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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这是要去接我?”到底宓妃还是多少顾忌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知道抛头露面不妥当,她就戴着帷帽拿起鞭子在赶车,只要她自己不出声,谁又知道她是谁。
冰彤是死活不愿意让宓妃来赶车带她,可恨她自己又不会赶车,急得眼中泪花直打转,最后没能拗得过宓妃,只得乖乖的坐进了马车里。
“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急,这么晚见你还没有回来,我就琢磨着出城接你,兴许还能在半道上跟你遇上。”温绍宇知道他家妹妹正着急培养可用之人,身边亲近的人大多都派了出去,也真是难为她连个赶车的人都没了,还得自己来赶车,“妃儿坐里面去,三哥来赶车。”
“三哥,爹爹是不是进宫了?”
“父亲半个时辰前刚刚被皇上宣进宫,你这丫头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丹珍带回府里给温老爹的手书,正好也被他们兄弟三个看到了,性子比较急躁的温绍宇,若不是大哥温绍轩拉着,说不准儿还会冲到郑国公府再去揍郑天佑一顿。
郑天娇因是女子,秉持男人不打女人的原则,温绍宇也就没把她算在套麻袋狠揍一顿的行列之中。
“那老混蛋的动作还挺快。”宓妃勾了勾嘴角,眼里闪烁着丝丝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妃儿是怎么跟那混蛋对上的?妃儿你是不知道,三哥其实老早就想揍他一顿,踢他几脚解解胸口的郁气,就是一直没等到合适的机会。”看完宓妃写的手书,先别管谁对谁错,谁是谁非,反正温绍宇的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而已。
活该。
叫他混蛋欺负他妹妹,叫他有眼无珠,他只恨宓妃揍郑天佑的时候怎么不把他也叫上,让他也过过手瘾,过过脚瘾,那多痛快。
“难不成三哥没有仔细看我写的手书,我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添油加醋,完完全全就是实事求是的,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的起因,经过跟结果都写了下来,吩咐丹珍拿给爹爹看,目的就是让爹爹清清楚楚的明白,我跟郑家兄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防的就是郑国公那个老混蛋进宫瞎说啊?”
“我看了。”
宓妃挑了挑眉,粉唇轻抿,温绍宇又道:“我很认真的看了,就是想不明白妃儿怎么突然…呃,突然想起要收拾那渣男了,你之前不是说不花心思在他身上,自有人收拾他的吗?”
果不出陌殇所料,就在他离开星殒城的当天下午,让郑天佑迎娶第二月桐为妻的赐婚圣旨就被王公公亲自送进了郑国公府,别说没给郑国公想办法推脱的机会,就是连给郑天佑缓神儿的机会都没有。
赐婚圣旨既已下达,尤其还是王公公亲自前去宣的旨,第二月桐那个非常‘特别’的女人,郑天佑是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若娶,郑国公府自郑天佑这一代起,断无嫡系子女出生,也就等于直接掐断了郑氏一族的香火。
若不娶,那便是抗旨不遵,藐视皇威,郑国公府一样落不到好。
娶与不娶,分明就是陌殇给郑家人挖的一个坑,而且这个坑还是个他们不跳也得跳的坑,进与退皆不得,不就只能按照陌殇给他们设定好的路走了。
对于陌殇针对郑国公府的这个计划,宓妃是同意的,他们兄弟也是同意的,因此,宓妃实在是没心思去跟郑天佑杠上,可天不从人愿,要不宓妃也不会在丹珍说遇到郑天佑兄妹时,暗忖冤家路窄。
“陌殇还没有离开,关于我跟他之间的各种流言就传遍了整个皇城,现在陌殇已经离开足足五天有余,那些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流言,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不说还有越演越烈之势。”
安静听着宓妃说话的温绍宇皱了皱眉头,联想到郑国公府为了洗清自己嫌弃对流言紧追不舍的态度,转瞬就明白了宓妃话里的意思。
敢情,宓妃会那么巧遇上郑天佑兄妹,压根就不是所谓的偶遇或是意外,而是有心人故意设计,安排好让他们遇见的。
结果宓妃倒也没有让人失望,直接就揍了郑天佑兄妹一顿,一点儿不怕别人议论的将事情越闹越大,甚至还出动了守城军。
也不知那藏在暗处谋划着这一场相遇的人,看到郑天佑兄妹被宓妃压着打的情景,究竟是怎样一番心情?
“我的耐心用尽了,也是时候让陌殇的人出面了。”
“妃儿的意思是……”
宓妃俏皮的眨了眨眼,双手抱住温绍宇的胳膊,偏着头道:“三哥那么聪明还没想明白妃儿想做什么。”
“你个鬼灵精的丫头。”
“呵呵。”
郑国公的儿女虽然不单只有郑天佑和郑天娇兄妹,若说嫡女郑天娇可以舍弃,那么他唯一的嫡子郑天佑却是绝对不能有任何问题的。
要是宓妃打伤的是郑国公的庶子庶女,那么在这个敏感的时期,以郑国公小心求稳的性格,必定不会声张。然,宓妃打伤的却是他的嫡子嫡女,这口气别说郑国公夫人咽不下去,就是郑国公本人也是咽不下去的。
有道是人言可畏,纵然是小辈孩子间的打打闹闹,往大了说都牵扯到整个家族,更何况是相府与郑国公府这样的人家。
这要是郑国公咽下了这口气,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儿子他的女儿谁都可以欺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反正他们做父母的是不会过问的。同理,谁想要来踩上郑国公府几脚都可以,谁让郑国公没有半点血性呢?
宓妃便是要借着郑国公的口,以及宣帝的手将事情闹大,继而将藏在后面的那条毒蛇给引出来。
“今日西城这边的事情闹得有些大,我跟大哥和二哥在府里就有听到些风声,正欲安排人出府去细细打听一下的时候,丹珍就急急忙忙的跑回府,嚷着要见父亲。”
“丹珍比起以前进步很大了。”
“看得出来。”温绍宇点了点宓妃的鼻尖,摇头又道:“可我们哪明料到西城发生的事情竟然跟你有关,还是看了你的手书才明白。”
“事发突然,我也难免有疏漏的地方,三哥别生气。”
“我只气没有亲手痛扁郑渣男。”
宓妃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只觉郑渣男怎么就那么招人记恨呢?
可怜,还真是可怜呐!
“我们刚看完你的手书,皇上派来的人就到了,父亲匆忙交待了我们几句就乘坐马车进了宫,幸好你这丫头早有准备,吩咐丹珍送回你的手书,不然父亲肯定是一头雾水,连方向都摸不清。”
“我才舍不得咱们爹爹吃亏呢。”
“你呀!”
“三哥把车赶得快一点儿,回府之后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可不能耽误了,若有必要我也进宫去一趟。”
“放心放心,以咱爹的性子,郑国公要能讨到便宜,你三哥我就把名字倒着写。”
宓妃一怔,随即嘴角抽了抽,清澈的眸子闪了闪,暗暗在心中替某郑国公默哀起来,但愿他能撑得住。
“温相大人,皇上就在御书房里,您直接进去便是。”伺候在殿外的内侍太监看到温老爹,先是向他行了礼,而后低声对温老爹提点了一句。
“御书房中除了郑国公,可还有其他什么人在?”
“寒王殿下在里面。”
温老爹听了点了点头,对那个出声提点的小太监笑了笑,然后掀了掀袍子迈过门槛,大步走了进去。
御书房中,在等待温老爹进宫的这段时间里,寒王一言不发,拿了本书专心致志的看了起来,宣帝倒是想跟寒王说话来着,可惜寒王就只留了个冷硬俊美侧脸给他。
为了不自讨没趣,也为了不让郑国公看笑话,宣帝只能把心思都收回来,放到面前那一堆堆奏折上,下笔批阅的时候就跟撒气似的,落下的字那是特别的苍劲有力,锋芒暗藏。
宣帝心中厌恶郑国公是不假,可在面子上他这个皇帝手中那碗水,他还是端得相当平的,因此,他因体谅郑国公的辛劳,赐了座给他,还让宫女给他上了一杯热茶。
这厢父子两人多默契啊,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就留下郑国公一个人坐在那里干瞪眼,想要张口说点儿什么吧,又怕打扰到宣帝处理政务,这要不开口吧,他这心里又憋屈得慌。
可真真是为难死他了。
“郑国公有话直说便是,憋在心里不好。”墨寒羽是习武之人,他的耳力非常人可比,哪怕是御书房的声音他也能听见。
此时不经通告就可以直接进入御书房的人,除了温老爹还能是何人?
是以,他主动递给郑国公一个开口说话的机会,还真说不好他是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
“皇上,寒王殿下,微臣别无所求,只求皇上做主让温相还微臣一个公道,让他的女儿给微臣的儿女一个交待,那安平和乐郡主也太过嚣张跋扈了,如此下去可怎生了得,今日她敢当众殴打微臣的儿子女儿,那么他日她就敢当众殴打皇亲国戚,她简直就是……”
“刚才本相没有听清楚,不妨劳烦郑国公再说一遍,让本相好好的听听清楚,本相的女儿怎么嚣张,怎么跋扈了,她是拿了你家的米,还是抢了你家的钱,居然让郑国公你一个做长辈的,如此这般在背后议论于她。”
“她怎么了?她简直就是目无法纪,狂妄放肆,甚至还当街行凶,难道这就是相府的好家教。”
憋了好几个时辰的怒火,就在郑国公面对温相质问的时候彻底的爆发了,居然忘记场合的对着温相一通大吼。
温老爹一只脚刚踏进御书房的大门,就听到郑国公在编排他的宝贝女儿,面色一沉就冷声连连质问出声。
“本相的女儿嚣张怎么了,那是本相宠的,本相的女儿跋扈又怎么了,那是本相惯的,你有意见?”
温老爹毫不在意的撇嘴,一步一步朝着郑国公大步走过去,似笑非笑的接着又道:“至于本相的女儿狂妄放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