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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谢云为了讨王赋之的喜爱也试过白色素衣的,可是坚持了个把月之后,在王赋之根本不对她另眼相看的情况之下,她便弃了那些不喜欢的素衣,穿回自己喜欢的这美艳华丽的衣服。
时人本就极其有个性追求自我的,身为贵族子弟自然深受道家那一套影响,个性其强,谢云有几分做作的同时也有几分自我的,这自我在她得势之后越发膨胀了起来。
听得谢云的叫唤,王赋之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厌恶,却在转身望着她时,因她眉眼之间那几分似曾相识的熟悉而停住了脚步。
谢云眼中滑过惊喜,因他那停驻笑脸如花般灿烂,手提着裙三作两步的上前,走到他三丈之外,识趣的不再靠近,王赋之只看了她一眼,便举步往前走,两人之间那种若即若离,形合神离的模样,落入旁人的眼里却不是这样的了。
“好俊的一双壁人。”那求子的妇人半天才回过神来。
“你们瞧见那王夫人没,那身衣服如天衣一般,金光闪闪的,得花多少钱才买得起。”
“那王嫡子真的好似天上仙人一般。”
……
百人有百眼,花有千百种,这些烧香拜佛的女人们不管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全部议论开了,在他们眼中再也没有哪一双人能与王嫡子谢贵女他们媲美之时,等他们烧完香去寺庙门外,右侧的大榕树边上把许愿写在红布条上挂在大榕树上之时,再一次的惊艳了。
右侧一个白衣贵公子披着一件雪狐白绒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皎洁如玉的肌肤之上,五官浑然如玉,再配着一双长睫毛下如墨黑眸,高贵又圣洁,头发如同贵公子一般束着一半留一半,俊美潇洒之极,让人心生仰慕,恨不得上前表白一翻。
而贵公子旁边那紫衣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哪怕很是收敛,那煞气仍是能骇住这些胆小如鼠的汉人,乌黑柔滑的长发被他一丝不荀的束着,完美的五官如雕琢一般的冷硬,浑身上下透着冷酷之美。
一个高贵一个冷漠,却同样的器宇轩昂气场强大,只是那一贵一傲、一白一紫、一高一低两人亲近站着,叫人看着好是登对匹配啊!
“阿容不想入内上炷香?”紫衣男子,不,应该说处月漠龙一双琉璃的眸子柔柔的望着眼前的人儿,一路走来,他们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将路程拖足了一个月,没有入城便上了这云台寺,本以为谢容打算上香的,谁知她根本就没有要上香的打算。
“不想!”望着眼前挂满了红布的榕树,佛祖都这么忙了,哪里有时间顾的上她啊。
“算了,我们下去吧。”谢容道。
“好。”大手握住她的,便往外走去,如若四周无人一般的亲近。
“我们不骑马了,走下去吧。”
“走下去?路程太远。”江陵虽不及洛阳冷,却也不舍得她吃半丝苦,这里下去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但若走起来怕是会累着她。
“我要走不动,你背我就行。”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怀念,若非大山深处那与世隔绝的相处,依着俩人的性格,只怕现在早已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只叹偏偏命运弄人,总让人计划跟不上变化,星斗转移的两人居然成对成双了。
“好!”处月漠龙点头应允,两人不急不缓的往下走着,对于元旦谢容是没有任何感觉的,毕竟前世她一直一个人,哪里对过节有什么心得,然而她又不是个怀旧的人,来这里四年了,包括被谢母逼着来上香,包括那不咸不淡的年饭,如今第四年,不想来这云台寺的人却只剩下她一人了,谢容嘴上不说,心里却极之不舒坦。
而处月漠龙本就不是汉人,再加上长年在外征战,对过年更是看得极淡,根本就可有可无,自然的陪着她想去哪儿哪去儿。
“咦?我兄长呢?”刚做完事务匆匆回府的王勉之去到王赋之的院子之时,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公子去云台寺上香了。”王赋之的贴身侍卫现身解释道。
“他一个人去了?居然不等我?”王勉之怪叫,今日正是烧香还愿之日,三日后新的一年开始了,便又是许新的愿望的时候了。
本来不信佛的王勉之因为敬仰兄长,便也随着王赋之开始信佛了,因为王赋之深居简出,不再过问江陵城诸事,他便开始学着处理事务帮助父亲打理,今日特意准备早些回来与兄长一起去云台寺的,谁知却扑了个空。
“和王夫人一起去的。”那侍人低声道。
“什么?”王勉之更是不满了。
“去了多久?”
“应该到了。”
“来人,立即备车,不,给本公子备马,我要去云台寺。”闻言,王勉之立即跳了起来了。
“天寒地冻的,公子还是坐马车的好。”那侍人不愧是常年跟随王赋之的,遇事很是稳重毫不慌张。
“不碍事,回来时我上兄长的马车便行。”
王勉之挥手,便往外走去,深怕赶不急去云台寺的时候,王赋之又回来了,连身上的衣服都不多披一件披风,便匆匆的策马而去。
“谢容?”白云山脚路口处,一道惊诧的声音传来。
谢容眉微扬顺着目光望去,所遇到的正是那匆匆上山想要跟上王赋之的王勉之,那声音那目光整个人都惊的随时都有坠马的可能。
是他?
谢容脸上不动声色,却暗自打量着王勉之,与一年前并无太大差别,只是成熟了几分,那贵族的浮夸之气却挥之不去。
对于王勉之这个人,谢容并不是讨厌,他生来便是王家嫡子身份高贵,却又是次子,上面有着一个出色的王赋之,刚好他又没什么野心,顺理成章的便成了一个衣食无忧,天塌下来有人扛,毫无压力,不用担负责任的纨绔公子了,加上家教不错,只是好吃贪玩,凡事三分热度。
总的来说,王勉之就是一个有些修养,没有太坏的心眼,没有野心也成不了大器的一个二世祖,加上他阳光开朗,眉宇之间有几分干净,凭心而论谢容并不讨厌他,但不讨厌不代表会喜欢,现在王谢两家再无一人入得了她眼了,成不了朋友那就是敌人。
“谢容?”稳住心神的王勉之认真打量一翻之后,又轻轻的喊着,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个真的是谢容吗?
面对他的怀疑,谢容宛如没有听见一般,牵着处月漠龙的手,直接越过他的马脚步不停的离开。
不是?不是谢容?可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像的人?王勉之愣了愣,望着那背景本想上前探究一翻,可是对上她身边那男人冷漠的眼神,又被那强大的威压震住,暗忖这男人绝对是个高手,心中震惊着上前寻问的心思又退却了,可能这人不是谢容,不过是他看错了而已。想着兄长在云台寺,问兄长说不定兄长知道那谢容是不是还活着,当下‘驾’的一声错身而去。
“兄长。”王勉之到达云台寺之时,正好遇上王赋之已经从寺内出来了。
“嗯!”望着风尘仆仆模样的王勉之,王赋之微微点头算是应了,这边却也没有停顿的上了马车。
“兄长。”王勉之直接跳下马背,也专入了王赋之的马车之内,对于近在眼前的云台寺也不进去了,当下有另一件更让他好奇的事,想要去证实了。
“兄……。”王勉之的声音戛然而止,望着眼前正在泡茶的王赋之,知道他不喜欢被人打断,只得止住声音静静的等着他,足足一柱香之后。
“何事?”斟出一杯温茶之后,王赋之终于抬眼望着他了。
“那谢容是不是还活着呀!刚刚我上山的时候好像看见她了,不过叫了几声她都没有应我。”终于可以说话了,王勉之一口气说完。
什么?拿着茶杯的手指蓦然捏紧,抬眼望着王勉之,平静的眸色之下极力压抑着情绪。
“在哪里看见的?”声音竟带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情绪,那情绪名为激动。
“就在白云山脚处,她拉着一个男人,衣着明明和以前一点也没有变,却一副不认识我的样子。”王勉之好是不解,自然的注意不为王赋之的不同。
“去哪里了?”王赋之心中蓦地急了。
“去哪里?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会不知道?”王赋之目光凌利。
“我又是上来,又等着你泡茶,怎么会知道她去哪里?不在哪里的话,估计已经离开了吧。”挠着脑袋,为何他感觉兄长好像有些生气?
“下车。”王赋之神色不变,语气却瞬间沉了下来。
“呃?啊?”为何兄长如此生气?王勉之不明所以的抬头,正对上一双骇人的眼睛,顿时惊的跳了起来,连蹦带跳的逃了。
“好好好,我这就下去。”
她回来了,她终于回来了。马车之内的王赋之丝毫没有注意到手中的杯子已经被他捏出裂痕,茶水已经浸出来浸湿了他银白的袖子,而是情绪无比激动的跳跃着,极力压抑着却又不停的翻滚而出。
☆、第一百章:血祭
江陵小筑这独特的江边木屋,在谢容离开一年之内,这里早已人去屋空再也没有外人来过,只是小筑之内一如当初香气萦绕,不见潮湿一尘不染,然而本来住在小筑的白翁在绿珠离开谢容失踪之后,便被刘冠接走了,空着只有几个下人在这边打理照看着,直到今日谢容重新回来,一切皆好却物是人非,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心境了。
“嗯?从谁开始说起?”正厅之上,谢容坐在自己手写的字画之下,身姿慵懒面容甚至挂着一抹似笑非笑,却目光凌利的扫过眼前为数不多的人,年终本就不暖的天气瞬间急速下降,落到冰点寒碜入骨,屋内空气都带着骇人的阴煞之意,叫人胆颤心惊。
从左至右百里越、丑牛、戌狗、亥猪几位清一色的低头站立在那里,没有了平日里的自信张扬,一扫不羁傲然之气,垂头丧气的低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与谢容对视了。
“还是认为没什么好说的?嗯?”阵阵寒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