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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着怒火:“你就没见到别的什么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二刀挠着脑袋:“我只听到隔壁有人在搓麻将,吵得老子想杀人,啊,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儿。”
说到这里,他恶狠狠地道:“昨天晚上,隔壁的几个兔崽子找上门来,说咱们把老大的画像贴到他们家门口,吵嚷嚷着想干架……”
五刀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给我把事情说个清清楚楚,一丁点都不能漏过!”
要不是二刀是他兄弟,他就下杀手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吖的现在才说?
二刀不明白他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不急不慢地把昨夜那场小纠纷给讲了一遍。
听完以后,五刀丢下他,往外面冲去。
天上下着毛毛细雨,天刚放亮不久,还没有人打扫地面,他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的好几个纸团和纸张,捡起来一看,有的纸张还没有被雨水化掉,可以看到上面画着大哥的画像。
这画像透着一股子死气和敌意,大哥的凶狠和冷酷被刻画得淋漓尽致,感觉画者对大哥恨之入骨,这画若是跟大哥被杀之事无关,才见鬼了!
他把地上的纸团和纸张全捡起来,带回屋里,细细观察。
从仍可辨认的画像上能看出,画者的水准极高,非泛泛之徒所能创作,而且,画者一定近距离观察过大哥,才能把那么细微的表情和眼神给画下来,谁能这样接近大哥并跟大哥有仇?
在他沉思的时候,正在检查老刀尸体的七刀叫起来:“二哥,这里有一朵花。”
五刀走过去,七刀已经将老刀的尸体翻过来,在老刀的背下,有一片花瓣。
这片花瓣比指甲大不了多少,整体浅粉色,只有外边沿处是一圈白色,外边缘呈锯齿状,因为沾上血迹的缘故,如果不仔细检查,还真难以发现。
七刀嘀咕:“真是见鬼了,老大头上贴一朵花,身下还压着一朵花……”
五刀拍拍他的肩膀:“老七,你立了大功。”
七刀不明:“俺立了啥功?”
五刀道:“这是石竹花,整个皇宫只有香湖湖畔才有,你现在就去香湖湖畔,找到长有这种花的地方好好检查,凶手行凶之前一定去过那里,你仔细找的话,可能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他会让七刀检查案发现场,就是看中了七刀比较细心这一点,果然,七刀没让他失望。
七刀道:“二哥你等着,俺现在就去。”
五刀又叮嘱他:“一定要认真观察,发现什么可疑或不知道有没有用的东西,一律带回来,知道吗?”
七刀拍拍胸口:“二哥你放心,俺知道该怎么做。”
五刀点点头:“去吧。”
七刀出去以后,五刀看着床上的尸首,眼里闪出狠色:大哥,我一定会找到凶手,替你报仇的!
有高明的画工,可以潜进大内侍卫的营房,去过香湖湖畔,女人用的花钿和女人喜欢的花朵,跟他们有仇……哼,这么多线索,不信他找不出凶手来!
在紫辰宫被呼来喝去的洛红妆,并不知道这里的进展。
第一次实施谋杀的她,留下这么多线索,会不会壮志未酬身先死?
正文 夺命陷阱
七刀年纪最轻,身材偏瘦,体力充沛。
他从营房里跑出来,快得像团风,别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跑远了,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他,都得承认“七把刀”的身手确实不赖。
七刀也是最讲义气的,大哥的死,对他很是刺激,他卯足了劲,发誓非揪出凶手不可,所以他跑得很来劲。
大内侍卫不得在皇宫随意走动,但他算是奉旨查案,无人敢拦他。
从营房到御花园一隅的香湖,很远,但他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就来到了香湖边。
香湖不大不小,四周种植了许多会散发香味的植物,一年四季都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故称“香糊”。
他没费多大的功夫,就在湖的西南角发现了那片漂亮的石竹,粉紫、浅白、深红……各色小花浓浓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松软厚实、多姿多彩的地毯,衬着碧湖绿树,美不胜收。
但他只喜欢杀人,不喜欢风雅。
他踩在这片花毯之上,搜寻着大哥被杀的线索。
线索并不难找,因为,花毯之上留下了多处被踩凹的痕迹,形成一条大致的路径,直通湖边。
春天的花草很娇嫩,又被春雨滋润了数天,脆弱得不行,即使是只猫踩过,也会留下痕迹,何况是人?
那些凹痕,一定是人为踩出来的,而且还是不太久之前,他当然想到了会不会是凶手留下来的。
他沿着这条“花径”,向湖边跑去。
脚印在岸边消失,湖面上飘浮着许多石竹花的花瓣,绿水衬花,如诗如画。
他盯着那片浮在水面上的花瓣,好一会儿不动,难道是被这诗情画意给迷住了?
没有人性的人,是不会被景色所打动的。
那片飘浮的花瓣之中,有一个东西,手臂长、手臂宽的东西,他睁大眼睛,仔细地看,努力地看。
那真的就是一只手臂——一只完整的断臂!
他看得到手臂上那粗壮纠结的肌肉,那隐隐的汗毛,还有狰狞的纹身。
狼头纹身,大哥的纹身。
这是老刀的手臂。
他眼睛立刻红了,想都不想就踩进湖面,去捞那条手臂。
湖水由浅入深,由小腿到腰部,而后到胸部,手臂已经近在咫尺,他伸出手,抓住那只断臂。
在他抓到断臂的那一刻,什么东西突然绑住他的手腕,瞬间就缠得死紧,而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往他往湖里拉。
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整个人已经被那股力量扯进水里,冰冷的湖水,灌进他的鼻耳。
他被呛得很难受,但他是武林高手,水性也还行,没过一会儿就摒住呼吸,稳住阵脚,想往上游。
但手腕被缠得很紧,他根本游不开,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原来是被一根粗绳绑住了。
他没空去想为什么他的手腕被绑住,只是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去割那条绳索。
他的刀很锋利,他用刀也很熟练,但这是在水里,那条绳索又要命的结实和粗大,他用了一小会儿才将绳索彻底割断,从而得以浮出水面,呼吸。
呼吸了几大口新鲜空气后,他拿着他大哥的断臂,准备往岸上游去。
突然,左脚一阵剧痛,他的后脚跟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给割伤了。
在水里,没有什么比脚受伤或被缠住更可怕的了。
他脸色微微一变,想赶在脚伤加深之前游回岸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左脚稍微动一下就剧痛难忍,根本无法摆动和划水。
经验告诉他,他的左脚脚筋很可能被割伤或割断了,脚筋一旦受伤,任怎样的游泳好手也寸步难行。
他努力地游,却连站都站不住,身体慢慢地往下沉。
当湖水淹到他的下巴时,前面泛出水花,一个人从湖里冒出脑袋,微笑地看着他。
她面庞清秀,几条大辫子湿漉漉地垂在肩上,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稚气未脱,但笑容,却是无比的诡异。
“你……”他才开了个口,湖水就进了他的嘴,然后进入他的鼻。
他被呛得好难受,想竭力拨开湖水,但因为无法在水里站立,他还是继续下沉。
意识模糊的时候,他想,一定是这个女人害了他,他一定要杀了这个女人,先奸后杀……
思绪到此为止,他晕过去了。
他不知道他的仇人叫洛红妆。
洛红妆站在水里,只露出肩膀以上的部分,悠然地欣赏四周的美景。
直到确定这把“刀”一定已经晕死过去后,她才扎进水中,去把湖底的这把“刀”给拖上岸。
蠢物就是蠢物,轻易就进了圈套。
她怎么可能会在杀人现场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
他们没有令她失望,发现了老刀尸体下的那瓣石竹花瓣,然后找到这里,然后发现了被抛在湖里的断臂。
断臂的外围,飘浮着一个绳圈,绳圈被飘浮的花瓣所掩饰,这个有勇无谋之徒急着回收兄弟的断壁,哪里会仔细观察水面的情形。
他一抓住老刀的断臂,她立刻收网。
那个绳圈打的是活结,另一端拉紧,绳圈立刻缩紧,绑住七刀的手腕。
绳圈的另一端先从湖底巨石下的缝隙穿过去,再伸出水面,后伸到岸上,再绕着梅花树半圈,最后才被她抓在手里。
她抓住绳圈的另一端,匍匐在草丛里,等着猎物上钩。
七刀刚抓住老刀的断壁,她立刻收绳,绳子被设计成类似“杠杆”的作用,她轻轻松松地就以弱小的力量制住七刀的力气,令七刀摆脱不了这股力量。
而后,她迅速将手中的绳子系在树上,跳下水里,游到他的身后,拿刀划断了他的脚筋。
如此,七刀再也无法逃脱,也毫无还手之力。
圈套的设计要精妙,她的水性要足够好,普通人真做不到这样的计算与反应,但是,她是死神。
她把昏迷的七刀拉到岸边,将他捆得严严实实,塞在茂密的草丛里。
然后离开。
她不会在他昏迷的时候杀了他,因为,她要好好地折磨他,让他跟他大哥一样。
现在是白天,天黑的时候,就是地狱对他敞开大门的时候。
正文 第二颗人头
“啊——”
天还没亮,凄厉的、恐惧的的尖叫声,就打破了皇宫的宁静。
听闻此声的宫人们都是脸色大白:这惨叫声,跟昨天清晨的惨叫声一模一样,难道……又发生了恐怖的事情?
想到昨天清晨看到的那一幕,众人的心肝儿都在打颤,但是,双脚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惨叫声的来源跑去。
人类与生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