡和四皇子那边啐了一口,恼道:“你们还栽赃给别人?!我们亲眼所见,那杀手跟夏督主师出同门!我们也亲耳听见,大皇子被掳走的时候大喊,说是四皇子和夏督主害得他!”
※
☆、第208章 反击
北齐*士对自己皇子和督主的指责,让东元国的贵宾们大开眼界。
“怎么回事?四皇子杀大皇子?”
“那还用说?早听说北齐皇室儿子太多,整天斗得乌眼鸡似地,你杀我,我杀你,出现这种事不奇怪!”
“切!要杀回去北齐杀,做什么跑我们东元国来杀?!”
东元国的人很是不满。
“胡说八道!我和夏督主今天一直在招待东元国的客人,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四皇子心里一抖,连忙站了出来,制止那些人乱说话,他伸出胳膊,指着那些亲兵道:“你,你,还有你,跟我进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又对万宁侯拱了拱手:“宁侯爷,我大哥在东元国的地面上出事,如果能找到就罢了。若是找不到,哼,我父皇自会找你们皇帝陛下说个明白!”
齐言榕的亲兵见四皇子矢口否认,都大声鼓噪,吵吵嚷嚷举着腰刀就要冲上来:“四皇子!您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是您下毒手……”
“住手!你们敢犯上?!”夏凡见四皇子齐言栋镇不住大皇子齐言榕的这些亲兵,只好从他背后走出来,厉吼一声,如同半空响起一个炸雷。
那些亲兵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不敢再上前,只能又气又怒瞪着夏凡。
夏凡的功夫出神入化,北齐国无人能及。
这些亲兵想到刚才在山谷里如同地狱杀神一样的那个蒙面杀手,正是跟这位夏凡夏督主的功夫如出一辙,不由心里一颤,一齐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再上前。
夏凡一语之威。就镇住了这些兵痞子。
四皇子松了一口气,上前还要劝说,却见迎宾馆的四周渐次亮起了大红灯笼。
长兴侯慕容辰穿着一身青色儒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笑了笑,道:“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东元国是礼仪之邦,怎么能在人家的家里动刀动枪?——四皇子、夏督主,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他一边往前走。身后很快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正是盔甲俨然的长兴侯府军士们出现了。
乌压压的军士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将迎宾馆包围得严严实实。
夏凡心里一震,他一点都没有想到,今晚他们原来一直处于东元国的严密监视之中!
那刚才他偷跑出去掳人。不知道被这长兴侯看见没有……
夏凡看向长兴侯慕容辰,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笑道:“慕容侯爷,您这是做什么?您虽然是带兵侯爷。但这是在东元国京城,没有手令。您怎么能带兵进城呢?意欲何为?”
慕容辰其实也才刚来不久。
谢东篱因是掌管礼部和刑部的副相,一早请了圣旨,让慕容辰带兵过来埋伏在迎宾馆四周,以防有什么不测。
慕容辰临动身的时候却被皇后齐雪筠突然召见。所以进宫去了一趟,耽搁了时辰,到现在才来。
不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他也能对谢东篱有个交代了。
慕容辰拱了拱手:“我奉谢副相之命,在贵国宴饮结束之际来帮着送客。请问何罪之有?”
原来才过来……
夏凡松了一口气。讥讽道:“谢副相今儿人没来,但是心却时时刻刻都在我们这边啊。——真是难为他了……”
东元国的这些贵客不管对谢东篱什么想法,但此时都极佩服他想得周到。
若不是有长兴侯慕容辰带兵过来,今天会出现一场什么乱子,谁都不能担保。
“大家散了吧,天很晚了。”慕容辰挥了挥手,一边命令自己的兵将各就各位,一边对四皇子和夏凡道:“请两位约束自己的兵将,不要在东元国闹出什么事儿。不管怎样,过了陛下的万寿节,我慕容辰亲自送你们三位回北齐。”
四皇子飞快地睃了夏凡一眼,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夏凡不动声色地道:“刚才的话,您也听见了,我们榕亲王像是出了什么事,我和栋亲王要好好问问这些军士,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齐言榕的军士连忙大声道:“哪有假?我们亲眼看见大皇子被人掳走了!”
“被掳到山上去了!”
“就是四皇子和夏督主派的杀手!”
“好了!进去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夏凡厉声呵止他们,“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在你们眼前看见的东西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深更半夜的山谷当中!——你们进来,我们一个个问!”说完,又邀请慕容辰:“慕容侯爷,您请进来一起听一听。如果真的有事,我们还要东元国鼎立相助,帮我们找到榕亲王。”
慕容辰想了想,对自己的亲兵吩咐道:“去向宫里回报,还有沈大丞相和四个副相那里,都要一一回报。”
那亲兵点点头,忙叫了几个人,分头去了。
慕容辰就跟着四皇子和夏凡进了风雨楼。
他们沉着脸听那些亲兵七嘴八舌说完事情经过,慕容辰首先看向夏凡:“夏督主,他们说您亲自送了个姑娘给大皇子,请问这姑娘是谁?”
这个当口,夏凡肯定不会说是司徒盈袖,如果说了,这件事就真的洗不清了,他便淡笑着道:“我们榕亲王好女色,特别是处子,北齐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不过是依了榕亲王的吩咐,找了个东元国的清倌人给他送去尝尝鲜。”
清倌人便是还没有破身的**。
夏凡经营北齐锦衣卫三十多年,在北齐、东元和南郑都有大量的据点,大部分都是秦楼楚馆和客栈当铺。
如果慕容辰要查,夏凡随便给个他们北齐在东元国开的妓院的名字就行了。
若他们知道是夏凡出面做的事,让那妓院**把亲生女儿献出来都行。
他一点都不担心会穿帮。
而司徒家那边,有张氏自去周旋。暂时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公开了……
齐言榕好女色的毛病确实天下皆知,慕容辰也去过北齐几次,对他这个毛病心知肚明,见夏凡说的对得上,便没有再深究,只是道:“那两位怎么看?他们说榕亲王在城外被人掳走,是不是要去搜寻一番?”
夏凡看了四皇子一眼。四皇子点点头。握紧拳头:“当然要!”
“那我跟慕容侯爷走一趟吧。”夏凡站了起来,“栋亲王在这里坐镇指挥,五百亲兵留给您。我带榕亲王的亲兵去城外山谷搜寻。”
大皇子齐言榕,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夏凡和四皇子都不是那种可以含糊过去的人。
这种事就不能不明不白!
……
北城门外齐言榕他们驻营的山谷旁边的一座小山山腰上,有一个大大的溶洞。里面都是雪白的钟乳石,晶莹剔透。如同琉璃世界,白雪乾坤。
师父一手搂着司徒盈袖,一手拖着已经没了半条命的大皇子齐言榕,往这溶洞走了进去。
他将司徒盈袖小心翼翼放到溶洞里面一块洁净的空地上。低头看了看她。
司徒盈袖面色雪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苍白脆弱,如同午夜昙花。似乎很快就要凋谢了。
再看看她的胸口,那里氤出来的血迹已经将她银白色的中衣前襟染成了黑红色。黑乎乎一团触目惊心。
“……盈袖?盈袖?”师父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无比温柔,跟他平时带有金石铿锵之声的语音完全不一样。
司徒盈袖的脑子昏昏沉沉,根本没有听见师父唤她的声音。
她的胸口已经痛得麻木了,反而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难受,她想往上飘,但是全身上下如同绑着几百斤重的大石头,一个劲儿地把她往下拽。
她在师父怀里半躺半坐,两只手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