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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都有点不当一回事的。
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江秋意还是浑浑噩噩的。六郎说着话她一直不答应,后来干脆壮着胆子摸到了炕上,睡在了边缘上不敢挨她,就这样跟她说话,她还是跟没听见似的。
“秋娘,秋娘,你咋啦?咋跟掉了魂似的?”谢六郎摇晃着江秋意的肩头,见她一直不搭话,干脆将她整个身子都扳了过来,这才瞧见了,不知何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这可叫谢六郎心疼坏了,一个劲的哄她:“咋了?这是咋啦?可是哪不舒服吗?别哭了,你哭的俺心里都跟着难受了……”
谢六郎正手足无措着,江秋意突然探过了身子,伸出双臂抱住了谢六郎的脖子,紧紧的抱着他,带着哭腔说:“八百人就回来五六个,还全都是伤残的,六郎,我好害怕,万一你也回不了来了怎么办?我想帮你,可万一是我害了你呢?”
却原来是被八姓庄的陈年往事吓到了,谢六郎轻轻的拍着江秋意的后背,带着令人安心的沉稳安抚她。
“不会的,俺身手这么好绝对不会有事的,而且俺们这一批只是后援军,领军的又是杨力大将军,他才不会给新兵蛋子上前线的机会呢!”
“原来你都知道啊?”他竟知道
我是猪,章节序列号搞错了被打回来修完之后才更新出来,宝宝们,对不起了……
天太热,智商常常不在线啊!
第123章断子绝孙脚
“本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能有机会立个一等军功回来呢!那天府衙的人笑话俺白日做梦,俺才知道原来前线早已开战,俺们就是被征集去打扫战场,修筑城墙的。”
“话虽这么说,可那到底还是战火飞天的地方,怎么比得上家里头安全,你说你本来在谢家村待的好好的,我一来就怂恿你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你的赎身之恩,怎么对得起你娘!”
江秋意松开了谢六郎,她就是这样,伤心难过从来都不会太久,自己就能给自己擦干净眼泪了。
谢六郎怀里头空落落的,有一阵阵的冰冷,突然间觉得,一个人要是不觉得冷的话,那是因为他从来也没有温暖过,有一天你知道什么是寒冷了,那就说明你曾经拥有过温暖。
六郎说:“秋娘,不是你怂恿俺去的,是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去的。自打阿爹将胳膊丢在了战场上,俺就发誓总有一天一定要给他报仇!魏人砍下了俺爹的胳膊,害得俺爹得了肺痨丢了性命,这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不报,俺还配当男人吗?”
江秋意本来想说:你本来就不是男人,不过是个少年郎。可谢六郎脸上的神色太过严肃凝重,她也就没好意思说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茬,江秋意问:“你可知道方平说的烧伤他爹的火油是咋回事?”
“咋不知道呢!魏人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火油和弯刀,他们用强弩将装满火油的土罐子弹到城墙上,再射出火箭点燃,熊熊烈火不知吞噬了多少老秦人!大魏的火油是这世间最可怕的武器了。”
“那你可知道火油是个什么样子的?”
“俺听阿爹说过,跟水一样,就是看起来稠一些,气味难闻的很,不能沾一星半点的火光,沾上就着火,火势瞬间就大的无法扑灭,只能任由它烧光一切。”
江秋意听着,觉得这应该是汽油柴油之类的矿物质,大魏盛产通铁矿,开采铜铁的同时发现了油田,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大秦就没有可以破解魏人火油攻势的办法么?”
“没有,一般魏军出动火油强弩,秦军就只能避其锋芒,但是似乎火油在他们大魏也是十分珍贵的,轻易不会拿出来使用,除非是战事胶着,或者寒冬来临,他们想赶在闸北城墙凝结三丈厚的冰墙前结束战事,才会使用火油强弩。”
江秋意又详细的问了许多关于火油强弩的问题,有些问题六郎答不上来,其实若不是这几日他在衙门里学艺,和那帮衙役从龙卫混熟了,增长大许多见识,江秋意的绝大部分问题他都是答不上来的。
最后,江秋意自言自语般的总结了一句。
“这火油强弩看似厉害,对秦军来说万分凶险,可对魏军又何尝不是呢?魏人狡诈,将强弩安在弓箭的射程之外,使得秦军没有办法在他们发动攻击之前,先将其毁去。”
顿了顿,她又说:“可若有一人力拔山河气盖世,百步穿杨,能在千万军中独独瞄准那装满火油的小罐子,向那射程之外的强弩射出火箭,那岂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能叫那魏人自己尝尝这火油的厉害!”
江秋意的喃喃自语干说完,谢六郎就激动的一翻身,整个人翻到了她的身上去,黑眸里折现出闪闪亮光,野心勃勃的咧开了嘴:“秋娘,你说的太对了!只要在魏人发动攻击前先烧了他们的强弩,这战就赢了!”
唰的一下,江秋意的脸就红了,这这,谢六郎什么时候爬来的?还明目张胆的压在自己身上,他该不会是明年真的想办添丁喜宴吧?
忍不住的就一脚踹去……
夜幕下宁静的小村庄里有人嗷呜了一声,然后微风吹过,气息微甜。
自打那天晚上六郎将自己压在身下,挨了自己一击断子绝孙脚,虽说只用了两成力气,谢六郎还是恼怒了好几天。每天天不亮就走人,上衙门学艺去,天黑了回家还要去后山打会野兔子,当真是不折腾到上炕睡觉的时间不着家。
江秋意也很忙,顾不上理他。麻辣小鱼干的销路太好,还想趁着春天催生万物,多移栽些紫皮石斛,眼下做魔芋豆腐的事情她已经是完全顾不上来,只扔给了三姐一个人侍弄。
好在三姐是个手脚勤快,干活仔细的,从挖魔芋到在自家院门前卖魔芋豆腐,全都不用江秋意操心,挖一趟的野魔芋能使几天,每天要磨多少野魔芋,做几锅的魔芋豆腐,谢三姐门清。
她卖着魔芋豆腐,连带管着收小鱼仔,来往乡亲笑脸相迎,与人和气亲善,整个人跟脱胎换骨似的,一点也不像六郎家从前那个老实木纳,见着人就低头走的傻姑娘了。
河边的晾晒场请了三洋叔家的热河哥帮忙照看着,热河哥六年前那一次征兵的时候服过兵役了,比六郎爹稍微好点,没有丢了整条胳膊,只少了左手的手掌。
可却是个身残志坚的,三洋婶瞧着江秋意一家子忙不过来了,那天从家里拿了条腊鱼就上门了。
热河少了手掌,原先说好的媳妇一听就不愿意了,这么些年也没再说着合适的,毕竟乡下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劳动力,你这家里头又不富裕,还没了一只手掌,哪家的姑娘能愿意上门?
为着能给热河说个媳妇,三洋叔两口子那是没日没夜的死干蛮干,三洋叔分不到渔船下河的时候就自己个拿了网子去河边下网子,为的就是能多弄点鱼卖了钱好给热河说媳妇。
三洋婶更是点灯熬油的做绣活,一双眼睛都快熬瞎了,赚那一点个银钱不舍得吃不舍得穿,一心一意的就想给热河说媳妇,省得他老大不小的了还孤家寡人一个。
热河呢,地里头的活那可都是他自己个干的,有闲暇的时间也不敢闲着,上石屏去给人帮工,拉砖搬瓦,给大户人家倒夜香,啥没干过?谁叫他少了一只手掌,学不成啥手艺,可不就得干那最脏最累的活么!
是以他们家的日子,过的其实也并不好。
第124章不这样如何能美名远播?
三洋婶上门,支支吾吾的说了老半天,江秋意才听明白,她是想为热河在她这谋一份工,瞧着他们家也实在是人手不足,江秋意一个人都顶三个用,这才敢开口,旁的也不敢说,只说工钱全由江秋意开,多少都成,总比热河去城里给人倒夜香强。
那可不是来的正好么!谢掌柜的带过来了一位批发商,说是在临安城开酒楼的,吃着这麻辣小鱼干对味,批了整整两百斤回去。
正赶上四奶奶正式将光辉的婚事提上了日程,拉着光辉要去临安城置办聘礼,顺道去看看光辉的表姐翠竹。江秋意便说,叫光辉去替她瞧一眼这位批发商的酒楼,实地考察考察,看看能不能长久的合作。
那位掌柜的太圆滑,眼神里满是歪心思,临安城又离的远,江秋意怕这合作关系不能长久,这才叫了光辉去暗访。
这谢光辉一走啊,没有十天八天的是回不来的,这河边的晾晒场可不就累死江秋意了么!六郎娘身子骨弱,又不喜欢出门,江秋意也不好意思叫她帮忙,至于谢四妹嘛!呵呵,那你就更别指望了,她不添乱就不错了。
热河这个人江秋意是知道的,不爱说话,却是个吃苦耐劳的,这边给三洋婶添了一碗金银花藤熬的凉茶,江秋意笑着说:“婶子说的哪里话?您肯让热河哥来给我搭把手干活,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是您给我添麻烦了呢!”
得了这句话,再看看六郎媳妇脸上那真切的笑容,三洋婶这一颗心才总算落下了,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这凉茶进口带着一股青草气息。
一开始有些不习惯,可江秋意说这凉茶清热解毒,去火去燥,这天渐渐的热了起来,喝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六郎媳妇啊,你放心,热河虽说缺了一只手掌,可他干起活来其实不比那全乎的人差哪去,俺回去也会好好嘱咐他,一定尽心尽力的给你干活,绝不偷奸耍滑,你要是瞧着他哪做的不好,尽管扯开嗓子骂他娘的逼,婶子不会怪你的!”
“噗嗤……”三洋婶是一惯的心直口快,尤其是喜欢爆粗口,江秋意都习惯了。
“婶子,这样吧,按着眼下的这生意的进项,先给热河哥一个月三两银子的工钱,您也别嫌少,等回头生意再红火起来,这工钱肯定会再往上涨的。”
三洋婶一听,脸色都变了,忙说:“六郎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