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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年是比一般人高壮,但比起他两个哥哥,还是小一号,当时他肌肉好像也没那么多,没有那么坚硬,腹肌的线条没那么清楚。
轻轻再喘一口气,她感觉ru尖也项着那柔软的衣料。
口干舌燥的,她舔着唇,对着小脸扇了两下热风。
有那么一秒,她很想干脆起身把他的T恤脱掉,但她不敢裸睡,这公寓里上上下下都是男人,谁知道会不会有谁突然想找她拿东西,虽然她的身材没有什么好看的,她猜他们应该也不会有兴趣,但她可不想在睡到一半时,光溜溜的见任何人。
要不是因为明天是假日,她也不会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去洗,不然她应该能穿运动服挡一下;如果现在是春天,她勉强还能穿冬季制服睡觉,可惜如今已经进入夏天,要她穿长袖睡觉,她会先热死。
现在光是盖这种毛巾凉被,她就已经热到不行。
她拉开被子,张开眼喘两口气,但黑暗中,他诱人的身体依然无所不在。
啊啊,讨厌,这是幻觉,是幻觉啊。
“阿震不想交女朋友,他对我没兴趣,阿震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她念咒似的咕哝着,决定先来给它讲上一百遍,到了第五十遍时,他性感的身体好像真的变淡了一些,她才稍稍安了心,谁知才翻身又闻到他的味道,那影像立时鲜明了起来,还变得比之前更清楚。
“妈呀,我要能睡着才有鬼啦……”她沮丧的呻吟出声。
她应该要干脆脱掉它才对,但是那么多的理由,她却清楚知道,真正的原因,到头来只有一个——
她不想脱。
暗夜里,她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在跳。
即便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和自己说,也和他说,她不喜欢他;纵然他斩钉截铁的讲过,他不会交女朋友,他不会喜欢她。
她还是……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他喜不喜欢她,和她是不是喜欢他,完全是两回事。
明明知道是无望的,却仍无法压抑那深藏在心底,不知在何时发芽的感情。
她不想脱掉,她想穿着他的T恤,感觉他身上的温暖。
她不认为他会喜欢上她,她也绝对不会妄想能够成为他的女朋友,但是……她无法控制自己偷偷的喜欢……
即便他曾经残忍的当众给她难看,她却无法真的讨厌他,她没有办法。
过去一年多的相处,让她很清楚,虽然总是冷着脸,但屠震并不是残酷无情的人,否则他不会教她做菜,不会载她去上课,不会在她躲起来偷哭时来找她,不会总在她需要帮助时,伸手帮上一把,更不会在事后来和她道歉,或者教她功课,甚至给她这件T恤。
屠家的老三,有他温柔的一面,只是他的温柔只给他关心的人。
至少,他是关心她的。
他给了她,他的T恤。
对他来说,这也许根本没什么,单方面的认为这有什么意义,或许很傻,但她也不会想奢求更多了。
情不自禁的,她用两手揪抓着穿在身上他的T恤,悄悄压在心口上。
她不想脱掉,她舍不得脱……
朋友很好,真的很好,她会把他当朋友的,一定会。
闭上眼,她告诉自己。
至于其他太超过的,藏在心底就好,自己知道就好……
原以为,会辗转难眠,三分钟后,她却在他开始变得熟悉的味道之中,迅速沉入梦乡。
第11章(2)
***
星期天是假日,红眼的男人没有出任务的时候,她通常可以睡得比较晚,但今天不到九点,就有人来敲她的门。可菲睡眼惺忪的去开门,门一开就发现屠震站在房门外,她嘴巴开开,呆滞的看着他。
“武哥说他今天没空,要我载你去补杂货。”
他看一眼手表,说:“今天是假日,我不想在路上塞车塞太久,你快点洗脸刷牙穿裤子,我到楼下等你。”
她刚开始还没听懂,跟着才张大了眼,倒抽口气,完全清醒过来。
下一秒,她砰的将门在他面前甩上。
他错愕的站在原地,还没反应,就见她猛地又打开门,小脸暴红的探头出来辩驳。
“我有穿短裤,是你T恤太长,所以才遮住了啦!”
没等他回答,她再次把门关上。
瞪着那扇门,他一阵无言,却不是因为她的辩驳,而是因为他满脑子只注意到她穿着自己的T恤。
那很好,这在他预料之中,他没料到的是——
她竟然没有穿胸罩。
那是睡衣,她当然不会穿,他不晓得他怎么没想到。
他将两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中,匆匆转身下了楼,一直到坐到了车上,他才从后照镜中,看见自己的脸是红的,耳朵也是红的。
因为皮肤较白,那抹红更加明显。
忽然间,希望她动作慢一点,别那么快下来。
他窘迫的撇开视线,却难以忘怀刚刚看到的景象,刚睡起来的她,黑发东翘西翘的,粉嫩的脸上还有睡觉的印子,那迷糊的样子,活像才出炉的包子,可爱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等到脸上颜色稍退,他才把休旅车开出车库,停在大门前,她已经咚咚咚的跑下楼来,换上了一件小一点的T恤,和平常的牛仔裤,身上背着一个有点大的帆布包包。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门边,小脸红扑扑的打开车门,脚才抬高,又突然停住,狐疑的看着他:“阿震,你有汽车驾照吗?”
“有,我去考了。”
“什么时候?”她怎么不知道?
瞧她一副不信的样子,他淡淡回道:“上个月。”
啊,那时候她还在和他冷战。
可菲一僵,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乖乖坐上了车,不过还是有些紧张,担心他新手上路,技术不良。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白操了那个心,他开车的样子,熟练得根本不像新手,她怀疑他早就偷偷开过很多次了,不过也因此,她稍稍放松了下来。
星期天,艳阳高照。
假日的早上,街上的人还没有很多,大多因为前一晚的熬夜还在睡觉,但她知道等一下就会满满都是人了。
他很快就将车开到了大卖场,把车停好。
“这边这边,你也推一辆,不然不够放。”她下了车,熟门熟路的招呼他一起去推购物车,“武哥有另外说他要买什么吗?”
“没有,他说是你要他有空载你过来的。”
“嗯,这几天这间卖场有很多东西特价,赶快趁现在补一补,可以省很多钱呢,一大袋卫生纸就差了快二三十元喔,鳍鱼罐头也和平常差了十元,我们量比较大,零零总总加下来,一次可以省下好几百元,甚至上千元呢。”她边推着车往前走,不忘从包包中掏出一张广告宣传单给他看,“你看,这个也是,还有这个,差很多喔。
他看着手中的广告宣传单,发现她还把所有要买的重点拿红笔圈起来,折成好几折的单子,上面全是一般生活用品,甚至注明了要买多少分量,还有另一间同样商品的差价,又用蓝笔标注,哪间比较便宜,还写了必买。
她的字就像她的人一样,圆圆的,有些可爱。
可菲推着购物车,动作迅速的往前走,阿震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一样样的把东西放进购物车里,很快其中一辆就满了,但是这么多东西之中,竟然没有一样,属于她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都是他们会用到的东西。
大卖场里,琳琅满目的商品堆得满满都是,无论吃的、用的,从青菜萝卜,到水管花盆,文具寝具,甚至内衣裤、化妆品,这里全都一应俱全,但她只专注在那张宣传单上的特价品。
她购物就像行军一样快狠准,完全毫不迟疑,她甚至直接走进男生的衣物区,拿了好几件男用的内裤和袜子,又跑去拿了几支刮胡刀。
在这之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竟然连内裤都是她帮忙买的,他一直以为是武哥或是其他载她来的人——男人,去买的。
显然不是,瞧她那熟练检查内裤尺寸和品牌的模样,看起来一点也不害羞,而且非常习惯,他真的有点震惊。
然后,终于,她不自觉缓下了急促的脚步,在一排五颜六色的柜子前停了下来,她的手中,抱着两罐特大号的洗发精,但眼睛却盯着柜子里那些缤纷的小东西看。
那是一整柜的发饰,色彩鲜艳亮丽,每一个造型都小巧可爱,还有一些有着亮丽的水钻,他看见她忍不住拿起一个小花造型的鲨鱼夹打量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深吸口气,将它放了回去。
“你不买吗?”他推着车子走过去,看见上面的标价,一个才二十元。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头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不用了,反正我头发还很短。”
他跟在她身后,这回注意到,她其实偶尔还是会受到一些小东西的诱惑,像是可爱的发夹、护唇膏、各式各样的饼干糖果,她会慢下脚步,甚至停下来,但就算她真的有拿起来了,也很快就忍痛放回去;到最后,她唯一买的一样属于她自己的东西,是她偷偷摸摸夹带在卫生纸之中的卫生棉。
每次看见她对某些东西起了兴趣,他问她要不要买,她不是说不要,那个用不到,要不然就是嫌那东西太贵。
当两人终于推着满满两车杂货,来到结帐柜台排队时,他终于忍不住开口。
“你都把钱花到哪去了?”
就算武哥给她的工读薪水和她的工作量不成正比,但她吃住都在红眼,照理说应该还是有些余钱才对,怎么什么都舍不得花钱买。
“我没花啊,我都存起来。”
“存起来?”他一怔,既然有存款,那她怎么老是一副小穷鬼的样子?
她低着头,从包包里翻出皮包和会员卡,没有多想就回道:“以防万一啊,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知道明天会怎样,虽然现在公司业绩还不错,但武哥花钱花那么凶,搞不好突然就破产——”
话到一半,可菲才惊觉自己讲了什么,赶紧回身,杏眼圆睁的连忙摇手订正:“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没有说红眼会倒,不是,我是说,呃,那个,武哥虽然这样,但他绝不会做出卷款潜逃的事——”
咦?她是不是越描越黑啊?
可菲紧张焦急的说:“总之,他是个好人啦,真的,你不要担心,而且我现在都有先把大家当月的薪水留起来,所以就算哪一天真的怎么了,也会有钱拿的。我并不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