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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许久未见的紫菁,耿宁儿只是笑而并未多言些什么,将红钰转交给了白氏,便跟着紫菁走出了玉琼居。一早便已经预料的事情,她又何须惊慌呢?倒不如说,比她预料的还晚了几天呢。
涵碧阁堂屋
“妾身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月子后的第一次请安,耿宁儿向乌拉那拉莲慧行行了大礼。
“快起吧,虽说已出了月子,这身子还需多多调养才好啊。”乌拉那拉莲慧一派亲和模样,周身尽是那当家主母的端庄与大气。
耿宁儿缓缓的起了身,环视了一周,看到了侧座的人,就猜到了今日她乌拉那拉莲慧吩咐紫菁去玉琼居请她过来的真正意图。挂上素日的温婉笑容,耿宁儿落了座,只是静静的微笑看着端坐于软榻之上的莲慧。
“呵,这位是刘公公,是永和宫的大太监。”乌拉那拉莲慧笑盈盈的向耿宁儿介绍其侧座之人。耿宁儿听后,连忙站起身,满面春风的道:“妾身,见过刘公公。”
名唤刘公公的人也象征的给耿宁儿做了个揖,就用他那乌鸦桑说道:“耿格格无需多礼,小人是奉了德妃娘娘的命,请您进宫的。”
耿宁儿脸上写满了吃惊,可实则这心下却是一丁点也不吃惊。早在宋雪萍给自己报信,她就猜到了李淑翠会请德妃出面。毕竟上一世,在这王府里,她李淑翠可是最得着德妃的青睐。
这莲慧瞧着一脸吃惊的耿宁儿,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尔后马上就换上了一副欢喜的不得了的模样,假惺惺的道:“耿妹妹,还楞着作甚,还不赶紧准备准备,好跟刘公公进宫啊!你这个品阶的能够进宫,可是不易啊,怕是德妃娘娘知晓你给她添了个孙女,要嘉奖于你呢。”
“啊,妾身位卑,没见过这般大场面,幸得福晋的提携,妾身这就回去准备,好与公公进宫去。”
瞧着耿宁儿那一脸的欢喜样,堂下的人无疑不在心下暗暗的嗤笑于她。但只有宋雪萍知晓她的厉害,心中不禁替眼前这般人捏了一把冷汗。她们真是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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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瞧着面前那大气磅礴的紫禁城,耿宁儿不禁心生敬畏。穿越前她不止一次到过这里,但于此情此景再次看到它,这感觉是全然不同的。而自己重生前的上一世,就根本没有机会来到此地,所以耿宁儿想,重生一世真的许多事情都已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进到了这偌大的皇家院,耿宁儿并没有东瞧西看,只是低着头小心谨慎的跟着刘公公的身后,走过了一个又一个亭台楼阁,向着德妃的永和宫走去。
“诶,九哥,你怎么突然停下了?不是说要去给宜妃娘娘请安?”老十揉着被装的有些生疼的肩膀,不满的冲着老九大声嚷嚷道。
对于老九的突然驻足,跟在他身后的老八与老十四也甚是疑惑,不明所以的瞧着一脸震惊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评啊~~
ps:据某圆查资料所得信息,清朝皇家的媳妇生的小孩子,在头一个月是不能让外人看的,真的哦~~
这是来自雍正帝后妃传奇的资料~~~所以德妃的发难也要等小孩儿满月,宁儿出了月子才行哦~~
第63章 再见德妃
立在永和宫前;耿宁儿仰头瞧着身前这高高大大的大红门;这会儿心中到是升起了一丝紧张之感。德妃的召见早已在她的预料中;可真到了跟前,耿宁儿这心里还是有着些许的惧意。深吸了一口气儿;又整了整自己的仪容与着装后;耿宁儿才迈开了步子,跨进了永和宫的大门。
“妾身给德妃娘娘请安;德妃娘娘吉祥。”耿宁儿垂头跪于地上,向德妃叩了三个头;行起了大礼。
而此刻的德妃站在一金丝鸟笼的前面;拿着鸟食儿逗弄着里面的鹦鹉。对于耿宁儿的请安;她更是置若罔闻般未加理会。而一旁跪在地上的耿宁儿就一直保持着行大礼的姿势;身子更是未有一点的动弹。
约莫过了一刻钟;德妃才将手中的鸟食递给了旁边的宫人,用绢子拭了拭手,转过身来瞥了一眼俯首贴地的耿宁儿,缓缓的走到了软榻前,落了座。
“耿氏,本宫以为自围猎之后,你我二人就无见面的可能了,不成想,不过数月之久,你就出现在了本宫的永和宫中啊。”
德妃的话意思在明显不过了,她耿宁儿只不过一地位卑下的格格,根本就没有资格踏进她的永和宫。如今,她亲口唤人将她召唤到她的面前,可见她这心里是有多么的不爽!只是耿宁儿这心里早已有所准备,所以不论德妃如何的刁难,她也不至于慌了神而不知如何接招。
于是乎,耿宁儿继续保持着自己俯首贴地的姿势,轻声道:“妾身惶恐,不知究竟是犯了何大错,竟然引得娘娘您亲自出面呢。”
耿宁儿嘴上虽说的尽是软话,可这云淡风轻的口吻,又岂是身居深宫数年之久的德妃听不出来的,当即这脸色就变了个色,不过也就一时而已。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德妃垂睑瞧着跪在下首的耿宁儿,不怒反笑道:“上次围猎时,本宫瞧你虽然品阶低,到也还算的上是个懂事儿的,怎么如今竟这般不知天高地厚,不分长幼尊卑?难不成你当真以为为老四生了个女儿自个儿就是功臣了?”
“娘娘您说笑了,妾身岂敢这般?为王爷生儿育女本就是妾身之责,又何来的功劳可言?再者说,如今妾身只为王爷添了位格格又不是阿哥,妾身哪敢如此的恬不知耻啊。”
“哦?你到是有自知之明,行了,起身吧。”听完耿宁儿的话,德妃挑了一下远山眉,抬了抬手示意下首之人起身。
由于在那冰冷的地上跪的太久了,此刻耿宁儿的腿是有些麻木的,双手撑在身前,咬了咬牙,耿宁儿慢慢的自地上爬了起来,尔后又向端坐于身前的德妃屈身行了个常礼道:“谢德妃娘娘。”
“本宫最近可是听说你在老四府上恃宠生娇,霸道非常,时常一人独占老四,更不允其他人服侍老四,可有此事?”
耿宁儿一听,冲着德妃盈盈一笑,一脸的温婉,柔声诉道:“妾身在府内就时常听府内的老人儿们说,德妃娘娘最是明理之人,更是最为重视规矩,讲证据。您说,妾身不过一介小小的侍妾,又如何能在那偌大的王府内兴风作浪?且不说娘娘您,就说这府内的嫡福晋与侧福晋,哪一个不能压死妾身?再者说,这王爷是何许的脾性,德妃娘娘您又岂会不知晓?这除了当今的圣上和娘娘您,又有谁能真正的掌控了王爷?这妾身时常霸着王爷一说,它真真是无稽之谈。”
面对耿宁儿那一脸委屈的表情,加之她那近乎于哭诉的言语,又是晓之以理的,又是动之以情的,到叫德妃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了。
德妃扶了扶自己的头,轻咳了一下,目光矍铄的盯着耿宁儿道:“那老四尽一月都没到各院走动,却惟独一天天的往你那跑,你又有何说辞?”
“娘娘明察!兴许是王爷惦念着小格格,毕竟小格格也才刚出生不久,王爷他惦念也是人之常情。再说王爷不到各院走动,又岂是妾身能干预的?”
“那如此说来,你生的女娃儿带了红字,也与你毫无挂碍,更不是你在老四的耳边吹得枕边风?”德妃看似不温不火的一句问话,实则夹杂着不知多少层意思呢。
耿宁儿一听德妃这个话茬儿,就猜到了李淑翠在她面前说的有多难听,心中甚是不快,愤懑的道:“还请德妃娘娘明察。倘若妾身在王爷的身边乱嚼舌根,以王爷的脾性岂能容的下妾身?”
耿宁儿的一席话使德妃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她覆有开口道:“既是这般,今日本宫也就不再难为你了,只是有一样你给本宫细细的记住了。老四的子嗣本就不多,倘若再有人使那些狐媚子的伎俩迷惑他,到时候就休要怪本宫不讲情面了。”
“妾身,谨记德妃娘娘的教诲。”
摆了摆手,德妃有些不快的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妾身告退。”耿宁儿垂首屈身恭敬恭敬的向德妃行了礼,便后退着走出了永和宫的正殿。
出了永和宫,耿宁儿方才一直咚咚作响的心,此时还在异常剧烈的跳动着。虽说早已做下了准备,可真正的面对德妃时,耿宁儿这心里不免还是有些发虚的,毕竟稍有个差池,对方就可以要了自己的小命。好在进宫前,她给了那刘姓的公公一些好处,这才得知了德妃的一些喜恶,她啊,最是稀罕别人捧着她,而且在宫中从来都是以仁德明理的形象示人。所以,耿宁儿就利用了这些信息,来了之前那么一出戏,既捧了德妃,又在她的面前将事理都摆了出来。也正基于此,她才得以这般的全身而退吧。
耿宁儿一面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疾步的跟着领路的宫女向着自己进来的宫门走去。就在即到宫门前,宫女微微的向耿宁儿曲了曲身子,道:“马车在外面候着呢,您打神武门出去,在走一小段就能瞧见了,奴婢只能送您到这儿了。”
耿宁儿言笑晏晏的看着身前的宫女,自袖中掏出了一袋碎银子,小声的道:“有劳这位姐姐了。”宫女冲耿宁儿笑了笑假意的推了推也就顺手的接下了。待宫女收下银子后,耿宁儿方转了身向神武门外走去。走了一小段儿路,耿宁儿就看到了她来时的马车,刚想加快脚步向马车走去,却被人从身后掳了去。
使足了劲儿挣扎着,可身后之人的力气之大,根本就不是耿宁儿可以争得过的。想要出声求救,却又被对方死死的捂着嘴,而不能出声。正当耿宁儿脑子不停的转着该怎么让自己脱险之时,身后的人突然松开了自己。于是乎,耿宁儿一手便拔下了头上的粉玉簪子,转身就向身后之人刺了过去。就在簪子里那宽阔的胸膛还有咫尺的距离时,耿宁儿的小手被另一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