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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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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没骗人,早恋不对我知道。我怕你们担心我影响学习就瞒着没说。我错了,可是真的跟姐姐没关系,我发誓,你相信我。”
“田璃,”姐姐陌生地称呼我全名,语调讥讽,“我是神经错乱,要给自己添恶心吗?我和顾唯大学同学,一起实习,还要一起去上海,他送我的项链,手机,你哪样没见过?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单单你不知道?你是瞎?还是另有盘算?”
“不对!你骗人!”
我的话被又一记耳光打断,这下比前面那下还重,我要调动全身的力气,才能将头摆正,是妈妈。她气得满脸涨红,“铁嘴钢牙!田璃,你要不要脸?堵到门口了还犯横?偷腥偷到姐姐头上,你对得起她吗?我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你们……”
这时大门一响,爸爸伫立在门口,皱眉看着我们,“在楼下就听到你们嚷,大清早扰得四邻不安。刘荻,你又找阿璃什么麻烦?”
这是爸爸常说的一句话,也是导致他们争执不断的源头。今天依旧如此,妈妈听了,原本就通红的脸颊,连带眼睛也沁红了,她手边已经没有任何可砸的东西了,她索性抬起脚,死命跺着那堆碎片,“我找她麻烦!我无事生非!我编造坏事臭她!我派人脱光衣服钻进她屋里!”
姐姐象大鸟一样张开双手,强按住妈妈,可她只能阻止妈妈的动作,却拦不住她歇斯底里的狂喊,“田万山,你有没有眼睛,你女儿是那么清白吗?你问问她,是怎么对她姐姐的?你让她自己说!”
姐姐挽住妈妈手臂,她不看我,执拗地丢给我侧脸。有颗圆滚滚的水珠挂在她下颌,又大又亮,倏地消失后,马上积聚出另一颗,她在哭。
刹那间,仿佛心灵感应,我的鼻子也酸了。姐姐从来不哭,她跟妈妈一样讨厌眼泪。难道她说的是真的?我对自己、对顾唯有了隐隐的怀疑。
爸爸迈步进来,随即掩紧了房门,那声锁匙落定的响声后,他没有转身,背影很象他平日对着保险柜,一动不动。
这一幕何曾熟悉。不同的是,当我蹑手蹑脚靠近,想突然袭击吓他一跳时,他会蓦然转头,然后在我的尖叫声里微笑。是的,他很享受那个过程,每次成功地反吓到我,他都会揉着我头发,心满意足地笑。
许久之后,他还是背对着不动,似乎坚持等我上前,完成我们之间的小游戏,
可我不敢,那些堵在喉咙的辩解更不知从何讲起。
终于,我看到他走向我,他抬起手,我本能的一歪头。哪知道他不是要抽耳光,他用温热的拇指滑过我嘴角。
我惶然地看着他大拇指,它上面沾满了血,红得刺眼,仿佛要按下卖身契。
“去洗脸。”他命令道,目光平静无澜。
作者有话要说:新文。更新时间大约晚六点。


、一

田璃从临时搭建的舞台下来,没想到,台阶旁的装饰栏暗藏杀机,她身上那件拖曳垂地的白裙被勾住,一下寸步难动。丝绸质地特别娇贵,禁不得任何拉扯。她小心地顺着刮住的方向后倒,想尝试原路退回,可裙摆纠结出一股力道,吓得她再不敢动。
裙子是新置的礼服,今天第一次穿,难道运气这么糟?刚结束演奏,她手里拿着小提琴,一时腾不出手处理。正当想要找谁协助时,身边清影一闪,已经有人快速蹲下,帮她化解危机。
田璃站在台阶上,位置居高临下,只能看到对方深色西服下,宽宽的肩膀和短短的黑发。她猜一定是酒店的服务生,正在宴会厅内推杯应酬的嘉宾们,是不可能注意到这个角落的。很快,困难排除。男人双手托住裙摆疏落有致地在她脚边打散,似乎又感到不甚满意,指尖轻捻,规整弧度,宛如布置餐台一样追求完美。
面对陌生人如此服务,又是如此精益求精,田璃感谢之余,却又窘得耳根泛红,“谢谢您,实在太谢谢了。”
舞台上的射灯异常耀眼,连着侧台这里也是雪白铮亮。帮她脱离困境的人站起身,象电影里慢动作一样,缓缓仰起头,灯光映在他脸上,分毫毕现,如同一桢阳光下的照片。
田璃顿时窒紧呼吸,原本就有些不自然的笑,一下僵在脸上。
对方却浅浅绽开笑脸,“阿璃,好久不见。”
简单的四个字,跨过了五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悄无声息,风轻云淡。
田璃设想过她和顾唯的重逢,不是期待再与他有何瓜葛,而是以此来提醒自己,要活的更好更幸福。她要证明,当初那个被骗得一无所有的女孩没被打倒。
如果有再见的一天,她要高傲地鄙视他。是的,就象现在,她预演过无数次的场景:自己高高在上,俯看着那个不堪的男人。
而想象和现实之间终有落差。她自以为拥有的坚强和骄傲,却来不及展现,反而是那些沉淀多年的羞辱、疼痛、委屈,还有天长日久蛰伏下来的恨意,抢先一步冲进眼中,凝结成淡淡的水汽。
顾唯仰望着她,嘴角的笑意更浓,宛如微风拂过的水面,荡漾出线条优美的弧度。他抬起手,象童话里邀请公主共舞的王子,意在搀扶她下台阶。
看着那只手,田璃涌起一丝冲动,想挥手扇他一记耳光。凭什么他气定神闲?凭什么他做尽丑事却能安然无恙?凭什么!可心爱的小提琴在手,无法付诸行动。她恨得牙齿紧咬,为什么他出现的时机也如此卑鄙?
“裙子很漂亮,象牙白配你的肤色正合适,不过跟演奏风格不搭。如果我给你选吗,会挑香槟色,象希腊女神裙,半短到膝盖上面。”顾唯自来熟地点评起服装,他的手始终悬在半空,只可惜本来就是虚虚的姿态,得不到田璃的回应,看着更显轻浮。
田璃顿感悲哀,为自己的有眼无珠。不怪妈妈说她笨。轻易地相信,随意地付出,等到最后才发现,对方是人渣这个彻头彻尾的事实。要有多厚的脸皮,才能支撑着他这样无耻?
顾唯象是表演独角戏,根本不期待任何配合,自顾地说下去,“琴也拉得漂亮,我在下面听得如醉如痴。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会拉小提琴?我记得田怡心曾经在新年联欢会上表演过,当时惊艳了一帮人,想不到你比她更厉害。”
这名字无端让田璃的心抽搐了一下,她冷冷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反问,“收到请柬自然能来,你该不是把这儿当成你的婚宴现场了吧?”
他略有挖苦的语气更让田璃气结,她想反唇相讥,但触到他斗志昂扬的目光,一下没了兴致。何必浪费时间在不懂廉耻的人身上?与他纠缠,不是显得自己更贱?更让他以为,自己对过去仍念念不忘。算了,不值得,想到这儿,田璃压住所有怒气,“我的婚宴在下个月,顾先生不会收到请柬的,别自作多情了。”
“顾先生?”顾唯那抬了很久的手,圆滑地划个半圈,摸到下巴上,遗憾的说:“这称呼听着真寒心。一笔抹杀呀,果然无情。”
田璃重重冷笑一声,人渣痛诉无情?他不怕天打雷劈吗?她再无兴趣与他相对,他们之间,早已荒芜得连呼吸同一段空气都嫌憋闷。
她拈起裙摆错身而去,回到提供休息的小包间,找个角落坐下。
今天,是谢氏集团成立十五周年的酒会。田璃接了私活,晚宴期间表演三段独奏。说白了,很象背景音,来宾们推杯换盏之际,她们吹拉弹唱,把气氛烘托得欢畅热闹。身边,同样备台的几个人,或是化妆,或是调试乐器,各自忙碌。小包间兼着化妆、休息、更衣的功能,空气中浮荡着香烟和香水交织的浑浊。
田璃没意识到,半天来,她一直死死握着小提琴的指板,手被琴弦勒出几道印痕,又长又深。她伸出拇指,一点一点压着,也许,随着痕迹消失,刚才的记忆也会蒸发掉。
舞台上的水银灯灼烤,加上刚才演奏时全神贯注,她背上凝了薄薄一层汗,好在脸上的妆容没花,仍旧细致。与五年前相比,如今的田璃,眼睛里少了娇嗔,多了女人的婉约,一袭白裙清丽可人。
包间门开了,谢氏公关部的琳达进来。商演是当时结账,节目进行了多一半,前面几个演完的人等着结尾款后离开。她核实过名字,一路发到了田璃面前,看她忽然面色一沉,好奇地问道:“嘛?不高兴看见我?”
田璃跟琳达打过几次交道,闲暇时还一起逛过街,算是聊得不错的朋友,她尽量和缓了语气,“瞎说。”让她不悦的,是顾唯,正旁若无人地向她走来,风姿翩然。
田璃想起妈妈爱说的一句话:老天就是这么不长眼。是啊,人渣活得逍遥自在。她的恨更象养份,滋润了他的意气风发。她后悔那些设想,什么重逢?与其这样,就该天各一方,老死不见。
琳达摊开登记册让田璃签名,又督促她核实信封里的钱,都做完,接着拉她聊了几句商场打折之类的闲话。
田璃打起精神,笑着应付。而眼角的余光,一直留意着身侧那抹影子。
演出人员的休息间并不允许外人进入,他一定狡猾地尾随着琳达,弄得大家以为他是琳达的同事。想到这儿,田璃真想提醒一句,赶紧轰那个人渣出去。可刚决定过不与他纠缠……
他始终站在那儿,到底要干什么……
说还是不说的问题困扰着田璃,琳达说的话一点没听进去,只剩嗯啊的点头。
看出她心不在焉,琳达随即结束了谈话,转身离开时,一没留神差点踩到她身后的顾唯,她忙不迭道歉。互相检讨一番后,琳达的职业敏感恢复了,问顾唯:“您是演出人员吗?”
他指了指田璃,微笑不语。
琳达误会了,以为他想说自己来接她回家。又想起田璃的婚讯,恍然大悟,她对着顾唯道贺:“上次还听田璃提过,这马上就要吃喜糖了,真快。先给你们道喜了。”
田璃正要辩解,顾唯一耸肩,抢在了前面,“我哪有那个福气。没听过那句话吗?女友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田璃忍无可忍,呛声道:“讲话要有分寸,无中生有的事少提。”
“是吗?”他蓦然冷峻的眼角睥睨着田璃,“我无中生有?那你何不说我们根本就是陌生人?”
田璃彻底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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