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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的剧情则比较简单。周争终于战胜“心毒”,找回了办案的感觉,在萧雨辰的帮助下找回了年轻时那个满腔热血的自己。他将自己从灰暗地带拉回了阳光下,开始慢慢接受并改变现在一团糟的生活。
下班之后,他脱下一身制服,穿着便装来到十一幼儿园外,买了礼物来见前妻和儿子。
萧雨辰的临时抽调结束,因人事调动重回重案组。回部门报到的途中,路过曾跟周争动起手来的桥墩,并在附近看到了幸福的周家三口。
主镜头一直跟着程梓月,她需要按照原定的路线从周争不远处经过,回眸一笑后,消失在拐角。
而许暮对这一幕要求非常严格,连她每一步的长短都丈量好了,标记在地上。程梓月真的很想一条过,或者三条过。
然而,许暮总是说这里不对那里不对,回头的角度不对,周争那边跟陶陶的父子情氛围不对。这一条反过来调过去地过,程梓月都快走吐了。
终于,都不知道是走了多少遍了。许暮沉着脸坐在监视器后头,看了老半天,才站起来抹了抹自己的一九分:“行,完美了。”
场务把脑袋上鸭舌帽一摘,非常俗气地抛向空中:“杀青咯!”
瞬间,程梓月眼前烟花绽放:【恭喜你,解锁成就“崭露头角”,字数上限5。】
这就完事儿了?这就算步入电影圈儿了?
程梓月可能是等得太久了,距离上一个成就,都一部电影拍过去了,有种特别不真实的感觉。
这5个字得来不易,她差点泪奔当场。
场外,记者们跟几家粉丝都快等裂了。许暮带着大家一出来,他们嗡的一下就全围上来了,七嘴八舌地问问题。
程梓月虎躯一震,赶紧收敛了一下换成万年冰块脸:今天宝宝什么问题也不想回答,别问我,千万别问我!
粉丝不断地往她这塞各种各样的礼物,于雪一直护在她身前,手都要拿断了。
“大家久等了。”许暮从容不迫地对着摄像头微笑,伸手往左前方一指:“这边准备了场地,大家坐下慢慢聊!”
各家媒体当然知道主次,首先是采访了制片人,问了几个比较尖锐的问题,譬如对导演和演员都满不满意,最抓狂的事情是什么。但制片人老油条,应付这种问题简直绰绰有余。一句“最抓狂的是,这么享受的过程居然这么快就结束了,打了我个措手不及”,回答得漂漂亮亮。
接下来,火力又集中在许暮身上。不过许暮是电影界的一个奇人,大家对他的问题就没有那么尖锐了,反而,会往更加深层次的地方挖掘。这样也好在出头条时把文章搞得更有深度一些。一篇报道,噱头固然重要,但是文章的最终落脚点应该还是在内涵上面。
许暮对自己的电影阐述了许多独到的观点,对于自己为什么要拍这部电影,更是从好几个方面深入阐述。底下一群记者都听傻了,纷纷点头赞同。
几家媒体里,自然有各家艺人雇来的水军,想抓住每个机会的廖静云也不例外。何况她在杀青戏里也很有分量,这会儿自我感觉良好着呢。
她家水军问到她为什么接这部戏的时候,她对答如流。先捧捧出品方、制片人,再捧捧许暮导演的理念,最后讲讲自己的职业规划和人生信仰,一套一套的。
而记者将这个问题抛给程梓月,问她为什么要参与的时候,程梓月只冷着脸说了一句话:“为了话语权。”
登时,准备得十分充分的廖静云,脸绿了。
第87章 帮影帝挑墓地
天地可证日月可表,程梓月这话绝对是出自真心的。别说接这部戏了,她迈进电影圈的唯一目标就是那可怜巴巴的5个字了。上次系统耍了她一把,好不容易做完成就,就给分配时间延长了24小时,跟没成就一样。这次要再不给点什么,她就活不起了。
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这“话语权”三个字,完全是跟这些现代人学的,对它的含义根本还一知半解。但是这个说法,一出口就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谁剥夺橙子的话语权了?橙子受了什么委屈不能说?是娱乐圈肮脏一面的老把戏,还是剧组里的谁只手遮天了?难道每次撕逼她都隐晦地唱歌讲故事,里头是另有缘故?
程梓月哪有白木头那逆天的听力,她只能听见底下嗡嗡嗡的说话声,却不知道大家都在说什么,也有点错愕:难道是说错话了?
只有廖静云的表情,好看得可以:白白雇了记者,准备了那么漂亮的发言稿子,一下子就被人家抢了风头了。
其实她是急功近利了。记者们什么时候喜欢过漂亮通顺有内涵的回答了?记者们最喜欢的是爆点。若想在不得罪任何人的情况下吸引记者的眼球,简直比登天还难。
这时候,就又有记者站起来了:“请问梓月,为什么说是为了话语权才接戏呢?是不是之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不愉快,要有好的作品和高人气支撑,才能发声?”
许暮老早就说这部戏一定要悄悄地杀青,不开记者会,所以程梓月根本没往这边分配字数,这会儿余额已经告急,只好意味深长地一笑,摇摇头没作答。
记者们早习惯了程梓月这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模样,也只好就此作罢。
其实她越是这样,对报道来说,越是好事儿。说得太明确,写文章时就没有猜测的空间了。反而越是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才好往里头添油加醋,大胆揣测。
记者们永远有问不完的问题。许暮叫停的时候,他们还都兴致勃勃、意犹未尽呢。程梓月下台卸妆,于雪拿着大包从后台闪了出来,小步跟着她:“行啊程小姐,你真是每天都有神来之笔。还为了话语权,这话说得也太精妙了。”
程梓月蹙了蹙眉头,没捕捉到她的点,于是一耸肩:“真的。”
真的是为了话语权呢。
程梓月卸了妆换完衣服之后,就可以正式跟剧组说再见了。这部剧她拍得太累。不仅因为是个动作片,需要大面积的练打戏,更因为它是个现代剧,很多节奏跟语气她都把握得不如古装剧舒心。也因为这是部电影,对于每分每秒的要求都比电视剧高上太多,一点赶进度的心态都不能有。
往片场外走的时候她就在想,她要歇一小段日子再继续工作了,不然要被榨干了。
这边结束之后,于雪就给司机打电话,让把车从停车场开出来了。程梓月拉开车门,看见白木头蜷着腿坐在里头,吓了一跳。最近白木头在公司很忙,她就刻意交代了于雪别跟公司那边说杀青的事儿,只知会司天美一声就行了,省的木头又大老远跑过来接。结果没想到他也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虽然是被吓了一跳,但看见他,程梓月还是满心欢喜,坐进去捧着他的大脸就香了一个。白木头弓着身子抿着嘴,笑得有点发苦:“程姑娘,你的车太挤了,我头一次坐,怎么这么小?”
“是你体型不正常吧。”程梓月往后仰了一些看他,发现他果然坐得很憋屈,恨不得把小腿砍下去一截放口袋里呢。她只好又拉开车门下了车:“你自己的车开过来了吗?”
“我让他们回去了。就坐这个吧,挤一挤就行了。”白木头拍拍后座,示意她坐上来。
程梓月摇头:“那可不行,打电话让他们来一趟吧,我看你脖子要断了。”
白木头点头,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俩人正说着,周赫清也从片场出来了,一边往这边走,一边问:“怎么了,梓月,车坏了?”
打从日料店一役,程梓月跟他基本就是只谈工作,以礼相待。她很礼貌地摇摇头,就坐进车里跟白木头说:“先在这等,等这大叔走了咱俩再出去遛遛。”
白木头没答话,偏头看向她这边的车窗。
程梓月也回头过去看,一瞧不要紧,又吓一跳。周大叔已经走到他们车旁边,大脸就贴在窗户上,抬手敲了敲:“坐我的车吧,咱一路。”
白木头探过身子,把程梓月这边窗户放了下来,一脸提防地说:“咱不一路。”
“我也去艺程,找应姝谈点事情。”周影帝倒是落落大方,好像之前那些恩怨都没发生过似的,一歪头,说:“放心,这次是谈正事儿。”
“行。”白木头瞬间开车门下车,从车后面绕了一圈走到他跟前:“走。”
程梓月反应比他稍微慢了些,但一听周大叔要打上艺程总部,也很痛快地跟着下了车,对于雪说:“你先回去。”
于雪点点头,很小声嘱咐她:“小心点,有事儿随时给我电话。”
周赫清坐的车是辆7座的suv,确实也宽敞一些。不过白木头自打坐进去就一直紧绷着手脚,打算随时过去把周影帝暴揍一顿呢。程梓月瞧老周也不像是要搞事儿的样子,就挎着白木头的胳膊,一路给他讲杀青戏的事儿,分散他的注意力。
无奈白大侠一心能多用,一边跟她搭着话,同时还是在注意周影帝的一举一动。
路上也有点堵,几个人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艺程。周影帝让司机在地下等他,自己跟着白木头和程梓月坐直梯上十层,三个人间的气氛一直冷得像冰一样。楼道里,一路上遇见几个艺程的员工,大家都发现氛围不对,草草跟白木头、程梓月打了招呼,就唯恐避之不及地跑走了,都站在远处看热闹。
白应姝此时正在办公室里给几个经纪人开会布置任务呢。散会之后,她看见周赫清跟着白应寒、程梓月一起进门,有些狐疑地一笑:“呦,仨人儿怎么一块来了?”
“一趟车,电影杀青了,顺道我就给他俩捎回来了,当了一路电灯泡呢。”周赫清很不拿自己当外人,回手在门后边的饮水机下层拿了个杯子出来,给自己接了杯水喝:“白总训完话了?方便出门一趟么?”
程梓月跟白木头交换了一下眼神,完全不知道周大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很显然,白应姝也不知道。她踩着高跟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