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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连女的都不放过!
她很淡定:“有一个姐姐。”
顿时,年轻的女孩纷纷退潮,中年女人开始两眼放光:结婚了没?电话多少?长的怎么样?能不能约出来?
她真的很想把电话捅出去,烦恼一下石中月,最终忍住了:“电视台的主播,你们家男人hold住吗?”
坚韧不拔的手纷纷掉落,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追!成了一种境界。
刚打开电脑,喝了口白开水,小雨就领了个人进来,那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
“青姐,新来的货车司机,给他一套工作服、一个储物柜钥匙。”她又对着男人说道:“这是仓管,有什么工具磨损替换就在他这里,你可以叫她青姐,你们好像是同岁的。”
那男人笑道:“好的。”
丁青一惊,又忍不住打量了男人一番,总感觉这个男人有几分面善,她把东西拿出来,让男人在上面签字,签完后,她看了一眼,自己俊秀:聂海胜!
她浑身一震,怎么可能!
她认真盯着他看,迟疑的唤道:“聂海胜?”
聂海胜点头:“有问题吗?”
丁青笑道:“没问题,我叫丁青。”
聂海胜脸色一僵,恍若木雕,苦笑:“好久不见,丁青。”他认真打量她一番,“你的脸长开了,我竟没认出来。”
丁青也笑了笑:“如果不是名字,我也认不出你,你也变了许多。”
聂海胜叹道:“老了许多,呵呵……”他一顿,低声道,“当年的事,对不起!”
丁青涩然一笑:“都过去了,再说,那时都太年轻。”
她想,那些伤害,都曾属于年少的不经意。
聂海胜笑了笑,沧桑的眼睛浮现出一种感伤和欣慰,他依稀看到她眉眼间的阳光还未降落:“你结婚了吗?”
丁青点头。
聂海胜一顿:“是石蒜吗?”
丁青笑了:“是啊,他现在改名了,叫石云笙,你呢?”
“……结了啊!还有个五岁大的男孩呢!”他一顿,忽而笑着掏出手机,指了指照片说道,“你看,是不是很可爱?”
丁青点头,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男孩眉宇间能看到几分聂海胜的影子,那个女人眼如秋水,面白唇红似桃花一般。
“你老婆真漂亮!”她感叹道。
聂海胜苦笑:“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妹妹,我老婆去年病逝了。”
看着年轮为他刻画的笑容,丁青忽而觉得,淹没在时间里的长流那么汹涌,将青春如泼磨砺出一个风霜清平,岁月似乎从来不留情。
周末,他们去D市老家。
丁青的心情有些紧张,当她不再破罐子破摔,总感觉薄弱的泥胚还不能浸水,她开始找话说:“我见到聂海胜了。”
石云笙一愣,似乎一时间不知道是谁。
丁青提醒道:“初中那个聂海胜。”
石云笙神色一顿,点头:“哦。”
丁青气到:“你怎么这反应啊,你不好奇他现在怎么样了吗?”
石云笙:“肯定和我们一样,长大了!”
丁青哭笑不得,索性不再理他,她看着窗外,风景如梭,当年似梦。
初中的时候,聂海胜是一个很耀眼的存在,他的字被语文老师表扬,他的作文被贴到宣传栏上,他帅气的脸迷倒了无双的女生。
如果石云笙是月光,那么,聂海胜就是太阳。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6
初三,聂海胜是她同桌。
在班上,没有比聂海胜更活跃的人了,他的爱好广泛,足球篮球乒乓球他都玩的转,跳棋象棋围棋也都很精通,他热情开朗,谈笑风生,周围总是笑语阵阵,阳光灿烂。
石云笙虽然特别安静,却爱着一种运动,乒乓球。
学校只有四个水泥球台,跑的慢根本玩不到,更为紧张的是,课间只有十分钟。
因为石云笙,丁青总会像风一样跑的飞快,然后静等少年过来。
聂海胜总说她是飞毛腿,她懒得理他,因为,他打不过她。
她最喜欢看石云笙和聂海胜打球,聂海胜喜欢呼球,会呼的很远,石云笙喜欢旋球,球会旋转,落到对方台子球会飞向不同的方向,常常,猝不及防。
所以,尽管,聂海胜呼的帅气,却总是输。
她会笑着对他说:“喂!聂海胜,三个球了,你又输了,该我了!”
是的,她也会,却只会直来直往,反压都不会,但她却依然玩的开心,少年的石云笙玩球总是有压不住的飞扬。
丁青和聂海胜的关系挺好,他们喜欢肆无忌惮,而且有时候玩的疯狂。
那段灿烂的年少真像不懂年轮的花树,在阳光下静静的绽放,绚烂璀璨,又无处安放。
有一次,聂海胜对她说有个好玩的事,问她去不去?
她点头,当然去,又不是第一次。
放学后,她并没有回家,这件事也没有告诉石云笙,因为,他对聂海胜的活动一向敬谢不敏。
他们三更半夜三四个人蹲在路边,手边是一团黑色的布。
“我们玩什么?”她还不知道是什么游戏。
“借钱游戏。”其中一个人抽出一块布蒙上脸说道。
“借钱?和谁借钱?”她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司机啊!”另一个人说道。
她猛然站起来说要走,聂海胜拉着她:“又不是真抢钱,只是玩玩,吓吓司机而已,你担心什么,怎么,你怕了?”
她抿着唇说不出话来。
一个人说道:“海胜,你不是说会带一个厉害的角色,难道是她?”
她呆呆的站着,天色黑暗,只有路上偶尔车辆或明或暗的灯光,一时间,她竟不知何去何从,像吓傻了一般。
另一个人说道:“快!来了一辆出租车!”
那个出租车司机正下车搬路上了一段树干,突然冲出来三个半大的蒙面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一个人恶狠狠道:“把钱叫出来,否则……”
司机肥胖的中年人,差点吓晕,抖着手从口袋里把钱全掏了出来,那时的他们哪见过这么多钱,其中一个人一把抓住。
而丁青远远看到他们真抢了钱,心下害怕,转身就跑,聂海胜瞥见他,大喊道:“丁青,站住!”
就是愣神的功夫,司机已经上了车,飞驰而去。
她回到家,担惊受怕,就怕警察找上门来,去了学校,她对聂海胜说:“我们绝交,我再也不和你玩了!”
聂海胜解释:“要不是你跑吸引了注意力,我们哪会真的留下钱,这下倒好,真成了抢劫。”
她不说话,却总是疑神疑鬼,石云笙问她怎么了,她也不敢说。
一个月后,警察找到了学校,把她、聂海胜和另外两个人从学校带走了。
整个学校都轰动了,建校这么多年,开天辟地头一次有学生进局子,连老师后来都被电视台采访。
当时的丁青都快精神崩溃了,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三好学生,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被抓进来。
她想着给父母丢脸了,他们会不会被镇上的人指指点点,又想到石云笙,他会怎么看她?又似乎看到学校里的每一张脸,他们似乎都在嘲笑她,说她是抢劫犯!她焦躁难安,想到了各种后果,甚至绝望的想结束生命。
肥胖司机指认有个叫丁青的人,警察问她,她一问三不知,不是摇头就是沉默。
一个星期后,她才被放出来。
这才知道,他们不止抢过一个司机,有接连四五起抢劫案都是他们做下的,一开始他们也只是玩玩,后来尝到了甜头,这钱来的太容易,便刹不住手。
而聂海胜他们因未成年,进了劳教所。
从那以后,别人的眼光总有点不同,即便她什么也没做,也是进过局子的人了,父母没有多说,却说:以后,夜里不许出去。
她开始低头走路,课间总坐在坐位上不出去。
石云笙一直沉默的陪着她,她不想吃饭,他就去打饭端到她面前,她不想玩,他就陪着她静静的坐着,她连作业都做不下去,石云笙也给她写了。
后来,她不想去学校,石云笙说:“我一直相信你,你从未做过。”
她的泪一下子流下来,哭着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会玩这种危险的游戏,我真的没有抢钱……”
她不停的哭,一直说着,后来就哭着睡着了。
这段酸涩又涩滞的过往在她翻滚的人生里已变成了一块石头,慢慢的沉在海底,偶尔捡起的时候,才会‘哦’的一声,原来我也有这样难忘的过去。
她睡着了,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到了D市老家。
说是老家,却是一栋别墅,院子极大,从门外只能远远的看到是一栋风格简约的白色建筑,院前花草繁多,郁郁葱葱,有各色的月季伸出栅栏来,鲜亮明媚。
大门直接开了,石云笙开车从花园穿过,这简直不是花园,像举办花卉的公园,到了别墅门口,石云笙下车,车上抱下一盆瓣莲兰花,灵气十足,一看就不是凡品,他对她说:“给,你抱进去。”
她皱眉:“我穿着高跟鞋呢,这么重!”
石云笙木然的说道:“爷爷最喜欢这个。”
她顿时闭嘴。
他又从后备箱里拿出几个礼盒,刚合上后备箱,便有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匆匆赶出来。
“少爷,回来了。”男人说着就接过了石云笙手中的礼盒,却没有理睬她,连石云笙都好似忘记了她的存在。
石云笙对男人点头:“许叔,爷爷在干吗?”
“老爷在房里浇花呢,看到你来,肯定很高兴。”许叔高兴的笑道。
石云笙看了眼丁青,道:“这是我妻子,丁青,这是许叔,老管家。”
许叔一怔,随即恭敬道:“少夫人,你可以叫我老何。”
丁青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她直想回个礼,却弯不下腰,她笑道:“哪能啊,我和云笙一样叫你许叔吧!”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7
许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