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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她何曾露出过这般可怕的笑容?
搭着墨玉的手,耿宁儿起了身,挺直自己的脊背,一手扶着自己凸起的肚子,双眸之中隐隐的透着恨意,“去蕴夏亭。”
“是。”
蕴夏亭
申时还未到,李淑翠便早早的到了场。坐在石凳之上,右手托着腮,左手执团扇有一搭无一搭的扇着,脑里却不断的过着昨日莲花池旁,墨玉传来的话。
“想必李侧福晋对于二阿哥之事,仍是耿耿于怀吧。兰氏虽死,可疑点却又诸多,您心里也是明了的。若说我家主子已然查得幕后凶徒,侧福晋您可愿出手帮我们格格一个忙?”
李淑翠疑惑的瞧着面前的墨玉,后者只是瞅着她,面上却未露出任何神色,这让她无法分析她背后之人的真正的意图。她卖了个人情给耿宁儿,自然是想图回报的。耿宁儿的聪慧,她也曾领教过多次,所以她知道自己所求的,她会帮自己办好。只是,她会因着这么个小小的人情,就帮自己去扳倒那人?在这一点上,李淑翠并不肯定。
墨玉瞅着一再沉默的李淑翠,就知晓她在犹豫。心里暗笑,不愧是格格,一早就猜到了侧福晋会犹豫,轻咳了一下,小声道:“格格说了,若是侧福晋允了,自会告知暗害二阿哥是何人所谓,并将佐证悉数奉上。倘若侧福晋您不允此事,自然这桩买卖也是无法再继续了,值得各凭本事了。”
听到墨玉说她们手里有佐证,李淑翠不禁暗自咋舌。弘昀之事过后,她不是没有在府内进行暗查,对于元凶心里也猜得个七七八八,奈何她就是找不到有利的佐证,不然她又岂会一直当哑巴,这样吃暗亏?
“告诉你家主子,倘若真有佐证,那一切就按着她的意思做便罢。但若是出了任何纰漏,都与我无关,想将我拖下水,想都别想。”
李淑翠的话,让墨玉心里很是气急,要不是看在她的位份上,要不是格格先前嘱咐自己莫要多生事端,她,她……
“无事,奴婢就退下了。”墨玉微欠身,做了做样子后,抬腿就走,她是再也不愿多看李氏那副嘴脸了。
“主子,这会子闷的很,喝点子凉茶败败火气儿。”李淑翠的思绪被画椿轻柔的声音给拉了回来。
李氏接过画椿递来的茶杯,撇了撇茶叶抿了一口后,仰头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侧福晋,已是过了申时。”
蹙起柳眉,李淑翠将茶杯重重的置于石桌之上,怒道:“耿蹄子莫不是耍我?居然让我候着她,到底懂不懂何谓规矩?”
“可不是,不过就是个格格,竟敢如此放肆。居然让侧福晋您候着她不说,竟还威胁主子您……”
画椿的话方说到一半就被李氏的怒目给噎了回去,自知自己说错了话,画椿忙收声垂首装起了木头人。
“哼,我岂会被她威胁?如今是她耿宁儿有求于我,我不过大发善心帮帮她罢了。”
画椿忙摆出一副讨好的表情,出声道:“是,主子说的在理呢。”
“天气甚是炎热,让侧福晋久候了,真是妾身的罪过。”
瞧着屈身向自己行礼的耿宁儿,耳边传来她那如泉水般的声音,李淑翠这肚里的火气一下子窜的老高,提高了嗓音大声呵斥道:“今日可是你求着我,架子到是不小,居然让本侧福晋候着你,还知不知道何谓规矩?”
“侧福晋莫要动气才是,妾身方才顺道去做了些准备,这不就来晚了,还请侧福晋您莫要责怪才好啊。”
“哼,今个儿若是不能给我一个结果,往后你就小心的过活吧。”
李淑翠的威胁,耿宁儿听在耳里却并未放在心里,总之她是万事俱备只欠那迟迟未露面的‘东风’了。
“见过李侧福晋,侧福晋吉祥。”
宋氏俯身向李淑翠行礼,却瞧见耿宁儿如入定般稳稳地坐在石凳之上,硬生生的受了自己的礼。宋雪萍心中甚是不快,却又未有表露,只是依着李氏的手势起了身,落了座。
“今日这般炎热,耿妹妹你又甚是不便的身子,怎会到此呢?”宋雪萍小声的问道,面上一副维诺的小心样儿。
耿宁儿咧嘴冲她露出了一个大大灿笑,将胳膊旁的凉茶推到宋氏的面前,言笑晏晏的道:“是呢,这会儿正是闷的很,若不是要了结些事情,宁儿还当真不愿顶着这么毒的日头过来呢,想必侧福晋更是如此。”
耿宁儿的话,使宋雪萍的身子一颤,心中顿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危机感,看来今个儿自己是进了人家摆的鸿门宴啊。
磨搓着石桌之上的茶杯,宋雪萍柔弱的轻喃道:“哦?”
‘啪’
一淡蓝色的香囊被仍到了石桌之上。
宋雪萍看清桌上之物后,心下暗自叫遭。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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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收官1
蕴夏亭中;宋雪萍瞟了一眼石桌之上的淡蓝色香囊,便已知晓今日这场鸿门宴的目的何为。
心下咚咚作响,状似雷鼓。
微微仰首扫向左侧的李淑翠;后者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她悬起的心落下了少许;看来眼前的这二人并未联合,如此她便还有一线生机可言。再侧眼偷瞄右侧的耿宁儿;这不看还好;一看方才落下的少许;又尽数的回去了。
素净白皙的脸上此刻绽放着大大的柔笑,可笑意却未曾达到眼中;反而是透着彻骨的寒意。而这寒意一波又一波的向她袭来;犹如芒刺在背。
“耿妹妹,这是……何意?”
耿宁儿瞧着宋雪萍一副唯唯诺诺的小心模样,心下冷笑,你还真能装!
不自觉的加深嘴角的笑容,耿宁儿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香囊柔声问道:“姐姐你说是何意呢?”
耿宁儿脸上愈深的笑容,让人甚是毛骨悚然。宋雪萍强压心中的恐惧之感,谨慎的应对道:“我是真不懂,妹妹你到底意欲何为?”
本来,今日李氏之所以会来此地,无非就是想得到耿宁儿手里的佐证。至于宋氏谋害耿宁儿一事,她是一点都不想掺乎。可眼瞧着这二人在这没完没了的打哑谜,就是不肯捅破这层窗户纸,她是真着急啊。
于是乎,她再也不能忍受的捅破了窗户纸,“宋雪萍,你可别跟我说你不识得此香囊。”
李淑翠的开腔,让本想着全力应对耿宁儿的宋氏惶惶不安起来。
她这是要帮耿宁儿?
“这……香囊是妾身送给二阿哥的驱蚊香囊……”
“哼,谅你也不敢当着我的面造次。”说罢,李淑翠撇过头不耐烦的对着耿宁儿道:“大热天儿的,我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你们在这儿耗着,把东西先给我。”
耿宁儿闻言,笑笑道:“侧福晋莫要着急,这事不得一件一件的来?”
“那你就快着。”
耿宁儿仰首看向墨玉,并向后者点头示意了下,尔后便抻下斜襟的绢子,置于鼻前。
墨玉迈步上前,将淡蓝色香囊内的物件悉数倒在了石桌之上。拨开两块儿木片子上的丁香花后,捏起木片子放到了宋氏的面前。
宋雪萍看着面前的木片子,狐疑道:“这是何物?”
耿宁儿挑眉,瞅着满脸疑惑不解的宋氏,心下到是笑了起来。一句‘这是何物?’既将自己摘了出来,又将矛头指向了李氏。看来到底是自个儿小瞧了她,毕竟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反正横竖都得死,怎么着也得拉一个点背的。
真是厉害!
要不是她暗查的时候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消息,这会儿还真保不准会疑心起李氏来。
耿宁儿的沉默,到叫李淑翠不安了起来。
“给我仔细着说话,若是再这般口没遮拦,小心我撕烂了你的嘴。”嗽的站起身,李淑翠愤懑的瞧着宋氏。
本沉浸在自己的感慨之中,忽闻李氏的声音,到是把耿宁儿的思绪给拉了回来。面上尽显温婉,对着李氏道:“侧福晋稍安勿躁,妾身知晓此事与侧福晋您并无关系。”
撇头看向因着李氏怒斥而一副惊魂未定的宋氏,耿宁儿言笑晏晏的道:“宋姐姐好筹谋啊。”捏起木片子在宋雪萍的面前晃了晃,再次开口道:“香樟片子,可致死胎或是小产,对头三个月效果甚佳。不过姐姐你心思细腻,这量掌握的将将好,小产并非姐姐所愿,恐是盼着妹妹产下个死胎,是与不是?”
对于耿宁儿丝毫不差的表述,宋雪萍心中甚为惊异,不禁想起已故去的兰氏所言。
难道她当真善歧黄之术?
不过此刻并不是在意此事的时候。
“耿妹妹,你,你是说我意欲谋害你?冤枉啊,我是有几条命,胆敢残骸王爷的子嗣?再者说,你这胎王爷和福晋都甚为上心,我再怎么也断然不会去干这种傻事啊。”
说罢,宋雪萍便悉悉索索的抽噎起来,面上更是挂起极尽委屈的表情。
“呵,照这般看来,此事与宋姐姐是毫无挂碍了?”瞧着宋雪萍脸上那像是受了多大冤屈的模样,耿宁儿心下不禁冷笑起来。
“正……正是如此,这样大的罪过,妹妹岂,岂可这样草率论断……呜。”
宋氏的呜咽让本就心烦气躁的李淑翠心下更为窝火,再听出她的言外之意,更是怒不可遏,藕臂一扫便将桌上的茶杯扫落于地。
“听你的意思,这香樟片子到是我放于香囊的,与你无关?”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要往她身上泼脏水,李淑翠越想越气,一个箭步跨到宋氏的身前,正准备出手好生教训教训她。
“侧福晋,稍安勿躁。”
对于耿宁儿的出声拦阻,李淑翠尤为不满,紧皱柳眉瞧着耿宁儿,等待着她的下文。
“宋姐姐当真是机关算尽,把香樟片子放入香囊之中,以丁香的香味来做掩饰,而这量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