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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种好是爱吗?”她困惑。
“是。”
田璃摇头,她不承认,“我觉得顶多算是喜欢,如果那时没有田怡心破坏,兴许后来我们会因为其它原因分手。初恋总是得夭折的。靳开明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因为你没得到,所以特别不甘心,所以念念不忘。”
顾唯觉得她象是被靳开明洗脑了,句句顺着他的思路走,“你为什么总记着他那几句话没完没了?我们的事需要别人来评头论足吗?”
他一发急,田璃马上不做声了,默默挖着奶昔。
顾唯很挠头她这么沉默,实在揣摩不清她到底想的什么。
“阿璃,无论你怎么看待我们从前那段,在我心里它就是爱。我关注你一举一动,喜怒哀乐。你也想跟我形影不离。还记得你问过我,咱们将来吵架了怎么办,没等我答,你自己马上说,谁吵架咱们俩也不会吵,因为你愿意当退让的那个,只要有一方退了,肯定吵不起来。我当时发誓,绝不让你受委屈,可我没做到,现在,我愿意弥补。”
她递过纸巾,示意他擦一下因为着急蹭到手上的奶昔,“你别内疚,那些事已经过去也不要提了。弥补什么的更没必要。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人会在少年和成年时爱上同一个人吗?如果单把我们两个当作陌生人,放到相亲桌旁,恐怕谁也不会看上对方,只是因为有一段过去摆在中间,所以延续了好感而已。”
顾唯要被她气糊涂了,简直是油盐不进,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奶昔,“你!你坐好了看我吃!”
赌气一样,顾唯大吃大喝,俨然是独自狂欢。吃完了,他扔下田璃,雄赳赳走在冬日的冷风里。风不大却有凛冽的寒意,嘴里呵出的白烟,笔直短促。走了很久,他已经彻底迷路,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转头一看,田璃悄悄地跟着。她穿得单薄,只是一件黑呢子短外套,小鼻尖冻得红红的,暗影里瑟瑟发抖。
他大踏步跨到她面前,张牙舞爪地咆哮,“我说爱就是爱,什么喜欢、好感,用得着你裁定吗?你说不可能就不可能?凭什么?”
田璃不说话,踮起脚翻他的衣领,他胡乱地穿上出门,没来得及规整,颈后那里窝成了一团。
顾唯就势抓住她手,狠咬一口,真的用足了力气,印到手背上两排清晰的牙印。
田璃逆来顺受的忍着,末了端详着自己的手,轻声道:“二狗子。”
他‘扑哧’笑了,笑的同时一层泪意弥漫进眼睛里,他难为情地抱住她,借此隐藏自己的窘态,“我要被你气死了。”
“我看象撑死。”她静静立着,双手垂直。
拥抱的时间很久,似乎他要将这一刻无休无止地持续下去,田璃觉得两只脚要冻僵了,她抬起一只手,抚了他后背一下,“顾唯,你怎么这么拧?”
顾唯直起身来,示威似的瞪着她,“你能把我怎么着?”
她凝视他黑亮的眸子,第一次,田璃心平气和地仰望他。也是第一次,她读懂了那里面袒露出的一点一滴,比如决不放弃的倔强、比如欲说还休的歉意,比如化解不开的温柔。
她说:“你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还有人看么?劳驾吱一声。
、三十三
顾唯始终惦记着那个神秘的档案袋,能看出来;最开始田璃是不打算避开他的;还有那么几分依赖的意思。只是一听说立案,她马上转变了态度。到底那个让田璃百般纠结的东西是什么?他充满好奇。
第二天午餐时;谜团无意中解开了。
在集团食堂;琳达一眼认出昨晚去家里做客的顾唯。这也不是多奇妙的事,大家同在谢氏工作;一个公关部,一个法务部;又搭乘同一部电梯出入;想必有过数次擦身而过呢。
顾唯当然不会放过这等好机会;三句两句就套问出内情。听完;他一头雾水;里面太多无法解释的蹊跷。以田万山的人脉和背景,想查事情轻而易举,焉会派田璃出马?她甚至没把握听懂对方给予的解释呢。况且,又是数额巨大的一笔损失,顾唯不信哪个生意人能听之任之。
顾唯有心请琳达帮忙再要来那份东西,转念一想,又打消了这念头。其实,他改不掉拿田璃当孩子的惯性,稍遇到些问题就想冲到前面替她排解。可眼下这种关键时刻,无论语言还是行动,稍有一步冒失就能让她产生抵触。他得想办法,怎么哄得她心甘情愿地求助。
好在爱情上的不顺利没有迁延到工作上。入职仅仅半个月后,顾唯撞出一个开门红。谢氏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上市,他的加盟使得法务部工作进程加快,目标精准的几项举措一经落实,局面立时打开了。也难怪,顾唯专做上市公司的案子,自有一套经验和手法。
顾唯的成绩引起集团老总汪宇的注意,他比顾唯大不了几岁。因为自己是公务员出身,在企业管理上属于门外汉,所以爱才惜才的心更盛。汪宇许下海口,如果上市成功,承诺顾唯以成本价购进一套谢氏旗下的地产。
听到这消息,顾唯乐开了花,迫不及待地拉田璃到了售楼处。
这个项目以别墅和联排复式为主,因为是新项目,设计上更时尚,位置上也占尽了燕都上风上水的优势。
仅是看沙盘,顾唯就动心了。他暗自算了价格,联排复式的面积稍小一点,两人住足够了。
他在北京有一套小户型,是毕业第二年买的。彼时北京的房价尚未踏进万元台阶。平时他没什么开销,整天除了加班就是出差,唯一的放松是去各个大学里闲逛,盼着与田璃来个不期而遇。他规划得很美,一旦找到她,两人得有个栖身的小窝。所以攒够了钱,马上付了首付。房子虽小,但位置极好,这几年随着地产市场的暴涨总价翻了几个跟头。
比照着价格,只需将小户型出手,再添些钱,这梦幻式的房子就是他们将来的家了。
顾唯很是兴奋,问田璃:“你喜欢哪个?要是没意见,我定这个。”
田璃是慎之又慎的态度,置办不动产,从另一个层面说,他留下来的局面板上钉钉了。她的心虽然倾向于顾唯这边,但做不到象他那么坚定。
她始终记得靳开明的话,他说:你见过荒无人烟的戈壁上有参天大树吗?要知道种子是一样的种子,放到阳光雨水充足的地方,它才有机会茁壮长大。顾唯年轻,意识不到这点,等他意识到了,最好的时光和机会已经错过了。而田小姐你,是导致他荒废的首要因素。
“现在定吗?太早了吧?再说上市也没结果呢。”她尽力阻拦。
顾唯揽着她肩膀,俯到她耳边,偷偷自夸,“相信我,只要我出手,没有失败。”
田璃看他如此自信,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顾唯与售楼小姐又核实了一遍竣工日期、房子周边的环境、配套设施。统统都问完,他兴冲冲给靳开明打电话,拜托他把房子挂牌到中介那里,等明年春天这里竣工,两下里能衔接上。
田璃站在旁边,听靳开明在电话哇啦哇啦咆哮,吼得顾唯咧着嘴把电话举出一臂远。她借机躲到休息区喝水,心里也是琢磨,怎么劝他三思而行。
坐了几分钟,顾唯过来找她,一边走一边揉耳朵,估计被靳开明吼得够呛。他提议去江边走走,听售楼小姐说项目规划里江边是休闲区,目前已有雏形,他想去看看。往江边的路坑洼不平,顾唯拉着她,走得很小心。
“北京的房子先别卖。”
“为什么?”顾唯心情正好,趁着四下荒野,走路也没了正经,对她半搂半抱。
“你得给自己留退路。”
顾唯蓦然冷了脸,从进售楼处开始,她就不咸不淡,问什么都是微笑不语。避开人了,任着自己揩油也是不急不恼,好象斩断七情六欲的傀儡。他怎么不明白她是百般敷衍呢,哼,终于忍不住说实话了。
“是你想给自己留退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法。”他甩脱她手,气咻咻径自往江边走。走了一大段,忍不住偷眼回瞥,她孤零零停在原地不动。他更恼了,风驰电掣地冲回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是木头人啊?看不出我努力调整自己接近你吗?”
“顾唯,你看刚才那样像不像我们俩的状态?”她用手指了指之前他站的位置,“当初我觉得好玩的时候,或许你已经是喜欢的状态。当我们有了那种关系,我懵懵懂懂觉得喜欢时,你又比我走得快。现在,你更是落下我一大截。我们老是在不同的频点上。如果,我愿意跟你重新开始,你也得放慢了速度等我。”
顾唯的情绪开关似乎捏在她手里,简单一拨,他立即切换。他开心地搂住她脖子,按到自己怀里,跟蹂躏豆包似的,“傻丫头,什么放慢速度,我根本就是原地不动地等你呢。是你坏,撩开蹄子地疯跑。”
田璃不挣扎,继续说:“我说留退路的意思是,你早早做决定,万一谢氏没上市呢?到时候你房子也卖了,攥着钱有什么用,空等着贬值。还是等明年有了结果再说吧。”
她的话不无道理,顾唯也觉得自己心浮气躁了,猛然见到那房子,勾得他心笙荡漾,恨不得马上跟她一粥一饭过二人世界。
他搂着她,又缓缓往前走,“我一想到推开窗,有片开阔透亮的水面就想起从前,那时候咱们老说去看日出,说到底也没看成。”
田璃家原来居住的是座海滨城市,他们坐公交车十来分钟就能到海边游泳。
“我们回去吧。江边风太大了,我冷。”田璃的鼻头又冻得通红,可怜兮兮的。
顾唯察觉到自己一提从前,她就是这么躲避。
绕过售楼处,他们向停车场走,田璃悄然抵抗的劲又来了,顾唯明显感觉到她步伐加快,恨不得几步间跨进车里,好以此躲开他的手。
“哎呦。”他惨呼一声,站定不动。
“怎么了?”
“脚踝那里,好象被风吹了,又疼。”
田璃立刻搀住他手臂,满脸紧张,“特别疼?能走吗?”
他艰难地点头,“慢点走,我能坚持。”
统共不到二十米的距离,顾唯拖着她愣是走了几分钟,她越逃,他越是逼着无处可逃。
小心翼翼地伺候他坐好,田璃回到驾驶座,探过身去抽屉里翻找,“我这里有一盒冬虫夏草,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