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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冬闻言忙靠近些道:“您说,您说!我洗耳恭听!”
“本来呢,这二十万罚款呢是个底线,交了钱还要拘留半个月。但若你们能交三十万,不但人能当场领走,车也能领走。”房坚说到这里,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线缝,他就通过这细细的一条缝,打量着余竞冬和沈蕴秋的反应。
余竞冬毕竟是生意人,向来信奉“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既然房坚能开出价来,他今天就一定能带走余飞。
沈蕴秋在一旁已是气得说不出话来,脸涨得通红。她竭力压下自己对房坚的鄙视,听着余竞冬与房坚开始周旋。
“房队长,你看,我们是从外省连夜过来的,身上也没带那么多钱,这罚款能不能少交点啊?”余竞冬尽可能低声下气地说话。
房坚轻哼一声道:“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能到南面来买走私车的,哪个不是开公司做生意兜里有点钱的?不要哭穷,这是zc。”
余竞冬在心里暗骂“狗崽子”,借着身上的虎皮拿zc说事,真是丢gj的脸!但他嘴上还是客气恭敬地说:“哪能啊!我们真的是没有那么多钱。再说了,到南面买车不就是图个便宜吗?如果真钱多,就直接在当地买了,还用得着到这里来买吗?您就抬个手,让我们少交点。这份情意咱们没齿难忘。”
房坚的金鱼眼一下张开来,精光闪闪地看着余竞冬说:“没齿难忘是不敢当啦,别出门骂我祖宗就好!看你也实在,那就不加价了,二十万领人领车。一分不能再少啊!要现在身上钱不够,就赶紧去打电话找人划钱。”
余竞冬当下就已经在心里骂房坚的十八代祖宗。沈蕴秋听了这数字,知是没价可讲了,直接就往办公室外面走去,扔下余竞冬在后面向房坚道谢着退出来。
临上车,沈蕴秋心里实在气不过,对着车胎狠狠地踢了一脚,咒道:“这种人就该断子绝孙!”
“好啦,咱们还是快去银行。别回头这家伙又反悔了。”余竞冬催沈蕴秋上车,他只想早点把这事处理好。
第238章 缉私队的罚款
取了钱重新回到缉私队已近中午,沈蕴秋拿了房坚开的单子去财务交钱,余竞冬在房坚办公室里与他闲聊。
“房队长,反正我们已经去交钱了,提人和提车的手续,您也给我们先办起来吧。”余竞冬小心地提醒房坚。
“哎呀,这已经是中午了,我就算给你办了手续,你也办不了事啊。还是吃过午饭再说吧。你们不是没来过w市吗?可以借这个机会在市里兜一圈,参观一下,顺便也尝尝美食。”房坚对余竞冬的焦急根本视而不见,对他来说,能到手多少钱才是正事。
余竞冬心里已经无数遍地在骂娘,面对这个无耻的家伙,他现在是无计可施,只能任他牵着鼻子走。他欠起身,又帮房坚点了一支烟,说:“那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中午请房队长一起吃个便饭?您知道我们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正好也请您给做个向导。”
“呵,余老板太客气了。”房坚一上午,直到此时才对余竞冬有个正式称呼,算是接受了邀请。
沈蕴秋付了钱回来,听说还要和房坚一起吃饭后才能提人和车,气就不打一处来,沉着脸不作声。
房坚眯着眼上下打量沈蕴秋,对余竞冬说:“余老板啊,你们这位女同志可真是朵带刺的玫瑰啊!”
余竞冬强忍心头的厌恶应道:“是啊,我们平时都不敢惹她,就怕一不小心给她扎了!”
“哈哈哈哈……有趣,有趣!”房坚饶有兴味地看着沈蕴秋,嘴不停地咂着。
房坚不但自己和余竞冬他们去吃饭,还把二中队的人全都叫上了。连余竞冬、沈蕴秋二人一共十七个人整整坐了两桌。
一坐下,房坚就毫不客气地告诉服务员,捡最好的菜上,挑最好的酒拿。余竞冬刚问了一句:“你们中午能喝酒吗?”
房坚等人立即哈哈大笑,一个被称作瘦猴的立即说:“不知道了吧?咱们中队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中午喝那么点酒就跟喝白开水似的。”
余竞冬只好在一边陪着笑,不再说话。喝得酒酣耳热时,房坚的胖脸已经变成了黑红色,金鱼眼布满血丝,他一手搭余竞冬在肩上,一手举着杯子对众人说:“兄弟们,畅开了喝!今天是余老板请客,大家不要客气!”
余竞冬被灌了好多酒,他刚露出一点点推拒的意思,房坚就说:“你今天要不把这酒喝好了,即使你交了钱,人也照样可以不让你领走。来,好好喝!”
余竞冬无奈,只好一杯杯地将酒往嘴里灌下去。看着余竞冬把酒都喝了下去,房坚一拍桌子说:“好!”接着又搂着余竞冬的肩膀,指着两桌人说:“余老板,你看我这两桌兄弟,个个都是拖家带口,那一点点工资让他们怎么活?你刚刚说会对我没齿难忘,我也不指望。你呀,还是来点实在的,给咱们这些兄弟一些实惠,也显显你大老板的气魄!”
余竞冬此刻已喝得晕头转向,凭着一点意志,狠咬着自己的舌头,强自保持清醒。房坚的话,他还是听清楚了的,那是明了向他要钱啊!他将目光投向沈蕴秋,“蕴秋,给弟兄们发个红包吧!”
沈蕴秋的话从牙缝里挤出来:“多少?”
没等余竞冬开口,房坚伸出两个手指说:“两万就成。兄弟们自己会分。”
沈蕴秋从包里的三万块钱中抽了两刀各一万出来,扔到房坚面前说:“给!”
房坚也早已喝得倒来倒去,眼睛里只看到钱,根本不在意沈蕴秋的态度。他拿起两刀崭新的百元大钞,一边把钱甩得哗啦啦响,一边拍着余竞冬的肩膀说:“哥们够意思!回头我就帮你把手续办了,不但让你把人、车都带走,还给你一合法手续,回去好给车子上牌!”
余竞冬没完全听清楚这句话,人已软塌塌地倒在桌子上睡着了。沈蕴秋心里急,却也只能强自镇定,陪着这帮着制服的土匪吃饱喝足了,才让服务员帮忙把余竞冬弄到车上。结了帐,又匆匆赶到缉私队。房坚他们一大帮人找地方洗脚去了,只留了瘦猴给沈蕴秋办完所有手续,又让人将余飞带来。
余飞没想到会是沈蕴秋来接自己,“怎么会是你?我小叔呢?”
沈蕴秋没好气地说:“被灌醉了,在车上睡着呢!”
余飞点点头,也不说话,跟着沈蕴秋往外走。瘦猴在大厅门外将车钥匙和一个文件袋交给沈蕴秋说:“这袋里的东西别丢了,回去上牌都有用的。如果到时候还缺什么,只管打电话来,我们给你补齐。”若不是亲自经历一整天的闹剧,沈蕴秋真会以为自己遇到了认真负责的人。她也不接口,沉默着接过东西,掉头就走。余飞在缉私队的院子里,看着那辆半道被扣的新车子,等沈蕴秋出来。
“给,钥匙和购车手续。你自己开吧。”沈蕴秋把东西递给余飞。
余飞接过后问:“花了多少钱?”
“回去再说吧。”沈蕴秋在为车上的余竞冬担心,不想这时候说这个事。
“告诉我!”余飞却坚持马上要知道。
“明的二十万,暗的二万。”沈蕴秋答。
余飞一拳头砸在车盖上,“死臭展!老子要他把钱吐出来!”说着就钻进车里,打着车,一溜烟开出了缉私队。
沈蕴秋连忙上了自己的车,打着了车子才发现,余飞并不是往s市方向开,她一下急了。后座的余竞冬烂醉如泥,容不得她再作商量,只好向着余飞的方向追去。
沈蕴秋边开车,边拨通了余飞的电话:“你这是去哪啊?”
“你别管!带小叔先回去吧!”
“不行!你跟我们一起回去!”
“我说了,你别管!我要把钱讨回来,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臭展!”
“小飞,你冷静点!那是人家的地头,你找到他也讨不回来钱,就当买个教训吧!跟我们回去!”沈蕴秋急得都快哭了,余飞却不但挂了电话,还加大了油门开得飞快。
沈蕴秋追着余飞的车,一路跟到深圳,路上,余竞冬醒过两次,开着车窗大吐。天下着大雨,视线一片模糊,沈蕴秋为了不跟丢了,也顾不得去理会余竞冬。
余飞在一幢旧办公楼前停了车,抬头望去,整个二层都亮着灯,他知道臭展这个时候一定在。
“小飞,你不要去!”沈蕴秋刚刹停车子,就跑下车朝正要往办公楼走进去的余飞大喊。
此时的余飞满心为自己的上当受骗而愤恨着,根本不理会沈蕴秋的叫喊。沈蕴秋回到车上拔了车钥匙,见余竞冬还是昏昏沉沉的躺着,便没有叫醒他,关上车门就去找余飞。
“臭展,你给我出来!出来!”余飞奔上二层就开始狂喊,一间间屋子地找过去。屋里的人听到喊声,有人冲出来,对着余飞喊道:“臭小子,吼什么吼,死老母啦!”
余飞一把拎住来人的衣领道:“你娘才死了呢!说,臭展在哪?”
那人还没说话,就听见一个粗重的嗓音从余飞背后传来:“哟,这不是余老板吗?怎么才走就又来了?还想再买一辆?”
余飞把拎着的人往前一推,转过身去,对着刚才说话的男人道:“臭展,你小子够黑啊!”
“这是什么话?咱们公平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黑你什么了?余老板,讲话可要有证据!”臭展不动声色地看着余飞。
“证据?哼!你当初怎么说来着?保证我一路畅通无阻,保证给我的购车手续都过得了关!老子tmd还没出w市就给扣了!你还敢说没黑我?”
“哟,你这么不走运吗?”
“别废话,老子被罚了二十二万,你说怎么办吧?”
余飞这边正和臭展对峙着,沈蕴秋也已上了二层,站在楼梯转弯处,清楚地看见余飞身后已经站了十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个个凶狠地看着余飞。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再近前一步,身体贴在墙上,静静地看着事态的变化。
臭展冷笑着对余飞道:“余老板肯定是不明白我们的规矩,货一旦上了路,咱们是再不负责的。你被罚也好,被没收也好,都与我们无关。除非是我们护送的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