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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声苦笑震地程墨心疼不已,他蓦地意识到,自己深陷沉思,竟忘了回应江二,任其妄自菲薄。程墨用力伸手去够江二的衣角,江二忽然大步走开“我把粥放着了,要不你先喝点水,我去叫医生。”
江二语无伦次说了一会,便要开门出去。程墨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喊出声:“小赫!别走!”
江二手还握着门把,他背对着程墨而站“什么?”
程墨看着江二萧瑟的背影下了个重大决定,他喘了好几口起才重新发出声“过来”
江二犹豫了一下机械着动作走到了床边,便伫立不动了。
程墨何曾见过如此变扭的江二,只能说:“低头”
江二弯下了腰,稍稍贴近程墨一点。
程墨皱皱眉道:“再低点”
“你到底要干什么?”江二看着两人愈来愈近的距离,紧张地发问。
“我想吻你”
“什么?”江二惊慌之下,整个人砸到了程墨身上,两唇相接的时候弥漫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少顷,程墨就喘不上气了,他撇过头去,脸上不免有些羞赧,虽然他现在是病人,但是身为一个攻居然接吻的时候输了肺活量实在可耻。
江二整个人还趴在程墨胸口,脑子已是一片混沌,他后知后觉地问“砸疼你没有我去喊医生!”
程墨这回没有抓漏准确无误地拽住了那人的手“有呼救器。。。。。。刚才的意思你懂了吗”
江二不说话。
“我是因为你躺在这的。。。。。。”程墨开启腹黑模式,开始拐带江二。
江二难过地“嗯”了声,若不是因为他,程墨何须受这样的苦,险些丢了性命。他们还是。。。。。。
“所以。。。。。。报恩,我只接受。。。。。。以身相许,一生相许。。。。。。”
江二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看着程墨。
程墨看着眼前这双肿成桃子的眼睛居然还能睁那么大,莫名戳到了笑点。他脸上还有前几天才缝合的新鲜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于是程墨泄愤地咬上了江二的唇,貌似这次可以持久一点。
查房的医生推门进来,看到便是,刚从生死边缘挣扎回来的某只,色心不死地摸着某只哭神。医生摇摇了头,贴心地轻声关上门,病理报告上可以添上一笔“恢复地很好”。果然医术见长,某医生自鸣得意地想。
江二的声音从病房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其中各种娇羞、欲拒还迎略去不提。“混蛋,轻点。。。。。。爷才没有。。。。。。没有原谅你”。
王尔厚次日在旅馆捯饬半天,最后选定了衬衫和牛仔裤。他提着一行李袋的礼物想去“拜访”母亲,按照这一世的时间,他有三四年不曾回去了。开始被赶出家门的时候,哥哥还会偶尔来学校看他,补贴一些生活费,后来家里的电话也换了,哥哥也突然消失了,他彻底和家人失去了联系。王尔厚上大学之前,也曾想过回家告别一会,只是他深知自己的出现会造成他们的争吵。现在,他只想看看母亲,看看曾经还是小肉团的侄子。
门开了一尺宽,出现的是一个打扮入时的女人,瞪着他便开骂了:“有病啊!大早上敲个屁?”
王尔厚不由抖了抖,他这嫂子还是那般泼辣,只是这都十点多了还早吗?
“哟,这不是那什么大学生吗?”女人盯了他半饷终于想起了这是自家小叔,却是一点让他进门的意思也没有。
“嫂子,我妈在吗?”王尔厚忽视了她的阴阳怪气。
“诶诶,你别乱喊啊!你是被老王家赶出门的,谁是你嫂子!”女人颇为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王尔厚正不知如何回答对他有偏见的嫂子,一个小脑袋从屋里探出头来,忽闪忽闪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小乐还记得小叔叔吗?这是我给你的玩具”王尔厚从行李袋里掏出了一只玩偶。
女人一把抓起小孩的衣领,拎到身后,破口大骂“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儿子,谁知道你有没有病!”
王尔厚脸霎时白了,拽紧了玩偶,他高中被出柜那会,这女人也是这样说他,说同/性/恋都有传染病。原先天天跟他睡的小侄子也不让他碰了,他被赶出家门那会,他经常跑回来偷偷看一眼,而这女人却把他用过的被褥都焚烧了。
“还不快点滚?还嫌老王家不够丢脸?”那女人忽然转过头去骂某个朝此处张望的邻居老伯“死老头,看屁!”
王尔厚这才发现,托女人的大嗓门,把左邻右舍都惊动了,都在八卦着,也不注意音量“那个兔爷儿哦!老王家的小儿子。。。。。。”
“你他妈是来找我们家晦气的是不是?”女人长长的指甲差点戳到他眼睛“你再不滚,老娘要你好看!”
“骂谁呢你?整天跟个泼妇似得。。。。。。”王尔厚身后传来以一个男人懒散的声音。
“好你个王育德,三天没回家还敢骂老娘”女人拿起门边的扫把就要打王育德。
“嘿!好好的动什么手,没看见客人还在吗?”王育德其实也是个怕老婆的,在外面难免要争一点男人的面子。
“狗屁客人,TM的是想讹老娘钱的!呸!”女人朝王尔厚吐了口唾沫,幸而准头不够。
“哥,我不是来要钱的!”王尔厚连忙解释。
王育德这才看清了来人是四年不见的亲弟弟,激动地搭上他的肩。“弟啊!好些年不见了,你都长这么高了”。
“王育德你丫染上病了就别想进这个屋!”女人愤愤地道。
王育德难得厉声呵斥道“胡说什么”又转身对王尔厚道:“咱哥俩好久没见了,要好好聚一聚!”
“不了不了!”王尔厚也不想哥哥为难“我就是来看看妈”。
王育德心虚地咳了一声“那啥,这不是咱妈住不惯这边”。
“什么意思?”王尔厚疑惑道。
“这屋里刚装修的,妈闻着不好受。。。。。。现在住在爷爷留下的木屋里,我带你去看看?”王育德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好啊!那什么。哥这是我给你们带的礼物,这是X市的特产,这是给小乐的。。。。。。”王尔厚见女人挡在门口也不好进去,便在门口拆起礼物来。
女人哼了一声装作没看见,王尔厚把东西放在门前,行李袋里只余下两包钙片“这是给妈的”。
王育德把王尔厚带到了小木屋,这间屋子以前是用来守林用的,现在林子被伐了,也就废了。没有通电,没有通水,屋里唯一的电器就是一架手电筒,边上还有几根蜡烛粘着烛泪。设施异常简陋,屋里堆放着成堆的东西,大概是母亲在做缝纫赚小钱。木板床上只有一条破毯子,褥子都没有,王尔厚见此心酸不已。
余宝珠显然不在屋内,两兄弟在屋里等了一会,才听见外头有声响,接着余宝珠便提着一桶水回来了。王尔厚连忙去搭把手,王育德没这眼见力,这会正尴尬着。
余宝珠被王尔厚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看清小儿子,又酸出泪来。她仔仔细细地把王尔厚瞧了个遍“胖了点,还好胖了点”。
王尔厚脸瞬间爆红,他长胖的原因自然和肚里的小鬼有关。
王育德适时地插了句话:“妈,看你哭的,弟能回来是好事!”
“好事!好事!”余宝珠连忙招呼两儿子坐下,又急匆匆地倒水。
王尔厚握着她的双手道:“妈别忙了,我不渴,就是来看看你。。。。。。”
“看啥哟!好着呢!你这来一趟车费不少吧?”余宝珠一辈子勤俭惯了。
“妈,没事,我现在有点钱。”王尔厚故意把裤兜拍地“啪啪”响逗余宝珠笑。
余宝珠又问了王尔厚的近况,无非是,成绩怎样,打工是否吃得消。王尔厚含糊着过了,他这大学估计是上不完了。母子俩自X市一别,偶用手机联络,反而亲近了不少。
王尔厚环视屋子,不禁问道:“妈,装修的味不好受,你也不能住这啊,蚊子多。。。。。。”
“没事,皮老了蚊子也不爱咬”余宝珠拍着王尔厚的手背道。
“你怎么又开始做缝纫了,多费神啊!”王尔厚看着那一堆堆的布料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照顾不了母亲。“你不是在哥的小炒店帮忙吗?”
王育德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余宝珠紧张道:“不是你哥的错,前阵子有个人也不知怎的在你哥店里吃出毛病了,都进医院了,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后来把分店给卖了才凑够了赔偿。那段时间,你哥也苦了,人都廋了一大圈,剩下一家店的生意也不好了。”
说着余宝珠就哭了“现在小乐的学费还没凑齐,都要开学了。。。。。。”
“妈你别急,我这还有些钱,先给小乐当学费吧!”王尔厚说着从衣服内侧自缝的小兜里数了两千出来,王尔厚兜里只放了三千元,剩下的都存在银行卡里。他本来想拿这些钱给母亲生活用,毕竟他有可能回不来了,现在只能给母亲一千元了。
“哥,给你”
“这这,怎么能行,这是你的辛苦钱,你自己也要学费啊!”王育德说实话还是想要的,他现在被外头追债追地到处躲。
“我的学费不用当心了”王尔厚笑了笑“就当是我给小乐补的压岁钱!”
王育德最后抖着手将那两千元接了过去,“哥一定会还你的”。
王尔厚本想说不用,但是现在也不必为这点事争辩。届时他哥还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呢!
当晚王尔厚住在了小木屋里,晚饭吃的是烤地瓜和烤田鸡。王育德请他们回家吃饭也是客套客套,毕竟家里还有一只母老虎,还是母子两人吃饭来的自在。夜里,余宝珠拿着蒲扇给王尔厚扇着风,两人聊到了一会便睡着了。
夜色很静,只有知了和青蛙乐此不疲地叫唤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现实中的王母比文中的要薄情和偏心的多,但还是让文中的王尔厚幸福吧!
☆、家人(修)
三天三夜未眠的江二在程墨的上下其手中,陷入梦乡了。刚被医生护士各种检查折腾完的程墨,这会即便是yuhuo熊熊燃烧着,也无能为力,只能对睡梦中的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