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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被淹没在风里,这厮,这时还晓得吃豆腐?真是死性不改。
可是,很快便发觉不对劲,那手,跟铁箍似的,但是,松软下去,没有任何的声音了。
“喂……石宣英,石宣英……”
他嘴里含糊不清,也不晓得回应,痛苦不堪,只是凭借最后一口气,死命搂住她,不让自己掉下去。
她根本顾不得回头看他,一口气地便跑下去。
一直跑了好几十里地,进入了一个非常僻静的山坡。此时,天色也快黑了。
虽是冬日,浑身也湿透了。
“石宣英……喂……”
无人应答,她身子一侧,只听得咚的一声,石宣英重重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她吓了一跳,也跳下去,但见石宣英躺在地上,满头满脸都是血迹,已经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放眼四周,一片荒坡,四周也没个借宿的地方,这可如何是好?
再说,枣嵩的追兵也随时可能到来。
她百般无奈,只能勉强扶了他,到山上寻了一个隐秘的避风口。
幸得是冬日,万物肃杀,到处都是枯枝败叶,她在一块靠近大石头的地方,生了一堆火。
“喂……石宣英……”
她踢他一脚,没有任何的声音。
伸手一摸,不好,这厮脑袋滚烫,好像在发高烧。
重伤加上高烧,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厮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此情此景下,也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男人的贞操1
这厮完全是咎由自取,但是,此情此景下,也没法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
腰上系着厚厚的褡裢,这是古人的包包了,加上冬天穿得厚,什么东西都乱七八糟地扔在里面,倒也方便。
离开葡勒的时候,她不仅带了金叶子,还带了不少药粉,药丸,一股脑儿地摸出来,也不看是什么,就往石宣英的嘴里塞。
石宣英牙关紧咬,身子也在打颤。
蓝玉致掰开他的嘴巴,一敲下颌,他呻吟一声,一把药丸就吞了下去。
这时,才查看他的伤势,只见一刀,几乎从左边的肩头拉到了背心,砍得又重又深,再下去哪怕两寸,他也彻底没命了。
衣服已经七零八落,上起药来很不方便,她一气之下,干脆用力一撕,石宣英的身上顿时,如摧枯拉朽,几乎整个裸体在她面前。
火光下,一身都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蓝玉致想起他当初夺嫡时候的狠毒,自言自语道:“你这厮,真是个绣花枕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外表人魔狗样,皮肤原来这么烂。”她也懒得细看,真不知这厮这身皮肉,是如何哄得女人青睐的。
从上到下给他涂抹了药粉,已经累得筋疲力尽,随手将那堆破烂踢到他身边覆盖着,自己靠着大石头,呼呼睡起来。
快到天明,蓝玉致才睁开眼睛。
但觉身子有些冷,原是火堆已经式微,急忙又丢了几根木柴进去,火势腾地一下就旺了起来。
或许是这噼啪的声音,石宣英忽然睁开眼睛。
简直不敢置信,满脸都是狐疑。
“小羊……小羊……”
他挣扎一下,不得了,身上的破衣烂衫,纷纷掉在地上。
他骇得面无人色,看着自己瞬间赤裸,下意识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关键部位,仿佛忽然被人强暴了的小受。
男人的贞操2
蓝玉致哈哈大笑,撇了撇嘴:“你放心,没人对你这烂身材感兴趣,你的贞操还在……”
不对,这厮哪有什么贞操?
八百年前就不是处男了。
“我身材烂?你……胡说什么?小羊,你非礼我?”
“非礼你?我对万人斩没兴趣。石宣英,你太脏了。”
石宣英的鼻孔,一掀一掀的,似是要暴怒欲狂。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自己!
这个死女人,知道什么叫做脏?
火堆熊熊,蓝玉致看得分明:“啧啧啧,全身上下都是伤,瞧你这熊样……”
他忽然就怒了,狠狠指着她:“你……你竟然推开我,去救张斌这个蠢货……”
好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若非是张斌,他还有狗命在?
张斌等有没有脱险,还不知道呢。
蓝玉致也不理他,拍拍鸡窝样的乱发,转身就走。
“小羊,你去哪里?”
蓝玉致根本不答话,径直地去牵马。
石宣英又惊又怒,待要跳起来追赶,浑身上下,哪有半点力气?
“小羊……小羊,你就这么不管我了?”
“哈,你这厮,都是咎由自取,你放心,你要是万一死不了,你父王会派人来救你的……”
“小羊……小羊……”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终于闭了口。
蓝玉致回头,但见这不可一世的恶魔,现在是垂头丧气,如一条丧家之犬。
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消失,冷汗一点一点地涌出来,遇到风吹,便冻结在身上,仿佛穿了一层冰刀做成的衣服,难受得要死。
“石宣英,你跪在地上,向我叩三个响头,我便再救你一次。”
他傲然冷笑一声:“蓝玉致,大不了一死而已,我求你作甚?”
这厮,还装骨气呢。
男人的贞操3
这厮,还装骨气呢。
蓝玉致转身就走。
走出老远,也不见他吱声,咚咚咚地又跑回去,但见他靠在石壁上,双眼紧闭,嘴唇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完全失去了人样。
狠狠一把抓住他的胳臂,石宣英从半迷糊里略微清醒,疼得咬牙切齿,眼里,却露出一丝笑意,整个人趁势靠在了她的身上,声音无比的软弱:“小羊……你抱我?”
冬日的晨风吹在脸上,如薄薄的小刀子在脸皮上一点一点地刮。不一会儿,天空里飘起了雨夹雪,更是冷得刺心透骨。
石宣英被淹没在一堆破破烂烂的衣衫里,完全衣不蔽体,口齿不清地:“小羊……小羊,还没有女人抱着我骑过马……你……不要占我便宜……”
蓝玉致不屑一顾:“还知道啰嗦,看来一时三刻也死不了。”
手里便加劲,拉了马缰,也不管他疼不疼,一抖绳子,爪黄飞电便飞奔起来。可怜石宣英被这样推搡在她怀里,头一歪,几乎掉下马去。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旅店。算算距离,是在叶城的周围,估计枣嵩没那么大胆追来,便大摇大摆地搀扶了石宣英进去。
小二迎出来,满面堆笑:“客官,您这是住店还是喝酒?”
“住店。小二,我这小妾得了重病,你去给买一点药回来,这是单子。”
一点碎银递过去,小二喜形于色:“好嘞。”
石宣英头上被搭了一块奇怪的红帕子,佝偻着身子,软弱无力的倚靠在蓝玉致肩上,外人也不知道他的高矮胖瘦。听得这一声“小妾”,简直哭笑不得,但是,就要开口,也是无能为力。
蓝玉致的手,顶在他的腰上。
他当然明白了这个警告,也罢,小妾也就小妾。但是,这个女人,她要得起么?
蓝玉致当然不会过问他的意思,推搡了就进了屋子。
男人的贞操4
终于躺在了硬邦邦的床上,石宣英闷哼一声:“小羊,你手脚能不能轻一点?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怎么就不能学会温柔一点?”
她嫣然一笑:“温柔谁不会啊?但是,对你?用得着么?”
石宣英气得,疼得,彻底昏迷过去。
冬日的天色沉得快,才刚刚午后,就又到黄昏了。
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送来的酒菜馒头,收拾干净,见石宣英还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
她自言自语:“到底还管不管这厮呢?”
冻僵的毒蛇被愚蠢的农夫暖醒了,也许张嘴就是一口呢。
掉头就要走,却听得一阵呻吟。
这厮,每一次都掼会装模作样。
但是,很快发现不对劲,这呻吟先是无意识的,随后,就越来越大,仿佛一个人到了鬼门关徘徊,不停地颤抖,哀嚎,在跟黑白无常搏击。
那么凄惨,悲凉,仿佛受到了无穷无尽的委屈和折磨。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只见石宣英手脚颤抖,拼命地抓着自己左边的胸口,然后往上,移到了自己的肩头,想拉扯什么,又拉不住。他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滚落,口里含糊不清地如兽类般地痛苦呻吟……
水流下来,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甚至是花了的血水……
一股灼热的气息,仿佛靠近了一个巨大的火炉。
蓝玉致吓了一跳,“喂,石宣英,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意识完全是散乱的,忽然跳起来,好像是要冲出去,但是,还没坐稳,身子又歪倒在了床上,嘴巴大大地张着,只是喘息,昔日俊秀的脸庞,已经彻底变了形,恐怖不堪,令人震撼。
蓝玉致一下掀开他正拼命抓扯的左边胸口,狠命将他的手拉开,只见那里有几道深深的伤痕,昨日被砍的一刀,又恰好叠加在上面,好不容易止血,又被他抓得伤痕累累,惨不忍睹。
暗夜温柔1
显然是旧日所受的新伤老伤没有痊愈,日积月累之下,便常常会在阴雨连绵的日子发作。
再看腿上,后背上,到处都是这样的累累的旧日的伤痕,有些只是留下了丑陋的疤痕,有些却变成了固瘤陈疾,已经深入骨髓,无法清除了。
这种老伤,极不容易痊愈,虽然不致于要命,但是,发作时间长,尤其是阴雨连绵的日子,更会引发旧疾,深入骨髓地折磨和疼痛。
他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