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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辱?小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千公子若是执意说初画姑娘因为我们受了委屈,那么小生就在这里赔个不是。从此之后,姑娘走姑娘的独木桥,小生走自己的阳关道,老死不相往来。”
这么绝情的话,他怎么还说得出?他还是不是她的小叫花?初画听见世临的最后一句话,瞬间崩溃了,“不要再说了,求求你们,告诉我这个不是现实!你们在开玩笑的对不对,世临不会如此无情的对不对?当年我救他回来,我们整整共处了一年啊!而后,我又为了他寝食难安,再怎么艰难都要做他的助手……现在他和我说‘老死不相往来’?这不是真的,这绝对不是真的,千叠,我叫你一声师父,你把真相告诉我吧!啊?”
“初画……”千叠真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只要单手搂着她,轻轻拍她的背脊。就像他的师父当年安慰他一样。这种感情事他实在是不会处理啊,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窍不通,怎么破呢?
世老爷又在这时候火上浇油了一把:“既然小儿都如此说了,姑娘继续留在这里说不过去吧?”
“初画,我们走,这群杀千刀的,总有一天会有报应的!”千叠甩下这一句话就准备带初画走,谁料初画却盯着世临怎么都不肯挪步。
初画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世临,眼神中充满了悲哀。
“那小生就不送姑娘了。”世临说罢,大堂瞬间一片寂静。接着,千叠只好带着沉默的初画离开。在初画转过头的那个瞬间,世临的嘴微张,似乎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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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画一天都没有说话。千叠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屋苑,一心一意地照顾她。小倌已经早前几天被他安全地送到了他的家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他拿着一大笔银子可开心了,可他应该不会想到,他根本不值得获得那么多银子吧?他的出现并没有将初蝶灭了,只是损害而不是全军覆没。
“喝点水吧初画。”千叠真是急得焦头烂额,他真的不想自己的首席弟子加关门弟子就这样被饿死渴死,可笑的还是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在乎的男子。
初画却始终不肯言语。不是这样的初画不可能是这样的!一定是他打开方式不对。
“初画!你要是听得到我说话就给我吱一声!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根本就是不值得!世临这个白痴怎会突然如此绝情?为了这个杀千刀的,你是想把我急死是不是?!初画你给我吱一声啊啊啊——!”
千叠暴走了,这个气氛真的很不适合欢脱的初画啊。
结果那个被定义成二到不能再二的初画张了张嘴,喉咙有些沙哑:“吱。”
默……
到底有什么不对?扑哧一声千叠笑了出来,刚才的焦急立刻散去,“初画,你一定是在故意耍我吧?”
初画还是面无表情中,不过开口说了话,也算是有进步。“你刚刚提醒了我。”她看着千叠,眼神里满是认真,“你说他怎会突然如此绝情,没错,他根本不会这样。是我一时间被他的狠话刺激到了,想不开而已。”
千叠刚刚松了一口气,后来又开始头晕了,这样说来,若是刚才那些事真的是世临所想的,那么……初画又要自闭一次?苍天哪,他真的不想自己的徒弟变成疯子啊,泪目。
初画的脑海里还是一片空白,被世临的话伤透了心的她,只好闭上双眼然后慢慢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儿。
一切都变成如此莫名。本世临还是叫她们去商量婚事的,而突然间,自从见到初蝶之后……难道这一切都是世临的阴谋?
肯定是了,不过,究竟他有什么打算呢?初蝶再一次的进攻,让初画防不胜防,谁会想到一个被人轮圈叉的女子,还有勇气再重头来过呢?不过,是否也是她太不甘心,所以来报复自己?
千叠长叹了一口气,“你们顺顺利利成个亲不行咩?!”
初画抽了抽嘴角,总算是做出了第一个表情。“我也想。”要不是初蝶要不是初家要不是世老爷,她早就和世临双宿双栖了!再逼急了她,她就拉着世临一起回去种田不理了!
等等,走?初画突然想到,自己在临走时,世临张开嘴做了一个“走”的嘴型给她。走?走去哪儿?何时?
“千叠!”初画突然大叫一声,“你还记不记得,世临刚才说的话?里面是不是有一句叫我去什么地方的?”
因为刚才被伤得太深,所以初画并没有留意世临到底说了什么。约莫记得是明日去一个地方,但却记不清细节了。
“他貌似也没说什么。就是叫你明日去潋滟楼拿银两。”
初画双手合并,自己和自己击掌!没错,就是潋滟楼!明日……一定是他们离开这里的日子!初画终于想明白了,缺根筋的人真是伤不起,亏她之前还那么伤心。
“怎么了,一下子雷暴变晴天了?”千叠摇了摇头,他在初画问那句话时就想到了。而且他之前也是被气晕了头,没去想想,世临怎么可能会变成那样呢?
“千叠,我明天也许就走了。一走我就一定不会再回来了。初蝶这货的手段我还没见识到么?虽说我不是斗不过她,只是我累了,能和世临相守一生,就已足够。这段说不长也不短的日子,多谢你一直在背后默默支持我、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可是帮了我很多呢,要不是你,前几日的那场好戏也没有那么精彩。”
初画说着说着鼻子有些发酸,虽说不知道从何起开始与千叠如此熟络,可是貌似已经把他当成了生活中的一部分,就像家人一样,很久不相处都不会陌生……
这就是命运吧?同一血脉的人竟然互相残杀,而本并无交集的人,却在她心里占了那么大的位置!
“你要好好保重,听我说的,找个师娘回来吧!就当是为我找的。有时间来看看我们,离你常呆的那片林子不远……有你这个师父,虽然是挂名的,可是真的不吃亏啊。”
初画忍不住心头的苦涩,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悲伤还没来得及缓过去,还是现今回忆当初,只能潸然泪下?
千叠见状,轻轻地抱住了初画,“初画,我这个师父当得真是天下最不负责任的师父了,亏你还真把我当你师父。我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好告诉你,你一路走来不容易,接下来的路也要继续走下去。现下你的命盘还是混乱的,度过了二十岁,就平平稳稳的了。一定要坚持下去,和你心爱的人一起走,有什么事搞不定,来找我吧,师父的怀抱永远向你展开。”
真感动啊!这番场景,真是见者流泪啊!只是……貌似二货的性格,不会如此正经吧?果然——
“还有啊初画,反正你都要走了,我再不传授那些书籍给你,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始终你也是我的首席弟子兼关门弟子啊!”
初画压抑得快哭的感觉立马给他的话逗没了:“又是那些小黄书?!我可不要!”
“说了几万遍了啊啊啊这不是小黄书初画你个变态啊!”
作者有话要说:受不了了乃们看那个内容提要某羲实在是想shi了!
想不粗来了啊啊啊某羲已经完全疯了!
这恶搞的基调是肿么回事是什么节奏啊啊啊!!!
86走回家种田
翌日一大早;初画就彻夜未眠得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来到了潋滟楼。她早已收拾好了包袱,让千叠守在潋滟楼的后门。
可事到如今她不禁想,若是世临昨日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她该如何?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初画就全身颤抖了起来。不可以这样想!世临一定会与她走的;一定。
怀着这个信念的她走进了潋滟楼,几日没过来,很多事都不同了。当初还缠着小叫花要当他的助手;可实际上当了他的助手后也什么事儿都没做过。最恶搞的是,还打碎了无数个盘子。
没想到日子过得如此之快,快得初画都有些不想去面对了。
“初画姑娘……”眼尖的小二哥发现了初画;正尴尬着不知道是请进来还是请出去的时候;有人在一旁淡淡地说了句:“初画姑娘今日可是来拿这几日的报酬的?”
初画转过去一看,才发现是简迭童鞋。哦不对,那个名字只是代表他是间谍罢了,那他的真实名字是什么呢?
简迭似乎看出了初画心里的想法,他幽幽地回答道:“无名无姓。过去的事我都不记得了,现在我这条命,是公子的。公子叫我做什么,我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我知道你今日是来拿银子的,就在账房,你跟我来吧。”
初画就凭这句话,百分之一百相信了简迭。他莫名地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她,他是可信的,世临叫他来接应她的么?
可等走到账房,她却并没有见到世临。
见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初画心急得直接开门见山了,“世临呢?!他不是在这里等我的么?他不是说好会与我一起走的么?”
“说什么胡话呢?”谁料简迭却藐视了初画一眼,“公子不会再与你见面的了。死了这条心吧。”
可初画却依旧喋喋不休,“为何这样说?是事情又有什么变化了么?”
简迭实在是鄙视初画鄙视得想秒杀她了,“什么变化都没有。你拿了银子就可以走了。若是还想在潋滟楼里用膳,这也是你的自由,我们管不到。可是,公子今日都不会来潋滟楼,你休想见到他。”
初画见简迭一副别扭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这叫做——隔墙有耳!于是,初画就乖乖地领了银子,一脸沮丧地走出了账房,然后坐在潋滟楼里随意地点了几个小菜。既然世临有自己的计策,自己何不听他安排?本来还不确定的她,听到简迭那样说了,现在可是十分肯定。
小二哥过来劝阻:“姑娘啊,你看这个……现在这个情况,姑娘在这儿等公子,不是更丢面子么?”
初画一拍桌子,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