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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竞冬和余飞都知道,秋雅有一个习惯,总是将重要的客户资料随身携带,从不放在办公场所,生怕遗失或被用心不良的人取走。而今,恰恰因为这个习惯,被余飞盗走了客户资料,还让秋雅百口莫辩。
秋雅也是个烈性的人,情急之下未及多想,就立马请假,在家一个个地与客户联系。逐一告知他们,因为她的疏忽泄露了他们的资料,请他们谅解。并告知他们,万丰商业广场并非竞豪的项目,只因盗取了客户资料才冒名与他们取得联系,请他们谨慎投资。
在电话一一告知后,秋雅反复思量,还是觉得有漏洞,生怕有的客户禁不住游说而投资,万一哪天觉得亏了,又反咬竞豪泄露客户资料导致他们投资失误。在销假回到营销部的当日,秋雅就召开会议,在会上检讨自己的过失,并请天玲协助给每一位客户发正式函件,再次说明情况。做完这一切后,她才敲开了余竞冬办公室的门。
“余董,有件事,必须向你汇报一下。”秋雅强忍心头的难过开口。
“坐,秋雅。什么事?”余竞冬正看着杨隐传真来的新项目资料,并没有抬头。
秋雅在余竞冬的对面坐下,艰难地说道:“我,前些日子遗失了温州投资客户的资料。”
余竞冬一下抬起头,紧盯着秋雅问:“怎么回事?”
“余飞约我见面,我在喝了一瓶啤酒后,醉了。几天后,就有不少的温州客户打电话来询问万通的情况。”秋雅简单地讲了事情经过。
余竞冬眉头深锁,每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怎么会这么不小心?一瓶啤酒?”
秋雅眼里的泪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醉得不醒人事,第二天醒来还躺在他床上。”
“你说什么?”余竞冬从椅子上弹起来,“他对你做了什么?”
秋雅拼命摇着头,呜咽着说:“我不确定,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砰”的一声,余竞冬的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怒道:“不能再纵容他了!我去找他,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言罢,人就往外冲去。
秋雅急跑两步上前,一把拉住余竞冬,哭道:“没证没据的,你去了,我会很难堪的,余董!”
余竞冬转过身来看着秋雅,心里升起一丝怜惜,歉意地道:“对不起,因为我们叔侄,牵累你了!”
秋雅摇摇头说:“你没必要道歉,不关你的事。我只想请你答应件事。”
余竞冬站正自己的身子,使自己面对着秋雅,然后正色道:“你说吧,只要我做得到。”
秋雅凄然一笑道:“你做得到的。我只是请求调回总部,不再兼任分公司的营销部经理。天玲通过这一年的锻炼,已经能够胜任这个岗位,就让她挑起这个担子吧。”
听秋雅作出这样的决定,余竞冬的心里竟不由自主地感到难过。余飞和秋雅,是他从创业开始就一起打拼的两个人,一直以来配合默契。秋雅不止一次地帮他利用营销手段,达到了快速回笼资金的目的。所以,当大部分总部工作人员都调回s市时,唯独秋雅被他留了下来。尽管后来沈蕴秋病愈回来工作,余竞冬也没有把秋雅调回s市,情愿让她两头跑。
秋雅见余竞冬一直没有作声,又说:“你放心吧,这儿的工作都上轨道了,我在与不在都没关系的。这次的资料泄露,我也在营销部作了检讨,并给每个客户都打了电话,并让天玲帮忙都发了公函。辞去这个职务,是应该有的担当,因为我们肯定会因为这件事而失去部分客源的,我不能推卸责任。”
余竞冬终于沉声道:“你已经把该做的都做了,何必再辞去职务呢!”
秋雅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浅浅一笑说:“记得你说过,一个好的企业,必须做到赏罚分明。今天,我既然出错了,就该认罚。我已经是自请最轻的处罚了,你就当我先下手为强,不要和我计较。”
秋雅说得轻描淡写,余竞冬听在耳朵里却是酸涩无比,忍不住又出口劝她:“我当然是不会和你计较,你更不必如此苛责自己。留下来,这里也需要你。或者,你还是和过去一样,两头跑?”
余竞冬的一再相劝,令秋雅本已收起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她哽咽道:“我得为竞豪的其他员工做个榜样!你如果能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就什么都值了。”
自认识秋雅以来,余竞冬从没见她哭过,今天却看她哭了两回,心里更生了怜惜,不由自主地抬手去擦她脸上不断淌下来的泪,小心翼翼地,帮她一点点地抹去。
秋雅的身子微微地颤抖,面前这个男人,对她来说,是五年来的全部。在她不再奢望他的温柔时,他却这样温情相待,足使她强自控制的感情濒临决堤,她同样不受控制地将自己的手抚在那双,正帮她拭着泪的手上,轻柔,并且充满感情。
余竞冬此刻内心对秋雅充满歉疚,觉得自己不但辜负了她一腔深情,还牵累她连工作都不得安稳。面对秋雅此刻的感情流露,他不想像过去一般地生硬逃避,只想给她一些安慰。在他将秋雅轻揽进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沈蕴秋推门站在了他们眼前。
第170章 情归何处
沈蕴秋呆呆地看着余竞冬和秋雅,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默然转身,想把门关上,手被余竞冬一把拉住。
“蕴秋,听我解释!”余竞冬焦急地拉着沈蕴秋,生怕一松手她就再也不会回头。秋雅也急急地拦在沈蕴秋面前,扶着她的双肩道:“蕴秋,你一定要听我们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蕴秋的眼睛无神地落在秋雅的脸上,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没什么好解释的。我也不想听。让开一点,我要回办公室。”
余竞冬这时后悔得无以复加,也顾不得秋雅在场,猛地把沈蕴秋拉进自己的怀里,哽着嗓子说:“原谅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答应过我,我不放开你,你不能走的!”
沈蕴秋任由余竞冬抱着自己,声音轻浅,听不出里面感情的起伏:“我只是不喜欢这个样子。你不用怕,我会给你时间想清楚的,我就是想回办公室安静地待会。”
余竞冬反而更紧地抱住沈蕴秋,喃喃地说:“你别这样,你的声音让我听上去很疏远,那里面没有一点温度!蕴秋,就这样待着,别走!”
秋雅看着他们,心也像刀割一样地疼。余竞冬离她那么近,又那么远。被他抱着的那一刻,她完全忘记了沈蕴秋的存在,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而此刻,沈蕴秋超常的平静和余竞冬深刻的焦虑,如此强烈反差的态度,直直地插在她眼前,明确地告诉她,余竞冬对沈蕴秋的在乎程度。
门在秋雅身后轻轻地合上,她将自己的心门也同时轻轻地关上。
余竞冬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紧拥着沈蕴秋。他把自己的头埋在她的发际,鼻子里有洗发水的甜香钻进来,却怎么也达不到他的心底,他甚至觉得自己的唇舌都是苦涩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蕴秋在他的怀里挣扎了一下,余竞冬才略微松了松自己的胳膊,问她:“能听我解释了吗?”
沈蕴秋尽可能让自己的身子站直些,说:“不用解释,只要你觉得自己没问题就行,解释无疑就是掩饰。”
余竞冬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总是这么固执。”说着,他将手按到沈蕴秋的双肩上,将她轻轻推离自己一些,俯下头轻声道:“那我就不解释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记住,我爱你!”
沈蕴秋抬眼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感情明白无误地呈现出来,没有丝毫的隐藏,那样真切,让她的心无端地痛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失神,是不是因为自己真的也爱上了余竞冬。但至少这一刻,她因为他眼睛里流露的真情而动容。这样想着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不自觉地温柔起来,那种淡淡的明媚流淌在她的眼睛里,不再似先前一般的冰凉。
余竞冬被沈蕴秋看得心也柔软起来,慢慢俯下自己的头,去吻她荡漾着温柔的眼眸,轻轻地,一点点,一寸寸地移动。他的唇就这样,从她的眼睑掠过,一路抚过脸颊、鼻梁,最后落在她的唇上,像和风一样,轻轻摩挲着她渐渐红润的唇瓣。终于有甜甜的馨香从余竞冬的唇齿间传来,直达他的心底,令他觉得自己的血液一下沸腾起来,拥着沈蕴秋的手也加了力,将她的身子贴紧了自己,更深地吻住她。
沈蕴秋在余竞冬的热吻之下,完全失去了思想,只觉得蓝天白云就在自己的眼前飘荡,而当他猛地一下放开她时,她只觉得一阵晕眩,差点没站稳。
余竞冬用手臂圈住沈蕴秋,将她抱起,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半跪在她身边说:“蕴秋,我们结婚吧!”
这突如其来的求婚,令沈蕴秋一下愣住了。她的心思又恍惚起来,那天长长的走廊里,杨隐寂寞的背影,又极其清晰地闯入她的脑海,啃啮着她的心。忽然之间,一种种深深的愧疚抓牢了她,让她不敢面对余竞冬眼里的渴盼,仿佛自己就是一种罪恶的存在。
沈蕴秋迟迟不开口的样子,在余竞冬的心里重又罩上一层阴影。每次,只要一提到结婚,沈蕴秋就以沉默相对,两人之间的温情也会随着这种沉默消散。他觉得自己在一次次的被疏离之后,心上的茧开始一天天厚起来,甚至担心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因为麻木而放开沈蕴秋。
时间在这个时候,会如流水一般动起来,哗哗地冲刷顽固的寂静,逼迫着沉不住气的人发出一点声音,驱散心底的不安。余竞冬就这样无力地转换了话题:“温州投资客的资料泄露了,小飞可能会拉走我们一部分客户。秋雅已经提出辞去这儿的营销部经理,回杨隐那里去工作。回头,你让办公室拟个文,将天玲任命为营销部经理。”
沈蕴秋这时才缓过神色来,接道:“资料是秋雅泄给小飞的吗?”
“唉!是小飞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灌醉了她,偷走了资料。”余竞冬心里难过于余飞的做法,不愿过多细说。
“怎么会这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