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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求真低,哼!”江二对这栋房子甚为不满。
“你们还是先回去吧,要不然宿舍要关门了。”王尔厚生怕房东老太太听见,忙催他们走。
程墨闻言拉着江二告别:“你先上楼,我们这就走。”
王尔厚上楼后,江二才对程墨抱怨道:“打那么多份工,也不住好点,你没看见中午的盒饭都没有肉,我都怀疑他晚上没有吃饭!”
程墨摸了摸江二耷拉着的脑袋,江二也只有这种时候略显可爱“他可能有他的苦衷,我们也帮忙也只能点到为止,否则。。。也是僭越了。”
“哦,那好吧,反正这事有李逸愁呢,我就只要在他出国的时候看好嫂子就行了。没有想到李少爷也有被驯服的一天。想当年他和爷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程墨的脸变得有些阴沉,王尔厚是他的直系学弟,两人的关系很要好,他无论是在学校和生活上都颇为照顾王尔厚。他却从未发现李逸与王尔厚有什么交集,感情可以深到向江二托孤的地步。而正如江二所说,他们这群世家子弟玩乐惯了,根本不肯能会有真感情,何况是与同性之间。
江二看着程墨脸以为他误会了自己,忙解释:“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不玩419什么的。我都是很认真的在谈恋爱。。。”
“什么?”程墨有些走神,没听清江二的话。
“我不是在像你解释!”江二撇过头去,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又来了,心还跳的很快。“我只是不想你们这些人误解我江小爷,我可从来不滥情,我可是很有原则。像上次那个什么莹,分手了还求复合,难道小爷会吃回头草吗”
程墨被他这么一逗心情好了点,他想起“我的小莹莹”的备注,然而江二不到数月就不记得前女友姓什么了,真是一点也不滥情。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玩弄感情,如果。。。如果一个人对我好,我也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人,就是。。。有些事要想清楚。”江二看程墨嘴角带笑,又问道:“你懂吗?”
“嗯,懂得!”程墨不禁好奇江二这种炸毛的个性会给他的电话存什么备注呢?
“你懂就好”江二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毕竟这条路不好走”。
程墨仍旧没听清,望着着笔直延伸入黑暗的街道,只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但是那么平坦和宽敞,怎么会不好走呢?
王尔厚半夜起来洗了个热水澡,他又被噩梦惊得一身冷汗,他已经许久没有梦见,在雨中等他的辰辰。这一次梦的主角是李逸,是不是昨晚江二有意无意间总是提及他造成的。
王尔厚把自己的脸埋进冷水中,他害怕的想哭,这样自少可以冷静一点。过了一会,他瘫坐在浴室的墙角抱膝痛哭起来。他之前也梦过李逸几回,都是一些回不去的温馨甜梦。而今夜的梦却是黑灰色的,梦里李逸跪坐在一个人的墓前,身形憔悴了许多,眼窝凹陷进去,眼角和颧骨都有明显的伤疤,整个人颓废而沧桑。然后,有泪水从那个不可一世的人眼里掉了下来。梦里的李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他的手摩挲着墓碑上的照片,而那张照片俨然是大学时期的自己,笑的一脸无知。王尔厚不知道这在上一世是否真的发生过,梦境却是活生生血淋淋地呈现着。
王尔厚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会是这样惨淡的结局,他以为就算彼此分开了,自少李逸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好地活着。王尔厚呜咽一声“李逸”,李逸你不是娶妻生子了,为什么会这般潦倒,为什么那个时候才来寻我?在我死之后,在辰辰死之后。我恨你。
正在大洋彼岸喝着咖啡晒太阳的李逸打了个喷嚏,他想到今早的起床的情景就恼火,24岁的他居然像青少年一样梦/遗了。他看着手机里的偷拍的照片狠狠道:“还有半年,再让你逍遥半年,王尔厚!”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的后来
江小眼揪着程摸摸耳朵:“你丫是不是聋子?爷那是表白,懂不懂?懂不懂?”
程摸摸:“对不起,我爱你。”
江小眼羞涩状“深井冰!卧槽!你别过来!”
一下略去三个小时的文字直播。
☆、现实
时光飞逝,送走冬夏,王尔厚迎来了大学的第二个春天,这个春节不再是孤零零地看别人热闹,闻他人炮竹声来蹭年味的春节。王尔厚和母亲两个人在小阁楼过了个简单温馨的春节,在和房东老太太一起看春晚守岁。
王尔厚和她母亲余宝珠冰释前嫌要从大一下学期说起,在那次在眼镜厂遇见母亲后,王尔厚时不时会□□她,终于在某次成功的跟踪之后,知晓了其母亲的住处。那是一片民房,里面住着不少人,大多数都是他母亲这个年纪的,设施比较简陋,用公共的厨房,公共的浴室。他母亲和另一个眼镜厂工作的大妈住在一间小屋里,王尔厚经常借着民房人多物杂,在他母亲的枕头下塞点东西,有时候是刚领的家教报酬,有时候是在路上买来的小糕点。他不敢暴露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在噩梦中惊醒的时候还会习惯性地喊两声“妈妈”,想念是剧烈的,可是他更害怕的是母亲厌恶的眼神。
王母余宝珠,刚发现自己枕头底下多了数百块人民币时,也问过同屋的陈大妈。陈大妈是个大咧咧心直口快的个性,连说是余宝珠自个忘记把钱藏枕头下了,证据就是余宝珠上次记不清自己的工时。余宝珠每日都疲惫的很,也来不及细想,直到发现了一盒小糕点才察觉出异常。她隐隐约约的知道是谁,她之所以背景离乡来X大附近打工,是想有一天能看到三年未见的小儿子。她拿出一块来闻了闻,舍不得咬一口。
陈大妈拍着她的肩道:“老妹啊,你该吃该用的都别省着,瞧你不就是一块糕点就把你高兴哭了。”
余宝珠把糕点分给陈大妈,自己一小口一小口细细品着,泪水也混在了糕点里。
第二天下午,余宝珠舍弃了全勤奖,请假呆在了民房里,她左等右等也不见王尔厚的踪影。眼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上白班的陈大妈也要回来了,余宝珠颇为着急,他探着身子往屋外瞧。终于在夜幕降临之际,看到了穿着那件淡绿色卫衣的王尔厚,余宝珠还记得这是大超市减价时她买的,只要十块钱一件。
王尔厚蹑手蹑脚,窜进了民房,打开了王母所在的房间。他环顾四周,发现没什么人,这样的民房是不许锁门的,那些大妈的东西都锁在了柜子里。他把一袋还热乎的包子,放在了王母床边的塑料椅上,这里有三个肉包子,还有两个母亲最爱吃的韭菜包子。
余宝珠藏在对床,也就是陈大妈的被窝里,她看到了自己的小厚儿长得这般高了,却是比以前更消瘦了。她闻着包子的香味,热流就夺眶而出了。她泪眼模糊地看着王尔厚简单整理了她的东西就要离开,情急之下,起身拉住了王尔厚。
王尔厚本就不安,被这么一抓吓得六神无主,看着母亲满是泪水的脸说不出话来。只能盯着母亲多长出的皱纹,暗自心酸她所受的苦。
余宝珠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清一个字。
两人正沉默着,陈大妈正打着嗝回屋“老妹啊!我给你带了碗炒饭,你好端端地咋就病了呢?”她一进门就见余宝珠边哭便拽着一个年轻小伙,以为招贼了便大嚷起来:“哎呀吗呀!有偷儿!看老娘不揍死你”。陈大妈抡起门边的扫把朝王尔厚打过来,余宝珠尖叫一声伸手挡了一下。
“老妹,你这是干啥子?”炒饭撒了一地,陈大妈被余宝珠这一挡傻了眼。
“陈姐,这是我儿子!王尔厚”余宝珠连忙解释。王尔厚一听,泪水不由自主的掉下来,那句来自母亲的“滚”仿佛还在耳旁。
陈大妈扔下扫把,摸摸脑袋怪不好意思,“那啥,我不是看你都哭了,还以为有偷儿呢!没弄疼你吧?大侄子,都大妈眼神不好!”
余宝珠道:“没。。。”
王尔厚回过神来,礼貌地回道:“没事,没事。。。”他顿了顿试探姓地喊了句:“妈。。。”。
余宝珠默了一会,应了声“诶”。
王尔厚笑了笑,擦干眼泪道:“妈,我还要打工,先回去了”。
余宝珠没听明白,她愣了愣,还抓着王尔厚的那只手,握紧了又松开,再握紧最后还是放开了。
王尔厚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妈、陈大妈,那几个包子你们趁热吃。我、我改天再来看你,妈”。
余宝珠破涕为笑道:“好”。
陈大妈疑惑道:“你们娘俩真是的,一会哭一会笑,老妹没听说你在X市有儿子呀。。。”。
王尔厚迈着轻快的步伐穿梭在灯红酒绿的夜色里。
至那日后,王尔厚与王母恢复了正常的母子关系。
余宝珠没有同意搬到儿子的小阁楼,她去看过那间小阁楼,挺干净的,就是有点小,自个再过去也不方便,再说她和陈大妈付了大半年的租金,不住多浪费。
王尔厚劝了几次没劝动,也就不坚持了,他偶尔回去民房里蹭母亲煮的饭,母亲休息时,接她过来玩玩。王尔厚不敢问有关家里的情况,对于母亲来此打工的疑问都埋在心里。余宝珠只是简单地提了一句,大意是大儿子的孩子上小学了,她留在家里也是碍事,不如出来赚点补贴。
王尔厚知道,这件事和自家那个泼辣的嫂子脱不了干系,但是两人都闭口不提。还有一件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却避而不谈,那便是王尔厚的性向问题。有一次,两人在小阁楼的简易饭桌上吃饭,余宝珠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和那个余小军还在一块吗”
王尔厚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余小军是何许人也,他手里的筷子“啪”掉在了地上。余小军算是初恋吧,还是上辈子的,两人连手都没牵过,余小军被人怂恿着告了白,被怂恿着设计王尔厚被出柜。王尔厚看他母亲一脸忐忑,摇了摇头作了回答。
余宝珠换了一大口气,犹豫了一会还是将心里最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