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要冲入潭中的架势。
怎么才这短短一瞬的功夫几人都接连下水了,谢蓁来不及细想其中缘故,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她根本不会游泳,这要真是下去了,多半要淹死了。谢蓁心中惧怕这些则是拼命想找个能住力的地方想要抓住了好防着自己不要被带着下去。可这一时手边上竟然没有半点可用东西,正当她心头慌张的时候忽然冲来了一抹身影。只见那人手中举了一块大石头,狠狠的咂向了谢蓁脚腕的地方。
谢蓁看清了来人,可这心却是因此而悬在了嗓子口。只听见“啊——!”的一声嘶哑叫喊,一直覆盖在谢蓁脚的力道骤然松了下来。谢蓁转过眼去看,只看见她脚腕那边的裙尾和地上都已经沾满了鲜红血色。
谢蓁旋即回神,接下自己缠在腰间的石青色绦带朝着水中浮沉挣扎的玉瓒都丢过去,而她稍微侧转了头,对着谢文褚道:“快将这人弄上来!”
谢文褚犹豫了下才折了一根半长的粗枝条弯腰朝着底下人递了过去,那丫鬟被谢文褚方才用石头砸的手都几乎残了,现在自然还当她是世间的修罗夜叉,可她自己也不是会游泳,真要不接这东西也就只死在这了。比起旁的,自然也就只有性命更紧要些。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将落入水中的这二人给捞了回来。
相比落水的那两个,一番下来谢蓁和谢文褚也狼狈得很。玉瓒不会水,又猛呛了几口,显是吓懵了还没怎么回神,而那丫鬟瘫在地上如一滩软泥一样。
谢文褚问:“——你没事吧?”她声音中透出了几分不自然,目光从谢蓁身上转着又落向了那丫鬟身上,颦着眉头像是有些嫌恶。
“你怎么会忽然出现?”谢蓁心想她来得这么及时,总不能是巧合了。
谢文褚如何听不出谢蓁口气里的怀疑意味,敛眸掩过了心思,面上作是淡漠,“姐姐怕是问那人更紧要罢。”一努下巴指向了浑身湿漉漉打着颤的紫衫丫鬟。
采喋在那冰冷潭水里只觉得跟死过一回似的,又在岸边被冷风一吹,不像玉瓒还能得主子一件披风,正冻得牙齿打颤,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噙着哭腔磕磕绊绊道。“是……是奴婢不不……小心,差些害害了谢大小姐。”
“不小心?掉潭子里是不小心,在吃食里下药总是故意罢?”谢文褚咄咄问道。原本她就是心细之人,不经意撞见这丫鬟方才提了东西从厨房出来时在里头添了东西。出于谨慎她便跟了过来,只是苦于没证据才没立即现身,一直远远跟着,却没想到当真出了事。
谢蓁闻言一惊,“吃食里下药?!”她心中担心那是什么毒物,若要是宋显珩……
“那吃食无妨,我早让丫鬟使计掉了个的。”谢文褚出言阻止只将要折返的谢蓁,出声提醒道:“这丫鬟心思毒得很,竟然这么大的胆子要想害两人!”
那丫鬟抬着下巴凝着,听着谢文褚质问,登时吓得直摇头,满脸都是怯怕之意,手脚并用的跪着在谢蓁面前磕头,“谢大小姐明察,奴婢……奴婢决没有那个胆子!奴婢若要害王爷岂不是不想活了!谢大小姐明察,奴婢决然没有做那些事情,奴婢不敢……”
谢文褚冷笑,“不敢,你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的?方才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瞧见了你一个人使了鬼法子将玉瓒和蓁姐姐的往潭子里弄的!”
丫鬟脸色雪白,哭得哆哆嗦嗦:“奴、奴婢真没有,方才是奴、奴婢崴了脚,这才……才……”
“一派胡言!”谢文褚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她的谎话,“你好歹也是陈府的丫鬟,难道婆子嬷嬷连礼数都没交过你?自己出了事还要拖着主子下水,陷主子于危难这就是府上下人的规矩?”
谢蓁方才就觉得古怪,闻言眸色更深,只是她一个陈府的丫鬟,自己跟她素不相识,哪里来的这样的深仇大恨?难保背后没个指使的,而谢文褚出现的时机也惹人生疑。
“你既然不服气,也只好将这桩事告知陈夫人处置了。”谢蓁掩眸沉声道。
丫鬟悚然一惊,怯怕似得缩紧了身子低垂着头,目光低落在她那一只被砸得巨疼无比的手腕处——原先柔细的手腕被谢文褚那几下砸出了血,破了伤口不算还只怕骨头也断了,疼得直冒冷汗。
采喋垂着眼眸的一瞬划过阴戾,可再对上谢蓁却是一副惊恐垂泪模样,“奴婢方才吓得手里没轻重,可那也是无心的,绝没有谢二小姐所说那事,谢大小姐大可问问奴婢向来本分守己,绝没有胆子做害人的事,奴婢……奴婢也不知谢二小姐为何一口咬定……要这般冤枉奴婢。”
反是谢文褚被那委屈一指,倒成了别有用心的恶人般,闻着动静赶来的下人们瞧见,有相熟的丫鬟大着胆子求情,亦是应和采喋那话似的,都道是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86章
看着那么多求情的,谢蓁觑着,一抬眸就对上谢文褚你信你蠢的目光,“……”
谢文褚冷眼旁观着,只道这丫鬟心思够深,竟处处暗指自己心怀不轨,还不如刚才让她在水里扑腾。
采喋像是被她那冰冷眼神吓到,往后瑟缩了下身子,更教众人怀疑,毕竟采喋手上那血淋淋的可怖伤处是这人造成的,可见有多凶狠。
“不关两位小姐的事,是奴婢自个不小心,险些连累谢大小姐……”采喋语带哽咽地说着。
快步行来的陈夫人与谢陈氏赶到听到的便是这句,尤其后者看着谢蓁平安无事地站着,对着来报信说出事的那个狠狠剜了一眼,差点魂都给吓飞了。
那丫鬟毕竟是陈府的,那般委委屈屈地小声啜泣着,手上还淌着血,听了旁边的婆子禀报,总不至于让事情太过难看,笑吟吟出口,“是我这底下的没分寸,回头定仔细教训了,两位小姐受惊,天寒地冻的,还是先回屋暖暖。”
随即一使眼色,就有伶俐的去扶起采喋。
“等等。”一直没出声的谢文褚忽然开口,睨着被人扶着的采喋掠过精光,她大抵是以为有了陈夫人撑腰,打狗看主人有了倚仗才露出那种放松笑意,殊不知悉数落了始终留心她的谢文褚眼中。
谢蓁也是微微蹙眉,还没想透里头关节,看谢文褚发声便眺向看她有什么话说。心中尤是记挂她方才说的——宋显珩饭菜里被下药的事情,若说凭空捏造,谢文褚该不会有那个闲心编排这个污蔑一个丫鬟,要真有其事这丫鬟……
谢蓁与谢文褚对视了眼便移了开去,“方才文褚妹妹说的,你还没交代清楚,姑娘家的手重要,你要是招了,兴许还能保住。”现在回想,虽说人有情急,可谢文褚刚刚开始砸的时候,那人攥着可一点没松手,反而更像是要拽着自己去。她不会水,又是寒冬腊月,下去不定没了命,到时只怕也会被冠上一个失足的名头,就如眼下,都能推脱到一个不小心上。
旁人闻言都觉得谢大小姐未免太不近人情,虽说丫鬟轻贱,但也不能这么作践。
谢陈氏闻声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心里尤是担心谢蓁还寻着前头她自作主张的事儿借题发挥,叫陈家下不来台,遂轻轻唤了一声蓁蓁,带了点息事宁人的意味。
陈夫人脸上也有些不大好看,可到底碍着谢陈氏和谢府的面儿忍下,心里头清楚谢家这位嫡小姐的脾气,娇蛮是娇蛮了些,日后到了自己府上再叫她明白规矩就是。思及此,陈夫人的眼眸里掩了两分冷意。
谢蓁对上谢陈氏的目光,清浅笑了笑,只是未达眼底,“婶娘应当知道我对事不对人,哦,外人不清楚,陈夫人那还请婶娘费心解释了。”
谢陈氏眸光闪烁了下,何尝没听出那话里隐匿的不满意思,脸上有些讪讪。
谢文褚也没叫人白白冤枉的气度,当即让人拿了先前留下的汤水来验。谢蓁一看就瞧出是她多盛一碗给宋显珩喝的那汤水,脸色瞬时凝住。
“里头下的是什么东西你自己清楚,昭王若是在庄子里出事,整个陈府都难辞其咎,你一个陈家的丫鬟到底是何用心!”谢文褚神色冷冷说道。
陈夫人也不敢大意,着人就近抓了马场外养着的兔子,让舔吧两口汤水等着见结果,神色也是凝重。
而一旁的谢陈氏没想到是谢文褚嚼了的结果,本来对她出现在这就存了疑,前头谢文清的事儿还没翻篇多久,指不定今儿这桩有什么猫腻,沉着眉眼觑着重新被抓回笼子里的兔子,看着兔子心里怪是不忍的,连带看谢文褚也不痛快。
采喋余光瞥见谢陈氏面有疑色,仿佛也是疑心谢文褚般,更是应称了自己早前听到的,谢家二小姐的丫鬟好像很怕谢二小姐对谢大小姐做什么似的,而两人来时那样子分明就是不合。也是,被一个传闻中的草包处处压制,换个都有想法,尤其这位二小姐名声优越,指不定俩人有什么龃龉,遂白着脸一副听不懂她那意思,心中则打定主意咬死了谢文褚栽赃。
没过一刻,笼子里的兔子痛苦的吱吱叫了起来,随后抽搐两下冒了白沫儿再没了动弹。
陈夫人瞧见这幕直直白了脸儿,送饭的确是采喋无疑,还是抽不出人手从孟阳那调的,“这汤水是给王爷……送的?”眼神饶是惊疑,瞪向采喋,“你这贱婢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这是要陷整个陈府不义,要是昭王在山庄里出个什么意外,岂不是叫整个陈府……好毒的心思!
采喋不顾手上的伤跪着砰砰磕头,“夫人,奴婢根本不知道谢二小姐说的,饭菜是直接送到王爷苑儿的,不信夫人可以去查,绝没有半点问题!”事情虽然叫谢文褚搅和,却也没留下证据,采喋口中喊着冤,心底却是镇定。
谢蓁也被那兔子惨死的样骇着,倏然凝向采喋,神色凌厉,“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事情关系到宋显珩教她无法再管那许多,只想问出幕后指使。
采喋被一喝,忙是摇头,“奴婢冤枉,这是谢二小姐说的,奴婢绝不敢那么做!”
“你那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