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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些平民老百姓的行为是对他的大不敬。他现在只觉得,他终于摆脱了这帮愚民,这正合他意。
他愤愤地将自己身上的烂菜叶子收拾了一下,然后理了理自己头发,钻进了自己的美颜楼里去。
也不知道他顾的这个伙计,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出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上来帮忙。
这个陈序也太过于仗势欺人,这口气他一定不能忍,他一定要上书一封,告诉圣上。
他暗暗揣摩着应该怎么添油加醋地写这件事,残害同僚这种事想来就算圣上不会给他实质性的惩罚,但是也一定会受到其他同僚的疏远。
正如张岗所料,圣上确实对张岗托人递上来的奏折十分感兴趣。
这么说倒也不太恰当,准确的说,圣上其实不是对于奏折感兴趣,是对张岗这个人十分的感兴趣。
长公主可是把“蔷薇游园会”上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他。
一开始他也是人为两人必定是抄袭了同一个作品。天下作品千千万,但是动用一些人力去查阅这些东西对于最高掌权者来说还是能够做到的。
但是调查结果有点出人意料,这世间基本无人听说过这首诗。皇帝不死心,又接着派人分别去了两人的家乡,挨个排查,也都没有过这首诗。
既然这首诗确实没有存在过,那么难道真的可以有两个人做出完全相同的诗句吗?
那这两个人是否有着相同的某些人生经历?
皇帝又派人去查,结果发现,两人除了都在最近进京外,此生没有任何交集和共同点,就连家乡都是一个南方,一个北方。
这就奇怪了。直到,圣上派人查到了二人之前日常的书信之类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两人撞车竟然还不止一次。在过往的信件和作品、以及通过他人的复述进行对比来看,这二人之间竟然存在着大量的共同之处。
雷同的诗词达二十多篇,语句达四十多句。
圣上:很好,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这就比较有意思了,出现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但是出现了这么多就很难解释了。
更何况,这两个人虽然生长环境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倒是有点异曲同工之妙。都是突然在某一天生了大病,醒了之后就性情大变。而且,根据这些时日的观察,这二人的行事风格倒是十分的相似。
圣上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络腮胡子,若有所思,然后开口道:“传张岗。”
旁边的太监连忙扬声道:“传张岗~”
张岗接到消息的时候吓了一跳,平日里他是没有上朝的权利的。
自穿越来之后,他一共见过了圣上两次。一次是殿试的时候,几人来到大殿中,由圣上给大家出题,评判最终的成绩。另一次就是放榜后,前三甲到翰林院任职,圣上在当天来到了翰林院巡视。
不过,不论是哪一次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圣上的脸,毕竟基本上都是不允许抬头的。就算他头再铁,面对着圣上散发出来了气势,以及周围虎视眈眈的各种眼神,他再好奇也不敢抬起头来盯着瞧啊。估计要是圣上此时出门微服私访站在他的眼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通传的太监将他领到了御书房的门前。
“张岗觐见。”
屋内传来了一个比较尖锐的声音:“传~”
在旁边太监的示意下,张岗赶紧进去。
刚一进门,屋内的气氛严肃极了。屏风外至少站着十个带刀侍卫,一个个威风凛凛,自带杀气。张岗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在现代的时候他连个镇长都没见过,此时此刻吓得他腿都软了。
他低着头绕过了屏风,余光看到了面前的桌子后面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丝毫不用思考地,他身体比脑子还要快,直接跪了下去。
双手放在地上,叩首,然后颤颤巍巍地说:“微臣叩见圣上。”
圣上迟迟没有出声。
从张岗进来的时候他就在观察着这个探花郎。
当时殿试的场景他还觉得历历在目。当时谈到了治国理念,眼前的这个人虽说没有侃侃而谈,但是在后面上交的卷案中,这个张岗的文章切入角度却十分新颖。所以令他印象深刻。
而此时仔细观察下来,确实能够发现不少问题。比如,此人在进来之后,虽然眉目低垂但是眼神却四处流离。此时虽然跪着,但是可以看出股间还在瑟瑟发抖。
如此看来,此人应是一个难堪大任的人。
可是,他的诗作却胸怀开阔,磊落洒脱,视野卓越。
这样的违和感让圣上感觉越来越有意思了。
“起来吧。”
圣上满意地看着张岗略微有些颤抖的从地上爬起来,这样有些狼狈的姿态跟诗中体现出的那种风光霁月的状态可谓是天差地别。
不过尽管如此,圣上也没打算兜圈子旁敲侧击的去了解。他单刀直入地问了一句:“你可识得柳愿?”
“回圣上,有过几面之缘。”张岗心里开始突突地直跳。这已经不是单纯地见到大人物的紧张情绪了,毕竟如果仅仅是奏折上呈现出来的问题,圣上应该问他和陈序的关系,而不是问他和柳愿。
“哦?只有几面之缘?”圣上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几面之缘就可以合伙共同做买卖了吗?”
张岗觉得自己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因为这代表着有人怀疑了他和柳愿之间的关系:“微臣和柳小姐虽说只有几面之缘,但是相逢恨晚。”
“是因为你们作出了完全相同的诗吗?”圣上直视着张岗,眼神十分锐利。
“是,是。”张岗被这一眼看的魂都要吓掉了,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
本身出了这档子事他就心虚的要命,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还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这让他怎么才能放平心态。
“张爱卿慌什么?赶快起来吧,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嘛。”圣上笑眯眯地说,露出了一个非常具有欺骗性的笑容,看起来就像是和蔼的邻居老头:“出现两个相同的诗作也并不为奇,你说是不是?”
“是,是。”张岗连忙站起了,点头哈腰的回答。
他这番模样在圣上的眼里就更觉得难登大雅之堂了,此人甚至都没有合格的心理素质。
圣上顿时觉得无趣了起来,不想多说废话。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太监,将案上的一沓纸拿给了张岗。
“那么张爱卿可否给朕解惑,这些又是什么?”
张岗接过太监手中的这些东西,一页页地翻看了起来。越看脸上的神色越为惊恐,这一沓纸记录着他自从穿越而来之后几乎所有出风头的时刻,倘若在别处看到,还可能是一本非常风光的传记。可是此时,这些记录着他的“名人语录”的纸张后面,紧跟着的就是柳愿的“名人名言”,二者合起来,在张岗眼里仿佛就是催命符。
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右手竟然可以颤抖到如此的频率之快、幅度之大,颤抖到他都不能抓紧手中的这些纸。纸不受控制地一页页的掉落在地上,他拼命的想要用左手按住右手,可是却发现两个手根本互相顾不上。
他双腿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任由自己一下子摊倒在地上。刚才在心里一个劲儿给自己强调的什么礼节全都忘了个干净。
此时此刻他只知道,完了完了,都暴露了。
第56章 将军要自由16
张岗穿越前就是一个普通人, 也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所受到的来自千年后的教育再加上看的某点网文让他在这个年代混的还算是风生水起。
然而, 此时此刻他瘫坐在地上, 这些日子以来他在这里得到的所有的优越感与满足感统统消失不见。
圣上的眼神看似和善,但是恍若一把刀悬在他的头顶,他觉得自己的裤子渐渐湿热了起来。
“我、我、我说。我都说。”
张岗都招了。
尽管他的故事听起来是那么离奇, 他所说的世界是那么的光怪陆离,但圣上还是信了几分。
“也就是说, 柳愿和你都是从千年之后来的?”圣上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子, 若有所思。
张岗怀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把事情都讲完后, 心理上已经不存在什么太大的压力了。毕竟,最大的秘密已经被最大的Boss知道了, 要杀要剐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不会再有最坏的下场。
说不定这么一死,还可能又有其他的奇遇呢!
更何况,在讲述的过程中, 可以看出来,圣上对他所描述的世界非常的感兴趣。毕竟他理工科目学的不错,理论上的知识还是有一点的。
弄出来点小小的发明还是不在话下,一定能给圣上和水国带来更好的发展。所以他也不一定会被杀死, 很有可能还会成为圣上身边的红人。
圣上听了张岗的解释后, 确实十分震惊。这样的事情是他闻所未闻想都不敢想象的,就算是张岗描述中的千年之后的世界, 都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他有些动心,却又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圣上坐了这么久的这个位置, 眼光还是非常有远瞻性的。这个张岗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脑子中确实是有一些东西的,能够使大水国更为富强。
至于其中某些事情的真假,那么就需要另一个人去验证了。
“还是没找到?!”
秦皓听到下人来报之后,由于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打翻了小桌上的茶杯。
茶杯清脆的一声,“啪”地磕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就好似是秦皓此时此刻的心情。
自从那日两人起了争执,然后柳愿摔倒查出怀孕后,柳愿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对。
这个他可以理解,毕竟他一直都知道柳愿一心只想追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秦家的婚约是他根本不能回避的。他爷爷已经发话,倘若他敢再次取消婚约,那么就会将他逐出家门。
他生来就是秦家的子孙,怎么能够做出这种背叛家族的事情。更何况,兵权是掌握在秦老爷子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