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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坎黎乖乖地应了一声,上前一步,挥刀砍下那个似乎是个小混混的死人的脑袋。
他家老大是怎么样的人,这危陕关的人还不知道么?
怎么还有人去揭他家老大的逆鳞呢?
第二天,坎黎就带着一群精兵,提着一颗人头,满大街地追问人头的主人是谁、与何人有来往,凡提供线索者皆有赏,于是,轻松地打听了不少消息,然后,不断地将相关人员往剪影军的军营押。
同时,两天之内,夜九若是还找不到他的盒子,就杀尽所有与黑市有关者的警告,也传得沸沸扬扬,弄得人心惶惶。
现在的危陕关平民,已经没有人敢去招惹夜九了,唯一能跟夜九抗衡的,只有三国的守军了。
影无痕听到夜九放的狠话,以及夜九的人到处在找卖家之后,笑了:“不愧是姓夜的男人,做事真是够狠够绝的。”
如果当皇帝的不是夜轻歌而是夜九,那他的姑姑影如霜,能不能掌控大权,就是个问题了。
难怪这位姑姑处心积虑地想除掉夜九啊,连他都觉得不能让夜九走得更远了,再走,夜九就能走到大顺国的疆域了。
“那个盒子,可弄开了?”盼了一个晚上又半个上午后,他终于忍不住问。
如果盒子已经被打开了,手下一定会第一时间送上来,到现在还没送,应该是没办妥,可是,他急着想知道盒子的秘密呀。
“还没有。”手下低低地道,“铁匠们费了大力气,只融开了一个小孔,看不清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如果想彻底打开盒子,除非把乌金全融了,但是,那会毁了盒里的东西。”
影无痕皱眉:“如果要融开足够大的孔,需要多长时间?”
“至少两天。”
“两天?”影无痕嘀咕,“夜九恐怕等不了那么久。”
按夜九那种要命的调查手法,很快就会查到那颗人头的主人曾经来找过他,然后说不定会直接杀上门来,那样,他要么跟夜九提前决一死战,要么将盒子交出去。
但是,没弄清盒子里的秘密,他怎么甘心将盒子交出去?
想了又想,他道:“让铁匠尽力,如果明天早上还没有办妥,就别弄了,将盒子拿给我。”
这一天,剪影军抓了一百多号人,押到剪影军军营中央的空地上,夜九亲自审问这些人。
他拎着那颗人头,从这些人的面前走过,冷冷地道:“我知道,那只盒子就在你们当中的一人,或者几个人的手上,你们什么时候交出盒子,我什么时候放了你们,否则,我会一个个地都杀了。”
有人叫道:“这太不公平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
一个士兵走上去,挥刀就砍,他的脖子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没有声息了。
如此,再也没有人敢吭声了。
夜九环视他们,又道:“即使你们没有参与,但是,你们当中一定有人知道内情,知道这个人近几天与谁最为亲近,知道这个人在谋划着什么。说出来,我只要找到真凶和东西,就会放过你们。”
一片死寂。
一阵子后,有一个人道:“你真会放了无关的人?”
夜九盯着他:“我一言九鼎。”
终于,这个人看了看四周,走出来,走到夜九的面前,道:“阿金欠了我不少赌金,前几天,阿金悄悄地告诉我,他准备发大财了。我问他发什么大财,他什么都不肯说,只说他认识了一个人,这个人手上有些好货,需要帮手帮忙出货,待他将好货出手以后,就能还我的钱了。”
阿金就是人头的主人,一个好赌好色的小混混。
夜九道:“阿金认识的金主是谁?”
那人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猜,那个人一定是个美女。”
夜九淡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那个人赶紧解释:“阿金跟我说到那个人的时候,那表情色迷迷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我很熟他,他一定是有了艳遇,才会这样。而且我听他的口气,他似乎很迷恋那个人,很听那个人的话,只有漂亮的女人才能让他这样了。”
夜九盯着他一会:“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那个人绞尽脑汁地想了又想:“没、没有……”
夜九不再问了,对亲兵道:“给他十两银子,放他走。”
那个人简直不相信自己的好运,拿了一锭银元宝后,喜孜孜地走了。
夜九环视剩下的人:“将女人挑出来,注意看有没有女扮男装的,一个都不能漏过。”
亲兵们立刻上前,先将女人挑出来,再打量剩下的男人们,对可疑的男人都好好地检查了一番。
结果,他们没费什么太大的力气,就将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给抓了出来。
扯掉“他”的胡子和粗得过火的眉毛后,那张脸,虽然被抹黑了,但显然是一张相当秀气的女人的脸。
夜九走到这个女人面前,冷冷地盯着她,直接问:“盒子在哪里?”
女人咬着唇,不说话。
银光一闪,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明显的血痕。
女人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脸上很疼,伸手一摸,才知道脸上被划伤了。
夜九的手似乎动都没动,但手中却突然多了一把小刀,刀尖上还滴着血。
他淡淡道:“不说的话,就将你剥光,每隔半个时辰划一刀。”
女人脸上现出惊惧之色,没敢把他的话当假话,哆嗦着唇道:“是梁、梁红叶让我这么做、做的……”
正文 我是清白的
众将士吃惊片刻之后。
“闭嘴!”一名将官就大骂两声,抽出刀,走过去,怒道,“你竟然敢诬陷梁先生,我现在就砍了你!”
“砍了她!”其他将士也激动起来,个个脸上都现出怒容,“梁先生才不是这种人!你这贱人,敢在咱们的地盘上诋毁梁先生,杀你十次都不嫌多……”
“我没有撒谎!”女人双手抱紧身体,瑟瑟发抖地看着夜九,尖叫,“我不敢撒谎!梁红叶喜欢夜将军,觉得夜将军将那个盒子看得比她还重要,心生不满,就将盒子偷走,交给我,让我拿去卖了……”
“你这臭女人还敢撒谎!”那名将官出手给了她一个耳刮子,骂道,“梁先生天天呆在营里,没见过她身边有你这么一号人!你鬼鬼祟祟地冒出来诬陷梁先生,无凭无据的,你当咱们是蠢蛋不成?”
“就是!看你就一脸犯贱,不是什么好东西!敢再说梁先生的坏话,咱们就宰了你,拿你的头当球踢……”
“将军,民女真的没有说谎!”女人猛然冲过来,跪在夜九的面前,声泪俱下,“民女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将军面前撒谎啊!民女也知道这话很难让人相信,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只希望将军查明原由后再处治民女……”
“将军,这贱人的话信不得!还是将她拉下去砍了!”一群将士都激愤地道。
梁先生在他们眼里是不可冒犯的高岭之花,他们堂堂七尺男儿,杀人不眨眼,但在她的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这个一看就很廉价的女人却如此诬陷他们的女神,他们怒极。
夜九伸手,示意他们冷静。
而后,他冷冷地看着跪在脚底下的女人:“本将军给你一个机会,将事情经过说清楚。”
众将士虽然又惊又怒,但将军都如此示意了,他们只得忍着气,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女人。
女人抹了抹眼泪,结结巴巴地道:“民女容儿。大年初一那天,民女受八威楼所托,送军营年前就订好的桌椅和年夜饭来军营,傍晚的时候,咱们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离开时,梁红叶悄悄找到我,让我把一个黑色的、长长的铁盒子带出去,拿去黑市上卖了,到时分我两成。”
剪影军确实在过年之前就跟八威楼订了一些招牌菜和桌椅,让他们大年初一这天送过来,供全军将军好好享受一顿。
八威楼忙不过来,便从城中雇了一批短工过来帮忙两天,并不记名,当天结算工资,不管他们怎么查,都查不到她的底细的。
“民女并不知道那盒子是什么来历,梁红叶只告诉我,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能撑大钱,我觉得这钱赚得容易就答应了,便按照她的指示,找阿金当帮手,让他负责跟中介联络,我负责保管那只盒子……”
她越说越害怕,泣不成声:“将军,民女真的不知道这盒子这么重要,也不知道这盒子是将军的东西,只是想受人所托,收点钱财而已。待民女知道城里的传闻时,怕得不行,才会乔装打扮……”
夜九没什么表情:“你既然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又为何能肯定梁红叶是因为因忌生恨,才偷了这盒子报复我?”
女人愣了一下后,又抽嗒嗒地哭起来:“因为、因为我看见了……那天中午,我看到她走进那间屋子,然后抱了那只盒子出来,我以为、以为那是她的东西。她把东西交给我的时候,说她很妒忌这只盒子,眼不见心不烦,后来,我听说这是将军的东西后,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放屁!”几名将士忍不住了,大骂,“全是扯蛋!这种话一个字都不可信!你再说我割了你的舌头……”
“闭嘴!”夜九看向那几名将士,冷冷地道,“这事由我处置,你们再说一个字,就滚出去跑一百圈。”
将士们不说话了,但目光,却比之前更狠了。
夜九接着问:“阿金是谁杀的?”
“……”女人一脸惊讶,“我、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将军派人杀的,那应该是梁红叶干、干的吧……”
“盒子现在在哪里?”
“昨天,阿金兴奋地告诉我他找到合适的买家了,我便把盒子交给他,约好晚上我去找他拿钱,没想到,我进屋时发现他已经死了,我吓得赶紧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