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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太太轻声应了,却忍不住回头看。
那个咳得浑身都颤抖起来的猫孩子正横抬起手臂,牢牢地遮拦住自己的双眼……
单太太一边往脸上拍护肤水一边絮叨着,“唉,看着又可怜,想着又可恶……你们这种人是不是都这样,看上就扑,扑了就吃?也不管人家乐意不乐意。”
“说谁呢?”
“说你!说他!”想想他们刚认识那会子,这男人干的事比这还禽兽多了。
单先生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别把我和他摆一块儿,他还不配。”他还好歹扑完还抢过呢,外面那只连抢都不会。直接一刨爪就吃了,连佐料都是管人借的!果断看不起他!
天下哪能有这么便宜的事?
这下场,活该!
“是是是,”单太太又抹了层精华乳,“他比起你算好很多了。”这男人在做错事后可从来不会像这样认错卖乖兼悔恨交加。
单先生气略短,但很快便清清喉咙,声明道,“我以前是明珠暗投,现在已经归本还原。”
“亏你说得出口。”单太太哼哼地笑起来,扭过身子,手慵懒懒地搭在贵妃椅的椅背上,“还明珠呢,分明就是颗裹了雪的煤球。黑透心!”
井言走了。
他再受不了了。
回不了自己的窝,还得躺在自己窝的楼上。枕着冰冷的地板,想着楼下那颗狠心的蜗牛。挂着她是不是消气,是不是吃饱穿暖。他最受不了的是,在这个他非常孤单、无助、桑心又凄苦的晚上,单大缺德的还在刺激他!
他和老婆一起刺激他!
他躺在地板上什么都听见了!
他失眠!
睡不着!
人焦虑!
心火烧!
爪在刨!
他羡慕嫉妒恨!
他寂寞空虚冷!
可人家夫妻在自家恩爱天经地义,他总不可能打断人家。与其煎熬得生不如死,倒不如自行离去,还能保全点面子。蜗牛家是不能回了,他也不敢再蹲回去。而对面的房子,他又没钥匙,也不敢乱进。
于是,他在凌晨两点半背着包包拖着桌布离开了单家。(嗯,为毛拖桌布呢?)
寒夜、孤灯、一人行……
、后悔药售磬
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无家可归的山猫现在能想起来的朋友有且仅有一个——玄静夜,这个差不多是可以和他一起光膀子钻被窝睡几宿都没任何问题的男人婆。
他找了间二十四小时候的便利店打了个电话,奇怪的是夜猫子居然没有接。静夜和他一样没有手机,他只能等在店里。期间,他用剩余不多的零钱买了桶泡面。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半过,天色最是最浑暗的时候。
店里广播正放着一首低吟侬唱的法国香颂,连店员小弟都一付昏昏欲睡的表情。井言却听得入神,他幼年时随父亲在世界各地迁徙,也曾去过法国。巴黎、马赛、里昂和波尔多都曾留下他们的足迹,短则数天,长则三四个月。父亲花上几天办事,接下来的时候便带他四处游览。那个男人少言寡语,却博学睿智。一如他的外表,看似朴实粗犷,内里却精细雅致。
在井言心中,父亲是个深沉如海的男人。他像是看透了所有的一切,目光总是那么平静而透澈。他又像是在隐忍这一切,由此显得晦涩而少言。可无论为父抑或是父兼母职,他都游刃有余。这个男人几乎是溺爱惯宠着这个自己唯一的孩子,凡举衣食住行无一不包。对于儿子的要求,差不多也是到了有求必应的程度。有时候,井言会想,裘娜为什么会舍得离开这样一个男人。倘若她当初爱得发狂,为什么生下他之后却声色犬马?裘娜已不在世,他无从知晓她的想法。而父亲也绝口不提母亲,可他在世的时候,每年逢裘娜的生忌死日都会带他去看她。虽然很疑惑,但父亲不说,他也决不开口去问。这是一个人最最私密的感情,甚至不能与血亲分享的秘密。
只是现在,井言却有些后悔,他很遗憾没有在父亲在世的时候与他探讨过这些问题。父亲与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必定也有过大大小小的龃龌,以裘娜的性格绝不会是妥协的一方,当时父亲是怎么样安抚她,轻哄她,让她破涕为笑的?
静夜一直没有回电,井言在便利店里枯坐了一个多小时后掏出身上最后两枚铜板继续打电话。未料号码还没拔,便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一股浓重的酒味冲了过来,熏得他当即皱起眉头。
那是一伙刚从某种娱乐场所出来的男男女女,个个都穿着光鲜,但却举止低俗。有几个女孩子虽然脸上的妆很浓,可依然掩不去那一身的青涩气息。他们一进来就如入无人之境般呼呼喝喝,大声嘻闹。
井言正逢情绪低潮,心中郁结之余听着自然不舒服。但他还忍着继续拔电话,电话那头依然是无人接听,他的心情更加郁闷了。
那伙男女在店里盘玩一阵,买了不少东西,但弄乱的货架也够店员收拾一阵。就在他们离开的时候,落在最后的那个被角落的大背包绊了一下。他狠踢了几下包包,又扯着嗓子骂了几句娘,接着——人直接被扔出店外。
一场混战不可避免,虽然是毫无悬念地以井言压倒性的胜利为结局,但代价也是很大的。继国外两板砖厚的案底后,井小弟弟终于在国内有了属于自己的案件封,案由是寻衅滋事以及破坏公私财物。
“这年轻轻的……”大盖帽端着茶杯吹着,“也不是多大的事,怎么就冲动上了?”
井言冷漠地扭过头,端出人民警察最讨厌的死猫不怕开水烫模样。他打也打了,砸也砸了,爱咋滴咋滴。
大盖帽也是见怪不怪了,可看着这孩子也是一付挺干净的模样,还是多说了几句,“父母培养你这么大不容易,怎么着也得为他们想想。要让他们知道你现在在派出所里拘着,得多心疼?你以为不说家庭地址联系人就算啦,我们人民公安多查查就知道的。你这样扛着,没用。年轻人,态度好点儿,能和对方私了就私了,不然对方要告你故意伤害。”
井言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嗤笑。他下手有分寸,多是擦伤而已,撑死了是轻微伤。不过这大盖帽还是有些话说得到位,触到他心头了。于是他考虑片刻后提出要求,“我要打电话。”
他打回家,没人接。看时间已经早上八点过,便拔通了那个他烂熟于心的手机号。几秒后,那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平静而淡然的一声‘你好’,带着从未有过的疏离。
他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可还是略带结巴地说道,“是我……”
不出所料,忙音很快响了起来。
他咬咬唇,不死心地要求,“我要换部电话。”
大盖帽觉得有点意思,点头允许。
他又换了一部,这次趁着她还没开口便说道,“求你先别挂,我现在在警察局,……我有点儿麻烦。”
电话再次被挂断。
他近乎绝望。
大盖帽觉得一个再胆大包天的年轻人,只要有他怕的人,那还是有挽救的余地的。因此他主动换了台电话,亲自拔了过去,这次蜗牛倒是有耐性听他说。
井言在一边站着,双手不自觉地绞扭在一起。
大盖帽一边点头一边嗯嗯地应着,放下电话后他耸耸肩,“她说你已经成年了,自己做事自己负责。”其实那姑娘的原话是‘让他自生自灭得了’,听着语气是恨恨的,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爱恨交加。
井言原来还满怀希望之光的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她不想见他,不想与他说话,甚至于讨厌听到他的呼吸。或许,她也再不给他任何机会回家。
他被扔掉了!
静夜收到消息赶到派出所的时候井言已经不在了,仔细一打听才知道是被一个叫华贤的男人领走的。松口气之余她也不免犯嘀咕,虽然说都是同僚,但井言和华贤仅在年会上见过一面,交情根本谈不上。况且,蹲局子这种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都是蹲到点自己出来的,哪还像孩子似的还找家长托关系捞人?
静夜觉得事情有些反常。
等她见到井言时,更觉得问题严重了。
“他这样,像这样蹲角落蹲多久了?”静夜抄着手,低声问道。
华贤会碰到井言纯属偶然,他是被人碰了瓷才到了警局做笔录,无意间看到井言才将他保了出来,“从回来开始。”
“你们回来多久了?”
“中午十二点没过回来的。”
那岂不是超过五个小时了?问题太严重了!静夜咽咽口水,定定心神走了过去,也学他的模样蹲下,脑袋凑了过去嘀嘀咕咕起来。
华贤端着杯咖啡慢啜着,眼瞅着这对囧里囧气的活宝的声音由低到高,由缓到急,然后……大打出手。
“这不都你教的吗?就是你教的!”
“自己没弄清重点就乱来,你活该!”
“是你让扑的!”
“我了个擦,老子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啊!”
“你故意的!”
“老子怎么个故意了,老子让你先发萌,萌到人家对你有意思了再扑,是你自己弄不清楚就乱发情……你姓井就他妈对了,横竖都是个二!”
两个人的身手旗鼓相当,不过山猫因为受了情伤,所以格外发狠。野猫子脸上很快就挂了彩,“大爷的,你敢打老子的脸!”
“老公,”刚回来的华太太被吓到了,“你们……”
华贤拣起手袋,双手扶在她腰上轻按,“回来了,今天累不累?饿了吗?要先吃东西,还是先洗澡?”
华太太依然反应不过来,“他们……”
“他们打一会就好,就打一会儿。等下我会收拾的,你别管,嗯。”他抓起手袋遮住她的眼,“太暴力,不适合你看。乖,回房去。”
华太太一把将丈夫推开,双眼闪闪发亮地跑过去,“萌~~~~~~~~~~~~啊~~~~~~~~~~~,腐得好有爱啊!”
华贤眼看着身穿萝丽女仆装的老婆一边尖叫一边飞奔过去,顿觉头大,“团子,你给我站住!”
华太太把蕾丝裙摆一捧一兜,直接蹲下来找角度,“多扑一会儿,多压一会儿,我拍个照先!啊啊,露出点锁骨更XX啊!矮油,手不要停嘛插进去就去对了,没错就是这个角度!……啊啊,这个姿势正好,攻在上面,受在下面!姿势再凌乱一点,受的表情再纠结一点……”
“受你妹啊!老子是女的!”
“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