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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想要做什么。
给他打电话吗?
可是打过去之后,她又该说些什么?
严格说起来,她与他的关系,到底算是什么呢?
他一早就强调过两人只是普通朋友,而她亦没有给过正面的回应,所以两人之间应该仍是普通朋友吧……既然是普通朋友,那自然是应该交情淡如水才对。不过,既然她现在要去美国,那么发个短消息说一声似乎也是应该的——想到这里,林嘉音就不由移动了一下手指,只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怔怔地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输入了“再见”两个字。
才想按下发送键,忽然又停住了手,心里又有些犹豫——其实自从两人上周四在咖啡馆偶然碰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与之前的热络判若两人。或许,这已经是某种表态了,再想到汪秋星所说的那句话:不要以为你现在有顾醒撑腰就了不起了,他不过就是玩玩你——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毕竟,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即使知道汪秋星此人的话不能信——即便心里清楚这点,在过去的两天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不知怎么地就想起这句话来,像是有人拿了个答录机,在她耳边重复播放着,让她终于不得不去正视某些被埋得太深的真相。
从开始到现在,顾醒这人的心思她就摸不透,不知是她道行太浅还是他藏得太深,仔细想来,他送她价格不菲的鲜花、请她去巴黎、大手笔地包下音乐厅请她听音乐会,对她的确算是不错了,可也就是如此了……这些行事,换作其他大多数女孩,应该都会被感动地无以复加,但却不是她真正想要地。而且,现在再仔细回头想他说的很多话,其实有不少都是带着意犹未尽的味道,就算他曾说过那句“我是认真的”,那又如何呢?
这五个字看似美丽,可是这五个字之后可以表达的含意实在是太多了——我是认真的想认识你、我是认真的想同你交个朋友……又或者,我是认真的想玩玩,这句话其实也是可以如此解释的。
想到这里,林嘉音不由有些好笑地在心里自嘲,她现在的行为,或许就叫做自作多情?终于,她的右手大拇指从“发送”键上慢慢挪动到了“删除”键上,连着按了两下,又按了关机键,然后就把手机扔进了随身的包里。
没过多久,飞机开始滑行,然后猛地加速冲上蓝天,飞向大洋彼岸。
林嘉音靠在座椅上,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人生中,总有不少人会成为过客,当时或许会迷茫、惘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总是能够慢慢忘却地——顾醒,或许正是她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如此而已。
峰回路转1
周四。
办公桌上,是一份摊开的文件,白金色的钢笔笔尖在纸上略微移动了几笔,才写了一个字,就仿佛被纸面黏住了,再也停滞不动。
顾醒看了右前方放着的那叠文件,心里不知怎么就有些烦躁,白纸上的黑字仿佛会流动般,一个都看不进去,他把笔扔在桌上,视线不由就转向了放在左手边的手机上——仍是什么动静也没有,没有一个来电、没有一个短信,平静地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从上周四在咖啡馆看到她,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他一直在等——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等什么,是等她的解释?还是在等其它的什么?
记忆中,他从未有过如此奇怪的情绪——那天,在咖啡馆里听到SEA说嘉音是他的未婚妻,说没有恼火,那就是自欺欺人,甚至连旁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不对劲。其实在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冲上去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说过她还是单身,可SEA却在公众场合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到底应该相信谁?而且,虽然他很想要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情,可还是放不下面子——听到SEA那么笃定地说出那句话,他多少有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但事后冷静下来想想,隐约又觉得有些地方奇怪,却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奇怪。
顾醒又看了一眼那个手机,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反驳:就算是打个电话又如何?他犹豫了一下,终于把电话给提了起来,正要拨号码,忽然王秘书那条线先响了起来,他皱皱眉头,但还是按了接通键。
“什么事?”
“顾总,是张助理,说有关于天星最新的贷款情况要报告。”
“让她进来。”
片刻后,张晓然就走进了办公室,她的脸色有些严肃,走到办公桌前,先是诧异地看了眼那厚厚的文件堆一眼——放在最上面的那封文件她认得,假如她没记错,两天前就已经通过王秘书上交到这里了,到现在都没能批完,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按照自己老板平时批阅文件的速度,这些量一般只要半天就够了,而现在这速度……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事?”顾醒低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哦,是这样的,刚才‘恒安’打电话来说,天星最新递交的那份三个亿的贷款项目需要重新审核。”
顾醒挑挑眉:“有说是什么原因吗?”
张晓然摇头:“我刚才打电话过去同它在本地的分行负责人谈了一下,似乎是……卡在上头那边了。”
卡在上头那边?顾醒听到这句话,右手食指就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记得‘恒安’是苏家名下的?”
张晓然就点了点头。
“之前‘天星’有笔将近1。5亿的贷款也是从那里走的,一年多前已经还清,而且还款记录良好,假如单纯从表面上看,应该不会是因为天星本身的原因……那你有没有问,到底是什么原因?”顾醒双手交叉,搁在桌面上,望向张晓然,视线虽然看似平静,却隐隐带着一股犀利之色。
“似乎是……苏二少的意思。”张晓然低了头,有些吞吞吐吐地回答。
苏岩?顾醒愣了一下,苏家与顾家是世交,而他与苏家长子苏崖更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哥们,如今天星的老板是顾家,这点在圈子里已经无人不知了,苏岩假如没有原因,应该是不会这样做的……他沉吟了片刻,才开口:“你先去想办法,尽量让那边把款子批下来。同时,再让天星那边准备另外一份贷款申请报告,贷款金额以项目启动资金为准,交给我们自己集团下的银行去走程序,那个项目不能再拖了。”
张晓然道了一声“是”,正要退出去,忽然办公室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海炜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阻拦不及的王秘书,正在连声叫喊道:“沈先生,你不能进去……”
沈海炜仿佛没听见王秘书的话,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顾醒办公桌前,把手里捧着的厚厚一叠纸往桌上一扔,也不说话,转身就大喇喇地就坐在了椅子上。
张晓然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对于SEA,她在去顾氏名下“凡盛”证券开高管会议的时候,见得次数可不算少,这位特别顾问给人的印象,向来是非常亲和且好说话的,从未见过他这番模样,那幅不怒而威的表情,居然会让她心里莫名地一颤。
王秘书上前两步轻声请示顾醒:“顾总,要不要叫警卫?”顾醒看了一眼海炜,就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说:“你们都先出去。”
张晓然和王秘书一起退了出去,顾醒合上了自己面前的文件,一面用波澜不兴地口吻向海炜开口问道:“沈顾问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沈海炜只是冷笑,他就算再笨,连着这么几个重份量的报告任务压下来,也明白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整他,然而以他在公司里就职的时间和职位,能这么光明正大地给他下绊子、又同他“有仇”的人似乎屈指可数,这么想来想去,目标自然很容易就锁定了。
“我来见顾总主要有两件事情:一,报告我已经完成了,东西全部都在这里;二,我现在正式提出辞职。”他停顿了一下,掏出一份皱得乱七八糟的信,扔在办公桌上:“这是我的辞职信。”
顾醒却没有接,只是笑容温和地问:“沈顾问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辞职呢?”
沈海炜双手交握,眉头一挑,说:“我以为,这个问题顾总应该最清楚了。”
“哦?”顾醒笑了笑:“沈顾问难道是觉得对公司发的薪水不满意吗?还是觉得公司的福利不够?”他不等海炜开口,嘴角微微一扬,又接着说:“这些其实是小问题,都可以慢慢谈,沈顾问不用太担心。”
海炜的眼角不由抽了抽,这人能装模作样到这种程度,也算厉害了,照理说,他这个时候应该配合地打哈哈就算了——可是,凭什么啊?
“那顾总是不打算对我这些莫名其妙的额外工作给一个解释了?”海炜的口气和表情都很是不善。
顾醒微微扬了一下嘴角,神态不变:“证券公司最近在扩展业务,所以需要各部门的全力配合,我相信过了这段时间,应该就会好很多了……”
“这些事情,现在都与我无关——我要辞职,现在、立刻、马上。”
顾醒听他这么说,只得轻轻叹了一口气:“SEA,你应该知道,公司其实是很看重你的……”
“看重我?”海炜挑眉耸肩摊手:“我可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反而倒是觉得公司里似乎有人巴不得我早点离开,是不是啊顾总?”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放慢了语调,若有所指。
“SEA,我觉得是你多心了。”顾醒笑得从容,语速仍是不紧不慢:“关于辞职这件事,我觉得你不如再考虑一下?毕竟公司很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
“再考虑一下?”海炜摸了摸下巴,摇摇头:“不不不,顾总,首先,我觉得公司绝对不会缺少像我这样只会写报告的职员;其次,我没有兴趣再成为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卖弄着自己事先打好的草稿,抓了抓额前的凌乱的发丝,口气略带遗憾:“虽然说,我一直觉得,那不过是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顾醒的嘴角轻轻一抿,看似漫不经心地问:“哦?误会?”
海炜很认真地点头:“是哦,那实在是一个很大的误会!就因为这个误会,我才会落到这种下场呢……”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看了眼顾醒,心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