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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似乎也被越哥儿的欢乐感染了,一贯木然的脸上,竟然也浮起一丝笑意来。
“给你个背篓!”二月将自己马上带着的竹篓递给江越。
“小越,把药锄拿上,我看到那边有些小根蒜!”江夏在树后叫道。
“好嘞,这就来啦!”越哥儿答应着,接了药锄,连蹦带跳地跑进了树林。
这一片树林因临着河边,大都是些几十上百年的大树,枝繁叶茂的。因着几乎没有人迹踏足,林下的灌木杂草也特别多,有的地方,只能用药锄拨开草丛,才能走进去。
树木繁茂了,树林中自然阴凉潮湿,又积累了许多腐殖质,自然就成了很多真菌、蕨类的乐园。
树林边那棵树上发现了木耳之后,江夏去挖小根蒜的时候,又发现了几朵大蘑菇,棕褐色蘑菇伞有的已经打开,甚至腐败,有的却刚刚冒出头来,鲜嫩嫩的无限诱人。
小心翼翼地将几个鲜嫩肥美的蘑菇采了,交给越哥儿,一回头,又看到前头有一株野生蓝莓,蓝汪汪挂着一层白霜的果子,密密麻麻的,将枝条都压的有些弯下来。
“小越,来采这个,这可是好东西,弄回去,姐姐给你做蓝莓蛋糕吃!”江夏招呼着小越一起动手,很快就把一株蓝莓采摘完了。
再一转身,又看见三五步外的一个大树底下,生着一小片野生贝母……
“这一片贝母真好……就是季节不太对……在树上系一条带子,等秋后初春再来……”江夏一边说着,一边又往里走,她惊喜地发现,更深一些的地方,竟然生着一片蒿,关键的是,蒿的根部生着许多鸡腿菇模样的植物,棕红色,穗状花序,有两三株已经开花,其他的却仍旧含苞待放……
“列当!”江夏惊喜叫道!
“姐,这也入药么?”越哥儿笑着询问。
江夏连连点头,道:“当然,此物名列当,又名草苁蓉、木通马兜铃、独根草……还有个趣名儿,叫兔子柺棒。能补肾强筋,治疗五劳七伤,腰膝酸软,腰膝冷痛等症。”
说到这里,江夏已经伸手采了一朵列当在手里,笑嘻嘻看着越哥儿道:“你可知道,这东西可不好得,今儿咱们竟然能遇上这么一大片……瞧着点儿,就采这种长大的,小的和开了花儿的,都留着。以后,每年还能来这里采一回呢!”
江越答应着,低头也去采药,也欢欢喜喜俯身去采药。
姐弟俩都弯着腰,俯身采药了,谁也没注意到,就在离他们三四棵树外的一片灌木丛后边,几双眼睛正冰冷狠厉地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一个举起手中月牙一般的弯刀,微微一晃,几条黑影就从灌木丛往旁边窜了出去。
二月跳下马,看着江夏和江越的马儿随意撒着,于是,将三匹马一一牵到旁边的几株小树上栓了,让它们吃着树下的青草,自己才转身往江夏姐弟走过去。
她拴马的一会儿,江夏江越已经采着蘑菇和药草走进了树林深处。
这一片地方,她们这几日来得多了,从没碰见过人,也没有遇上大型的猛兽,是以,二月也不怎么着急,一边追寻着江夏和江越留下的痕迹往里走。
突然,树林里一阵一动,江夏一声惊呼传出来:“啊,什么人?”
二月心头一紧,几乎在听到喊声的同时,身形拔高,蓦然窜到半空处,脚下一点树干,让自己在半空中看清了江夏的位置,就在她看到江夏姐弟俩的时候,也看到了树丛中的几个鬼祟身影。
二月隔着江夏姐弟最少也有四五十步,而那些鬼祟身影却在江夏姐弟的近前几步处。心头焦急如焚,二月也不落地了,索性接连用脚踢着树干,整个身体几乎垂直与树干的奇异姿势,飞掠纵跃过去,一边飞掠,一边提起一口气,嘬唇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之声:“唿……”
大抵男人,对于捕获、射猎都是天生热爱的。任川南邀请他捕鱼,而且带了一点点邀战的意思,程琪怎么肯示弱?
“好,今日就与任先生学学这捕鱼!”说着话,程琪脱去脚上的靴子,挽起裤脚,直接拿了渔网下了水。
前几天,他虽然没有下水,却没少看江夏和二月捕鱼,大体方法早看在了眼里,哪里真的需要任川南教啊。
程琪之所以这么放松,也是因为这嘉峪关内地势平缓,没有太多的地势起伏,植被普遍低矮,视线很好。有什么危险因素进入视野,马匹就在身旁,他完全有能力及时救援。更何况,二月已经缓马跟了上去呢!
果然如任川南所说,有了程琪的加入,下网子的活儿变得轻松简单,很快,就装好了。
任川南就叫道:“程大哥赶快上来吧,这河水太冷了!”
程琪答应着上来,踏上河岸,脚下还没站稳,就猛地听到树林那边穿来一声刺耳的尖啸!
他心头一惊,几乎同时,人扑过去,一手拎了一只靴子,拧身跃起。连裤脚都没放,就几个跳跃,奔到正在吃草的马匹旁,然后伸手按住马脖子,身体凌空……
任川南愕然着,根本没看清程琪的动作,再回神的时候,程琪的人已经在跃上了马背,并且调转马头,腿夹着马腹,离线的箭一般,朝着江夏和越哥儿跑马的树林冲了出去!
☆、489。第489章 兔子蹬鹰
几条黑影原本往旁边窜出去的,却因为江夏惊吓之后的一声惊呼,倏然改变了方向,前边的四五个人仍旧朝着树林外而去,落在后边的两个人,却腾空跃起,朝着江夏和越哥儿扑过来。
江夏伸手将越哥儿护在身后,顺手抄起药锄,举起来,朝着来人的下腹戳过去。
那人跃起凌空扑来,如鹰隼扑猎,气势凶猛迅捷的同时,却将自己最柔软的腹部和下半身,落在了对方攻击范围内。
江夏并不会武功,但却能够精准地辩穴、刺穴。若是乘人不备,她用银针最好。但这会儿,对方来势凶猛,她又有越哥儿需要保护,哪里还能用银针……
就她这么几乎是瞎猫捉死耗子的招数,偏偏让身在半空的那人倏然一惊。
这一指,看似软弱无力,却几乎将他的去势全部封住。他继续往前,必将躲不过那药锄的一戳。对方不会武功么?那人着实不敢拿着自己的小命儿去赌。于是,还在半空的那人,用尽全力一扭腰,将自己的身体偏开半尺有余,这才堪堪擦着那药锄落了下来。
一口气没松出来,后边的那个却因为前头的人挡了视线,等前头的人躲开之后,他却已经来不及躲避,只能直戳戳地撞到了江夏手中的药锄上。
“唔……”一声闷哼,药锄已经戳中那人小腹一侧的重穴,双腿一麻,那个人就成了滚地葫芦,噗噜噜扑在地上,想动却腿脚酸软起不得身了。
“唉哟!”江夏则是一声痛呼,整个人被那人撞击的大力倒退出去三四步,然后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越哥儿原就站在她身后,也被她带到,摔在一起。
先头躲开药锄的那个人,已看这般模样,就知道江夏确实没有功夫,心中暗自惭愧的同时,回手从背后抽出一把弯刀,一步一步朝着江夏姐弟走过去。
江夏摔得挺重,腰腿疼的厉害,却也看见了一步步欺过来的男人,自然不能放弃,身后的越哥儿也提醒着她,不能妥协!
她虽然摔倒了,手中的药锄却没有丢下,这会儿正好握着当成了柺棒,直接一挥手,扬起那药锄,锄头直指来人!
那人盯着江夏冷笑一声,叽哩哇啦说了一顿,说的什么江夏听不懂,却大概猜得到,应该是笑江夏黔驴技穷。兔子蹬鹰的法子,关键时刻能够救命,却只有一次机会!显然,江夏之前那一击即中,却也用完了一次逃命的机会!
江夏两眼圆睁,瞪着来人,高声喝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动手啦!”
那人却只是露出一抹哂笑,脚步却没有片刻停顿,反而手中的弯刀微微扬起,作势就要砍下来。
一步,一步,又一步……眼瞅着那个人一步步逼近,江夏突然暴起,手中的药锄却没有戳,而是横扫过去,那人下意识地往后跳着躲避,江夏却趁此机会,往前一窜,手中的一把匕首也递了上去。
嗤!一声清响,匕首利刃划破那人的衣襟,却被那人一侧身,堪堪避了过去,一片衣角随即飘落在地上。
“找死!”那人暴跳着,两眼冒着怒火,盯着江夏,抬腿就往这边扑过来,身体前扑的同时,手中的弯刀滑过一片雪白的刃影,向着江夏兜头盖脑地劈下来!
噗!
噗!
紧连着两声!
江夏手中的药锄再次戳出来,戳中了那人的腹部!
另一声则是那人后背,被一把飞来的匕首刺中,锋刃直没进他的脊背!
那人的脚步停住,一双大眼瞪着江夏,然后,缓缓地转身往后边看过去,就见那边,一个青衣女子伸手利落地挥动手中的短匕,一刀割在之前受伤的那个人颈子上,霎时,一股血箭飙出来,窜出去半尺远。那人恐惧地瞪大了眼,努力用手去捂自己脖子的伤口,却已经都是枉然!
江夏第一时间回身,将越哥儿揽在怀里,将他的眼睛挡住。
越哥儿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反手扶住江夏,低声叫道:“姐姐,我不怕!”
江夏唔了一声,听到身后的噗通噗通两声,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才松开越哥儿,却仍旧拉着他的手,转回身来,就见二月正从那人的脊背上拔下匕首来,顺势将匕首上沾的血在那人衣服上擦干净。
抬头对上江夏的目光,二月连走两步上前,询问道:“姑娘和公子怎样?有没有伤到?”
江夏摇摇头,越哥儿也从后边探出头来,看着二月还努力想要挤出一抹笑来:“二月姐姐,我没事!”
二月点点头,拱手道:“二月护卫不利,不敢讨饶,只请求姑娘将惩处暂记,待二月追击余寇,再来请罪!”
说完,转身就要走。
江夏却努力开口,出声道:“二月,你最应该做的不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