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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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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阮流烟的内心亦很挣扎,她有想过这一路会受到追兵追杀,可没想到东方恪竟然会亲自来绑她回去。东方恪的带来的人马显然是殷明誉的几倍,两队人马力量悬殊,殷明誉行事又是强硬偏执,一旦决定了就死磕到底的,这样硬碰硬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不知是担忧还有害怕,她的身子不住在发抖。打斗声离马车越来越近,甚至有人因不敌对方,身体飞来直撞上了马上,马儿受了惊,疯了般冲出争斗的人群。
  “流烟!”  “拦住那马车!”
  两道有力的男声分别响起,本来水深火热打斗的两方同时朝飞奔的马车扑去。天旋地转,阮流烟被这疯狂飞奔的马车颠的爬不起身来,只能死死抓住车框才不至于被颠的头破血流。
  身上的鞭伤还未好,颠簸之下更是撕|裂的疼,费力的想要看清楚前方,阮流烟努力自救。当看到前方横在大路中央的的一整棵倒下的宽大树身时,她整个人惊恐的瞪大了眼睛,马儿横冲直撞减不了力,肯定会撞上这树身,那么她……
  感觉用力抓着车框的双手已经麻木,现在她唯一的选择就是跳车,越来越近了!耳旁满是乎乎的风声,千钧一发,就在马儿即将撞上树身时,阮流烟用尽全力使自己摔出马车去。
  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到来,腰身被人揽着,阮流烟睁开眼,眼前护着她的竟是多日没见的东方恪,两人对视,阮流烟清楚的望见了对方冷情眼眸下掩藏的那一丝焦急,只是来不及细细品味,两人的身体就像圆珠一样,顺着大路的坡度滚了了下去。
  “闭上眼。”
  头顶男人开口,阮流烟第一次顺从的听了话。
  东方恪的臂膀宽厚有力,将她护的密不透风。脑袋埋在东方恪胸膛,竟让人居然有种安心的感觉。天旋地转里,滚落的两人终于停了下来,很快从这“错觉”里恢复,阮流烟挣扎要起身,被身旁的男人一把拉住,“你要去哪?”

  ☆、040 你自己选

  阮流烟想说她只是想起身,还没来得及开口,目睹了一切过程的殷明誉便持剑刺了过来,十一随即而上,这边秋容和墨弦飞身迎战,所有人重新斗作一团,唯独东方恪圈着阮流烟的腰身不放。
  “不要想着再逃,乖乖跟朕回宫。”
  耳边东方恪的语气笃定,阮流烟奋力与他撑开一些距离,“回去?回去受死吗!谋害公主的罪名我可是没能力洗清,皇上叫我回去,难道不是上断头台?”
  头次见到阮流烟伶牙俐齿的样子,东方恪略有些惊讶,沉默两秒,他开口:“你…误会朕了,朕不会让你死。”
  “误会?”阮流烟冷笑,“我可不觉得有什么误会,皇上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纠缠于我!若是皇上今天肯放了我离去,那么我以后是死是活再跟皇室无关,下辈子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皇上您的恩情!”
  “放肆!”听着阮流烟越来越“胡言乱语”,东方恪沉了脸色,狠声斥责她以后,他将阮流烟打一横抱起来径直朝着坐骑而去,她越挣扎,东方恪便将她桎梏的更紧。
  她身上的鞭伤还未好,从马车摔下来已经感觉有伤口裂开,只是面对着东方恪,伤口再疼她也是强忍着,上次东方恪要对她她用强未果,现在他又要强制带她走,这让一直被动着的阮流烟非常反感。
  另一方殷明誉等人被牵制,一时半刻根本无法过来营救,阮流烟有些绝望,忽然腾空的右手在男人腰间摸到一样东西,她心中狂喜,顺势抽了出来,一把刀柄镶嵌着宝石的寒匕就架上了男人的脖颈,“放我下去!不然我杀了你!”
  “你要杀朕?”
  东方恪低头,注视怀里的女人,丝毫不在意脖颈上贴近的匕首。阮流烟握着刀柄的手颤抖,“你放我走!我不会伤你——”
  东方恪笑了,那笑容笃定,继续头也不回的抱着她走,“如果你能下手,就对朕动手。”
  欺人太甚——
  阮流烟觉着怒火一阵一阵的往脑上涌,脑袋一热,她咬牙把手中匕首更逼近了男人的脖颈,锋利的刀身很快将男人的肌肤割出一道血痕,有血丝流下来。她颤声提醒对方:“你再不放我下来,我真的动手了——”
  东方恪脚下步子终于停了,他的眼神逐渐冷却,“真的这么想离开?如果我说,我不想放你走呢?”被问的阮流烟咬唇不吭声,只见男人将她放下了地面,“好,我让你自己选,去对面,还是留下。”
  东方恪这么好说话,让她不禁更警惕,紧握匕首指着对方慢慢退开身子,阮流烟犹豫了一下,转身跑走。还没跑几步,身后人就欺身上来,脖颈蓦地的一痛,她整个人失了意识,耳边只听男人留下一句:“我让你选,是让你选朕,你选了别人,朕怎么可能放你走?”
  东方恪也疯了!昏睡过去的最后一刻,阮流烟昏昏沉沉的想。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处在整洁亮堂的客栈里面,头顶单色的帐子,身下柔软的床铺,还有若有若无的淡淡熏香,一切都提醒着她,她被东方恪这个狡猾的男人骗了。什么叫她选,是故意说出来叫她放松警惕。
  她太笨,才会相信这个人会乖乖让她走。
  “醒了?”有人走过来,阮流烟继续闭着眼睛默不作声,东方恪知她醒着,在她身边床铺坐了下来。“没醒吗?”他自言自语的反问,话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那可怎么办?夫人身上的鞭伤裂开了,又找不到旁人来上药,那只好是为夫亲自动手了。”
  无耻!阮流烟在心里暗骂,当对方的手掌触上她的衣领,她登时睁开眼睛,双手阻止男人再碰她,“不用了!我已经醒了,可以自己上药!”话音未落,阮流烟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全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换了去,现在身上穿的,根本不是晕过去前那一套,里衣也是!这里看不到旁人,又只有东方恪一个人,那…
  思及此,她的双颊顿时通红,“你,无耻!”
  东方恪收回了手,好整以暇,“这里偏僻,秋容不在,我不可能让外人近你身。”
  阮流烟依旧对他怒视,就像是一向雪白温顺的兔子,突然有一天被欺负的急了要咬人,那模样与之前反差甚大,又莫名让人觉得有趣。
  不过东方恪深知阮流烟不是兔子般温顺的性格,她是一只表面温顺,内里嚣张不羁的小猫。刚开始她对他的温顺都是假象,现在或许她抱了必死之心,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对他不敬。可是这只猫再野也已经是他的了,想走,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我们现在在哪里?”冷着脸,阮流烟问出早就想问的话,已经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远方景色的东方恪答的不疾不徐:“回宫的路上。”
  “那那些人在哪里?”
  从床铺起身,阮流烟往身后垫了一块枕头靠坐,东方恪转头,从窗边踱步过来,“走了。”
  “不可能!”阮流烟不肯相信,“他们不会丢下我的,你在骗我!”
  “清醒点。”无视她焦急的样子,东方恪在桌前落座,厄自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你跟命,相比较而言,那个人还是比较惜命。”
  他的话宛若惊雷,狠狠劈中了她。阮流烟愣住,直把嘴唇咬到青白。良久,她对着东方恪平静道:“你这么处心积虑追我回去,到底图的什么?不要告诉我你爱上了我,我不信。”
  她的眼眶红红,却始终没有一滴眼泪出来,东方恪来到床铺,一只手去抓她的放在手心,搓磨她修剪的圆润的指尖,他轻描淡写,“如果我说,就是因为对你动了心呢,你可信?”
  “我不信!”
  猛地抽出手指,阮流烟对着他崩溃大喊。怒气、委屈都在这里面,她的胸|脯因为激动剧烈起伏,“你到底在想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从来就不…”
  “我知道。”东方恪打断了她的话,见阮流烟愣怔,他口中又重复一遍:“我知道。”
  阮流烟望着他的目光变的古怪,这个男人果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吗?可他为什么不拆穿她?想到之前东方恪说的‘如果我说,是因为对你动了心,你可信?’这句,她不禁浑身打了冷颤。
  缩了缩身子,阮流烟发现自己满腹的怨怒居然有些消散,支撑她再去冲撞男人的东西消失了,清醒过来的她不禁手心沁满了细汗。这个男人是九五之尊,却容着她无礼,顶撞,也许正如他所言,他动心了,可自古薄情帝王家,若是她真的超越了东方恪容忍的底线,他恐怕也会毫不迟疑的杀了她。
  侧过身子对着里侧墙壁,阮流烟非常识时务的岔开话题,“我饿了,能不能让人送点吃的?”这句话说出来,一直以来紧张的气氛缓和不少。东方恪开门吩咐下去,不一会儿有店小二送吃食上来。
  用过膳已是申时,东方恪让她再睡儿。这几天风餐露宿,加上伤口的折磨,阮流烟的身体早已有些承载不住,只不过她一直在硬撑。现在身处在这客栈里,身子一沾上床铺,所有的疲倦都一阵一阵上涌,压的她眼皮沉沉,恨不得睡个天昏地暗。
  既然逃不了,那就随遇而安,阮流烟不是遇见一点事就要死要活的人,而且她也不相信东方恪所说的,殷明誉放弃她是因为惜命。一定是还有别的原因,脑海里闪过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阮流烟的心里一阵难受,在她被李福山施以严刑的时候,救了她离开的居然是对有着不轨之心的继兄,这一切真是太可笑。
  可苏长白是文官身单力薄,她真的不该奢求,怀着复杂的心情入睡,阮流烟没有心思再去防备东方恪什么,就连这人抓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轻握,她整个人也是没有太大的反应。终于当她睡去,东方恪起身来到房外。墨弦就在房门外留守,见他出来立即恭敬让开身子。
  阮流烟的猜测有一半是对了,殷明誉确实不是因为惜自己的命放弃她,而是他知道了一件让他无法容忍的事情。阮流烟中了“惊蛰”剧毒,给她下毒的则是她的父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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