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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建集团投了钱,难道就这样不要了?”秋雅问。
杨隐接道:“你不要忘了,钱是以供热项目专项资金的名义投进来的。”他接着对余竞冬说,“眼下,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忍了。只能在向乌拉市zf打报告提出转让项目的时候,要求他们实事求是地让竞豪回收前期投入的资金。”
余竞冬点头对杨隐说:“这次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记心里了!你的新公司也刚起步,我既然出来了,你就赶紧回去吧!康律师留下来帮我就行了。”
“真不需要我留下来?”杨隐问。
“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划到公司账上的钱,以及高利贷还掉的那些钱,等我回去后再算给你。”余竞冬低着头说。
“钱的事不急。既然你坚持,那我明天就回去。只不过,你一定要冷静处事。千万不要再意气用事了,如果实在达不成目的,就当买个教训。”杨隐诚恳地劝解他,希望他再不要在这件事上一意孤行下去。
杨隐走后的第三天,何长根就主持召开了市长办公会议。余竞冬在会上表态,考虑到竞豪集团内部投资结构的调整,目前无力再继续投资供热项目,他同意项目先由市zf接管,在保证竞豪回收全部投入的前提下再进行项目转让,并希望以公开招投标的方式转让该项目。
会议结束后,建设局就开始主持交接工作,整整一周,交接工作才算完成。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意想不到的。
就在余竞冬签完交接文件的第二天,乌拉市zf作出决定:竞豪投资公司未能在合同约定的建设期内完成供热项目的建设,根据合同约定,该项目由乌拉市zf无偿收回。
做出这个决定的时间,离合同约定的项目完工时间还有三个月。以余竞冬多年的开发经验,这个项目的建设工期原来是绰绰有余的。但因为他的突然被拘,造成了工期拖拉和停工,目前这三个月的时间,项目未必能完工,但是不是一定不能如期完工也下不了定论。康怀北坦言,他打了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司,从没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余竞冬虽然记着杨隐的提醒,但想到投入的近亿资金要付诸东流,到底是没法淡定的。他带着要求乌拉市zf秉着尊重客观事实的态度进行资产清算的报告,直接找到何长根,请他看在过去对这件事也多有参与和认知的份上,能和曲杨及其他市领导再多多沟通,为竞豪留条路。
何长杨隐一副为难的样子,“余董,不是我不想帮你。问题是,你以前许多事和海青市长、长海书记都是口头约定的。你也知道,我们zf办事,讲究的是集体讨论决定,谁也不能把权力凌驾于集体之上啊!”
何长根是真想帮余竞冬一把,过去余竞冬在乌拉受的那些窝囊气,他不是一点不知道。但是作为市长,他不能拿国家的钱开玩笑。而且,从审计部门初步汇报的情况来看,竞豪供热在项目建设过程中,也确实存在违规建设的问题。退一万步讲,就算当时余竞冬是得到了前任领导的口头承诺,但终究没有形成任何书面纪要,也没办过任何手续,他和曲杨都没胆量拍板让余竞冬过这一关。
余竞冬心里窝火,但又不能怪何长根,只好继续与他商量,请他无论如何为竞豪再争取一下机会。实在不行,可以再召开一次市长办公会议,讨论一下有关资产清算的事。
何长根出于同情,终于答应再跟其他班子领导商量商量,让余竞冬回去听信。
接连的打击,让余竞冬这个踏入商海多年的人也有了心力交瘁之感,在与康怀北一起吃饭的时候,他说:“有时候我真是连死的心都有啊!明明是怀着一腔热情来这里投资,结果却搞得不但钱财无归,还声誉扫地,既护不住自己也护不住自己的女人,这算tm怎么一回事啊!”
康怀北拍拍他的肩劝道:“大丈夫应当能曲能伸。人生真是因为有了这些劫难,才会更懂得得来的可贵,这又何尝不是塞翁失马呢?”
余竞冬喝下一杯高粱烧,清了清喉咙说:“也是!想想我这几年,人情冷暖、商海起伏也算都经历过了,最坏也不过如此了。”
“能这样想就好!”康怀北与余竞冬碰了碰杯,也将一杯子酒倒进嘴里。
杨隐这时打电话给余竞冬,告诉他,沈康找到了,而且他出现的地方并非别处,就在梅州汪秘的家里,与他同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余飞。
余竞冬握在手里的酒杯被他一下掷了出去,他紧咬自己的牙根,恨声问:“余飞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小石查到,他们在你们做第一个项目的时候就认识了。”杨隐在电话里吸了口气,“另外,玲珑听到他们说,乌拉市zf已把供热项目转让给一家叫齐鸿热电的国有企业。”
第323章 认栽
“转让了?”余竞冬“噌”一下站起来,“怎么可能?!市委的办公会议是你和秋雅一起参加的,你很清楚,如果要转让,也得优先转让给竞豪啊!”
“玲珑在汪家听说的,应该不会假,你可以再打听一下。”杨隐说。
余竞冬丧气地重新跌回坐凳上,“你还记得余飞当初让汪秘向你提出入股这个项目吗?我想这事只怕他又参与了啊!齐鸿热电跟汪秘、余飞有关系吗?”
杨隐回说:“小石查过,这是蒙自省自行投资的国有热电企业,与汪秘、余飞都没有任何瓜葛,甚至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有认识的可能。”
余竞冬挂了电话跟康怀北商量,康怀北也认为这事太奇怪了。如果是汪秘、余飞存心害余竞冬,想从他手里抢走项目,那么怎么会又出来一个齐鸿热电呢?
秋雅在得知这一消息后,给建设局的一位主任科员打了电话,邀请他一起吃个饭。这个叫李夏阳的人倒是一请就来,余竞冬和秋雅一起前往赴约。
李夏阳告诉余竞冬,在市zf做出“无偿收回供热项目”这一决定时,就已内部讨论过转让这个项目的事情。他看了秋雅一眼又说:“其实,在市委第一次讨论竞豪问题的会议上,那两个列席会议的热电厂代表,其中有一个是齐鸿热电的人。”
余竞冬觉得自己握着杯子的手都在发抖,如果齐鸿热电的人列席了第一次会议,这就等于说明市zf从一开始就作好了转让该项目的准备,自己却一直还蒙在鼓里。眼看着自己一手投资的项目将要变成别人的投资项目,他真觉得这口气是咽不下去了。
第二天,他就去市zf找何长根。
“何市长,我听说市里已经将项目转让给了别家企业,这是真的吗?”余竞冬人还没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何长根。
何长根先是一怔,随即就肯定地回答道:“是的。”
何长根不加任何掩饰的回答,令余竞冬感觉血一下冲到了自己的脑门上,心里的不平仿佛要直冲出来。他深吸了几口气说:“市里出过会议纪要,当时说了工程竣工将由竞豪优先回购。现在不但项目没有竣工就被转让了,市里事先也没有征求我们的意见。”
何长根将刚泡好的茶递到余竞冬手里,态度恳切地说:“余董,凡事呢要从两面来看。这个项目,从你接手到现在,市里给你的帮助应该也不少了。但是,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公司是大企业,事实上却到处借高利贷来进行投资。我们这个项目是民生项目,经不起一点纰漏。你一会儿被拘留,一会儿闹经济纠纷,我们也怕啊!”
余竞冬想说哪个项目投资不是借钱的呢,无非有人问银行借,有人从民间融资,这并不能成为竞豪投资无力的证明啊。
但是,何长根没给余竞冬说话的机会,他扬扬手说:“你不要觉得委屈。一个正经的商人就应该合法经营,而不是常常用些歪门邪道的方式。金海青不久前已经双规了,他向纪委交代了与你们那个秋总的不正当关系,也交代了利用职务之便帮你们拿下这个项目,并提供各种方便。虽然这过程中,你们没有金钱交易,但你能说你们竞豪一点方便都没得到?”
金海青被双规的消息,着实让余竞冬吃了一惊,但是他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何市长,既然金海青双规了,你们可以问他,是不是他让我们建办公楼的?如果没有他的允许,我们哪有这个胆子私自建设啊?”余竞冬说。
何长根脸色露出惋惜的表情,“余董啊,你难道还没有明白?他允许你们违规建楼是基于他与秋总的不正当关系,这并不能证明你们做的就是对的!”
何长根看余竞冬一眼,继续说:“余董,商人要有起码的道德和良知。这个事情,就至此为止吧。我们作为zf机关,不可能拿关乎民生的事情来开玩笑!在项目转让前没有事先告知你们,是有所欠缺。但是,以你目前的资金状况,你能买下这个项目吗?你知不知道,在你被拘的这段时间里,我们zf为了项目的复工建设,支付了近亿的工程款,加上先期投入的资金,可不是小数目啊!我们原本是希望你带钱来投资,结果你却是让我们大失所望,现在还让我们怎么敢将这个项目交给你?”
何长根一番话讲得义正辞严,余竞冬想辩解,却没有任何理由。
“这个事情真没商量的余地了吗?”余竞冬还是不死心。
“余董,有些事情,你也要体谅我们zf的难处!我们考虑事情必须以大局来着眼,不可能因为你而将保障民生工程的大事当作儿戏来处理。没人敢担保你能把这件事情做好啊!你就不要再执着了!”何长根劝道。
余竞冬懊恼地说:“这可是近亿的资金投入,我能收回多少呢?”
“该还你的,总会还你。资产清算结果一出来,你就可以和我们结算。但是,对于没有依据的东西,我们也是不会承认的。这个,你也要有心理准备!”何长根正色说。
“呵呵,那也就是说,办公楼我是白造了?”余竞冬气恼地说。
何长根在作了这么多的思想工作后,看余竞冬仍是如此固执,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他对余竞冬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知道,为了你这个事情,我和曲书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