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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背叛哀家,不知死活的贱人!”红彤的指甲利指着闵月蓉,气急败坏。
皇后淡淡地看着她,宫里是最多秘密又最藏不住秘密的,今天太后没有弄倒北堂玥,那就是她输了,不过是无牙的母老虎。
殿内的几个宫女和太监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母后,您果真是病了,切莫太多激动。”闵月蓉比任何时侯都要优雅,迈着莲步,轻轻靠近太后。
轻轻的抚上太后的手,抓在手里,太后一惊,想挣脱,却敌不过闵月蓉的突然发力,“你想干什么!”太后害怕的叫了起来,看着闵月蓉那淡淡的轻笑,犹若见了鬼一般。
“怎么,太后怕我?”闵月蓉痴痴地笑了起来,曾几何时一人独大的太后娘娘,今个儿却出现如此惊慌的表情。
太后的另一只手颤抖地拿着佛珠不稳的掉落在地止,啪地一声响。
闵月蓉看了看脚边,抬起脚,就是用力一碾踩,似要把这些佛珠踩个粉碎。
“大胆…。你疯了你…。”太后惶恐地看着闵月蓉。
“呵呵。”放开太后,让她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太后的贴身宫女赶紧起身扶住。
闵月蓉从怀里拿出碧绿小药瓶,上面封着蜡,嘴上勾着令太后毛骨悚然的微笑。
“太后不是最喜欢让我研究这些新鲜玩意,这不,我给您早就备好一瓶特别的,您一定会喜欢的。”
“这…。是什么。”太后打了个哆嗦,慢慢扯过宫女挡在她面前。
“云贵妃,李嫔,敏妃…。啊,还有桐妃都用过,这个加重了份量,效果你一定会满意的。”说着只有太后懂的话,让太后面部都有些抽筋,那些她要整治的宫妃,或是皇帝太过宠爱而妨害到她余家势力的,通通都由她分别慢慢处置掉了,这里面少不了用上毒杀,然后又让太医无从查起。
似乎打算摔破罐子的闵月蓉步步逼近,宫女与太后都吓得退后,生怕她一打开毒药瓶子,大家都得一命呜呼,使了个眼色,低着头的小太监正想扑过去抓住闵月蓉的腿,却被她察觉,抬起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哎哟一声,就倒在地上。
闵月蓉瞪了一眼这些奴才,在太后身边见风使舵的狗。
“疯了你,疯了你…。”太后只有嘴里碎碎的念叨着。
“哼…。”门外被侍卫把守着,闵月蓉是豁出去了,长年被太后压榨,受尽屈辱,她等不及了,这次就让她们一起下地狱吧,死也要拉上她。
伸出手,用力的把挡在太后身前的宫女甩开,早已腿软的宫女顺势力便爬在地上求饶,“娘娘不要啊,皇后娘娘。”谁也不敢上前去碰皇后,后宫呆久了,多少有些耳闻的亲近宫婢都知道皇后的这些毒术。
太后吓得快尿裤子了,眼前只想像出当年被她整死的那些女人,好像都晃在她眼前,正低低的嘲笑着她,又满是鬼脸的在吓她。
就在太后惊恐中,另一只手挡住了皇后的去路,“皇后,你逾规越矩了。”悠然却又清冷的声音。
皇后看向来人,像迷路般的她停了下来,思想已经扭曲,一旦迷失,就将暴走。一成不变的喧嚣世界,从未有过的凉风,笑容僵硬在她脸上,心早已撕成碎片。
看着双肩抖动脸色苍白的皇后,“来人啊,扶皇后回宫。”北堂玥命令外面的侍卫。
松了一口气的太后,站不稳的扶向柱子,大口地喘着气,边扶边走向软榻。
一干奴才宫婢在北堂玥的一个手势下,感恩戴德的行礼退下了。
喝了口桌上的已经冷掉的茶,太后调整了一下呼吸,“你来干什么?”她居然被他软禁了。
“如你的愿了,这些死奴才都背了主,哀家都使不动他们了。”满嘴的苦涩,太后冷冷的嘲讽道。
“看来您还是不清醒,这天下姓的是北堂,何来背主一说。”北堂玥狭长黑暗的双眼注视着太后。
人生最怕的那些事,欺骗,虚伪,借口,迷失,离别,揭穿,敷衍,背叛,谎言。这个养育过他,先皇走前,也那般疼爱过他,后来又那般伤害过他,无数次的设计想杀他,像针刺一样秘秘麻麻的痛,如今早已烟消云散,此刻,他无感。
即使再怎么保养,染过的双鬓还是有几缕白丝,太后内心已经坍塌,不安写满在眼底。
北堂玥转身离去,他来,也许只是来看她最后一眼。
“恨我吧…”太后突然不知为何说出这句话,用北堂玥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不恨。”最后一片衣角消失,传来了北堂玥轻不可闻的叹息。
咯噔一下,太后身形一软,垮坐在榻上,“不会,他撒谎…他一定是恨我,一定是……”喃喃自语,连碰翻的茶水湿了衣袖口,也未曾注意。
真是激荡起伏的人生之旅啊,不知不觉间,朝华的生活完全改变,不同程度的迷惘,受伤,难过,焦燥,欢乐,以及心动。
用手伸向屋檐滴落的雨水,三日,整整下了三日。
仿佛看到幻觉,一把油纸伞遮住了来人的相貌,踩着地上的积水荡漾开来,略显褶皱的长袍已经被打湿,越来越近,顿时让她呼吸紧促起来,胸口被揪得发疼。
瞬间地冲进了雨水中,奔向他,“嚓嚓嚓嚓”水花飞溅。
那一丝情意宛如蝴蝶振翅,睫毛也好,唇也好,现在这个瞬间,好想全都烙印在心底,他身上的全部,一个一个的都想烙印在脑海。
“你回来了。”比起不安和羞耻,爱的心情止不住的膨胀。
油纸伞靠向朝华,为她遮挡风雨,露出他的真颜。
下巴一抹乌青,黑湿的长发搭在胸前,不似憔悴,只觉得浓浓哀伤。
“出什么事了?”从未见过如此邋遢模样,朝华暗自惊讶。
北堂玥注视着朝华,喜欢一个人,被一个人所期待,有谁在等他回家。
缓缓倾身向前,将朝华搂紧,油纸伞跌落在地上打转。
“想你了。”用身体的重量压向朝华,靠在她耳边的唇,软软地,喷洒着灼热的气息。
喜欢的心情会膨胀到什么地步,情感在空中摇摆不定,思绪在风中轻舞飞扬。
她是蠢货吗?明明只是三个字,却觉得非常感动,她啊,好像很想听到这么温柔的话虽然有点小题大作,不过能遇到他,真是太好了。
虔诚的信徒一般,给北堂玥整理着长发,给他套上干净的外衣,朝华觉得既像养儿子又像仆人,额,还隐隐的像……那个。
明明还处在很多事情都不明白,在伸手试探的阶段,但好多事情一点一点的,就朝理所当然的方向发展了。两人个的独处,越来越自然。
“担心我没有?”北堂玥抓住还在帮他忙碌的朝华的手,让她停下来。
担心?操死她的心了,明知故问。胡渣已去,俊秀的脸庞都消瘦几分,同志,为何你如此容易减肥!还保持依然风采。
“过年给准备的好料,大伙都给分了。”答非所问,她可是总管,分点好吃好喝的没关系吧。
手上被北堂玥更用力握紧,在他那柔顺的发稍下,潜藏着的却是野兽般危险的气息。
想如今之样,在他那里得到如此多的思念,而她之于他又该返还些什么。
有相互想念的人,竟然会让心情变得如此的柔软,有些不自在的点点头。
犹如如负释重一般,把朝华安置在他腿上,向着他。北堂玥轻轻地把下巴抵在她的颈肩。
“太后不是我亲生母亲,我到八岁那年才知道,生下我的那个女人,被关在皇宫的密室里,世人都被父皇瞒住了。”北堂玥纠起了眉心,淡淡的在朝华耳边倾诉。
朝华身体一僵,北堂玥继续说道,“那个女人……我的生母…是四哥的妃子。”
箍紧朝华的手更紧了,“让我说完,好吗?”带着哀求地,把脸埋进朝华颈间。
此刻除了默默地陪着他,朝华无法找到语言,这必定是一个充满黑暗的故事。
“父皇看中我母亲乐雨蝶,当时还不是太后的太后,为了博宠,把我母亲做为筹码送给了父皇。听说我母亲很胆小,很美,没有人知道失踪的侧妃去了哪里。因为她到死,再也没有见过外面的阳光,一直,一直被关在那里。”
“为什么四哥这么轻易放弃,为什么父皇不肯放过她。”北堂玥有些激动,“为什么要让我那样的出生。若不是看到她,我一直以为太后就是我的母后,一直跟四哥是亲兄弟。”
揉紧朝华的肩膀,眼眸泛起红,“你知道我母亲对我说过唯一的一句话是什么吗?”
“畜牲,禽兽,妖怪…。”
就像一种刑法,一样会让心脏感到一紧一紧的喉咙深处变得很紧,很痛,又没味,原来她快要哭了出来。
“可能我真的是个怪物吧,知道她死了,我好像不怎么伤心,父皇去了,留下了遗旨给我,他把江山送给我,让太后给他陪葬。”
“让我这丑陋的身世得以补偿吗?可是我,可是我不想让太后死啊,她养育了我,她是四哥最爱的母后,叫我怎么做,叫我怎么做啊!父皇好可怕,他在折磨我母亲,我母亲好可怕,好可怜,好可怜。”
发出野兽受伤一般的低吼声,再次埋进朝华。
如刺哽喉,艰难地,“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搂着已经开始发抖的北堂玥,他就如同无助的孩子陷在痛苦的回忆当中无法自拔。
为什么他要糟遇到这种事情啊,“让你受怕了,已经过去了,已经不要紧了,我会在你身边的。”如果可以,她愿意替他受苦,他对她来说,如今已经是无可替代的人了,不自觉的语言就跳了出口,恐怕这就是她的真心话。
对于生母,北堂玥根本就没有什么好的回忆,但对于太后,却实实在在的养育了他,而且在那个时侯,他的力量太过渺小。
在朝华的轻声呵护下,像个受了伤的孩子般北堂玥乖乖地握着她的手,和着衣沉沉的睡去。
皇宫中,已经正坐在御书房的北堂蛮脸色阴暗,短短几日发生的事情让他措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