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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呼呼的。
马蹄声也是呼呼的。
怀里是异世界陌生男人的气息,勇悍,甚至带着草原那种青草的土腥味。她没有任何的挣扎,也无需挣扎。
当对抗不过时,示弱是最好的办法。好些国家的战争法都有规定,俘虏只要能坚持三天不投降,三天后,一切行为都值得谅解。
人皆血肉之躯,严刑拷打,百般侮辱折磨,岂能要求别人硬抗到底?
最大的不屈,只能出自信仰和爱,而非出自强迫和洗脑!
自己是不合格的。
组织。
她想起这个词,笑了一下,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过去!
何况,这男人在奔逃——他暂时还做不了什么,连轻薄都来不及。这个乱世,敌人无处不在,他估计也是逃避着他的敌人。轻了一层的威胁。她便躺下去,很舒适地在他怀里,干脆睡觉,保存体力。
白发三千丈1
他一直都在跑,不知道要跑到哪里,她也不在意。对自己来说,无论哪里,都是一样的。
迷迷糊糊里,记忆那么混乱。一张芯片里,是M国最新式隐形战斗机的资料,她机缘巧合,成功完成了任务,却在交接的一刹那倒下去。
开枪之人,想据为己有。于她,只是一个实习生转正的机会;于他,却是一次重要的提升的机会,命运的转折点。
因为这功劳实在太大,好几代的同事都壮志未酬。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快得令她措手不及。也不敢置信。因为,他曾经是她相对来说,还算信任的一个人,也许,是唯一的。
眼前的火焰,越来越猛烈。
熙熙攘攘的,仿佛一条热闹的大街,人声鼎沸。
一个高高的台子,上面架设一口巨大的锅,火焰熊熊。
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拿着勺子,小小的碗,对着排队等候的人群,一勺,一勺:“喝了吧,忘了前世的一切记忆,恩怨情仇,一切成空。重新投胎,何其快活。”
那是奈何桥!
熬煮的是孟婆汤。
排队的人群踊跃,这一碗汤下去,从此,福禄寿喜,士农工商,三教九流,人的来世,谁不祈求荣华富贵,平安喜乐?
一阵骚乱,有人猛冲。
孟婆抬头轻斥:“排队,喝汤……”
她被人一把掀开,甚至来不及喝止那个冲过去的女子。
“你要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记得三生记忆,又有什么意思?自添烦恼啊……白发三千丈……”
冲过去的女子,浑然不理,奔跑在风里,雨里,刀山,火海,在孤儿院里长大的人,这样的人,是间谍的最好人选,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最容易隐藏自己的足迹,生死都无人过问,该豁出去的时候就豁出去了,只是……为何却有恨?
白发三千丈2
手里握着巨大的冲锋型手枪,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何其快活。那是她用过的最好最得意的武器,在荒原里扫射,远胜于迷你枪的小巧。
只是不便于携带。
威力大的东西,总是不好藏匿。
人,物体,都一样。
“砰砰砰……砰砰砰……”
发丝翻滚,绞住乌黑的枪口。
白发三千丈。
原来,没有喝汤的人,就不会死!
但是,轮回到了这样一个最差的时代——一个男人的禁脔。
她蓦然睁开眼睛,满头大汗。
自己在帐篷里,两只巨烛。
已经是他的势力范围。
没有乌黑的枪口,只有一张放大的脸,狰狞而得意:“小羊,我忘了告诉你,要解这种迷香,需要水……”
冷水最好,一碗清水下去,立即清醒。
但是,他只有“热水”——………………肆意地轻薄,如一只戏耍老鼠的猫。
因为腰上的伤还在隐隐做疼,想不到此生竟然为女人所伤,不折磨够本,怎好显得自己的手段毒辣?
唇,停下,在她嘴边。
感觉到那种湿润,一种新鲜的湿润。
他的口度过去,舌尖翻卷。
她无法反抗,喉头咕噜一声,一个东西已经落在肚子里。
眼珠里终于有了一丝惊骇之意。
他连笑声都是蛊惑的,“死不了,小羊,这三天,你只要乖乖的,就会很快活……”
一身黑色的大裘,敞开的胸脯,能看到一条条的肌肉。
若在现代,纵然不是健美先生,也是最佳男模。
他手里噙着那银色的小玩意儿,“这东西怎么玩?”
原来,他还是没有搞懂!
她几乎要笑出来,光一柄空枪,这个莽夫,他怎么弄得懂?
白发三千丈3
这笑容里,藏着太多得意。
他看一眼,不慌不忙地躺在她身边。
热,忽然觉得热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手擒在她的下巴:“女人最是无情,要跟她们谈条件,绝不应该选她们最高傲的时候……”
忽然颤栗一下。
这个男人,真的是嗜血的恶魔。
安全富足,青春年少,因着不曾迷恋谁——此时的女人,最是高傲,矜持,一如刚刚成长的孔雀。
眼里看所有的男人,都是奴隶。
可是,备受摧残,雨打落花后,几个人,又还能维持着倔强,高高在上。
他是个老手,显然完全明白这个道理——因为他营帐中的女人太多了。
他再也没有说话,只是行动。
气息野蛮而潮湿,仿佛对待他的敌人。
她闭了眼睛。
忽然想起小时候,有一次饿到了极点,偷偷跟踪一条流浪狗去坟场,她已经筋疲力尽,但是,狗比她还先倒下。狗,是活活饿死的。
那是一个冬天,万物萧条,划一根火柴,呼拉拉的燃烧一片。
瘦骨嶙峋的小狗,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啃着一把骨头。
当时,她最大的困惑便是:死去的小狗,它会感到疼么?
这个问题,从来没有答案。
直到此时。
如今,自己也变成了被啃的骨头。
纵然死去,也是会疼痛的——无法挣扎,无法自由,受到暴虐的那种疼。
闪烁的烛光不知几时熄灭了,只剩月光照进来。
眼前的女人,完全失去了白日的勇悍,她只是躺着,轻微的喘息,也不知是愤怒,还是余韵。他停下,挥汗如雨,得意洋洋。
征服了一个女人的身子,才能够随心所欲奴役她的心。
又觉得奇怪,她竟然没有哭。
很多女人,在此时都会哭的。
可是,她没有,丝毫没有,显然连哭泣,也是耗费力气的。
媚玉露丸1
可是,她没有,丝毫没有,显然连哭泣,也是耗费力气的。
他那么不甘,再狠狠地看着她…………
她却从迷梦里醒过来,也不觉得悲哀,只是从未开始停止筹谋。身体累了,脑子也不能歇着,脑中空空,才是最最可怕的。还咒骂,咒骂自己那不争气的解药,为何变得这么不灵光?牙齿都咬碎了,也没有办法。
天亮了。
两个女人进来,年轻,姣好,不过十五六岁左右。
她们都穿异族和中原混合的衣裳,肩膊小小地袒露一部分在外,捧了洗漱的水,跪在地上。
恭顺,柔软,仿佛猫咪,一切都是逆来顺受的。
石宣英伸出脚,一名侍女替他套好靴子。
他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另一双靴子。
蓝玉致心里一紧,却闭了眼睛,看也不看一眼,装睡着了。
石宣英不虞有它,伸脚踢了一下,“这靴子倒好,赶明儿,我也做一双这样的。”
蓝玉致松了口气。
但是,这口气很快便凉了——他掀起了她身上的被子,笑得如一头魔鬼。他从来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就如折磨犯人,拷打一会儿,便问几句,你招不招之类的。
身子忽然暴露在外。
甚至还有两名侍女。
那口气,怎么坚持得下去?
尽管日内瓦公约上写明,要善待俘虏;但是,纵然是现代,哪个国家又真正遵守过?何况这野蛮未开化的古人。
她叹一口气,惊喜地发现,嘴巴居然能说话了。
但是,她没有说话。
而他,对这一声叹息,也没警惕,以为不过是含混的一声呻吟。
他看一眼身边花枝招展的侍妾,兴奋的:“小羊,你愿不愿意和她们一样?至少,不用辛苦干活,还能锦衣玉食……”
她眼珠子转动,他也不知道那是乐意还是不乐意。
媚玉露丸2
但是,他为没有能够得到肯定的答复而微怒。
“将军……”
嗲!
出奇的嗲!!
人未到,身先到。香先到。
就连脚步都是花枝招展的。
穿一身纱衣的女人进来,一看到床上女子的黑发,娇嗔,撅了嘴巴:“将军,你好坏,这不,都许久不见人家了,原来是寻了新欢……”
“翠莲宝贝,少不了你好处。”
翠莲显然是个知情识趣的主儿,“哟,这位姑娘好生有福气,跟着将军,从此吃香的喝辣的,不少了你的荣华富贵……来来来,我们姐妹聊聊,好好服侍将军……”
语音,是典型的汉人。
因着处境的改变,随遇而安的女人,从来就不是少数。
守节的女人,和忠诚的男人一样少。
她亲热地坐过去:“妹妹,瞧这皮肤,多水嫩呀……”
先来为大,以姐姐自居。
但是,她说不下去,因为那双看着自己的目光,实在是——太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