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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下有些奇怪,仔细打量了那男生一番,发现竟然是个女生。
“大学毕业后就能在一起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许分手了也说不定。”女人开玩笑。
“才不会呢,过几天我就去H市看她,哈哈”
……
收拾完杯盘,他就离开了。
后来,就看到专门来H市站在丁青身边的白晓安。
他问丁青,她是专门来看你的?
她说,对啊!
他又问,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说,是啊,我喜欢她!
丁青,喜欢,不应该被这样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8
半小时后,李珣轻轻的敲门,打开,里面一片狼藉,杯子瓷盆碎了一地,投影仪也碎裂成片,石云笙犹如站在废墟里的落寞侠客,一身颓败。
只有沉木桌上一枚月亮发卡,在窗外的阳光下,安静在角落里。
“记我账上。”
石云笙声线似冰,收起发卡,离开会议室。
李珣想,丁青果然是个危险人物。
丁青走在大街上,浑身发凉,想不明白云笙为什么那么生气,更令她绝望的是晓安,竟然是白血病。
什么大山?明明在医院做化疗!什么一年之期?是不是要连告别都要省去!
那天,她看到晓安躺在床上,骨瘦如柴,苍白如纸,像朵正在凋零的花,心如刀绞,生命何其脆弱,晓安的眼睛却那么坚韧。
虽然找到匹配的骨髓,却没有足够的钱,她东拼西凑才堪堪二十多万,还不够手术费用。
她在手机联系人里又一次翻找,在陆少谨号码上犹豫,昨天,她本来要约他,想问问他能不能资助一些,可惜,穷追猛打的男人突然有事,她要不要再打一个试试?
手机突然震动,来了一条短信:明天下午两点,D市民政局。
丁青目瞪口呆。
第二天下午,D市。
丁青赶到民政局的时候,石云笙正坐在长椅上静静的填写资料。
她坐到他旁边:“你相信我今天会来?”
“你不签字,我会打电话给另一个女人。”石云笙没有抬头,一笔一划,神态认真的写着。
“前段时间,我遇到一个男人,很阳光,有点喜欢。”丁青静静的说道。
石云笙一顿,慢慢说道:“我姐她,喜欢我,如果想走,还来得及。”
他们在刺探,现实的血淋淋;他们在坦白,心底的那丝犹豫;他们在告别,自由的关系,最终,在灰飞烟灭的眼神里,有一声钢印咔嚓’响起。
红色的小本子像一道灿烂的血花开放在阳光里,她恍然记得,过去某个时刻她也曾憧憬自己的婚礼,有个白衬衫的少年在她的记忆深处淡淡渐去。
石云笙已经走了,他留下了C市房子的密码,一张副卡,丁青像做梦一样,她赶回老家取户口本,然后,又匆匆飞到D市,只是为了照个相,签个字,然后得到一张副卡。
她来到医院,脸上已经换了个表情:“晓安,你看,我中奖了,双色球二等奖,三倍,足有七十万多万!”
她手上拿着一张彩票,盖着章。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白晓安头发已全部脱落,毫无血色的脸上突显安静,像莲花一般开放:“谢谢你,阿青!”
丁青笑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你还客气,当初省运动会百米赛跑你可是还当过我的垫背,我可是没给你客气。”
白晓安又是轻笑,她的生命和活力全给了病痛,只剩下清亮的眼睛安谧。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除了父母,我谁也没有通知。”
“你女朋友呢?”丁青好奇,认识了十三年,她竟然一直没有见过白晓安的女朋友。
“我们分手了。”白晓安的脸色分外平静,像是在讲今天下雨了一样。
“因为你的病吗?”
“她不知道我得了病,是我提出的分手,她挣扎不出现实,每晚都在焦虑、煎熬,我怕有一天她会疯掉。”
丁青安慰:“以后,你肯定会遇到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白晓安笑了笑:“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你上次在邮件里说遇到石云笙?”
丁青点头:“我陪杨汶去面试,没想到在楼下会碰到,他呀,当时就像个黑衣人里的黑衣人带着墨镜,超酷!”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很阳光的男人吗?”
丁青抓了把头发,有些不好意思:“人太好了,我怕害到他,你也知道我一直抗拒不了。”
“你现在不是好多了吗,我看你的眼睛里都在发笑。”白晓安摸着她的头发笑道。
丁青贫道:“这不是看见你高兴嘛!我们帅气的晓安现在依旧是个迷人的美男子。”
白晓安失笑,欢笑似乎把她带到很多年前,丁青总是这样,耍宝的时候会令人乐翻,耍酷的时候会把人揍的很惨。
她何其有幸,这一生能得到丁青最珍贵的友谊。
她知道她对她好,是那种全力以赴。
她错过了季节,这难道不是另一种长存!
C市的房子离公司不远,房间宽敞明亮,大厅格调清凉,相当石云笙风格,黑白分明,干净。
她不敢把结婚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父母和朋友,幸好,她的行李并不多,租辆车一次性搞定。
她感觉自己像个偷渡客,也不知道偷渡什么。
石云笙的东西并不多,他经常各处飞,各地大约都有房产,只有一些衣物和必需品,冰箱里全是橙味饮品和矿泉水,厨房干净的发亮,权当摆设。
她最喜欢的是一间客房,里面竟然有张吊床,几根链子吊着的木板,她兴奋的发抖,太好了,她的最爱啊!
一间书房,她没有进去,另一间主调休闲,里面有榻榻米、麦克风,这是KT V节奏吗,好想把杨汶拉来,来个通宵的狼嚎,食物免费,酒水免费。
卫生间和她租的格子间一般大小,她情何以堪!突然之间,丁青对和石云笙结婚这件事淡定的接受了。
物质生活果然会腐化精神灵魂,她已经被糖衣炮弹攻陷了。
这里交通方便,五分钟路程有BRT,十分钟有个大润发超市,真是美好的节奏。
她跑了三次超市,才把一些必需品购买完毕。
冰箱里塞满了水果和奶制品,厨房也放满了味精、食盐、油等,她舒服的洗个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蒙牛枣味酸奶,看着电视。
人生如果这样,她马上舒服的快要进坟墓。
可是,人生就像意外,偶尔荆棘,顺便地雷。
她没想到她在这里第一个见到的会是石中月,想到结婚时石云笙的话,丁青那股舒服劲顿时烟消云散。
石中月是位名主播,动作优雅,面容知性,声音有种质感美。
她是自己进来的,手上提着一袋子橙子。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丁青僵硬的扯个微笑:“嗨,月姐,好久不见!”
石中月浅淡精致的脸上纹丝不动,只有眼睛似深海临渊,不见底光,她只是轻轻浅浅的一句:“你回来了。”
如同对一个远行的归人,平淡的一声问候。
石中月提着袋子径直走进厨房,她纤细白皙如同白瓷的手剥着橙皮,灯光下似有朦胧的清光不离,那是一双极美的手。
她剥了三个橙子,榨成汁,倒进玻璃瓶,放进冰箱,剩下的她装饰在磨砂玻璃盘上,然后,摆放在客厅的茶几,给客厅平添了几分鲜亮。
她做的认真,仪态迷人,丁青并没有打搅,她一向尊重认真的人,不管她对什么事认真。
石中月净过手,用洁白的毛巾轻试,认真打量她一番,才说道:“你瘦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落下。
动作狠戾,不留情面。
丁青被打的偏过头,脸颊发烫,火辣辣的疼,她却没有还手。
石中月静静的说道:“你不该来。”
丁青回道:“那么,你就该爱。”
石中月沉静的眉眼忽而冷厉:“七年前,你已失去资格!”
丁青轻轻一笑:“但是,你从来就没有资格。”
石中月面容似清风,又擦一下手,丢掉手中的洁白:“照片是你卖的吧!”
丁青瞬间惨败。
石中月盯着她说:“一个连回忆都卖掉的人,怎么还有面皮站在这儿!”
她走的挺直,风轻云淡,沉静的背影有着不容忽视的高傲。
丁青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瘫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是什么人?是个烂人吗?一个连回忆都卖掉的烂人!
她将门口的密码换掉,房间彻底的清洁打扫,直到满头大汗,筋疲力尽,她才窝在客房的角落,安静的沐浴星光。
她睡不着,在这个安静冰凉陌生的空气里。
石云笙回来时凌晨两点,他和薛灿去喝酒,还没有醉到人事不省,怎么会输错密码,他连输三次,终于想起他结婚了。
他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听。
丁青会设置什么密码?
在光线暗沉又寂静的夜里,他突然想起一封密码情书,那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情书,信中没有一个汉字,全是没有字母的拼音,他并没有兴趣,丁青却津津有味的破译,最后,她开始用这种密码写日记。
中考前夕,他送她一本《傲慢与偏见》,最后一页他用了这种密码。
他不知道那是一封没有拆开的错过,还是翻过页面的沉默。
只是后来,他去了一中,她去了二中。
他抬头,门上有一副春节的横批,开门大吉,他默念了一遍笔画,按下433600,啪的一声,门开了。
她就是这样,喜欢就地取材。
客厅里壁灯微微散发着昏黄的光,他在吊床客房里找到蹲在角落的丁青,她像蜷缩的猫一样安静。
他把她放在床上,灯光下一侧的脸上有淡淡的红肿,眼角似有泪痕,他瞳孔一缩,红痕像极了指印。
“不要……求你……为什么……救救他……晓安……不要……我不结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