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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这般?
呵,不是一向如此的?一时的兴起他便可将她捧上天去,一时无兴趣了便可仍她到十八层地狱去,自己不是亲身经历过的?即使这一世他对她的宠爱已经超越了上一世好几倍,但是他这性子却不曾有一丁点的改变!
浮碧阁
‘哐啷’
“主子,您消消气儿,可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啊。”画椿跨过满地的狼藉移步到李淑翠的身旁,搀扶她落了座出声的宽慰道。
“真是气煞我也!你说,你说,她耿宁儿算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妾,她生的种居然带了红字,这不是下了我的脸面?大格格都不曾有的待遇,她的种居然享受到了,这叫我怎么能不气!”
站在李氏的身侧,画椿不停的为主子抚背顺气儿,附和道:“侧福晋说的是,耿宁儿她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人给得了去。”
“你瞧瞧方才她们一个个的,都把我当成最大的笑话看了,”越想越气胳膊一扫,李淑翠又将桌子的茶杯给扫下了地,大声的怒吼道:“这口气儿要是不出,我、我就不姓李!”
“主子您别急,奴婢心中到是有一记,定能好好的挫挫耿氏的锐气。”
撇头望向自己的贴身丫头,李淑翠挑起柳眉,有些疑惑的道:“哦?你有何良策速速说与我听。”
“是。”画椿躬身贴向李氏,附在李氏的耳旁小声的说出了自己胸中的‘妙计’。李淑翠听完之后,连忙拍手叫好,而方才脸上的郁气这会儿是全无了踪迹,嚣张的开口道:“哼,耿宁儿我们且走着瞧,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第62章 进宫
俗语一场秋雨一场凉;已是到了深秋的时节。耿宁儿抱着红钰立在窗边,瞧着外面片片凋落的落叶出了神。
想来这一月有余的宁静生活,耿宁儿觉得甚是幸福。月子中的她无须给嫡福晋请安;也不需在劳心劳神的与府内的一众女人们周旋。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够这样平静无波的生活吧,即使心底明白这样的恬淡是十分短暂的;但是她仍旧贪恋这仅有的安宁时光,甚至私心的希望它能够再长一些,再长一些……
耿宁儿垂头看着怀里的小娃儿,嘴角就抑制不住的上翘,她的女儿长的真好看。
“格格;云悦轩的宋格格来了,您是见还是……”墨玉挑起帘子躬身进了卧房;瞧着自家主子那满是幸福的笑脸,这心里着实的不落忍。
耿宁儿抬首看向墨玉,瞧见她一脸的心疼模样,便冲她笑了笑,抬手召唤她道:“墨玉,你过来。”
墨玉一听格格召唤自己,连忙大步的跨到了耿宁儿的面前,“格格?”
“来,帮我抱会儿小格格,我去见见宋雪萍。”
抬手轻柔的接过耿宁儿递过手的小女娃儿,墨玉小心翼翼的将其抱在怀中,还不时的颠颠胳膊,想让小格格睡的更舒服些。瞧着那有些单薄的背影,小声嘟囔道:“这才清静多久啊,也难怪怎么给格格补她都胖不起来,真是的。”
堂屋内
“算算日子,今个儿怕还不到日子吧?宋姐姐,今个儿前来,怕是有何要事要说与宁儿听?”耿宁儿坐在软榻上,靠着身后的软枕,冷眼的瞧着下首的宋雪萍对自己的扫视。
自打耿宁儿从卧房出来,宋雪萍就一直对其行着注目礼,直到耿宁儿坐到了软榻上,笑盈盈的开口问她话,她才回过了神。
是她的错觉?怎么觉得耿宁儿生产后越见美艳了?
“怎么?我身上有什么让宋姐姐很在意的东西?”
宋雪萍满脸堆笑的看着耿宁儿,道:“妹妹误会了,我是瞧着妹妹越发的削瘦了,就想着有什么好东西能给妹妹好生补补,这就想出了神,妹妹你千万莫怪啊。”
“姐姐说笑了,难不成今个儿姐姐就是来与宁儿说这些的?”
宋雪萍撇了撇嘴,心下有些抑郁了。她这马屁看来是拍在马腿儿上了,罢了,反正今日她过来,不过是想告知她嫡福晋有意借李氏的手打压她,这二来嘛,她也算是完成了乌喇那拉氏莲慧的命令。这样两边谁也没得罪,想来她自己的日子也能够好过些吧,毕竟三格格的闺名在府里的影响可是不小,眼下啊这府里的气氛甚是剑拔弩张的,她这种小人物还是不要掺乎为妙,不然一个不小心再把自己给搭进去,这不是得不偿失了?
“呵,妹妹真是聪慧,我过来就是想跟妹妹你说,要小心浮碧阁的,钰格格的事儿让她吃了不少的憋,依那人的性子是决计不会罢休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一脸真诚的宋氏,耿宁儿心下不禁冷笑了起来。能让李淑翠吃瘪的人又能是谁呢?哈,乌拉那拉莲慧这是要借刀杀人呢,还连带着想要以此事破了自己与李氏的联合,真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啊。只是她恐怕算不到自己压根就没想过要与李淑翠结盟,那日寿宴的亲昵之举也就是做给她们看的。
“有劳姐姐了,特意过来知会宁儿一声。此事宁儿心里有底儿了。”
即便耿宁儿此时脸上是一派温婉笑容的看着自己,宋雪萍这心里仍是觉着不住的打颤,只是因着对方那双狭长的星睑之中,她看不出一丁点的情绪。这样深藏不露之人,才是真正可怕之人!想到此,她是一刻也不愿多待啊,忙出声道:“既然妹妹心里有谱了,那今个儿我就先回了,也不好扰着妹妹养身子。”
耿宁儿笑了笑,自软榻起了身,缓缓的走到宋氏的跟前,拍了拍她的手道:“姐姐有心了,那宁儿就不送了,慢走。”
“呵,自是不必相送的,妹妹你太过客气了。”说完,宋氏连忙起了身,戴上自个的丫头匆匆的离去了。
回到卧房,松了气儿的耿宁儿抱过女儿,一脸怜爱的磨搓着她的小脸,轻声低喃道:“现在有了你,我更是得万事小心,不能有一丝的错漏。钰儿,额娘这次一定要让你健康快乐的活下去!”
涵碧阁堂屋内
钮祜禄君柔满脸纯真的立在乌喇那拉氏莲慧的身旁,接过紫菁端来的茶杯,谄媚的递到了莲慧的面前,“福晋,这会子刚睡醒,快漱漱口吧。”
莲慧不疾不徐的接过钮祜禄君柔递来的茶杯,抿了一口后吐道了痰盂中,抻下斜襟的帕子轻拭着,柔声的问道:“王爷那边还是那样?”
“可不是嘛,这个耿氏简直就是个狐媚子!自打她临盆那日,王爷就没进过任何人的院,白日里下了朝也只会到玉琼居坐坐,这夜里头就宿在晋德斋了。福晋,您可是得为我们做主啊。”
瞧着钮祜禄君柔那副甚是委屈的小脸,乌拉那拉莲慧只是笑了笑,并未作出回应,而是转头看着下首的紫菁问道:“昨个儿浮碧阁的是不是让爷给罚了?”
“正是。昨个儿浮碧阁的李侧福晋想要讨好王爷,说是要给王爷送些子补汤还是补药的,本来王爷早已下了令说谁也不得扰他办公。这李氏的心里头本就憋着气儿呢,又赶上王爷不肯见她,这火气一上头啊,就硬闯了晋德斋。王爷大怒,就罚在晋德斋外面跪了一夜。”
听完紫菁的叙述,莲慧脸上的笑容越见灿烂了。钮祜禄君柔见状,忙出声道:“呵,真是不知这李氏到底长没长脑子,王爷的晋德斋也敢闯,也不看看自个儿的身份。不就仗着她是二阿哥和三阿哥的额娘?这能随意进出晋德斋的人只有嫡福晋您,岂是她能肖想的。她……”
‘砰’
钮祜禄君柔话还未说完,乌拉那拉莲慧脸上的灿烂笑容已全无了踪迹,长臂一扫即将小桌上的茶杯扫到了钮祜禄君柔的身上,怒视着她低声道:“你不多话,没人拿你到哑巴!还是你想变成个永远也说不出话的哑巴?”
莲慧隐忍怒气的低声警告,着实惊吓到了钮祜禄君柔。‘噗通’一声跪在了莲慧的脚边不停的叩头讨饶道:“嫡福晋恕罪,是妾身失言了,请福晋您责罚。君柔只愿您别气坏了自个儿身子才好,只要您不生气,您想如何惩罚妾身,妾身都绝无怨言。”
对于乌拉那拉莲慧突然的翻脸,钮祜禄君柔知晓是自己的失误,误触了老虎的屁股。她真是笨,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人也能够随意晋德斋。因着垂头不停叩首,此刻钮祜禄君柔脸上那极尽扭曲的纯真面孔以及那一闪而过的杀气是谁也不曾发现的。
耿宁儿,又是你!今日我所受之屈辱,总有一天让你给我还回来!
瞧着脚边磕着响头的人,莲慧很是不耐发的道:“行了,起来吧!”
“谢嫡福晋。”钮祜禄君柔晃晃悠悠的起了身,这光洁的脑门上也因着方才的用力磕头而显现了一片殷红的印迹。
“这鱼饵已经撒出去多时了,这鱼儿可有上钩?”
本就因着方才猛力磕头而有些头昏的钮祜禄君柔,听着乌拉那拉莲慧忽然来的一段云里雾里的问话,一时竟也迷惑了起来,楞住了。莲慧侧眼瞧着一脸不知所云的钮祜禄君柔,心下顿时觉得真是后悔不已。当初,她怎么选了这么一个付不起的阿斗?真是朽木不可雕!
“啊,妾身知晓福晋的的意思了。浮碧阁的今个儿一被解禁就冲出了府,想必是去了。”
“呵,那便好,我们就且等着看戏吧。”莲慧起了身,搭上身侧钮祜禄君柔的手,慢慢的向着院内走去,脸上的端庄笑容让人瞧着很是慎得慌。而跟在乌拉那拉莲慧身边的钮祜禄君如,则是露出了对其无限崇拜的模样,想以此来聊表自己对她的‘忠心’。只是这深宅内院,又有谁是真心服气谁的呢?不过是因着眼下利益相同才会凑到一起去罢了,莲慧这心里可是比谁都明镜着呢。
***
瞧着许久未见的紫菁,耿宁儿只是笑而并未多言些什么,将红钰转交给了白氏,便跟着紫菁走出了玉琼居。一早便已经预料的事情,她又何须惊慌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