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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变了,她几乎摸不到他的内心情绪。
他心思深沉、神情莫测,反倒把她弄得心神乱晃。
她想撬开他,必须撬开,不然她堵得慌。
她暂时还不太能够适应五年后的这个他,能依稀看到曾经的影子,可更多的,是一种全新的状态,一种单单通过电视屏幕完全看不出、可一接触真人就立刻能感觉到的明显气场。
她故意吊着他,跑去相亲,自己却先受不了。
他们两个都有问题,需要一个切入点,一个突破口。
硬的攻不破,就来软的。
终于,被她撬开了。
她租住的一室一厅并没有完整的墙壁划分格局,卧室是半开放式,从被他抵在冰箱门,到被他抱上。床,中间的路程,以他迈步的跨度来算,约莫不超过十步。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温度相融的感觉了。
脱了衣服才发现他体型的变化。
他比以前壮,肌肉健硕,线条流畅,是在健身房锻炼出的好身材,但也不是特别的夸张,总之看着舒服,摸着也……舒服。
时隔五年的一场性。爱,让他们两个人互相之间的每一次爱。抚和亲吻都变得富有内涵。
迫切地、渴望地、怀着虔诚信仰地,希望通过这一种最直接的方式重新占据彼此、拥有彼此。
他的头发还是那么硬,双手穿梭在他的发丝间,她情不自禁地挺起腰,由他一路吻下去。
她在他的攻势下柔软无力且湿滑无比。
借着客厅打来的光,他们一瞬不不眨地深深凝视对方。
缓缓推进的一刹那,眼神胶着,在体内感觉的刺激下,都轻轻地抿了唇。
他伏趴而下,不断挺。送,指腹抚在她滚烫的眉眼和鼻唇。
他的眼睛黑润暗沉,怀着深深的念想。
她在他身。下颠簸低。吟,汹涌的热力下沁出薄汗。
她仰头对准他的唇,一口咬上。
唇舌再次纠缠,她把两条长腿勾上去,手臂也伸出去搂住,像一只软绵绵的八爪鱼。
光。裸着抱在一起,黏腻,却不想动。
她靠他怀里懒洋洋地闭着眼,手指在他硬邦邦的胸口画圈,捻着那粒米。
她在撩他,她不知为什么,重新和他碰上后,见不到他心思重,就是忍不住想掌控他。
反观他,一只手臂给她枕着,另只手臂……大概是因为热气太大所以放在被子外面。
总之,他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很安静很安静地搂着她。
而她,在稍稍恢复一点精气神后,左手慢慢往下探去。
握。住了,硬的,湿的。
她抓住小辫子似的,神采得意,抬起脖子,在他唇边吹气。
“你在想什么?”
她的眼神直白且颇具意味。
也许是时光的沉淀,又也许是在异国他乡的转变,她像一个妖精,一个勾人的妖精。
沈飞白眼眸深处藏有一处渐渐升起的暗火。
手臂收回被窝,捉住她手腕,打开,压在枕头上;他一个翻身,又一次贴合着覆上。
“你希望我想什么?”
他的那里戳在她腿窝,触感湿滑,凉丝丝的。
周霁佑款款而笑:“想我。”她声音很轻,闲情肆意,“想我们。”
他的心跳乱了节拍。
她一个故意的眼神、一句简单的话语,就能卷起他心头巨浪。从前是这样,如今依然是这样。
他低下头,狠狠地吻她。
想她,怎么可能不想……
无数个日夜,看不到尽头,从来没有哪天能酣然入睡。
运动、流汗、消耗体力,就想晚上能早点睡着,早点到梦里去见她。
越想越得不到,五年里,统共没梦见过几回。
反倒是这几日,更像是一场梦。
她从事的工作,她对他的态度,她去相亲……都像是一场连续进行的胡乱梦。
他在梦里挣扎,直到刚刚,当一切平静下来,他真真切切搂着她,他才终于觉得这个令人讨厌的梦好像醒了。
拥抱,翻滚,周霁佑反客为主,换到上面。
手扶着坐上去,披散的长发往后一撩,她抓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长发如瀑,肌肤胜雪,她琥珀色的眼睛迷蒙着,缱绻而多情。
沈飞白平躺下方,那种逐渐清醒的真实感伴随她的蠕动快速堆砌。
她回来了,不是梦。
Chapter 83
这一夜,在这套宽敞的一居室里,久别的身体和灵魂共同颤栗。
翌日清晨,似有感知般,周霁佑从睡梦中转醒,缓缓睁眼。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近在眼前;看不出情绪,眼窝一如既往的深邃,像漩涡,刚一接触,全部精神就都被吸纳。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晨曦遮挡在窗帘之外,周围一片昏暗。
两个人侧身躺着,神情一致,宛如潮水退去后宁静的江岸。
又想问一问,他在想什么。周霁佑原以为,她会很想知道这五年来他独自所经历的,但真到可以询问的时候,她反倒张不开口。
问什么呢,时间太长,都不知从何处切入话题。
于是,就这么平心静气地看着他。
其实,改变的又何止是他。
她早已明确感知到自己性格方面的转变,苏菲的宠爱和孩子们的童真软化了她,褪去尖锐冷漠的一面,她现在对生活持有足够的耐心,本人也足够具备女人味。
她向来懂得利用优势,对方是沈飞白,更不必有所顾忌。
正当她想做些什么时,他眼底情绪翻滚,轻轻凑上来,掌心从她侧腰穿过,按在她后背,脸埋她颈窝,沉缓地呼吸。
启唇,热气呼在她敏感的肌肤。
“我多怕你不回来……”
声音低得发闷发涩,轻易就拨动周霁佑心中的那根弦。
他将她更深地扣入怀里,周霁佑抬腿缠上他,也同样伸出手去环抱他。
手心抚摸他脖颈后方,在他脑后的短发和皮肤上来回轻蹭,像平时安抚孩子一样温柔地安慰他。
“因为工作调动受到一点阻碍,所以回来晚了。”
她在解释逾期的原因。
他没有出声,她等了等,却等来颈窝处一记惩戒性质的啃咬。
他是真的在用牙齿咬她,不疼,就是痒。
“……狗才咬人。”她活动脖子,嗔怪。
他抬起头,直视她的眼:“调令在两个月前就已下达,萱萱的早教课程上了有一个月,就算你之前不在北京,这一个月总归在吧?”
他锐利的眸色令她不容闪躲。
“为什么不联系我?你不想见我吗?你在顾虑什么,嗯?”
问题接二连三,当真是不一样了,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单刀直入,害她差点被他的眼神震住。
周霁佑颇有些愉悦,一路见证他过去的成长历程,空缺的五年虽未参与,可现在回来看到他如此有趣的变化,就像打开一只潘多拉魔盒,太多惊讶的成分,暂时无从判断是好是坏,就只是想笑。
“你怎么知道两个月前我就调过来了?”贴着枕头往前靠了靠,鼻尖与他直接碰上,“嗯?回答我。”
她又在用眼神撩他,就连语气也是轻飘飘的悠然。
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变,就是看着她就满足,看着她就知道这辈子非她不可。沈飞白也曾思考过为何眼里心里只有她,最后答案不过只有一句话:爱就一个字,而他也只有一颗心。
他在她略微干燥的嘴唇上吻了一下。
“心羽打听来的。我回答完了,到你了。”
周霁佑心思运转,有好几秒没应声。
沈飞白手从她背后滑上来,掌心包裹她半边脸,拇指肚幅度极小地轻轻摩挲。
“别想躲,告诉我。”
两只硬茧戳着她,他深静的眼神也戳着她,周霁佑依旧没有回话,她伸长手臂,缩到他温热的怀里,安静地拥抱他。
沈飞白仅仅顿了一秒,顺应她的姿势圈紧她。
她贴在他心脏的位置,默数他的心跳,一下一下,真实得令她想要落泪。
她把眼睛闭上。
“我不会再有顾虑了沈飞白,任何顾虑都不会。”
她不知自己的信任由何而来,她一直愿意相信他,此时此刻,曾经的那些富足的安全感又再次重回体内。不必去怀疑,他外表变化再大,本质没变。
这回换他沉默。
两人静默不语,遮光窗帘功能显着,外面天已大亮,室内却依旧昏沉一片。
半晌,就在周霁佑稍微又有点困意之时,忽然听见头顶上方,沈飞白经过思忖后的沉稳嗓音:“你不问我事情有没有解决?”
眼皮不再沉重,她瞬间抖擞精神,心口一紧。
不是不问,只是暂时不想提。
大概……她也是怕的吧。
他的衣着、他的车……以及他不经意间释放的气场,都让她刻意去忽视那个答案。
人在环境中生存,也在环境中塑造。
她在一个温暖祥和的环境中逐渐多出几分柔软和感性;而他,想必也是在一个与之匹配的环境中一点一滴发生的改变。
这个与他匹配的环境长什么样子,她想,她再清楚不过。
他主动提,她自然不会胆怯退缩,“解决了吗?”无一丝波澜,她平淡发问。
沈飞白的下颌贴在她柔顺的头发上,声音不疾不徐,字字清晰地向她叙述一件她并不知晓的大事。
原来,沈恪早在大学毕业时就和朋友在北京合伙开公司,外人只知那家汽车贸易公司的执行董事是江正弘,却很少有人知晓,沈恪才是幕后的真正决策者。
公司规模越做越大,业务逐渐涉及房地产营销、金融投资管理以及酒店旅游业。
沈恪脱离沈家后,沈国安批准了他辞去总经理职务的申请,还未设法将他的集团股份悉数清除,他已经先下手为强,从多名董事和股东的手中强势收购股份,一举成为国安集团的控股股东。
沈国安大病一场,自此以后,精气神再未缓和。
周霁佑听得心惊,她从他怀里退出去。
“你在当中扮演的什么角色?”
“什么角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