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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国栋感觉自己的心脏又有点不正常了。不过跟心脏比起来。还是先把这个生气的小家伙哄好了比较重要。
“沈哥哥真没这么想。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你告诉我,我以后肯定改!”
周晚晚指指桌子上的存折。
沈国栋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你看!你就是骗我的!你刚刚还说我说出来你就改!明明就是不想管我了!”周晚晚一转身又给了沈国栋一个后脑勺。
沈国栋马上急了。从椅子上跳下来就追过去,反复追了好几遍,周晚晚才肯看他,“那你说。你到底改不改?”
“改改改!肯定改!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沈国栋一叠声地哄,现在只要周晚晚不生气了。让他干什么都行!
周晚晚又看了一眼存折。
沈国栋立刻全都收起来,胡乱塞到裤兜里,然后又有点不甘心,“你的小金库怎么办?”
“刚刚你还说要当我的小金库!现在就忘了!?是不是也在骗我?!”周武王又不高兴了。
“没有没有!我是你的大金库。你自己的是小金库,都是你的!绝对没骗你!”沈国栋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周晚晚的眼睛,“沈哥哥绝对不会骗你的。永远都不会。”
周晚晚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轻轻抖动了几下。
沈哥哥,我相信你。所以我更要为你考虑。
“我不信!”周晚晚眼睛一瞪,开始刁蛮任性,“你得用实际行动表示!”
“行行行!你说!让我怎么表示?”沈国栋一看周晚晚这个任性的小样子就笑了。
他们家的小丫头还是任性起来看着让人高兴,刚刚那个受了委屈的小模样看着真是太堵心了。
“以后你要认真给我做饭,还得给我买好多漂亮衣服!”周晚晚小下巴一抬,俯视沈国栋,“表现不好我就不相信你!”
沈国栋忍不住去捏周晚晚的小鼻子,“小笨蛋!给自己要好处的时候得狮子大开口知道不?我一直都给你做饭买新衣服,你这算什么要求啊?不算!给你个机会,重新提!”
周晚晚瞪沈国栋,“你看!你就是转移话题!说让我提,提了又不答应!”
沈国栋被逗笑了,“答应!全答应!沈哥哥肯定好好给你做饭,还买好多新衣服!那你要不要再提几个要求?”
周晚晚还是不太信任沈国栋,“先把这两样做好了再说吧!”
沈国栋笑着去揉周晚晚的头,“小笨蛋!你怎么笨得这么可爱!”
周晚晚抱着脑袋躲他,还不忘抗议,“你先把这两样做好再说!以后我要自己买学习用品!你买的练习本丑死了!也不要去学校给我交钱!害得我差点自己又交一份!更别给我们老师送礼!闫老师谢谢你的油是怎么回事?!我是年级第一名!第一名还用得着给老师送礼吗?!”
沈国栋哈哈大笑,想把周晚晚搂到怀里像小时候一样使劲儿揉揉,又渴望着不止是揉揉她。
可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竟然不敢放到她身上了。
“到底答不答应?!”周晚晚好容易躲开了沈国栋,又跑回来跟他要保证。
沈国栋看着周晚晚巴掌大的小脸泛着运动后的红晕,有点凌乱的头发披了下来,显得她的脸更小,更加莹白,一缕发丝调皮地粘在唇边,衬得嘴唇嫣红润泽……
“答不答应?!答不答应?!”周晚晚根本不给沈国栋体会自己心情的时间,胡乱地摇晃着他的手臂。
“答应!”沈国栋一开口就愣了一下,他的声音竟然有点黯哑和压抑。
“太好了!”周晚晚在屋子里蹦跳着收拾东西,“明天我我要和高平丽去百货商场买新的笔记本和钢笔,再买我喜欢的零食!以后你都不许插手这两件事了!”
沈国栋条件反射地去掏钱,却掏出一把存折。
周晚晚一指,他赶紧又揣了回去,“那我给你……”
“你现在只负责做饭和买衣服!你还在组织审查阶段呢!好好表现!别的不许乱插手!”周晚晚眼睛一瞪。
沈国栋不敢再提给钱的事了。
周晚晚也松了一口气。她不在乎钱,沈国栋也不在乎钱,可是以后他得成家,嫂子要是知道自己拿过他这么多钱,心里肯定不舒服。
都是女人,自己前世也曾经感受过爱情,那些小心思她都懂。所以更不想给任何人添堵。
而且,她也不想给自己的生活埋地雷。她还指望着以后孤独终老的时候能偶尔去他们家感受一下家庭温暖呢!
☆、第二八八章 心脏病
周晚晚走出学校后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路边的石云和周晨几个人。
“石云姐!”周晚晚高兴地小跑过去,“上次去看你,你不在!我可想你了!”
石云拉住周晚晚,笑得明朗又狡黠,“诶?你不是在我们班当了好半天孩子王?我要是在,他们能跟你玩儿得那么疯?下回再去,你肯定希望我还不在!”
周晚晚一点都不脸红,“我更喜欢跟石云姐玩儿!”
石云笑着摸了摸周晚晚的头发,“那当然了!咱俩玩儿了多少年了!那群小屁孩儿怎么比得了!是吧?”
说完两个人靠在一起咯咯地笑,完全无视站在他们后面的周晨、沈国栋和石良。
几个人也看着他们俩笑。这俩人年纪差了快十岁,却特别能说到一起去,一凑到一起就说个没完,别人不拉着是分不开的。
“走,吃饭去!今天姐请你吃好吃的!”石云把周晚晚的手跨在自己胳膊上,“姐难得请一次客,你可得抓住机会,下回指不定啥时候了!”
周晚晚看看后面的沈国栋和石良,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沈国栋他们粮食公司要招几个临时工,特意给石良留了一个名额。今天石云应该是来送石良上班的,顺便请他们吃饭感谢一下。
石云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完全靠自己操持着给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结了婚,还剩一个最小的弟弟石良,“等他也成了家,我肩上的担子才算卸下来。”石云跟周晚晚这样感慨。
石云跟周晨同岁,二十三了,这些年坚持不肯订婚,“我家里这个情况,订婚就是拖累别人。而且,万一有啥事,我现在肯定是先顾着家里的。到时候俩人再吵吵闹闹地闹矛盾,没必要。等我把这几个小的都成上家,能完全顾着自己了再说吧!”
石云看着周晚晚担忧的眼神,笑得非常爽朗。“担心姐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嫁不出去就剩家里,谁敢说闲话看我不撕了她!”
现在虽然提倡晚婚,可农村女孩子二十一、二岁也都订婚了,到了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即使还不出嫁。打算帮衬家里一两年,那也都是订了婚准备嫁人的状态了。
除了少数几个泡在各个工程工地的铁姑娘,女孩子二十三、四岁还不订婚,那就是板上钉钉的老姑娘了,屯子里的闲言碎语肯定不少。
而且石云一个小姑娘,没权没势没父母叔伯帮衬,能好好地在小学校代课,多少人眼红不忿想背后使坏呢。
全大队的初中毕业生可不只有她,还有一个高中毕业的都在家闲着呢!再说,还有那么多知青。谁不想去当这个代课老师?又清闲又拿一等工分,每个月还有八九块的补助。
这些石云都不怕,她这些年自己撑着一个家,给弟弟妹妹订婚、结婚,啥人没见过?啥事儿没经历过?这点闲言碎语背后使坏根本影响不了她。
闲言碎语她不在乎,背后使坏她更不怕。早在她当上这个老师的时候,她就想到了,多少人在背后盯着这个位置呢,她要想当长,就得有靠山。
所以。她第二学期就主动申请调到了大队书记郑满仓小儿子那个班,把一个没及过格的淘小子收拾成一个规规矩矩的好学生,并且顺利升入初中。
从那以后,郑满仓看见石云热情无比。把她当成他们家郑福庆的伯乐恩师,谁都动摇不了石云这个代课老师的位置了。
石云一点不避讳地跟周晚晚说起这件事,“我就是故意去走后门的,可我也不亏心,我是照顾郑福庆了,可也没拉下班里其它的孩子。他们也都跟着补课,那年我们班一半的孩子考上了初中!”
在当时的二道坎小学,一个班能有三五个考上初中的学生就算成绩非常不错了。
背后嚼舌根的那些闲言碎语石云更不当回事儿了,不让她听见她就当不知道,谁要是敢当面说,她上去就大耳刮子抽她!
为这事儿,还有人找到学校去闹,石云毫不含糊,把那个泼妇扯出操场又是一顿抽。
虽然对名声不太好,但石云不在乎。她一个女孩子带着弟弟妹妹生活,不厉害点早让人给欺负住了,那日子还怎么过?
与其憋憋屈屈地活着,她宁愿得个泼辣的名声。
再说,她发飙一回好处多着呢,不止以后屯子里的人不敢当着面对她和她的弟弟妹妹说酸话了,就是在学校里,那些喜欢嚼她舌根子的老师也闭嘴了。
甚至学生们都更听话了。全校的老师学生都见识了平时从不打人的石老师动手,那可是一巴掌就把一个大胖老娘们儿的嘴给抽出血了呀!
而且还不止是动手,石老师可是拿着根带着钉子的木板子把那老娘们儿追出去老远呢!
“谁敢惹你你就往死了抽她!你放心,抽不死!她发现你真要抽死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石云这样认真地教育周晚晚。
周晚晚抱着石云笑,又是心疼又是佩服。这样的女孩子,经历了这么多,难得她还能这么明朗向上,真是难得。
石良今年也十九了,在生产队干活儿勤快又能吃苦,就是不太爱说话。
“闷葫芦一样,以后媳妇都不好找!”石云对石良挺发愁的,“就是找着媳妇了,你自个顶门立户过日子,还能不跟人打交道?就这么闷着,到啥时候你都得是最吃亏那个!”
所以沈国栋问周晚晚,要不要给石良安排个临时工时,周晚晚马上替石云答应了下来。
粮食公司的临时工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