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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若楠是四夫人郑氏所生的嫡女,看着美丽的温琼雅被紫瑛掌嘴打成猪头之后,在四房称王称霸的她也怕了,拉耸着脑袋什么都不敢说。
“别以为不出声就没事,法不责众那一套在本郡主这里行不通,既然你们都不说话,那么就全都留下一条手臂作为伤了本郡主母亲的赔偿。”
“六小姐,不如由你来说。”
“不…不不是我,我我什么都没有做。”突然被点名的温若楠如同惊弓之鸟般,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她还不到十五岁,怎么可以没有手臂。
“本郡主也没说是你动的手,你怕什么。”
“我。我我…呜呜呜…。”半天只哆嗦出一个‘我’字,温若楠吓得直哭。
追根究底起来,当时场面非常的混乱,她们根本就不想分家,因此质问温夫人的时候就觉得理直气壮,语气也过于激烈,就是想要在气势上压过温夫人一头。
也不知怎的就推搡起来,然后温夫人就摔倒了,手臂还摔出了血,她们当时都吓了一跳。
常言道:大树底下好乘凉。
他们住在相府里,每月都用着公中的银两,在外面办事都打着相府的旗号,同时也借着相府的名头在外面收了不少的好处,谁也不想被分出去。
不然等她们真的被分出去之后,哪里还有那么多的人愿意买她们的账。
相府的这棵大树,不管怎么着,他们都要抱得牢牢的,否则以后还怎么占便宜,图方便。
“刑统领,将伺候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的丫鬟婆子,还有三小姐六小姐身边的丫鬟,大少爷四少爷身边伺候的小厮,以及二爷三爷四爷身边的侍卫都押入牢房,每人抽足一百鞭子,活着的扔出相府,死了的丢去乱葬岗。”
刑编料到宓妃动了怒,但他没有料到宓妃会大开杀戒。
“是。”
“等等,女的一百鞭子,男的两百鞭子。”
“是。”
“嫡出的永远都是嫡出的,庶出的永远都是庶出的,千万别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二爷三爷四爷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们却无力反驳,宓妃这句话就是专门说给他们听的。
押入牢房行刑的人,虽然都是伺候他们的奴才,卖身契什么的也都拿捏在他们的手里,但身为相府嫡出小姐的宓妃,不过只是处理几个奴才而已,庶出的他们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她?
这是宓妃在打他们的脸呐!
这也是二爷三爷四爷不惜一切代价都想要往上爬的原因,他们讨厌庶出的身份,哪怕在朝为官,却也难免被朝中同僚暗中嘲讽他们的出身。
自家爷们都没出声,三夫人四夫人又怎么敢出声,她们再怎么横,倚仗的还不都是自家男人。
此时此刻,她们才渐渐意识到,真正的嫡与庶之间,究竟是有着怎样一条不能跨越的鸿沟。
以往是人家嫡出的给他们脸面,所以他们在下人面前就是尊贵的二老爷,二夫人,三老爷,三夫人,四老爷,四夫人,小辈们也敬着他们,见了面会喊上一声二叔二婶,三叔三婶的,其实人家完全没必要这么对他们。
“本郡主记得年二十九那天晚上就说过一段话,想来你们还没有深刻体会到话里的意思。你们嫉妒本郡主父亲的嫡出身份,也嫉妒本郡主和哥哥们的嫡出身份,其实你们怪不到我们的身上来,要怪也只能怪你们的母亲自甘下贱的给人做妾,为了争宠生下你们,连带着让你们也成为庶出见不得光的。恨吗?你们最该恨的人就是她们,要是她们选择给人做嫡妻的话,你们的出身也会很高贵的,不是么?”
在这样的时代,宓妃也知道她这番话其实是有欠妥当的,生活在这个时代的女人,有的也许是贪慕虚荣给人做妾的,而有的或许也是真的逼于无奈给人做妾的。
但宓妃觉得,不管是哪一种,身份既然已经注定,那就不应该再贪图更多,谨守本分就好。
“你们觉得自己跟本郡主的父亲一样,都是爷爷的亲生儿子,也有资格继承相府,凭什么好处都成了本郡主的父亲的。”
不得不说宓妃真相了,她的话简直就是二爷等人的内心读白啊!
“其实最直白的解释就是,本郡主的父亲是嫡出,而且各个方面的才华都完胜你们三四倍,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本郡主的父亲争。”看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东西,宓妃就觉得眼睛疼,好在很快就可以将他们都赶走了,“你们的母亲说好听一点儿叫姨娘,难听一点儿就是挂了牌的奴婢,而你们这些个庶出的,也仅仅只是比奴才奴婢的身份尊贵一些的下人罢了,是永远都要屈居于嫡子嫡女之下的公子又或是小姐。”
“温宓妃你……”
“别激动,万一被气死了,本郡主可赔不起。”撇了撇嘴,宓妃不甚在间怕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四爷温东航是三人中官职最高的,乃是正四吕的大理寺右少卿。
“不想怎么样,就只是想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罢了。”无辜的摊了摊手,宓妃笑得云淡风轻,却让温东航三人恨得咬牙切齿。
“即便我们是庶出的,但我们有官职在身,我们的夫人也有诰命在身,安平和乐郡主是想私设公堂吗?郡主可知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外界又会如何看待相府,如何看你郡主你,如何看待郡主你的父亲和母亲,你想让他们……”
宓妃抬起手,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放在自己的唇边,半晌后才道:“本郡主不怕跟你们打一个赌,今日之事若是闹到皇上面前,本郡主敢保证你们明天就会变成白身的庶民。”
或许是宓妃脸上的表情太过认真,也太过有自信,温东航三人都愣住了。
“反正都要分家了,你们觉得本郡主会让那些流言影响到相府的声誉吗?”
温书哲,温湖康和温东航三人,虽然各自都在谋求相府的东西,明争暗斗也不少,但很多时候他们更喜欢联合起来行事。
回想宓妃几次出手,几次行事,他们也知道宓妃绝对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她凭什么那么得皇上的眼,不但被封为了郡主,甚至还赐下了封地,其地位都快要与楚宣王相媲美了。
“想明白了么,本郡主敢赌,你们敢赌吗?”
“我们……”
张嘴说敢吗?
事实上他们根本就不敢拿他们的官位来赌,要知道他们能坐上今天的位置,明里暗里使了多大的劲儿,怎么可以葬送在这里。
“既然不敢,接下来本郡主要做的事情,你们就最好保持沉默,清楚了吗?”诚如温东航所言,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又还都顶着她长辈的身份,宓妃动他们动手的确不妥。
不过,不能动他们却不代表她不能动他们的女人,敢伤她母亲,又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
“紫瑜,紫琳,紫琼,给本郡主各自废掉那三个女人一条手臂。”
“是,郡主。”
原本宓妃是打算,该分给他们的产业都分给他们,全当是看着已经去世祖父的份上,哪里料想到他们这么能作。既然如此,那些本该属于他们的产业,目前只能给一半了,至于另外一半,就留下来当作温夫人受伤的补偿。
她好心好意暂不计较他们对相府做下的那些恶意,让他们能好好的离开相府,但显然人家并不领情,那么宓妃也不介意让他们都躺着出去。
至于丢不丢人这个问题,宓妃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你…你怎么可以那么做。”
“本郡主为什么不可以?”眯了眯眼,宓妃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另一边,受伤手臂已经被府医包扎起来的温夫人,看了看一脸冷意的女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别人的死活与她无关,她只要好好守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女儿就好。
“本郡主生平最是不喜欢求情的人,所以,你们三个再给她们好好松一松筋骨。”刻意咬重了最后两个字,宓妃相信被三紫特殊照顾的二夫人,三夫人以及四夫人,未来半个月之内,百分两百下不了床。
“郡主请放心,奴婢们一定好好替三位夫人松松筋骨。”
“如此甚好。”
不一会儿,祠堂里就响起惨绝人寰的凄厉尖叫声,那声音划破天际直上云霄,似要将祠堂上的瓦片都掀起来。
“属下参见郡主。”
“起来说话。”
“谢郡主。”温清对宓妃特别的恭敬,有时候就连对他的主子温绍轩都没那么恭敬,“郡主,相爷请二爷三爷四爷和大少爷四少爷到前院书房去。”
宓妃眸色一闪,笑道:“既然父亲有请,你们就起来赶紧去吧。”
“郡主。”
“有话直说。”
“相爷说祠堂这边的事情就交给郡主了。”
“你去吧。”
“是。”
等到二爷几人离开之后,宓妃冰冷的视线才落到老夫人的身上,“樱嬷嬷,你送老夫人回慈恩堂。”
“是。”
“郡主,她们该如何处理?”
“扔回她们自己的院子去。”
“是。”应声之后,紫瑛就对铁卫们招了招手,指着地上跟死尸一样的女人,道:“没听郡主说么,赶紧把她们都弄走。”
众铁卫抽了抽嘴角,沉默的上前拎人。
至此,聚在祠堂闹事的二房,三房,四房,该死的死,该生不如死的生不如死,唯有一个温若楠还呆呆的跪在地上。
至于那个温琼雅,挨了五十下巴掌过后,晕死到现在都没醒,直接就被铁卫拎走了。
看着狼藉的祠堂,宓妃皱着眉道:“吩咐人来将这里打扫干净。”
“郡主放心,老奴会安排妥当的。”
“有劳清嬷嬷了。”
温氏祠堂分为两部分,一进正房里供奉的是温氏一族庶出的先辈,二进的正房里供奉的才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