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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真有自作孽不可活那一说。
这些年月,来来往往,兜兜转转。他不是没有过女人。只是,他总有很多奇怪的要求。他的女人们,头发必须是天然卷,必须是圆圆的脸,憨态可掬。身上必须要有几两肉。性子必须温婉,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又不能太木偶,该发脾气的时候,要发脾气。那些个骨感美人,他都懒得侧目。以至于,能满足他要求的女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就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
为什么呢?
他也不知道。
大概,她们都不像。
其实,只是因为她们不是她。
可是,他的骄傲使他不能轻易地头承认。
于是,便天天消遣她附送的折磨。
爱情,你为什么要含蓄,要口是心非?为什么,你就不能明目张胆,直来直往呢?
爱情回答。因为,我怕痛。
、【142】似乎连阳光都格外关照他
因为方子怡娇声娇气的狂轰滥炸,陈清水没有办法,只好找了一个看护照料小卓子。好在,孙永年就是这家医院的医生,只不过不是小儿科罢了。陈清水很放心。
这天下午,通告早早结束。陈清水从家里熬了粥,直奔医院。在电梯口,又碰到了不想见的人。
她想,人是不是骨子里就有被虐的思想。她在他身边时,他迫不及待地追求,孤独的自由。好不容易,年华早逝,她抚着伤口弃他而去。他到反过头来,一个劲儿出现。
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现在,她没有那个心思。
可是,任凭她如何走,向左向右向前,都进不了电梯。因为前面一个高大的无赖的障碍物正慵懒的斜靠着电梯边的墙壁。占据着空间。无奈的抬头,又见他目光如炬,如影随形。陈清水头痛,闭了闭眼,再睁开。眼里已恢复平静。
“顾先生,您好。”她连客套的笑意都无力假装。
“陈小姐,这么不愿意和我见面?可是怎么办,我倒是有话想和你聊。”他双手插袋,闲暇优雅,脸上邪气的笑,放荡不羁。一副痞子样,偏偏又恰到好处。
顾先生。她竟然又叫他顾先生。好不客气!顾浊恨得牙痒痒,凭什么叫孙永年那家伙叫的那么亲热,对他,却冷言冷语。心里不平衡,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
一派笑意,愈加深邃。看的她毛骨悚然。
她不想和他过多的纠缠,却耐不住大厅里人来人往暧昧的目光。只好跟他走。
两人徒步,来到天台。陈清水心里想,顾浊果然还是有幽闭恐惧症。十层的楼梯。他气不喘,脸不红的。她早已累得半死,扶着膝盖弯腰,深深呼吸。
楼顶,天台视野广阔。城市尽在眼底。冬日,为数不多的阳光洒照不均匀。深深浅浅的光晕。全部投向他。陈清水觉得,有些人就是有这个本事。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总是目光的焦点,似乎连太阳都格外关照他。他的身上,莹莹满满的全是光粒子。
、【143】你有胆子玩,我就奉陪到底
顾浊自顾自走到栏杆前,徐徐遥望,却并不开口。
陈清水只觉得他的背影直挺挺地伫立,在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愈发高大。侧面,眉目疏朗,高耸的鼻梁俊挺,隽秀非凡。顾浊察觉她肆无忌惮的打量,转过头,微微眯着眼睛,嘴角,玩味的笑意。
陈清水微微恼怒,移开眼。
“说吧,你所谓的事情。”瓮声瓮气。
顾浊忍俊不禁。她生气时,娇憨的摸样,一如往昔。年轮的雕刻,或许会使得一个人面目全非。但是,内里的东西,就算故意掩盖,也总是欲盖弥彰。陈清水,本就不是一个复杂的人。单纯如她,又怎会察觉。
“我刚才去看过你儿子了。很可爱。只是。。。”顾浊说话,低沉的声线,很有磁性。他的欲言又止,让陈清水心里不安愈加猖獗。
“只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他的左手。”顾浊微微低了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关你什么事!我告诉你,他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陈清水突然地被激怒了。指着他,狠狠提醒。
顾浊的眼睛又眯起来了,眼里的深意,毫不掩饰。清俊的脸上,笑意更加明显。
“我又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紧张?嗯?”他走过去,一把揪起她细瘦的手腕,牢牢握住。逼问。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你胡说!我没紧张!”陈清水忽的侧了头,一双眼,看向别处,游移。暗自咬舌,真是笨。他的确什么都没说。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愚昧。被他的话一绕,就晕头转向了。
“哦,你不紧张?”他微微倾身,扳正她的脸,迫使她看向自己。眼睛陡然睁大,炯炯有神,与她对视,看进她的瞳眸里。专心致志地观察她面目上的变化。笑容荡漾,“可是,你的手,为什么要抖呢?告诉我!”
突如其来的生硬的语气,吓得陈清水又是一震。目光呆呆的下垂,聚焦在自己被他抓住的手上。真的在抖!她脆弱的神经绷直了。心跳迅速加快。
陈清水,你又输了。能不能,明目张胆,毫不怯懦地与他对视呢?
不能。
为什么不能?
答案只有自己知道。
她稍稍镇定了心神。猛地从她手里抽出自己被抓疼了的麻木的手腕。头也不回的跑。
顾浊转身,遥望她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身影。一派深沉。
忽然的,心情大好。
陈清水,路还长。你有胆子玩,我就奉陪到底!
、【144】长得比妈妈还漂亮的叔叔
陈清水一鼓作气,跑回病房。见她的小卓子安然无恙的躺在病床上,睡得滋滋有味。她的心,忽的安定下来。
小卓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和你父亲见过面了。
她坐下来,呆呆的凝望。
小卓子从小就未曾提过关于爸爸的任何问题。陈清水一方面暗自庆幸,一方面,又疑惑。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孙永年当成自己的爸爸了。可是,如果他是那样认为的话,那就应该成天粘着孙永年才对。他的确叫他孙爸爸,但是,言辞之间,玩闹之间,又不见得和孙永年过分的亲密。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不问自己的爸爸在哪里?这有些奇怪。但是,既然,小卓子不问,她自己又怎么启齿呢?难道,要她告诉小卓子,她爸爸是如何抛弃他和妈妈,然后,他本来不应该来到这世上的吗?
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有些时候,就这样吧,自欺欺人,不见得是一件多坏的事。
她很确定,小卓子肯定是想问的。哪个小孩子不想知道自己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当别的小朋友被爸爸妈妈牵着,幸福的玩闹的时候,他就不羡慕?
肯定是羡慕的。可是,他知道,问了会让妈妈伤心。所以他不问。
这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是一件很难克制的事。可是他做到了。
陈清水很清楚这其中的辛酸。因为他没有爸爸,或多或少,会受到欺负。可是,他从来不说,连表情也丝毫不怯懦。该有多坚强,才可以做到。
就这样过了两天。小卓子好的差不多了。今天,陈清水接他出院。
一进病房,沿着墙壁摆着一排花,大大小小的花盆,错落有致。旁边的柜子上,堆放着各种各样的玩具,有遥控车,有遥控飞机。小卓子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玩具枪,玩得正兴起。看到陈清水来了,很高兴。一个劲儿的跟她说。
陈清水挺奇怪,孙永年一般不会送玩具给他,都是给他买好吃的。那是谁送的这一堆东西?看起来并不便宜。
“小卓子,跟妈妈说,这是谁送的?”她走过去,拿掉他手里正捣鼓的玩具枪,很严肃地问。
小卓子显然是被她一本正经的态度吓到了,忙低着头。妈妈说过,不能接受陌生人送的东西的,可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不算陌生人。前天还来看过自己的。小脑袋勾着,一个劲儿的转呀转,闹不明白。
“前天来看我的一个叔叔,今天早上又来了。说有个爷爷要见见我。妈妈,我觉得叔叔不是坏人。”他肉肉的手挠着脑袋上的卷毛,声音低低的。
“所以,你就跟着那个叔叔去了?”陈清水又问。
“是呀是呀。那个爷爷人很好的。这些玩具,还有地上的花儿,都是他送的。”小卓子脸上满足的表情,一阵一阵的点头。指着玩具,又指着花,开心的说。
陈清水心里一抖。奇怪的感觉一瞬即逝。说不上来,思绪一闪就断了。小桌子说的叔叔肯定是顾浊无疑,至于那位爷爷,到底是什么人物?
小卓子怯怯的看着他妈妈,从头到尾,妈妈怎么一脸凝重呢?难道她不高兴?他也没心思玩了。为了不再惹妈妈不高兴。他乖乖放下玩具,躲到被子里,躺好。又想起那个叔叔,长得比妈妈还漂亮。他觉得。
、【145】两人畅游,三人唱忧
自从小卓子出院后,又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陈清水很放心。孙永年打来电话,今天晚上聚餐。她想,最近方子怡拍的戏也完成了,只等待杀青。没什么事,正好小卓子都快在医院闷坏了。聚餐就聚餐吧。
说是聚餐,也不过是就着小卓子的意见,去了趟肯德基。孙永年作为医生,本着食物安全健康的思想,不乐意持这种垃圾食品。但拗不过小卓子。陈清水想,万年还不见得有一回吃肯德基。这次就由着小家伙去吧。
三人,两大一小。都是吃撑了,捧着肚子回的。一路上,小卓子还是不停的说。说幼儿园的小朋友今天又干了什么新鲜事。
“妈妈,妈妈,爷爷送我的一大堆玩具,我给胖子和李清看了,你不知道,他们多羡慕。我好开心!”小卓子显然未意识到车里渐渐转为诡异的气氛,一个劲儿,越说越雀跃。
孙永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转过头,微微倾身。陈清水看他的侧面,浓眉微蹙,疑惑道,”小卓子,什么爷爷?”
“啊,就是前几天在医院。。。”小桌子刚要说话。陈清水猛地一拍他的小肩膀,作惊呼状,“陈小卓!跟你说了不要把油弄到衣服上!你又不听话,妈妈要生气了。”说罢,一闪而逝的尴尬和紧张,一张秀气的脸紧绷着。
有些凌厉的气势把小卓子吓了一跳,委屈的皱起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双小手攀着妈妈的衣服,试图撒娇。陈清水却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