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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荻夜小姐……”Sherman无奈地看着那个坚定的背影,叹了口气,只得转身往回走。
“她坚持要走。”Sherman回来说道。
“……是吗?”他坐在矮桌前静静晃着手中的REMYMARTIN自言自语一句。有意思,看着窗外的大雨,他心中有些担心,毕竟一个女人这种天气走回家让他有点良心不安。
“哈嚏!”第二天接连不断可以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
“荻夜,怎么感冒了?”同事关心地问,昨天还好好的,该不会被主任削得太厉害了吧?
抓过纸巾揉一下鼻子,“大概是着凉了吧。”荻夜心中又骂了一遍那个讨厌的男人,害她将近2点才回家,还淋成个落汤鸡。早上睡醒就开始打喷嚏,头也晕晕的。该死,每次感冒都要好长时间才会好。平时都自嘲:“一年感冒才四次,一次三个月。”
好不容易捱到下班,荻夜抓起包,打算回家在睡一会儿,没想到一出楼门口就看到Sherman站在那里。他一见荻夜就迎上来,“荻夜小姐,联系不到你我很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哈嚏!”荻夜擦擦鼻子,“我这不好好的吗?”有事你就看不到我了。
Sherman满脸歉意,“对不起,害你感冒了。”
荻夜摆摆手,“没关系啦,又不是你的错。”都怪那个讨厌的男人。
“真是太抱歉了!”Sherman不停地道歉,反而搞得荻夜有些不好意思了,“……主人请荻夜小姐到舍下做客,也表达谢意和歉意。”
“这个就不用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荻夜迟疑一下还是决定拒绝,很大程度是因为不想再见到Sherman的“主人”。
“这么不给我面子吗?”车窗摇下来一些,那个嘲弄的声音又响起来。
荻夜惯性地扬起嘴角,“怎么会呢?只是没有必要罢了。”你谁啊?面子有多大?哼!
“还没有消气?”
这种口气很有些挑衅的意味,感觉在嘲笑她气量小哦?荻夜冒火了,好,道歉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道歉!“你这么说,我再不去不就太不给你面子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小女子我奉陪!
荻夜坐到车上才有些后悔:帘子都拉严实了,基本看不清楚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这个人莫非是吸血鬼?要不干吗一副怕见光的样子?下意识,荻夜摸摸包包拉链上的十字架挂饰,还好,有了这个我才不怕咧!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忍不住牵起一个笑容,以为他是什么,吸血鬼吗?还好,在昏暗的车里看不到他的表情。
车内气氛沉闷,没有人说话,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车终于停了。他先下了车。Sherman打开车门,递给荻夜一个漂亮的面具——“荻夜小姐,请戴上面具。”
“为什么要面具?”荻夜很奇怪。
Sherman戴好自己的面具:一个海盗的眼罩,“今天是主题宴会哦,很有趣。”
“……”荻夜盯着Sherman看了半天,恍然大悟,“你是HOOK船长!可是你的铁钩子呢?”
“在VIP室里放着。”Sherman笑了,“这边请。你好像很熟悉这个面具。”
第1章(2)
“啊!”荻夜得意地说,“我最喜欢看恐怖和科幻电影了。”这种小菜难不倒号称“巫女”的她哦!可是,自己的衣服好像不太适合这个歌剧院面具。
“Sherman先生,我就这样子进去吗?”衬衣牛仔裤?
Sherman想了一会儿,有了主意,他拿着一件中世纪修道士样子的超级大斗篷兴冲冲地走过来,“这件怎么样?”
这个不错嘛,荻夜套好以后照照镜子,“那个,好像面具不太合适……Sherman先生,你的眼罩还有吗?”
“有。”Sherman拿出眼罩,“可是也不很合适呀。”海盗和修道士?
“安啦!”山人自有妙计,荻夜拿出包包里的银色中性笔在眼罩上画了一阵,然后戴好,“怎么样?”眼罩上唯妙唯肖地画着一个华丽的十字架。
“哇……厉害……”Sherman点点头,这下就和谐多了,“那么这边请。”
大厅里光线柔和,音乐也若有似无的,慢慢的爵士,像是回那个黑白电影的年代,真是有感觉,就连现场的摆设也很有那个年代的风格,枝形蜡烛抬,银制的餐具和雪白的桌布。所有人都盛装出席,好像走进电影回顾廊。
“这里。”Sherman在一张桌边停下来,体贴地拉开椅子,“主人很快就来。”
“谢谢。”荻夜坐下来,并不在意缺席的人,反而很开心地观察各式装扮的客人:有吸血鬼全套,歌剧院全套,雪女……过瘾!
“Wouldyoulikesomethingtodrink?DryMartini?(来杯干马天尼如何)”一个骑士打扮的人走过来搭讪,呵呵,就是中世纪常见的那种,闪闪发光的铠甲。
“Thatisveryniceofyou(谢谢)。”荻夜点点头。
“No,acupofpussyfootisenough(不,你喝果汁就够了)。”哦,讨厌的声音及时响起,眼前出现一个吸血鬼,獠牙、眼罩、黑色的礼服和丝制的长斗篷。原来这个吸血鬼就是他呀。那个骑士一见,有些尴尬地笑一下,走开了。
“我已经成年了。”荻夜不满地抗议,干涉人身自由,她还是蛮喜欢DryMartini的——毕竟她也是007的忠实追随者。
“你在暗示什么?”吸血鬼这次可真的是嘲笑了。
荻夜理所当然地反驳道:“暗示你!我已经大到可以饮用酒精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什么多事。
“哦,是吗?”他笑了,“真是失敬了。”
一点失敬的意思也没有,算了,不计较。荻夜端起送过来的果汁喝起来,不再开口。
“荻夜小姐,这次是为了道歉。我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真走了。
“如果是为了那件事,”荻夜摇摇头,“没有那个必要。”
“还在生气?”他试探地问,戴着眼罩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荻夜笑了,“这点小事还不值得我生这么久的气。”
“这么说你生过气喽?”
“嗯,害我感冒有点生气。”
“你感冒啦?”
“有一点。”大概再六十天就好了。
“对不起。”他有点内疚。
荻夜笑笑,“算了啦。不过,这么久了,都不知道尊姓大名。”好笑吧,就算再讨厌他,也不能叫他“喂”。
“哦?是吗?我没自我介绍过吗?我叫Ivan,就这么叫就可以。”
“你和那个伊凡雷帝(俄国沙皇)有什么关系吗?”荻夜开玩笑地问道,脾气也许有点像吧,都不太好呢。
“没有关系。”伊凡也笑了。
“你是俄国人吗?”头发颜色有些亚麻色,戴着面具也看不出来,个头倒是差不多了……
没想到伊凡沉默了好久,“不是。”
这个问题不能问吗?他好像有些忌讳。
“呃……那个…”荻夜赶紧转换话题,“这个地方很有趣嘛,你常来吗?”
“我是老板。”这是个适合隐藏起来,用另一个身份生活的地方。面具后是谁并不重要,戴上面具,共度嘉年华。在这里你想是谁就是谁。
“厉害,这里很好玩。”荻夜赞赏地点点头,“可以忘了自己是谁,尽情做梦。”
“你喜欢做梦?”伊凡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客人喜欢这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荻夜看着在舞池里狂欢的人群,放下杯子,“不喜欢也不讨厌。”
“怎么说?”伊凡很有兴趣地掉过头来。
“嗯,这么说吧,做梦是很好啦,梦里没有压力,可以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但梦总会醒吧,一旦醒来,就会觉得现实加倍压来……”这样的话,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梦……太过现实吗?事实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
“别说了!”伊凡打断她的话,她说的没错,人不能一辈子活在梦里,所以他才造了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没想到苦心维持的虚幻被她的一句话毫不留情地撕裂。
“……我说错什么吗?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人总得面对现实。但是,有梦也很好啊!你看看大家不都很开心吗?我也很开心!”荻夜轻轻地拿下眼罩,“人是种很奇怪的生物,一个好梦可以振作精神,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可是快乐的心情是真的呀。我敢说今天看到的,起码可以让我的感冒早好三十天!”
她摆出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让伊凡忍不住笑了。听了她后面的话,明知是安慰,可还是很开心地相信了。这样随一个人的话心情摇摆还是第一次,她很不可思议呢。
“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Sherman”伊凡打个响指招来Sherman,“拿瓶好酒来吧。”
这个应该是不错的酒吧?晶莹流溢色泽,清醇的香味……但是,也不至于一杯接一杯地喝吧?
很快一瓶美酒就见底了,“伊凡先生,你还是别再喝了。”葡萄酒度是不高,可是酒就是酒,喝多会醉人的。荻夜抓住酒瓶,不让他再喝——要不然的话,她要怎么回家?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好耳熟的抗议,他是故意的吧?
荻夜干笑了几声,“小气,大男人还记仇!”
伊凡伏在桌子上,双肩微微颤抖,后来干脆大笑起来,“你好有趣啊!有时候感觉你说话很成熟,可是刚刚又像个小孩子,和我认识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呢!”
“可以当作表扬吗?”荻夜咬牙切齿地问,这个人和她有仇吗?每次开口都像讽刺。其实他压根很讨厌我,对吧。“……想跳舞吗?”
一句话插进来打断了荻夜的思绪,“什么?”
“我问你,想跳舞吗?”伊凡重复一边。
“谢谢,我不会。”荻夜谢绝了,她真的不会,没有跳舞那条神经存在。
“是吗?”伊凡耸下肩,拉起荻夜的手把她拖进舞池,“那就现在学吧!把手放在我肩上就可以了。”
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嘛!荻夜无奈地听话照做,鸭子既然上架了,不走只会掉下来。只是她全身僵硬而已。
“不要这么紧张,放松。我会带着你的,跳舞的时候女人不需要意识,把自己交出来就好。”伊凡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有多暧昧,引得近旁的人脸红不已,荻夜更是不自在,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