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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晓安脸色大变,却语气轻缓道:“你发烧了,不记得了?”
她摇头:“最后我好像看到雨,很凉,然后看见了你,我是不是淋雨了?”
其实,她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个黑色的雨夜,似乎涌动着绝望悲伤。那种绝望简直杀人于无形,她几乎要被凉雨冰冻致死。一只手救了她,然后,她看到白晓安那张焦急的面容。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晓安救了她。
她想,她欠晓安一条命。
白晓安露出一种疑惑的表情,却似乎松了口气,她赶紧跑去叫医生,顺便给丁青端来一杯水。
后来,她换了间普通的病房。
原来,她之前就自杀过,怪不得那个房间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那是专门为她准备的病房。
丁青压抑住所有的好奇,问道:“这和云笙有关系吗?”
白晓安点头:“有。”她缓缓说道,“你说,你恨他!因为他,你想自杀。”
丁青全身发凉,激动的叫道:“怎么可能?我不相信!你骗我的!”
“她没骗你,当时,我们都在场。你差点从医院的顶楼跳下去,我和你母亲差点被你吓死。你母亲就是那时得的恐高症,站在高处就头晕心慌。”丁父眼中含光,似有悲痛的声响,在眼里,破碎。
丁青不得不信。如果这个世上还有一个人令她万分相信,这人一定是她的父亲。他从不曾她说谎。
她的母亲已悲痛伤心欲绝的只剩啜泣,当时,她吓到她了吧!
亲生女儿在她面前自杀,没有一个母亲不心痛如绞。
她眼睛发涩,却问道:“我为什么要恨他?”
“不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疯了,在冰雹夜雨里乱跑,一直喊着不想活了。”白晓安似乎相当当时危险的情形,脸上露出一种心有余悸。差一点,丁青就要跳下去。
丁青尽力回忆,那个冰雹雨夜她和石云笙到底发生了什么?明明苏星说过她和石云笙一起救了沈有容,苏星说谎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4
苏星又有什么理由来欺骗她呢?
丁青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你的眼里全是阳光,快乐的快要承不下,我开不了口……”白晓安声音低沉,如同暗夜里的幽灵,慢慢转进了她停滞的大脑。
“你们是因为他对我的伤害才不同意的吗?”丁青问道。
没有人回答,全部沉默,丁母却似乎又哭出了泪。
丁青望着她的父亲,这个她从小孺慕信服尊敬的父亲,他不会骗她。
“不全是,另一个原因我不能告诉你。”丁父没有令女儿失望,却拒绝回答全部。
丁母忽然抬头,抓住丁青的手:“青儿,换个男朋友好不好?你和他在一起,哪天恢复了记忆再自杀,可让我怎么活!”
丁母的眼睛已流不出泪,却肿如核桃。丁青鼻端发酸,抚摸着母亲的眼睛,为她擦干湿润的面颊;“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丁青静静的坐在院子里,天空繁星点点,没有月亮。
灯光下,角落里,那丛石蒜比往年茂盛了些,郁郁葱葱。此刻,她多想像这颗草,没有思想。可她不能,她似乎连自己的秘密都被遗忘。
他们肯定隐藏了一件事,一件对她绝对会有影响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
她来之前真应该去找苏星催眠。
九年前,高考结束。多么遥远的时光,却如青鸟殷勤,忽如而至。
那年,高三马上结束,石云笙去了贵族高中。他用手机打给她们学校女生楼下的座机,因为她那时还没钱买手机。
他说他想上大学之前再聚聚,她说好啊,然后约定了时间,就在高考后的第二天。
可是她醒来已是三天后,神志混乱,身体虚弱不堪,早已忘记了这件事。不过梦中却老是看到自己在不停的拨打电话,红色的电话亭,熟悉的号码。她像个在梦中的过客,根本不理解那脸上如焚的焦急。
她清醒的看着那个泪流满面的女孩,绝望的拨电话。
她数了数,一共52个,直到她身上再也没了硬币。
再然后就是大学两人的互不通信,直到她看到师傅墓前清冷的落叶,怒气冲冲的去找他。他当时正在KTV过生日,清贵高雅,似一位王子。
丁青发现自己想远了。
她为什么要给石云笙打电话?她向来事不过三,连电话也是,可为什么她会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石云笙的手机号码?
到底什么事会让她对他绝望的想自杀?
苏星到底有没有说谎呢?
丁青脑袋一团乱麻。
她给石云笙打电话:“高考结束的那个冰雹雨夜,我给你打过电话没人接,你做了什么去了?”
石云笙的脑海还停留在思索丁青父母反对的原因,听到丁青莫名其妙的问题,疑惑道:“问这个干嘛?”
“你回答就行了。”
石云笙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一个朋友出车祸了,手机掉水里了,那天夜里呆在了T市医院。”
T市医院?她不也是在T市医院醒来的吗?那么,那天夜里他们有交集吗?
“在T市医院,你见过我没?”
石云笙:“……没有。”
丁青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停顿,她像个侦查员不放过任何线索:“你为什么迟疑?”
“那天……下了冰雹大雨,夜色很暗,我好像看到一个人的背影很像你。”石云笙出言解释。
丁青赶紧问道:“你追出去了没?”
石云笙这次沉默了。
丁青知道了答案:“你当时在干嘛?”
“当时主治医生找我,我朋友毁容了,需要整容。”
丁青一声冷笑:“他怎么不找她父母,却找你。”
“你怎么了?”
丁青不说话。
在倔强这方面,丁青有时比他还甚,石云笙解释:“她的医药费是我付的
这些丁青都知道,苏星告诉过她。
可她不明白,她究竟看到了什么会令她绝望?
她想,就算当时她听到石云笙对沈有容说一句我爱你,也绝不会悲痛绝望到自杀的地步。
那么,一定是那通电话,电话里要说的事才会令事情发展的超乎想象。可是,到底是什么事?
她自己忘了,石云笙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或许知道一星半点却不告诉她,要问晓安吗?不,她不会说,因为说了她怕自己恢复记忆会自杀。
“他们反对和那天夜里有关系吗?”
丁青没有回答,石云笙却敏感的意识到事情的不同寻常。
丁青不回答,不是因为不想。只是她想起一件事,晓安说:他恨石云笙。为什么会恨呢?
他那么多女朋友,她都已麻木,怎么会恨呢!
丁青的脑袋想的思维混乱:“我明天有事你别找我了,去和少谨去庙里吧!”
石云笙沉默,她有心事,却不愿告诉他。他突然想起那个醉酒的夜里她说:我恨你……永远……不想见你!
丁青啪的一声挂了电话,她一直知道自己会和石云笙有交集,心底深处却隐隐的排斥,是不是那个曾经的秘密给她的暗示?那个声音是不是就是曾经的自己,而自己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会说自己不可原谅?
那天,她看到了什么?
她试图抽丝剥茧,最终结果却是需要一个心理治疗师,把自己解剖。她到底要不要去,肯定是极为痛苦的回忆才会令人自动的封闭。
她真的恢复记忆,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痛的再次自杀?
丁青彻夜难眠,凌晨一两点才迷迷糊糊睡着,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从窗户照进来了。
“你要去哪儿?”丁母已无昨日的悲痛,却眼底红肿,眼袋发黑。
“我有点事要去市里,晚上回来。”丁青又加了句:“一个人。”
“早点回来。”尽管女儿早已在外闯荡多年,她还是不放心。可就算是女儿去见他又能怎么办呢,她又不能把她锁在家里。
“好。” 丁青到家后总算露出了第一个笑容。
白晓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正好,她一个人去。
到了市里,丁青却并没有去心理诊所。她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却最终决定放弃。如果她进去,失去的不仅仅是石云笙,情况会比现在更糟。
父母的反对还是用其他方式解决吧!
既然他们是怕她自杀,那她可以说: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不会自杀。
丁青怀疑,这个在父母那里有可信度吗?
她正烦恼,接到一通电话,是石中月打的。她本来不想去,石中月却说了个她不得不去的理由。
她的心情依旧很差,坐到咖啡厅一点也没客气:“月姐,难不成你有盗窃的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5
石中月依旧安静从容,如高高在上的女人优雅从容:“我只是转交。”她似乎对任何人的怒气都有免疫力,依旧清淡如风。
她将一封信放到透明钢化玻璃桌上,那是一封来自东北的信。
“还有事吗?”丁青似乎连表面的客气都懒得维持了。
“有件事请教。”
丁青坐直身体,来者不善:“请教不敢当,直说!”
石中月从包中掏出一张照片:“你认识吗?”
丁青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年龄和她相仿的男人。明明有了成熟的纹路,眼里却还保留着几分稚嫩。她摇头:“不认识。”
石中月笑了笑,那笑精致的如同洋娃娃:“他叫丁泽,是李春兰女士领养的唯一的儿子。”
丁青愣愣的坐在那里,明明听清了她说的话,却不明白什么意思。
李春兰,她的大姨,不是只有他弟弟一个孩子吗?
难道照片上就是整容后的弟弟吗?
她重新盯着照片,两只眼睛宛若雷达一般。她不看任何地方,只看这个男人的眼睛。
这双眼睛是黑色的,有种水润的光泽,虽不通透却透着一股子善意的亲切。
丁青却立刻否定,这不是他弟弟。
她弟弟有双明亮通透的眼睛,好似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