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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衣服已经洗好,熨好,只是那件大衣损坏了,无法弥补……”
蓝玉致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放着的一个纸袋子,打开,正是自己的衣服,里面的奇怪的紧身衣服,裤子……都是胡人的装束,看起来,犹如一身戏服。而那件昂贵的紫貂大衣,几乎算得彻底报废,背后,一大块砍烂了。正是刀砍过的痕迹。
她做不得声,这样的衣服,在现代怎好穿出去?
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拿了自己的紧身衣:“先生,我穿这个就行了……”她看到他疑惑的目光,立即补充道,“我出去,可以另外买一身衣服换上……”
他淡淡的:“那也由得你。”
她悄然地看他一眼,听不出他声音里的喜怒哀乐。
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正在看一份报纸,缓缓地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她一眼。蓝玉致更是不安,仿佛自己是一个食古不化的远古野人一般。
他看出了她的不安,脸上的神色变得缓和了一点儿:“玉致,吃早餐了。”
她坐下去,就在他的对面,早餐并不丰盛,是十分简单的白鸡蛋,清粥,四碟小餐。好像这就是濮先生的习惯。她仔细地回想,葡勒,他也是这样么?不,不是,葡勒早上吃的是烙饼,牛乳,以及一些游牧民族喜欢的东西。
不做小三了4
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葡勒。
世界上相似的人很多!他们只是相似而已。她觉得松一口气,却又微微地失望。
早餐吃完,葡勒正要离开,她鼓起勇气叫住他:“濮先生……”
“玉致,你还有什么事情?”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先生,谢谢你帮我。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里?”
她一时竟然回答不上来,是啊,自己能去哪里呢?
福至心灵一般,忽然就冲口而出:“先生,我没有身份证,我的证件,全部掉光了……就是这一次,我外出旅行,包包掉了,把一切都掉光了……”
“你的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
“那,你希望我帮你做什么?”
她急切地拜托他:“先生,我想办一个身份证……”
如果是普通百姓出马,要办身份证,必须要有户口本,如果没有户口本,就要层层叠叠的证明,什么街道办事处,什么当地派出所证明……尤其是蓝玉致之前那种特殊的身份,要希望自己出面就把身份证补办回来,几乎算得上难如登天。
濮先生没有立即回答,只是看着她,眼里飘过一丝疑惑,仿佛在评估她的话里有多少真实性。
蓝玉致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更是局促,低低道:“先生,如果为难就算了……”
“不!这个一点也不为难。只是,你还需要什么证件?”
她仰起脸,眼里发出光来:“如果可能的话,我还需要我的大学毕业证和学位证书。对了,我是S大学天体物理专业毕业的,在网上能查到的……对了,我开通了手机QQ的,我马上查给你看,我背得下我的学位证号……”
她一摸手机,口袋里空空如也,方才想起,自己落入古代之时,手机就掉了。
她的手僵住,有点尴尬。
不做小三了5
濮先生淡淡一笑:“没事,我知道你是S大学毕业的……如果你想上网,书房里有电脑,你可以随便用……”
她下意识地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是S大学毕业的?”
“我昨晚上就叫人查过了。S大学是S城里最好的大学,不难查的。”
不知怎地,仿佛一股寒意从身上蹿起来。仅仅是一个晚上,这个男人,便调查了自己的祖宗三代?
他以为自己是个图谋不轨的骗子么。
她忽然有点愤怒,又有点沮丧,一时,竟然没法再说什么。
“三天之内,我会把你要的证件办齐全。”
她怔怔地站在原地,也不知道道谢。
“玉致,你没有身份证,外出住店怕不方便。这三日,你就住在这里,等拿到证件再说吧。”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身份证,也是寸步难行。
蓝玉致讪讪地退回去,坐在沙发上。
但觉这么漂亮的屋子,连空气都有点压抑起来。
“玉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呃……我想去找一份工作,然后,再去找一个朋友……”她说出“朋友”二字的时候,心里莫名地就兴奋起来。没道理能在这里碰见石宣英和葡先生,就找不到明道。
自己一定要找到明道!
而且,也肯定能找到明道。
忽然那么急切,那么期待——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换成了明道那该多好?自己可是跟他正式拜堂成亲的妻子,吃他的,住他的,用他的,都是应该的。
但是,吃住这个濮先生的,又算什么呢?
她坚决地,坐得距离那堆新送回来的衣服又远了一点儿。不!自己绝不会在这一世里,再沾染这个男人太多的便宜,牵扯不清的金钱,物质——小三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己因为一个未遂小三的身份,已经付出了太大的代价——那是明道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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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谢谢你。等我离开的时候,我会付我这些日子吃住的费用的……”
她钱包里还有三千多现金。银联上也还有三万多块——只是不知道银联还能不能用,银行有没把自己的户籍注销。但是,如论如何,支付这几日的伙食费是足够了。
其他的,她并不感到愧疚。英雄尚有落难时,受人滴水之恩,没道理就必须以身相许,有机会,自己感谢他就是了。
他看她一眼,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神情,只觉得自己有点狼狈,微微咬了嘴唇:“我知道,办身份证,尤其是毕业证书,肯定需要找关系,按照规定,大学毕业证书丢了是不能补办的,学校只给出具学历证明……那个钱,我……”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反正到时我给你就是了。”
他站起来,淡淡道:“我有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可以在这里住到拿到东西为止。”
说完,径直地就走了。
蓝玉致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这个男人的脾气,真是怪得可以了。
屋子里空荡下来,她呆坐了半晌,不知道该干什么,穿这样一身衣服,出去逛街也不太方便,但是,也必须出门去买一件衣服,把身上这套怪模怪样的东西给换了。
走出去花圃一张望,才发现,这里是很远的郊外了。要步行起码七八里才能上大马路打车。
她沮丧得不行,只得慢慢往回走。
迎面见到老胡开了车子出来,这个精壮的老头儿开一辆年代很久远的老爷车,满脸笑容,向她点头:“蓝小姐,我要去城里买菜,你需要捎带什么?”
简直是喜从天降。
蓝玉致急忙道:“老胡,你可以搭我去城里么?我想去城里买点东西。”
“可以。”老胡眼里露出狐疑之色,“蓝小姐,你该不会是就穿这身衣服出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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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老胡眼里露出狐疑之色,“蓝小姐,你该不会是就穿这身衣服出门吧?”
蓝玉致微微尴尬,这身衣服是很怪。可是,濮先生买回来的那堆衣服,哪一件的价格,估计也不在五位数之下,自己随便穿了一件,要偿还都代价不小。
她勉强一笑:“我正是想去买两件衣服。”
老胡更是狐疑,濮先生不是已经买了那么多衣服了?但是,他没问。那是一双老于世故的眼睛,只好奇地看她一眼,蓝玉致已经从他的侧面拉开车门跑上来,坐在副驾上,满面笑容:“老胡,谢谢你。”
老头儿满脸笑容,满脸八卦:“蓝小姐……”
“老胡,你可以叫我玉致。”
“好好好,玉致……你在哪里下车买衣服?”
“就在进城的小服装店就行了。对了,老胡,你知道哪里比较多批发的?”
“哈,我知道,就在我们进城的东大街,有一家很大的批发市场,里面很多衣服,价廉物美,据说有些可以论斤卖的。我有一个远房侄女是做服装生意的,夏季的单衫,许多才5…15元一斤,她进了货,搭配一条10几块的牛仔裤,可以一套卖个一两百元……”
和老人家说话就是好。一句话,可以引发出一百个想不到的收获。
他讲得兴致勃勃,蓝玉致听得也是兴致勃勃。
“濮先生呢?他不回来吃晚饭么?”
“濮先生回法国去了……”
她惊奇地问:“濮先生长期在法国么?”
“对。濮先生三天之前才回来的,他的很多生意都在欧盟,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那边。这一次好不容易回来,本来还告诉我,说这一次起码要呆半个月,我老早就在计划菜单,把他喜欢吃的东西,全部都列出来,准备一一练习下我生疏的手艺了,却不料,这么匆忙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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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玉致不由自主地,便想起葡勒。葡勒最初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当自己有一句话得罪了他,甚至稍稍不如意,他便会离开很久——那是一种无言的惩罚,将不听话的小三打入冷宫,将她疏远,让她为自己的不懂事,不解风情,不温存而受到惩罚。
刚认识不久的时候,她常常因为如此得罪葡勒。
只是,这一次,她并不害怕,也没感到任何的不安。自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绝不会白白吃他的穿他的。所以,何必介意他的脾气如何古怪呢?
只要不指望人家的脸色吃饭,便永远无需低眉顺眼。
她略略思虑了一下,现代可不是古代,就业机会多,但有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