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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这个母亲对她来说,以往只能给她添乱,可毕竟血管里流着同样的血液,她没法做到坐视不理。
挂断了手机,苏子衿转过头看向景谪。
“怎么了?”景谪看着皱紧眉头的苏子衿问道。
“景谪,先送我去中心医院。”
景谪没再多问,很快调转了车头,一个加速,黄色的跑车窜了出去。碾飞起来的积雪,溅到路人身上脸上,而他们的叫骂声随着风声而被远远的甩在后面。
……
室中心医院的外科病房前。
苏子衿和景谪赶到的时候,长长的走廊里,只有一个男人正从1405的病房里走出,很快消失在走廊的拐角里。
这个男人的背影她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截住刚刚从身后走过去的护士,苏子衿开口就问:“护士小姐,请问容秀薇在哪个病房?”
护士朝走廊的另一头看了一眼,说道:“就是有男人走出来的哪一间,好像是1405。”
苏子衿说了声“谢谢”,对着身旁景谪说道:“我们快走吧。”
景谪似乎并没有听到苏子衿的话,目光一直落在那人刚刚消失的走廊尽头,脸色难看到像是能吃下一个人。
苏子衿摇了摇景谪的手臂,疑惑的问道:“景谪,你怎么了?”
景谪从充愣里回过神来,勉强的弯了弯嘴角,道:“哦,我没事。”
很快,便跟着苏子衿朝病房里走去。
1405的病房里,容秀薇一个人躺在病床上。
异常苍白的脸上,眼泪正顺着脸庞流进脖颈里去,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就连苏子衿进来,她都没有发现。
这样的容秀薇是苏子衿没见过的,除了在电话里因为被高利贷追债的那次,她还是头一次见容秀薇哭。
容秀薇是个气质美女,即便年龄已过40,可没人能看的出来,仿佛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那种韵味成熟的刚刚好。
苏子衿的脾气多少是有些像她的,无论受了多大委屈,表面上都会装的异常坚强,可让她不懂的是,天生性情孤傲的容秀薇,怎么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来。
“你怎么样了?”苏子衿走到床头,停了下来,定定的看着她。
容秀薇的手臂移动起来似乎有些费劲,可她还是当着苏子衿的面,将脸上的泪水擦的干干净净,沉声回答道:“我没事……”
“我先去医生那里问一下你的病情,马上就回来。”苏子衿平静的对着容秀薇说道。
“好。”容秀薇苍白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出了病房,景谪远远的站在走廊的一角,神色有些落寞,脸色十分难看。
苏子衿走过去,对着景谪说道:“谢
谢你能送我过来,不过,我妈的病情似乎有些重,我要留在这里,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景谪点头道:“明天我再过来,如果你需要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苏子衿没再拒绝,朝着景谪点了点头。
送走了景谪,苏子衿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容秀薇的脊椎受了伤,要做牵引手术,肺部还有些积水,但问题并不严重,医生给苏子衿填写了住院单据,说明天一早就可以直接转去了骨科病房了。
再听医生这么说以后,苏子衿终于松了口气。
独自一人走去收费处,苏子衿把收费单据递了过去。
收费工作人员看了一眼,道:“容秀薇的住院费用已经有人交过了,预存了20万,根本用不了的,不用再交……”
“啊?”苏子衿不敢相信的看着她。
收费人员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用再交了,已经有人帮她交过了。”
“是谁?!”苏子衿才醒转过来,立刻问道。
对方摇了摇头:“不清楚,是个男的。”
……
病房里。
苏子衿将窗帘拉好,拧湿了毛巾,帮容秀薇擦洗。
始终不言语的容秀薇依旧闭着眼,任由苏子衿摆弄。
“子衿,如果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愿不愿意去找他?”
容秀薇的语气的黯淡的,睁开眼注视着手拿毛巾的苏子衿。
苏子衿的手势顿了顿,将毛巾重新浸湿,拧干,把容秀薇的手从被子里拿出,仔细的擦拭,淡淡道:“不愿意……”
容秀薇的表情的震撼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是这样的性格,简直跟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见容秀薇不语,苏子衿继续说道:“既然他当初都不愿意要我,我又去找他做什么……”
容秀薇眼中有水雾涌现:“说来……是妈妈对不住你。”
苏子衿将毛巾放会盆中,并不回答,转身去了洗手间。
回来的时候,容秀薇闭着眼,可苏子衿知道她没有睡。
“你住院的费用已经有人给你交过了,预存了20万,足够用。”苏子衿看着她说。
容秀薇的睫毛颤了颤,弯起嘴角苦笑:“我知道。”
两人沉默不语,苏子衿并不想打探她的隐私。
……
几天过去了。
景谪并没有按照承诺,说第二天就会来医院看她,相反连个电话都没有打来。
而陆少铮也再出现过,苏子衿也没有接到法庭的传召。
她的世界突然间就安静了起来。
深夜,静的可怕。
望着病床上已经熟睡的容秀薇,苏子衿抱紧双膝,坐在一旁的陪护床里。
今天已经是腊月15,窗外的月亮异常的明亮。
犹记得也是个月圆的夜晚,陆少铮出差前抱着她,指着月亮:“如果你想我了,就抬头看看它,无论世界多大,月亮只有一个,我们还是在同一片天空下。”
那时的苏子衿傻傻的笑,将自己释放的像朵夜里才会开起来的茉莉。
殊不知,在陆少铮心里,或许正惦念着的是另外一个国度里,也喜欢抬头看月亮的夏雨霏。
也许经历了前几天的事,陆少铮这次是真的淡出了她的生命。
他曾说:“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长的像夏雨霏。”
而她却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他与她言尽于此。
苏子衿将目光从窗外收回,暗自苦笑……
……
左家别墅。
左擎宇推开了门,一身墨兰纯正的手工西装,将他径长的身型拉得更加挺拔。
程淼听见门口的动静,从沙发里起身,朝着门口走过来。
“擎宇,你终于回来了。”程淼小心翼翼的说道。
左擎宇将目光放在程淼一脸担忧的小脸上,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徐铭慧正从楼梯上走下来。
看到自己的儿子回来,赶忙加快了脚步走过来。
“擎宇,你爸爸今天下午才从国外回来,情绪不好,一会儿你说话小心点,别再惹他发火。”徐铭慧一脸紧张的说道。
左擎宇目光淡淡的扫过自己母亲的脸,朝着楼上望了一眼,平静道:“只怕他看见我火气就会忍不住上窜,与我说什么并没有直接关系。”
徐铭慧哑言。
的确正如左擎宇所说,如果别人家的父子关系都是父慈子孝,那么自己家的这一对,无疑就是冤家。
左擎宇一手插进西裤口袋,从容的朝着二楼走去。
徐铭慧在身后,不由得紧张的攥紧了手指。
直到程淼走过来,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道:“
伯母,您别担心,擎宇会处理好的……”
……
V96。四年前,飞机上的真相!
左擎宇一手插进西裤口袋,从容的朝着二楼走去。
徐铭慧在身后,不由得紧张的攥紧了手指。
直到程淼走过来,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说道:“伯母,您别担心,擎宇会处理好的……”
……
二楼的书房门口。
左擎宇将门打开,对上的是左君乾一张过分严肃的脸橹。
长相颇为相似的父子俩,一见面就如同仇人,谁的脸色都不好看。
一旁的助理贾颖是跟随左君乾不下十年的老骨干了,年龄虽然不到40,却目睹了左擎宇从一个20出头初出茅庐的阔少,变成了现在的青年才俊。
贾颖将手里的文件合拢,对着左君乾恭敬说道:“董事长,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你别走,就留在这!”
左君乾的声调里带足了威严,与他早些年在部-队里担任过军-衔多少有些关系。
“是。”贾颖低声应道,目光从左擎宇的脸上扫过,站去了一旁。
左擎宇就不远不近的站在书房正中,一只手在西装口袋了摩挲着磨砂面的手机外壳,脸上颇有些不耐烦的意味。
左君乾将手边的一杯茶饮尽,看着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的儿子,道:“你就没什么跟我可说的?”
“你指工作?”
左擎宇语气不咸不淡,除了工作上的事,他还真没什么想和他老子说的。
左君乾的老脸又严肃了几分,手边的茶杯被他推到一旁,从桌前站起。
“既然你提到工作,那么我也正好想问问你,程有为是你亲自撤换下去的?”
“除了我,还有人有这权利?”左擎宇不知死活的反问。
左君乾一掌拍在桌子上,抬起胳膊食指指向他:“你少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和我说话。”
左擎宇转身要走,身后却传来左君乾的一句怒喝。
“你给我站住!”
左擎宇背对着父亲,停住了脚步,却并不回头。
左君乾气的浑身发抖,在他身后怒道:“就为了一个冉馨,6年来,你就把我当成了仇人。男人志在事业,你就一点都不想继承我的衣钵?”
提到冉馨,左擎宇皱了皱眉角,转过身来,对上父亲一张愤怒的脸。
“你若不提,我还真忘记了记恨你的原因了。”左擎宇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