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沈总帮营销部打了个大胜做仗,我们正准备请她一起去酒吧再好好玩个痛快。我听说你和我们余总一样,与沈总是老同学,不如也一起去热闹热闹?”秋雅一边向杨隐发出邀请,一边观察着他的反应。
袁沁蓝本能地拒绝:“对不起,秋总。杨律师今晚喝太多了,明天我们还有案子要开庭,就不去了。你们玩尽兴点!”
杨隐朝袁沁蓝摇摇手,说:“要不你先回去。我还没喝够,正好余飞他们都在,这是个好提议!”
袁沁蓝心里有些不安,看看杨隐,又看看正走过来的沈蕴秋和余飞等人,咬了咬牙说:“那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杨隐看她一眼,戏谑地笑笑:“别勉强。”袁沁蓝没有回答,只是抬手去挽杨隐,他却在她手伸过来的刹那,将自己的手搭到秋雅的肩上,说:“那还等什么,走吧!”袁沁蓝的手落在半空,好一会她把手再抬高些,直到碰到自己的头发,轻轻地捋了捋,才将手放下来,与走到身边的沈蕴秋他们一起走出酒店。
第029章 酒吧里的伤情男女
沈蕴秋没想到杨隐他们也会去酒吧,可话已说出口,她也不好意思再推拒,只好和大家一起来到城中最high的“36cluB”。
沈蕴秋一行进入“36cluB”的时候人并不多,一般晚上十一点以后这里才热闹起来,十二点到凌晨二点这里往往是人声鼎沸,与外面子夜的宁静形成强烈的反差。十多人人找了个离升降舞池比较近的卡位座下,早有卖酒的小妹过来热情地兜售。侍应生过来点单,余飞随手拿出一迭百元钞,抽了十来张的样子,递给侍应生,让他先上一打啤酒、chivascooler和水果。秋雅摇摇头说要黑方吧,余飞又抽了几张百元钞给侍应生,说那都上。
杨隐的手一直没离开秋雅的腰,两人一起腻进卡座,说说笑笑地玩起了骰子,其他人也很快加入进来,等酒上来,输的人开始一杯杯地往自己嘴里倒酒,好像喝的是水不是酒。
沈蕴秋有些烦闷,便走出卡座,径直到吧台找了个位置坐下,袁沁蓝也跟了过来。两个人各叫了一杯screwdriver,调酒师朝她们笑笑说:“不如喝kahlua,lang漫又温和。”沈蕴秋摇摇头,也笑着说:“我还是比较喜欢screwdriver。”调酒师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开始为她们调制。
袁沁蓝将自己的头靠在沈蕴秋的肩上,轻轻地说:“看见了吗?他现在就是这样!我的存在对于他是透明的,每次怕他喝醉跟他来这种地方,我都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要将水泼他脸上。”
沈蕴秋没有接口,只是用自己的一只手轻拍着袁沁蓝的肩膀。她觉得自己至少是明白,杨隐今天为什么会这样,他是在生她的气,气她和余竞冬在一起。可是,她即便解释又有什么用呢?他和她之间还有袁沁蓝,他们绕不开她。叹了口气,沈蕴秋将调酒师从吧台上推过来的screwdriver喝进嘴里,橙汁的味道很好地掩盖了伏特加的烈性,饮下去没有那种烧灼感,她喜欢这样,用温情的样子将痛苦掩埋。
两个女人在吧台边默默地喝着酒,阁楼上传来的音乐是抒缓的,远不如晚间那些如金属一般的打击乐刺透人心。她们姣好的面容在灯光迷离的照射下,浮起浅浅的红晕,那些互相之间的妒忌、羡慕都随着这奢靡的音乐散落在“36cluB”狭小的空间里,让过去十年的青春岁月变得模糊而轻浅。
余飞和杨隐过来的时候,沈蕴秋与袁沁蓝已经各喝了两杯screwdriver,两个人的眼神都是散乱的,沈蕴秋的眼角有泪,袁沁蓝却一直傻笑着。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味道,不时有人从他们身边穿过,dj开始现场打碟,金属升降舞池里挤满了人,与其说他们在跳舞,不如说是扭动更确切些。秋雅他们淹没在一具具扭动的躯壳中间,音乐、歌声、人声、尖叫声混成一股嘈杂的声线,包裹着这些放肆的灵魂,挥霍着夜的暧昧。
杨隐摇摇晃晃地自己上了副驾驶座,天玲帮余飞将沈蕴秋和袁沁蓝弄上汽车,又一起将人送回去。史芳芳和弟弟史家祥在沈蕴秋回s市之前,就被雷庆华接去g市小住了,家里冷清清的,连杯水都没有。余飞请天玲留下照顾沈蕴秋一晚,他要将杨隐和袁沁蓝送回家。
袁沁蓝住在父母位于城南的别墅区,那是s市最早的别墅区。确切来说也算不上别墅,是市里给市一级领导安排的住宅,大都为独栋小楼,虽然袁老爷子早已调到省里,但房子经过90年代的房改,早已是他们的私产,袁沁蓝就一个人住在这里。杨隐有时会随她同来,却从不过夜。
杨隐一进客厅就倒在了沙发上,余飞想让他一起将袁沁蓝弄上楼,杨隐只是咕哝着“不要吵我”就睡了过去。余飞无奈,只好一个人将袁沁蓝抱上楼,轻轻放到床上,又为她脱了鞋,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袁沁蓝突然拉着他的手,说:“不要走,陪着我!”
余飞的心里有什么软软地动了一下,随即还是将她的手轻轻拿开,放进被子里,起身去给她搓热毛巾,为她擦了擦脸。一阵忙乎之后,他又下楼,看看睡在沙发上的杨隐,犹豫了半晌,才将他背起来,也送到楼上,让他在袁沁蓝的身边躺下。好不容易安顿好俩人,他才匆匆离开返回“36cluB”,与秋雅他们一直玩到凌晨。秋雅一个劲地怪余飞放跑了杨隐,非要余飞半夜载着她游车河。营销部一帮人素来知道他们的总监白天工作的时候认真敬业,晚上玩起来也是疯得可以,就各自先行散去。
余飞的宝马载着秋雅一路驶上丰桐公路,车窗开着,秋日的凌晨已有些寒意,侵入车内让人微微打起冷战。余飞看秋雅有些冷的样子,便关了窗,打了一点点空调。
开到幽兰湖的时候,余飞下了公路,开到湖边停下,下车靠着车门吸起了烟。秋雅也下了车,到他身边,将自己的背靠在余飞的左臂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轻声哼着“Ayhouse/Aholei/i’mallalotingsmaller/ihy!/iwohedayswehad/thesoher/oh;yeah!/Andohmylove/i’mholdingonforever……”
秋雅优美的嗓音在夜空下显得分外的清澈,那淡淡的忧伤和着如水的夜色,一起渗入余飞的心里,他有些烦燥起来,扔了手中的烟轻轻推开秋雅坐回车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一直以来,幽兰湖是他独自思考的地方,他所有的情绪都埋葬在这里,无人知晓。
秋雅对余飞突然的情绪变化丝毫不以为意,在她眼里,余家的这对叔侄都有些怪异了,在这个男欢女爱天天都在上演的城市里,如此多金又有型的他们却独来独往,身边的女子从来只是生意场上的装饰品,进不了他们的生活。余竞冬被沈蕴秋俘获了,又会是谁最后俘走余飞呢?她看了看坐进车里的余飞,不禁失笑,自己不会抓不住叔叔,就想套侄子吧?比起余竞冬,余飞要帅气得多,可不知为什么,秋雅老觉得余飞身上缺了些什么,而且他所缺的东西非常重要。
“走吗?”秋雅正出神地想着,余飞放下车窗问她,显然,他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秋雅耸耸肩,迈开两条长腿走向车门。
第030章 变故横生
天玲为沈蕴秋换好衣服、扶她躺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她简单梳洗一下,本想在沈蕴秋边上挤挤直接睡了,可竟然全无睡意,只好又起来走到书桌边坐下。
桌上有一本打开的书,天玲翻到封面,是张爱玲的《怨女》,她回头看了看床上睡着的沈蕴秋,奇怪她会看张爱玲的书。在天玲的印象里,沈蕴秋是个外柔内刚的人,但绝不晦涩,这样的人应该更喜欢梁凤仪才对。她想把书按原样放回桌上,一张相片从书里落下。
天玲捡起掉在桌上的相片,发现竟是杨隐的,相片的背面写着:“赠:蕴秋,杨隐”。天玲觉得这字体好熟悉,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字。她把照片夹回书里,转过身透过台灯的阴影看着沈蕴秋,她的呼吸起伏有致,偶尔双眉轻拢,似有薄怒,但一闪即逝。
不知什么原因,天玲从沈蕴秋来后不久就喜欢和她说话,从她身上,天玲能感到一种温暖的力量。她有时觉得自己有些好笑,这样一个才来不久,并不知根知底的人,自己凭什么就认定她是一个温暖的人?她又想起杨隐的照片,沈蕴秋怎么会把杨隐的照片夹在书里,难道他们之间有故事?那么,今天杨隐找老板拼酒,不会是故意挑衅吧?想到这,天玲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把这样的想法喊出来。
就这样,天玲坐在那胡思乱想地,不知不觉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天快亮的时候,沈蕴秋觉得渴得难受,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天玲趴桌上睡着,她用手轻拍着有点疼的脑仁,从床上下来,趿着拖鞋去客厅倒了杯水喝。又回到房里,拿起床上的薄毯为天玲披上,天玲却一下惊醒了。
“蕴秋姐,你醒啦?”天玲揉了揉眼睛问。
“怎么睡这里不睡床上呢?”蕴秋抚摸着天玲顺直的长发,怜惜地问。
“起先是睡床上的,可睡不着。起来坐会,结果反倒趴这儿睡着了。”天玲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去床上睡会吧,现在还早,回头我叫你。”沈蕴秋说着又拿掉披在天玲身上的毯子,要她去床上睡。
“不用了,我睡眠本就浅,再睡估计又是看着天花板数绵羊。”天玲坚持不想再睡。
沈蕴秋回到床上坐下,拍拍身边说:“那过来躺会,我们聊会,说不定聊着聊着你就睡着了。”
天玲笑了,于是走过去,在沈蕴秋的身边躺下,然后问:“聊什么呢,蕴秋姐?”
“说说你的愿望。”沈蕴秋答。
“我?其实我的愿望挺简单的。爸爸妈妈就我一个女儿,他们都是工厂的工人,三年前都下岗了。现在爸爸在一家奶制品门市部当送奶工,妈妈给人家做保姆。所以,我希望自己努力工作、多多挣钱,让爸妈早点享福……”天玲说着说着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