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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闹,你还记得爸爸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了吗?乖,你很快就见到爸爸了。”小可去探监时,小刀亲口给他说过还有几周就可以出狱了,我也用这个时间去哄着儿子。
“你们都在骗我,爸爸一定不要我了。”小雨把脑袋一撇,然后伤心的抱着一直不离身的熊猫娃娃玩弄。
小可去探监时,小刀并没有告诉他具体的出狱时间。我没有想到的是,使我感到意外的是,小刀提前出狱了。最后一次,我让小可去探望他,想知道他具体的出狱时间,狱警说他几周前就出狱了。我很奇怪,出狱后他没来找我们母子。他重获得自由,对我来说,是个喜庆,但也很纳闷。
他为怎么要这么做,连小可都不知道他出来了,我首先想到的是我们以前租过的房子——最天崖:他是不是去那里了?我去了最天崖了,几乎每隔几天,我都会回去,并没有发现屋里有过异常,但小刀确实出来了,不回最天涯他会去哪里?
我在屋里慢慢留意后才发现,房间里的床下,放置着他的一个破包,里面是几套旧衣服,阳台一个角落里放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有几根烟头,厨房的一个小台下放有一个热水壶,里面泡着一些草药。
我想他可能出去了,索性在屋里等着他回来。可是等到天黑,还是没有见到过他的踪影,后来想到他没有钥匙,怎么进来的,我去问了房东,才知道他十几天前跟房东拿过钥匙,并睡了两个晚上,后来也就没再见过他。奇怪,一个大活人不会就这样失踪了吧?我只好打电话找他的朋友番薯,是的,在婆婆过世时,蕃薯才知道他做了牢,见到我们母子两相依维命,曾留些钱救济我们,但被我拒绝,他便只留下电话号码,让我在困难的时侯找他。
拨通了番薯的电话后,我才知道小刀找过他,并拿了他的摩托车,说要送婆婆骨灰回家。怎么回事,我可是他的妻子,为怎么他出狱也不来找,就算要送骨灰回去,至少提前跟我说一声啊,难道他真的打算要离婚。
第二天,我便请假回开平,他已将把婆婆的骨灰盒带回去了。他突然所做的一切,本让我期待的希望也变成了无底的深渊,这也让我感到很生气,我感到,我没有照顾好婆婆才让他对我有了排斥。回到开平,我本想带小雨回去郡县,可想到那个密码箱,就算他真的不想见我们母子,至少他要回来跟我拿那个箱子。我只便给蕃薯打电话,让他转告小刀,如果他真不要我们母子俩了,干脆就来找我说个明白,做个直接点的了断,免得我夜长梦多,我不会要他一分钱。
当时番薯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们吵架了,好心劝说,让我冷静。我等,这是我只能做的,等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收到小刀的一个电话,这让我确切感到走在婚姻危机的边沿,他在监狱里给我写的那封离婚协议书书,也就是那封“鸡毛信。”我一直留着,除了特别的内容,但协议书上明确写有:“曲终人散时,只有有人想离开,请松手,因为我们不再是过去的那个我们。”
小刀的消踪的几个星期里;我真正感受到那封离婚协议书就是我们情敢的红色信号。像我这样一个女子;在这段时机;是最寂寞的;在见到小刀之前;我不知道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总之我很想要一个人来聆听我的感受;我的故事;最天涯的对面;有一间路边的小网吧;每天回最天涯时;我总感到莫名的恐慌;在这里让我想起很多过往;也看到了很多现实。在离家千里的地方;没有小刀;我便失去了所有;我什么都不是。在网上;我认识了一个网友。
他是鹿城的,也是一个离了婚的中年人,他主动加我的,在聊过之后,我才知道他离我家只有几里之远,也许多年没有和几个家乡的朋友联系,使我对他如亲人般的亲近,和他聊了很多,包括少年的趣事,到青年时期时的感情生活。他很风趣,也幽默,也懂得尊重别人,不该问的他不会强问,他像一个大哥一样的亲切。
我主动和他讲述了我现在的婚姻生活;他很同情我,总给我很多提议和指点。在小刀回来的前期;他就像一闪灯火一样在远处陪伴我的心灵。我也渐渐对他有了一种依赖,这大概就是一个女人寂寞的特征吧。最后他问我电话号码,想在我不上线的时候能听我的声音。我想也没多想便给他留下了,反正一个人晚上在最天涯也很无聊。
该死的是,某一天他突然发信息说他可能爱上我了。当年小刀追我的时侯,我还没收到像这样直接的话,我竟有点心慌意乱的错觉。
“大哥,你别开玩笑,我还没离婚,如果真的面对离婚的话,我会回去,先见个面吧。”我知道他是个通情理的人,我当开玩笑的回复他。可是那几天他几乎每天给我发十几条短信,再后来竟然把他年轻时的照片发过来,不难看出他读大学时是个阳光的青年,也帅气,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离了婚。
直到小刀回来了,不确定什么时候,那天从网吧回来,已是灯火通明,我看到门口的垃圾筐里放着快餐面的包装袋,在厨房里也看到用过一半的快餐面佐料包。还有泡在桶里的衣服。依然没有见到他的踪迹。我如梦初醒,我还是他的妻子。把手机里那个网友的所有信息删掉,然后把对方号码拉进黑名单。
我把他泡在桶里衣服洗好挂起来,再把床铺整理干净,等待见到他。半夜的一阵风把我弄醒,我才忙着起来看个究竟,才看到他安静的熟睡在大厅的沙发上,旁边放着摩托车头盔,和一个黑色的旅行背包,包里放在鼓鼓的东西,他们父子俩遗传着相同基因,睡熟了耳朵都是像两片树叶合拢起来,轻晃着两下,他依旧没反应,在他的手臂上缠着一块黑色的布纱,那是守孝用的,我只好作罢。
第二天我起来时,又没见到他的人影,我还以为我昨晚做梦而已,看了厨房里还未吃完的面条还热着,估计他刚出去,我从窗口望下去,看到他正背着那个旅行包,手持着头盔朝车棚走去。搞什么,我什么说也是你的妻子,回来就这样一个招呼都不打,这不是纯粹无视我的存在吗?我冒着火气冲下楼去,可是他的已经骑着一部黑色的摩托车远去。真是莫名其妙,我哪得罪到他了吗?
离婚,离婚!回到屋里,我的脑海里不停地在跳跃这个念头。一整天下来,我越想越气,苦等他这两年多,我已经受够了。那一天我又主动和那个网友联系起来,并叫他多发几张照片过来,我想让小刀看到那些照片和短信,我想知道他的意图。
我在徘徊不安中,在最天涯等了一天,直到天黑,模糊中睡去,朦胧中,有人把我抱起来;我清醒过来;在和他眼神接触的那一刻;我看到很久以前的深情的。“对不起,我很累,也很忙。”他愣了一下,欲言又止。轻语间让我顿时心软了。有种熟悉让我肯定,他在乎我。
“你回来几天了?干嘛不去找我们母子俩?”足有一分钟之久我才记起问他。
“十几天了,抽不出时间,对了,我有三件事要问你?”他说。
“什么事比起你的儿子更重要吗?你知道他整天盼着能看到你吗?”我斥驳反问。
“我去看过他了,先回答我的问题好吗?”
“说吧?”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刚才和那个网友聊着聊着就睡着了,手机就放在沙发上,他不会看过了里面的内容了吧?我后悔了我的冲动。
“第一,我要陈姐留给我密码箱?”
“还在的,没动过,很安全,里面是什么?”我好奇。
“第二,我妈住院时的病历本在吗?”
“在的,我都留着。”我心紧张了起来,接下来会不会是问我跟那个网友的关系?
“第三,小可说过,我妈出事那天,你们回开平了,我想她的死不是偶然的,你想想看,有什么遗漏过的细节,我妈是死在病床上的,这院方有一定责任。”
“那天下雨,医院停过电。”我回忆很久后才回答,这也让我再次想起婆婆用的那台血液透析机。难道婆婆和死和突然停电有关?
“医院有发电设备,停电不可能直接导至我妈就这么走的原因,明天你把那个密码箱和妈妈住院的病历本拿过来给我,还有,不要告诉小雨我回来过。OK?”最后他抽身起来强调道。
“为怎么,你不是说过你去看过他了吗?”我更不解,面对着他我也面对着更多的问题。
“我只是在远处看着他,回头我再跟你解释,我很累了,晚安。”说着他把灯熄灭便出去。“你要去哪睡?”我追问了一句,脑里很清晰,我们三年不见了,难不他戒色了。
“跟你说实话说吧,我在监狱里救过两个患肺结核的病人才立功减刑的,在里面条件不好,常和他们处在一起,我们有着呼吸接触,出来这段时间,我才感到呼吸有点问题,可能是被他们感染了,现在我正在用药,所以不能和你们接触,希望你理解。”他解释说。
“肺结核,我的妈呀,得了这病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不行,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这下我可慌了,总算知道原来他是因为不想让我们母子俩感染才有意避开我们。
“睡吧,没事的,我现在只相信自己,像我妈那样一个肾的人我外公在的时侯她都活得好好的,一送去医院就死了,所以别给我折腾,我还不想死在医院里。对了,你的手机。”他只叹了一句把手机替还给我。
“明天把东西拿来了,你还是去小可那里带着小雨吧,肺结核是传染病。”我接过手机木愣地看着他关门出去。“生病,你就别抽烟了。”我担心的说道。这一夜我还是失眠了,我下定了决心把那个网友拉进黑名单,并格式化了里面所有的内容。不管小志是否看过里面的内容,我已经失去一个好婆婆,我不想再失去一个好老公。第二天我起来时;他还是出门了;我一直忘了问他要去干嘛?找工作还是出去找朋友?这使我难料;只看着他留在桌子上的一个泡满着草药的瓶子和半瓶蜂蜜;我的心在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