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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从阮夫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寒之意,不说明老爷跟明老夫人这对夫妻俩感觉事情闹大了,就连杨大人也狠狠的瞪了小明氏杨夫人一眼,眼里的意思自是在责怪小明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至于最小辈的杨骊婉跟她的弟弟杨易琨则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别看他们人不大,心机可是半点都不简单。
即便杨易琨今年还不到七岁,但他已经知道只有他的嫡姐杨骊婉嫁得好,他的将来才会好,他未来哪怕什么作为都没有,也可以作威作福,称王称霸。
因此,杨易琨对于他姐姐杨骊婉所谋求的一切都是大力支持的,如今除了八皇子跟九皇子还未成亲之外,其余的不管是太子还是几位王爷全都册立了正妃,又有了侧妃,他姐姐是指望不上了。
放眼星殒城所有的名门贵族,相府无疑是排在最顶端的那一个,即便上至温大公子,下至温三公子全都没有功名在身,但就凭他们是相府的公子爷,将来想要什么没有。
简单来说杨易琨也是个非常现实的小孩儿,之前抱着的怀疑态度在见识过温绍轩送来阮将军府的聘礼之后,他目前对他姐姐嫁去相府完全就是持支持态度了。
曾经杨易琨自诩自己是见识过好东西的,然而,当他看完这些聘礼之后,方才明白以前他看的那些东西真的能叫好东西吗?
不不不,当然不能算是,是以只要想到他姐姐杨骊婉可以嫁去相府,然后相府也会送来跟这些聘礼同一个规格的聘礼到他们杨府,关键这些聘礼到时候爹娘会全部留给他,杨易琨就连做梦都要笑醒。
只可惜还不等他高兴得乐出声,事情就压根没有朝着他所期盼的那个方向发展。
原本今日看了他表姐南宁县主的这些聘礼,杨易琨还盘算着等离开的时候,让外祖父外祖母还有他的爹娘顺便顺走一半给他留下来着,此时瞧着大姨母的样子怕是不太容易。
倘若阮夫人知道她曾很疼爱过的小侄子在如此算计着她女儿的聘礼,不知她会不会气得连吐好几口血出来。
又假如宓妃有幸在此,并且顺利窥探到杨易琨心里的小九九,不知她又会露出怎样一副表情来。
话说,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可爱,又精于算计的吗?
“这里是阮将军府,这里他姓阮,他不姓明,他也不姓杨,你们来了本夫人当你们是客,以贵客之礼相待之,但你们万万不要反客为主,就以为你们的上嘴皮碰碰下嘴皮就能做这阮将军府里的主,听明白了吗?”
阮夫人也是怒到极至,忍无可忍了,她没有给任何人开口说话的机会,接着继续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本夫人既已经出嫁,那么自当以夫为家,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当以阮氏一门的利益为先,至于娘家人本夫人不帮是本份,帮了是情份,你们也别一副本夫人欠了你们多少多少的姿态,毕竟本夫人没有失忆,你们曾经是如何对待本夫人的人,本夫人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提以前的种种事情还好,一提阮夫人只觉得心中那扇名为‘邪恶’的大门的缝隙就越撕越大,她曾经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就随之彻底的爆发了。
“如果本夫人的丈夫不是有了现在的身份跟地位,你们会巴巴的找上门来吗?不,你们不会,你们只会有多远就躲多远,不说你们想要借着将军的身份做些什么,单单就是婕姐儿好不容易得来的一门亲事,你们也要各种算计,各种为自己谋取利益。”
“你…”明老夫人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大女儿这样的一面,她不禁有些被吓到,她很想打断阮夫人的话,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就好像…就好像等到阮夫人把话说完那一刻,她与阮夫人之间的母女之情就彻底的了断了一样。
她承认她在阮夫人的身上谋求利益的成份更大一些,可不管她再如何的偏心,也从来没有想过不要阮夫人这个女儿呀,更别说现在的阮夫人对他们明家,还有她小女儿的夫家那么重要,明老夫人就更加不想放手。
“闭嘴。”
“孽女,你怎么跟你娘说话的,你莫不是想要逼着为父对你用家法。”
明老爷以为自己的话说得很有气势,却不知听了他的话后,阮夫人状似癫狂的大笑出声,好半晌之后她才平静下来冷声道:“在家才从父,出嫁之后本夫人只要从夫就好,本夫人也已经不是明家的人,父亲的家法怕是动不到本夫人的身上了。”
“混账东西你……”
“打,父亲你就冲着本夫人的脸上打,你打。”阮夫人咬着牙迎着着明老爷狠戾的目光,是要比狠吗?
她也狠过的,否则在边关那种地方,她如何活得下来,又如何养育两个孩子长大。
“从婕姐儿的亲事定下,本夫人就知道你们各种眼红,背地里也是各种算计,只是最终都没有成功罢了,现在相府的聘礼送了过来,你们瞧着又眼红了,是不是还打算逼着本夫人把这些聘礼送你们一半,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本夫人想要问问你们,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脸,怎么就开得了那样的口?”
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娘家人,阮夫人想着都不禁想大哭一场,可她不能哭只能拼命的强忍着。
这多年她的夫君一直由着她,纵着她,从未说过她娘家的半句不好,就是知道她心里还惦记着自己的娘家,她想得到自己爹娘的疼爱呵!
可是看看现在,她不禁想要反问自己,她那么多年的坚持到底算什么,她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又算什么,为什么她还要苦苦寻求那些她求而不得的,却不懂珍惜她现在所拥有的。
“既然今日你们都在,那么也省得本夫人再浪费时间去明府跟杨府各走一趟,便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细细的与你们说道说道。”
“县主……”
“我们回去。”南宁县主原本不想离开自己的院子出来走这一趟,可她又着实担心她的母亲,此时站在外面听到从房间里传出来她母亲的声音,她就知道她进去很不妥当。
既然连父亲都那么相信母亲,那么作为女儿的她就更应该相信自己的母亲。
“他们那么多人,夫人会不会被欺负啊!”
“县主,您当真这就回去了?”
“回去,本县主不过只是一个小辈,就算进去了也说不上什么话,反倒会让母亲因为要顾忌我而处处受限,思来想去本县主还是不露面的妥当。”
“那咱们就听县主的回去,相信夫人一定可以处理得很好的。”佟儿扭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目露坚定之色的南宁县主,心下也是安定了几分。
“以前夫人那是顾忌他们是家人,是以才处处都忍让一二的,但听夫人眼下说的那些话,可是没把他们再看作是家人了。”
嘉儿只要一想到那些人恶心的嘴脸她的胃里就忍不住直犯恶心,还好夫人现在是全看明白也瞧开了,不然往后怕是还得有各种麻烦事情齐齐找上门来。
“母亲的确很在乎外祖父外祖母以及姨母他们,可除了他们之外,母亲还有更在乎的。”南宁县主之所以能退得这么洒脱,那是因为她的母亲阮夫人已经彻底放下,那么她母亲接下来的所作所为都会极其符合一个将军府当家主母应做之事。
遂,她不在场反而更好,明家跟杨家的人想要再拿捏她的母亲已是不可能的。
“即便不为了本县主的父亲,仅仅只是为了本县主与本县主的弟弟,母亲都不会让任何人插手将军府之事,不然她就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了。”南宁县主很爱她的母亲,也很了解她的母亲,她清楚的知道她的母亲底线在哪里,是绝对不允许人碰的。
她的那个姨母还有她的那个表妹,一次又一次犯到南宁县主的头上,并非她没有办法制住她们,而是南宁县主在借着她们做的事情,想要让她的母亲去看清楚。
只是南宁县主也没有想到,仅仅只是相府来下聘礼这一件事情,竟然就让明家跟杨家的人露出了这样的一面,也彻底将她母亲给惹毛了。
“县主,这天气说变就变,您看那黑压压的天空怕是要下暴雪,咱赶紧先回院子。”
“几天后县主就要大婚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感染了风寒。”
说话间嘉儿跟佟儿一左一右的扶起南宁县主的手,而南宁县主脚下步子没停,却也抬头看了眼乌压压的天空,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有几分沉重起来。
“明家也好,杨家也罢,无论你们哪一家官职品阶都比不上我将军府,将军他若真想打压你们的话,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出头,甚至还有可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给丢了,变成什么都没有的庶民。”
“孽女你这是在威胁你的老父?”
“不不不,本夫人一点都没有要威胁你们的意思,不过只是在向你们陈述一个事实。”
“你个混账丫头,为娘要是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当初就该在把你生下来之后就就……”
“就如何?溺死本夫人吗?”阮夫人双眼直勾勾的注视着明老夫人满含怒气的双眼,嘶哑的嗓音如带冰霜,“就凭你们在将军府做下的种种事情,本夫人只要放出风声去,便是本夫人与你们断绝血脉亲缘关系也不会有人说本夫人半句不是,你们想不想试一试?”
试一试?
明老爷跟明老夫人哪里敢试,正如阮夫人所言,她是出嫁女,这里是阮将军府而不是他们的明府,即便阮将军的父母已经不在,他们就算是阮将军的岳父跟岳母也是没有资格在阮将军府里当家做主的。
还有他们的小女儿杨夫人,她到将军府里来身份不过就是阮夫人的嫡妹罢了,凭她一个后宅妇人又有何资格在她姐夫的府里指手划脚,横冲直撞?
但凡这些传出将军府,明杨两家都会变成星殒城里的大笑话,甚至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