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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撇开眼睛,淡淡道:“也好。我早就想着去南边沿海去看看,据说那边冬天都不用穿棉袄的,还有吃不完的鲜果子,开不败的花儿……琼州怎样?要不,干脆去吕宋?那边不也并入我大庆版图了么?”
这回换徐襄傻眼了。
琼州不够狠,还吕宋?他说的是外放,不是流放好不?
谁听说哪个官员申请外放去琼州、去吕宋的?那种遥及天涯的海岛,几乎与京城隔绝的化外之地,他去做什么?管野人嘛!
徐襄越想越懊恼,忍不住回头捏了捏江夏的鼻子,气恼道:“你是故意气我的。”
他说的是陈述句,半点儿迟疑、疑问也没有。江夏表示很无趣。
她撇撇嘴,淡淡道:“离开京城,去琼州、去吕宋,与南直隶北直隶有何区别?再说了,既然申请外任,那就是表明你无心恋栈权势,自明心志,寄情山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那么,在京城左近,反而受制于京中诸般势力纠缠,倒不如走得远远的,万事自己做主,岂不快哉!”
“快哉,快哉,你一定会是快哉的!”徐襄这一次换成捏了捏江夏的耳珠,一边磨着牙,一边暗暗发狠。若不是看她病着……咳咳,主要是她怀着身孕,他就要下辣手好好惩治她一回。哼,这些日子,他顾惜她的身子,倒是惯得她越来越大胆,越来越会气人了!
☆、819。第819章 按规矩来
最后,关于外任的讨论以两人相视大笑结束。看徐襄笑的开怀,江夏也没再深究他提出这个话题的初衷。
在徐襄娶她之前,就应该了解她的性格、她的品行,他信她不疑有他,才会坚持娶她为妻。她也相信徐襄的智慧、定力、心性,不会被那些无聊的长舌小人所影响。他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至于别人说什么,有什么关系!
她很快将这个话题丢开,然后就困倦的坚持不住,上床睡了。
一夜好眠,睁开眼,徐襄已经去上朝了。江夏没作声,自己躺在床上,活动活动手脚,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精神头儿似乎也足了些。
唔,看来病情好转了,早上再吃了药,下午大概就不会再发烧了吧!
心里盘算着,起身下床,当值的连翘匆匆赶紧来伺候。
“夫人觉得如何?看气色比昨儿好多了呢!”连翘一边俯身拿了鞋子替江夏穿上,一边笑着跟江夏搭话。
江夏笑笑:“我自己觉得也好多了……唔,前儿抓了几天的药?”
听江夏说好多了,连翘笑得更开心了:“王老太医的医术真是神了,前儿他就说,开三服药,吃下来,夫人自己个儿也该清楚明白了,再作加减,您自己个儿也就能成了……这不,今儿早上就是最后一剂了,吃完,夫人您自己正好再开方子。”
江夏也失笑起来:“师傅对自己的医术还真是自得的很呐!”
连翘笑笑,扶着江夏起身。
觉得身体松快了,江夏就不想在屋子里了,让连翘带着她去净房中洗漱。
还好,净房那边也加了火墙的,同样不冷。连翘也就不阻拦她,由着她往净房中洗漱了,这才转回房中来梳头、护肤。
涂了香露香膏之后,江夏看着镜中的脸,这才病了两天而已,脸色就有些黄黄的,没了平日的红润和白透。她轻轻叹口气,从妆奁匣子中取出自己配制的粉膏子,点在脸上,慢慢涂匀了。又取了一点点玫瑰花做的胭脂膏子,在大拇指根儿揉开,轻轻地拍在两颊上。
“夫人这一装扮,气色就更好看了,少爷们和秋姑娘见了,才欢心……”连翘说到这里,突然想起老太太今儿也要到了的消息。经过一个晚上,府中上下,没有人不知道,一直居于临清老宅的老太太要进京了。
不了解旧事的人,只猜测夫人上头有了婆婆,以后的日子没那么自在了;
了解旧事的人,就更是在心里盘算起来,老太太与夫人可是旧怨极深的,老爷夫人成亲,老太太都没露面,这突然进京来,又当着夫人有了身孕的档口……会发生什么事,真的难说啊!
连翘是知道旧事的,她是江夏的贴身丫头,心里自然向着夫人的。
一得知老太太要来,石榴第一个就按捺不住了,召集几个大丫头碰面商量,等老太太来了,几个人一定要坚定立场,绝对不能被老太太忽悠了去。还有上一次老爷回乡带回来的那两个丫头,虽然被齐少爷要了去,却并没有带走,就在齐少爷院子里呢。她们几个可要替夫人看好了,不能让那两个贱皮子趁着老太太来的东风,爬到老爷的床上去。
是以,连翘这会儿说着说着话,就难免又想起自己几个人的猜测和担心。夫人有了身孕,老太太往老爷屋里赛人可是合情合理、名正言顺的……
江夏察觉到了连翘的异样,转眼看过去,却见连翘飞快转开目光去……只是,她的眼神江夏还是看见了,怜惜?感叹?忧伤?
这丫头看着她露出这种眼神做什么?她就这么不幸,连丫头都为她叫屈喊冤了?
摇头笑笑,江夏大概想到了原因。
“你们都知道了吧,老太太今儿也要到了。”江夏淡淡地开口,一面取了黛石,轻轻地染了染眉梢,让气色更好了一点。
从镜子中看到连翘苦着脸点了点头,江夏笑容更深了些:“多大的事儿,怎么就这副模样?……天塌不了!实在不行,咱们还有国子监那边的宅子呢,大不了,咱们搬回去住……哦,对了,既然说到这里,你待会儿见着红绫姑姑,让她来我这里一趟……”
“夫人,您真打算搬回老宅子去呀?”连翘有些着慌了,她一脸担心地握住江夏的手道,“夫人,您可是老爷正经八抬大轿抬进来的夫人,有皇上亲自证婚的,又有那么些个老大人喝了喜酒的,可不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欺负的,您可不能搬,真搬走了,可就示了弱,给人家找好了现成的借口了呢!”
江夏想笑,可抬眼看着连翘一脸紧张和担忧,她就笑不出来了。这丫头是真心地替她担心、着急呢!
“傻丫头!”江夏回握住连翘的手,微微笑笑,道,“我那搬回去的话不过是玩笑,真要搬,也不是咱们搬呀,你忘了,咱们家的房契地契,可都在夫人我手中拿着呢,登的可不是徐襄徐大人的名字!”
连翘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展颜笑开来:“夫人,就知道咱们都是白担心的!”
江夏很有点儿小得意地笑着点头。
连翘笑着笑着,突然又问:“夫人,那您说请姑姑来作甚?难道不是说收拾老宅子?”
江夏笑着点头:“是收拾老宅子,却不是我准备搬……我琢磨着,家里若是有了老人,晨昏定省的……那啥,我指定要在老人跟前尽孝,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去管越哥儿他们几个……我让红绫姑姑来,也只是与他商议着,该在那边收拾收拾,把江家的宗祠立起来,以后越哥儿他们即便住在这里,逢年过节祭祀了,也可以去那边。在这里按放江家的先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江夏说着,嘴角微微挑起来,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京城里,勋贵人家、官家新贵,最讲究的就是礼制、规矩。那好,她就按规矩来好了……不管心里作何想,行动言语上,她绝对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来。
☆、820。第820章 寒酸
梳洗完毕,江夏稍感乏力,就到临窗的暖炕上靠着。
红绫姑姑赶了过了,江夏与她说了收拾老宅子的事,也重点说了,收拾出一个小院子来做祠堂,供奉贺氏的牌位。当然了,以后,江家的祠堂也就立在那边,那个自然有越哥儿和齐哥儿两兄弟铺排去。
红绫姑姑听得直点头,略一沉吟,又道:“夫人这般安排,是不是打算那边就立为江家?”
江夏略一愣怔,随即笑着应道:“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越哥儿和齐哥儿两个年幼,也未成家立业的,就暂且与我住在一处。等他们娶了亲成了家,自然就要有自己的住处才行……姑姑,你去东屋的格子里拿出那边的房契地契来,直接去衙门里把过户的契书办了去。就落在越哥儿名下吧。他为长,若不嫌弃,老宅子就是他的。齐哥儿大些,再给他张罗就是了。”
红绫姑姑连连笑着应了:“如此甚好。奴婢这就拿了契书去办,晌午也就回来了。”
江夏笑着应了,看着红绫姑姑拿了契书,还有徐襄的帖子,打发人往衙门里去了。
早饭仍旧是白粥,却添了两样小菜。一份凉拌黄瓜条,一份糟鸭掌。江夏就着小菜喝了两小碗米粥,也就饱了。
连翘看着江夏吃的比前两日都好了,心中高兴,又出去看着小丫头将药温上,略缓了缓,就给江夏端进来,服了。
喝了药,江夏盖着小薄被在暖炕上歪了一会儿,待药力略略散发些,身上略略出了一点点汗,感觉比早上又好了些。
于是,她自己诊了脉,要了前一张方子过来,斟酌着加减一番,重新给自己拟定了方子,打发人交给石榴去抓药去。家里常备的药物很全,抓药直接去她的药房中去抓就好,都不用出门的。
临近巳时中,红绫姑姑转回来,房契地契已经过户妥当,国子监那边的宅子已经过到了江越的名下。
“办得极好。”江夏满心欢喜地将契书收好了,然后向红绫姑姑询问道,“老太太的院子是哪间?姑姑可去看过了,收拾的可还妥当?”
一说这话,红绫姑姑脸上闪过一抹怪异之色。
她略略迟疑了一下,方才迟疑道:“奴婢倒是去看过的,那边都是魏嬷嬷带人收拾的,说是按照太太在老宅子的习惯布置的……”
江夏听出了不对,微微蹙了眉头道:“姑姑看着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红绫姑姑面现难色,她搓了搓手,犹豫一下,方才道:“或许是奴婢想多了,奴婢只是看着那房子里布置的稍显寒酸了些!”
“啊?”江夏简直不敢置信。
郑氏在临清的院子她进去过,房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