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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高得吓人,哀家一直都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合作是建立在基本同等位置上的,要想制约他人又或是让他人听从你的话,你得有筹码,还得具备那样的资格。”
“孙儿会时时谨记皇祖母的教诲。”
“我们的实力跟那些人比起来,就好比是蚂蚁跟大象,别人轻轻动一下,我们就会人仰马翻,他们若想拿捏我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不与他们扯上关系是最为妥当的。”
“皇祖母说得是,孙儿心中也是这么想的。”虽然陈王渴望得到那么强大的助力,可他也知道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驾驭那样的助力。
既然他无法掌控那些人,那么还是躲远一点的好,省得不明不白就将自己给搭了进去。
“他们势大,我们势弱,一旦我们与他们有了牵扯,待失去可利用的价值之后,我们就沦为他们手中的炮灰了,这一点易儿可心中有数。”
“皇祖母说的孙儿都懂,是以即便他们再三登门,孙儿也明确的表示了拒绝。”
成为一个人手中的棋子也就罢了,陈王可没有兴趣成为更多人手中的棋子,他的人生他要自己做主。
“虽说皇祖母认定不能与那些人有所牵扯,但本着不亲近他们的原则,易儿还是莫要将他们都得罪了,那样会在你前进的路上留下诸多的绊脚石,于易儿你的前程不利。”
“请皇祖母放心,孙儿虽说拒绝了他们,却也是知晓分寸的。”
“那就好。”点了点头,刘太后想到她跟庞太师之间的交易,清了清嗓子又道:“庞太师那里哀家的确已经亲自去过一趟,庞太师的态度已经很明确,毕竟之前皇上一直未提废太子一事,并非是皇上对太子还有什么期许,又或是还要留着太子来磨砺寒王,而是皇上一直都没有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废太子的理由。”
“太子这一次可算是自己把理由送到父皇的手里了,父皇自是不会错过这一次的机会。”若是说太子对寒王嫉妒得要死的,那么陈王对寒王也是怀着同样心情的。
明明看起来他们都比寒王要过得好,可偏偏寒王所拥有的却是他们倾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废太子是早晚的事,太子要是没有走错这一步,皇上或许还会犹豫不决一段时间,可太子这次是上赶子去作死,谁也保不了他。”
对此陈王能说什么,他给刘太后的回应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你是哀家花了毕生心血培养出来的孩子,哀家相信你也瞧得出来庞氏一族有着怎样的野心,庞太师为何倾尽一切辅佐太子,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外祖父?”
“当然不是如此,可也正因为这样,咱们与庞太师合作他背后反水的几率也太大了些。”别说陈王不相信庞太师是真心要辅佐太子的,就连太子本人也是如此,可见近几年来庞太师的野心已经到了遮掩不住的地步。
眼看着寒王的地位越来越尊崇,拥护寒王的人越来越多,庞太师也就难免越来越着急,谁让他跟寒王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大仇。
寒王不坐上那个位置还好,一旦寒王坐上那个位置,那么这天下绝对没有庞氏一族的容身之地。
“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庞太师虽说危险,但他对于易儿你也是一股强大的助力。”
“是,皇祖母教训得对。”
“在你们有着共同利益的前提之下,他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登上那个位置,至于要如何不让他在助你上位的同时伤到你,就是你我祖孙要仔细商量,好好谋划的事情了。”
“是。”
“太子已是废了,你,明王跟武王实力相当,易儿若想将明王跟武王踩在脚下,除了拉拢庞太师你别无选择,朝中已没有你再能拉拢的人了。”
“这段日子孙儿的确没少在朝中动作,可就正如皇祖母所言,除了庞太师朝中已经没有孙儿能拉拢之人,若得庞太师相助,那么明王跟武王就失去了与孙儿相斗的资格。”
“待击溃明王跟武王,你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寒王,届时哀家要你拿出全部的本事来与寒王争上一争,你可能明白哀家的心意?”
陈王:“……”
面对陈王的沉默,刘太后倒也难得没有逼问他什么,只是淡淡的笑道:“从始至终,哀家就告诉过你,只有寒王才是你真正的对手,其他无人能斗得过你,哀家相信你不会让哀家失望。”
以前陈王的确不懂刘太后为何有着这样的执念,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听到刘太后的自言自语,陈王才猛然明白,为何在寒王剧毒未解之时,刘太后就偏执的认定了,只有寒王才是真正阻碍他荣登皇位的那一个人。
原来,刘太后与先帝爷之间的斗争,也就是他跟寒王之间的斗争。
他,代表了刘太后,而寒王,则是代表着先帝爷。
“请皇祖母放心,孙儿绝对不会让皇祖母失望的。”半瞌着的双眸巧妙的遮挡了陈王眸底的深思,他对刘太后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让人一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时至今日陈王仍旧清晰的记得他初次见到宓妃时的情景,那一幕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仿如昨日。
初见宓妃时,他是没有任何存在感,卑微到尘埃里的王爷,即便是在那一刻他就对宓妃动了心,动了情,却也知道如宓妃那样的女子,不是他能高攀得上的,哪怕他其实贵为皇子。
比起太子,明王以及武王将心思动到宓妃的身上,明着是想要娶她为妃,实则想要得到的不过是宓妃能带给他们的利益,陈王的目的明显要干净许多。
若是他有得选择的话,陈王并不希望他是陈王,但他爱慕宓妃的那颗心却是真的,没有掺杂什么功利之心。
而太子等人除去宓妃能带给他们的利益之外,他们还看重宓妃的天下无双的美貌,觉得如宓妃这样的女人,只有他们方才配得上,其他人没有资格染指宓妃半分。
偏偏宓妃是个强势又霸道的女人,她有着绝对的实力,足以碾压一切针对她的阴谋诡计,让那些各怀鬼胎打着她主意的人通通碰壁。
陈王对宓妃痴心一片,也未曾使过什么阴私的手段去算计宓妃,他一次次的去接近宓妃,可宓妃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予过他一个正眼。
与他一样的寒王,明明跟他一样的爱着宓妃,为何寒王就能出现在宓妃的左右,时不时就能跟宓妃说上话,并且宓妃待他的态度还那么的温和,亲近。
是的,陈王不甘心,他嫉妒寒王。
是以哪怕宓妃是跟陌殇定的亲,陈王反倒没有那么记恨陌殇,而是将一切的怨气都归结到寒王的身上,他嫉妒寒王明明没有得到宓妃的心,却拥有了可以站在宓妃身边的机会。
好在宓妃对这些全然不知,否则她大概会控制不住要送给陈王几个大字。
你他丫的有病,就去治!
……
相府·碧落阁
那日在盘龙湖,独孤若佳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之后,到底是没能忍住就对南宁县主下了手。
虽说她的动作做得极其的隐蔽,却也未曾逃脱宓妃跟陌殇的双双监视。
为了不打草惊蛇,在南宁县主没有生命危险的前提之下,宓妃跟陌殇算是直接默许了独孤若佳对南宁县主做下的事。
也不知当时独孤若佳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在她在南宁县主的身上动了手脚之后,什么有异的话都没有说,只是拉着南宁县主说了一些闲事八卦便收了心,很快她们之间的谈话就宣告结束。
之后南宁县主就提出了告辞,两人一同下了画舫,又一同乘坐马车进了城,到了城门口方才分开,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离去。
“妃儿,怎么样?”
听到温绍轩满含担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宓妃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家大哥。
还没等宓妃开口,南宁县主就抢先说道:“夫君我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别把妃儿逼得那么紧,而且独孤若佳还没有利用我达到她的目的,她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温绍轩:“……”
温绍云,温绍宇:“……”
为什么他们觉得他们家这个大嫂的心那么大呢?
“咳咳…之前咱们就说好的,甭管独孤若佳在大嫂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她都不会得逞的。”不然她可不敢将南宁县主就那么放出去,真要出点事情,宓妃还不得后悔死。
无奈她家大哥关心则乱,只要南宁县主稍稍表现出一点点的不舒服,他就紧张得要命。
“那东西在大嫂体内虽说可以自由活动,但它的活动范围也是被一再限制住的,独孤若佳只要敢使唤大嫂,我就能有所感应,保证不会出事。”
“那个…妃儿,大哥只是只是…”
“我知道,大哥只是关心大嫂嘛,我懂的。”
温绍轩嘴角微微一抽,自知说不过宓妃,索性就闭上了嘴巴,“这个时候让东方云虎过来合适吗?”
好不容易几经波折东方云虎总算是取得了东方腥的绝大部分信任,要是因为他的担心而暴露了,温绍轩都能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放心,有熙然在,不会有问题的。”独孤若佳既是从东方腥那里学的本事,那么东方云虎亲自来看一次,方才能让宓妃做出最精准的判断。
更何况宓妃也有段时间没有跟东方云虎互通消息了,趁此机会他们还能商量一下往后的行事计划,尤其是在这个即将收网的关头,宓妃绝不允许有半点的差错出现。
“哎,有些人就是不能说,一说他就到。”
“可不。”
听着温绍云跟温绍宇的一唱一合,宓妃抬眸就正对上陌殇那双满含温柔与宠溺的紫眸,小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而灿烂,“熙然。”
“嗯。”
“妃儿,咱们去密室谈。”
看着温绍轩小心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