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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待走进人群,就听到一男子大声喝骂道:“……也不知从哪里来的疯婆子,你若是要饭的,我还能赏你几个大钱,几口饭吃,没想你心却是黑的很,一上来就想讹我的银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样的穷酸样子,便是我敢给你这钱,你敢花吗?!”
“什么叫我讹你的钱,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讲理,前两日我还在这里看的铺子,你还收了我五百两银子的定金,说好了今儿来签合约的,你怎么就转眼就翻脸不认账。”说着一顿又道,“你现在不租也成,我和你拿回定金也是天经地义的,何来成了我讹你的钱,分明就是你们行骗!”
是蕉娘的声音!
蓉卿皱了眉头,推着人群挤了进去。
就见一个长的瘦瘦长长续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横眉竖眼的道:“我租铺子?你骗人也得想个好的理由,我这里生意这么好,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顶出去。”
蕉娘气的喘着气,就道,“你不是说你家老父亲身体不好,你要回家的伺疾吗!”
那个山羊胡子哈哈大笑,指着叫蕉娘不可一世的道:“我的父亲?我父亲骨头都烂在了坟堆了,让我伺疾?你脑子没病吧!”
蕉娘被她堵的哑口无言,终于明白,自己分明就是中了这个人圈套。
明兰也在一边扶着蕉娘,气的红了眼睛。
旁边的人就开始指指点点,说着难听的话,直道世道不好,连女人也开始胆大包天的行骗,竟还骗到北平城来了,不知道简王爷素来治下严谨,但凡捉拿到行骗者一律扭送到官衙,不问不审三十大板先伺候了。
“刘掌柜和她们说这么多做什么。直接绑了送衙门去。”有个年轻的男子说着,就要撸了袖子笑道,“不用你动手,我们帮你的忙!”说完,就有几个人蠢蠢欲动,想要上去将蕉娘和明兰绑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瞧着就是外乡人刚进城,连北平城的规矩都不知道,竟还敢骗到我们头上来了。”
那刘掌柜笑呵呵的朝众人抱拳:“有劳,有劳!”说着瞪了蕉娘和明兰一眼,“这次算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用这个计量,也要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众人哈哈大笑,蕉娘和明兰吓的脸色发白,有口难辩!
“蕉娘!”蓉卿推开人群走了进去,站在蕉娘前面护着她,冷冷的看着众人,大家就是一愣,纷纷打量着蓉卿,小姑娘戴着帏冒瞧不清样貌,看着年岁不大,但身材却是极好,穿着一件妆花缎立领撒花褙子,腰背挺直气势凌人。
人都是这样,蕉娘和明兰穿的普通,说的一口外乡口音,他们就当是软柿子,不相干的也会上去掺和拿捏几番,如今蓉卿出来,穿着打扮言行举止瞧着便就是出生大户人家,这会儿大家就都闭了嘴,开始静观其变。
“小姐!”蕉娘又愧又怒,红了眼睛道,“奴婢识人不清,竟是让这浑人给骗了,不但如此他还反咬一口,说我们讹她银子!”
这件事她们确实占了下风,蕉娘手中除了那一张收条外,没有任何证据对他们有利。
蓉卿甚至怀疑,那张收条也并非出自刘掌柜的手。
“蕉娘。”蓉卿低声问蕉娘,“那张收条,可是他本人写的?”
果然,蕉娘就摇了摇头:“是他们店中的一个伙计写的。”将收条拿出来交给蓉卿。
蓉卿转头过去,看着刘掌柜问道:“刘掌柜是吧?”那刘掌柜就点了点头,回道,“我就是,有何贵干!”
蓉卿就将收条在手里摆了摆,问道:“你既是说没有收我们的五百两银子,那这张收条又作何解释?!”果然,刘掌柜当即就反口道,“收条?我可不知道什么收条,谁写的你找谁去,你来问我作甚!”
蓉卿点点头,回头对蕉娘说:“你可还记得当时谁给你写的收条?”蕉娘听着就朝铺子里看,随即手一指就道,“就是他!”
蓉卿抬目去看,就瞧见一个小厮正心虚的朝人堆里缩,蓉卿就指了他道:“你出来!”
“我的伙计,你凭什么使唤!”刘掌柜朝前一拦,蓉卿就冷笑着道,“他本来就是伙计,平日里也是客人使唤来去,今日到是金贵了。”说着一顿又道,“你既是说与你不相干,我现在找他对峙,刘掌柜该急着撇清才是,又何必护着拦着,莫不是心虚?!”
旁边的看客,就开始嗡嗡的议论起来,方才气焰极嚣张的打算绑了蕉娘的几个人,又朝后退了一步。
“我为什么心虚,反倒是你们,真是无法无天,你等着,待会儿我就报官,将你们统统送进衙门里去!”说完朝后一瞪眼喊小厮出来,“你给我出来!”
那小厮磨磨蹭蹭的挪着步子出来,抹着脑门的汗,他一出来蕉娘就冲过去抓住他的手腕,怒道:“你说,昨天是不是你给我写的收条!”
“不……不是我。”小厮连连后退摆着手,急得直朝刘掌柜看,蕉娘这会儿气的胸口直疼,她原以为真的遇见了好人,却没有想到刚来北平就碰到这么龌龊的事情,“怎么不是你,我就是从你手里接过收条的。”
小厮挣脱着,紧张的要去推蕉娘,蓉卿走过去和明期明兰一人站了一边,她看着小厮就道:“是不是你写的空口无凭,你当场再写张让我们比对一下若真不是你写的,那我们也不会紧揪着你不放。”
“我不写。”小厮想也不想就拒绝,回头求救的去看刘掌柜,刘掌柜就怒道,“真是好没道理,这光天化日的你们不但公然行骗,竟还理直气壮的要对笔记!”他说着一顿又道,“我警告你们,你们若是想活命就赶紧走人,若不然等我报了官,你们几个嬉皮能肉的娘们可受不了三十板子!”
蓉卿目光一转,就落在刘掌柜脸上,毫不示弱的回道:“那我们就去衙门吧,省的委屈了刘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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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娃子说,蓉卿为毛不找父亲对峙…这个有点不现实,难道她要拿着她老爹的罪证去告他老爹,那结果会怎么样,把老爹告的身败名裂,然后她走了?到最后不但是她脸上不好看,就是苏峥,苏容珺,整个苏氏的人脸上都不好看。
她只能暗示刘夫人,让刘大人挤兑苏茂源,从侧面拉他下来。当然后面还有后续……
070 相见
“小姐。”拉住了蓉卿,犹豫的道,“……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因为她的缘故,让蓉卿出来寻她,还站在大街与这些不入流的人争吵,已是很掉身价的事情,如今再闹去衙门,到时候即便是赢了,她们脸上也无光。
更何况,她们将来还要在北平城长住的。
蓉卿知道蕉娘的顾忌,朝她微微摇了摇头,平日里她们可以不惹事,可事情到了头上却不能怕事,若不然他们还真当她们好欺负的。
她们两人轻声细语的说了不过两句话,刘掌柜瞧着就以为她们胆怯了,就跳着脚来道:“去衙门就去衙门,我坐的端行的正,便是连简王府我都敢去!”说完,冲着两边的看客招手,“乡亲们,这样的人定是要斩草除根赶出北平城,若不然今儿是我,明天可就是你们,大家跟着的我一起去,萧清北平的这些恶人,让她们以后看到北平听到简王爷的名号,也要双腿发颤打哆嗦。”
一阵哄笑,便立刻有人附和!
“刘掌柜好口才。”蓉卿按着蕉娘,正要说话,忽然哄笑的人群之后,有道男声喝道,“什么人,在这里大声喧哗!”话落,场面一瞬间寂静无声,人群就自动分出了一条通道,有人走了过来,蓉卿转头去看,就瞧见两位带刀巡逻的侍卫大步跨进,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
刘掌柜顿时一喜,就喊道:“官爷,您来的正好,这几位外乡来的女人竟然公然到小人的铺子讹诈钱财,小人正打算去报官,这不您就来了,还请您替小人做主啊。”
两个侍卫询问的目光,就落在了蓉卿身上。
蓉卿朝两人微微欠了欠身,那边刘掌柜就又道,“就是她们几个,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北平城作乱,官爷你们一定要将她们抓起来才行啊。”
“这几位军爷。”蕉娘将蓉卿护在身后,“是他冤枉我们,民妇前天来这里寻铺子,这位刘掌柜就说他的铺子要顶出去,说家里的老父亲身有病痛要回乡伺疾,就开了一千八百两的价格,将铺面盘给我们。昨天我来还交了五百两的定金,可谁知他今天就翻了脸,不但说没有这回事,还反咬一口说我讹诈她的钱财,我们岂能做出这等事情,他分明就是骗财诬陷,还请官爷做主啊。”
蕉娘说完话,两位侍卫似乎也被弄糊涂了,刘掌柜在这条街上开铺子七八年有余,他们也都打过交道,而这边这位小姐带着丫头和妈妈,从言行举止来看出身似乎不俗,到也不像是惯常胆大骗财之人。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刘掌柜急了,又道:“官爷,千万别听她们乱说,我在这里做生意近十年,怎么会做出骗人钱财这种事情,这样岂不是自断了财路!”说完一顿,很有底气的看着蕉娘,“真是一个疯婆子。”
“军爷。”蓉卿开了口,清清淡淡的声音令人耳边一悦,两个侍卫顿时投目过来,就听蓉卿道,“我们自家乡出来,便就是冲着北平城是简王爷管辖之地,知道北平城治安严谨,夜不闭户,长途奔来不过想要找个铺子开个小店面,混口饭吃,却没有想到一来就遇到这样龌龊的事情,如今反被人污蔑,到让我们觉得自己气短了,如此也不过是因为我们初来乍到无亲无靠又是妇幼的缘故。”她说着一顿又道,“北平这样的风气和治安,着实令小女失望至极,此一事说大不大,不过是我们被骗了五百两银子,寻死觅活也只是几条人命的事情,说小却也不小,亦是能以点映面反应出北平的大局势,长此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