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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妃然远远就看见拓跋凛和身边那位俊逸的男人,她知道他们是往这里来,所以并没有提醒董若涵。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八王爷!”一路上,见到他们的人福身行礼。
原来那位是八王爷,眉长过眼,眉尾斜飞入鬓,双眼含笑,顾盼生辉,皇家的子弟果然会生长,都是一副好皮相。
“见过太子殿下、八王爷。”在他们走近,炎妃然微微点了点头。
董若涵跟着福身行礼道:“若涵参见太子殿下,八王爷。”
听到她自称,原本目光只落在炎妃然身上的太子,转头望她。“若涵?是小婕的妹妹?”
“是的,太子殿下。”董若涵轻声应着,看她端庄大方的模样,很难相信她其实极紧张的,这是她第二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第一次是他和董若婕三朝回门的时候。她觉得太子望自己的目光,闪亮如星晨,是她见过最耀眼的,内心更翻腾不已。
“你和乐平是朋友?”见到她的手挽在炎妃然的手臂里,两人站在一起就像多年的朋友一样,不禁好奇的问。
董若涵忙回答道:“乐平公主平易近人,若涵跟她一见如故。”
炎妃然微笑道:“那里话,是若涵妹妹亲切可人,怕我会在宫里迷路,主动带我认路呢。”
听闻她们的对话,八王爷“刷”一声地打开扇子,故作潇洒地摇着扇子笑道:“呵呵,乐平公主和董二小姐真友爱。”说话时,他暗自打量着她们,目光带着深深的探究。
炎妃然很讨厌这种目光,仿佛别人在他们眼里是不是值得下本钱的物品,而听他说话时明明带着笑,可语气却暗含嘲讽,一看就知道又是深藏不露的人。
拓跋凛笑道:“她们能成为朋友那是好事呀,乐平公主初来北越,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若涵妹妹多跟乐平公主来往,带她认识北越京都城的风光。”
看到太子笑,董若涵的心跳得更厉害,说:“若涵虽然是在京都城出生,可平时家教甚严,对京都城的熟悉远不及太子殿下,这个任何该由太子殿下完成才是。”
闻言,拓跋凛爽朗而笑,“如果有机会的话,孤一定会带你们去玩。”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炎妃然,“就不知道乐平公主肯不肯给这个面子。”
你们?他的意思是也带上她吗?董若涵顿时眉开眼笑。
他最后一句话,炎妃然怎会听不出来,他无非是想她给他一点提示或帮助,好让他在这场赏灯会里赢得美人归。
她故意装不懂其意,微垂眼帘,一副温婉乖巧的模样,以为拓跋凛会就此放过她,谁知他却道:“乐平,可否借步说话。”
炎妃然愣了一下,看来是躲不过去了,他只怕是专程来找她的吧。见她点头,拓跋凛即引着她往池边的凉亭走。
他们一个是太子,一个是邻国公主,为了避嫌,唯有在大家眼皮底下谈话。
看他们并肩走开的背影,董若涵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她告诉自己人,没关系,现在总是迈出了一步,肯定还有机会的。她以为太子只爱董若婕,可现今看来,他对乐平公主也蛮特别的。
“太子找我有什么事?”进入到凉亭站定,炎妃然转身站定,与他对面而立。
拓跋凛微笑道:“那天你帮孤包扎伤口,孤还没谢谢你。”
“小事一桩,太子你不必挂在心里,何况太子妃当时已谢过了。”炎妃然小心应答着,都已过去了,不懂都已过去了,为何他仍要提起呢。
拓跋凛嘴角噙着一丝弯弧,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磨蹭着手里的折扇,默不作声地审视她。被他这样盯着,炎妃然身上有些毛骨悚然,他为什么这样看她?难道发现了什么吗?
正疑惑时,却听到他问:“你以前曾学过医吗?”
学医?炎妃然暗自吃惊,他为何这样问?但见他的目光仍没收回,不敢多想,怕被他发现自己的迟疑,即抬眸笑了笑,道:“学过点皮毛,但不是很精,有问题吗?”
“倒不是,只觉得你上次给孤包扎时,手法有点眼熟而已。”
手法眼熟?炎妃然不由皱眉,当时她并没做什么,不就是撕下裙摆,替他包扎手臂的伤口,包扎?脑里突然闪过什么,对了,当时她替他包扎完,他看到手臂的绑结,神情有点怪异地盯着她看,当时她还问他怎这样看着她。
现在想起他的话,闪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很多年前,那个风和日丽的夏天,她在江上救起受伤的他,当时他重伤昏迷,她将他带到岸上已被荒废的渔夫家。不想让陌生人见到她的容貌,就蒙着面照顾他至清醒,那时他身上受到多处刀伤,她帮他包扎伤口,他看到她用纱布都打成蝴蝶结模样,就问她干嘛要在他伤上结这么娘的东西。
当时她挑挑眉说,习惯了,你不觉得很好看吗?而且这蝴蝶结不容易打哦,你想学也学不成呢,这是我独门技术,不传人的。
原来他是因为那个蝴蝶结而想起多年前的她。
“你十五岁前来过北越吗?”
静默片刻,她又听到他问。
“没有,我从没到过北越,这是第一次。”即使明白他为何这样问,她却不想说谎,轩辕臻的确没到过北越,这个事实叫人去西临一查就知道了,没必要用现在这个身份去跟他攀恩。
为什么一个蝴蝶结能引他猜疑?董若婕不是拿玉佩冒认了他的救命恩人了吗?理应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习惯而去猜测他人,除非他对董若婕起了疑心,否则……
她看天色开始暗下来,跟拓跋蔺还有个约定,于是道:“抱歉,我突然想起我的丫鬟还在绿州湖畔等我,所以……”她歉然一笑。
然后转身就走。
“等等!”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拓跋凛叫住她,她缓缓转身,他说:“其实孤要跟你说的并不是刚才这些话。”
“那你想说什么?”
拓跋凛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孤已向皇上请示,想立你为太子妃。”
“你……你已请示了?”炎妃然又吃一惊,他动作如此快?
“还没批下,若然孤能通过你的考题,应该没有问题。”
“为什么?你跟太子妃不是……”
知道她想说什么,拓跋凛打断她的话,“孤很喜欢你,小婕也是。”
果然是兄弟啊,到了关系时刻,连求婚都这么直接坦白。如果他不开口的话,她可以蒙混过,可现在他既然开口了,接直告罪他可不行。
她低头想了又想,才缓缓看向他,“太子,试题已送出去了。”
拓跋凛问:“如果我答出来了,你可愿意?”
炎妃然笑道:“这是承诺,不是吗?”
待炎妃然走开,八王爷拓跋昭走过来问:“聊得怎么了?她同意吗?”
拓跋凛摇了摇头,“她很聪明,既然没同意,也没有反对,意思是叫孤好自为之。”
“不知蔺那边如何呢?以前真小看他了,没想到原来是只沉睡的老虎。”
拓跋凛眸光微动,却没说什么。
拓跋昭见他不语,又道,“听说他几次当着你面前强拉乐平公主离开,这不摆明向你挑战吗?父皇现今又有意将乐平嫁给他,那日后他必定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今晚的赏灯会你一定要胜出,别让蔺给打败了。”
拓跋凛眼睫微阖,冷笑道:“孤知道,他隐忍多年,不就是只争今朝吗。”说到这里,他紧了紧拳头,继续道:“你派个人去跟着乐平公主,若看到她去见什么人,马上来汇报。”
……
却说炎妃然去跟董若婕说,她有事要去御花园一下,叫她先去绿州湖畔,然后去跟拓跋蔺约定的地点——雍华宫。那是他未成年时住的地方,离绿州湖畔有点距离,但她知道有条捷径路通往那里,只是路比较偏,再加上入夜了,晚上有点冷。
虽然她体内的寒气暂时压抑住,但体温仍比正常人低,进宫时,她多带了件紫色大氅,去百花园的时候,她交给芊蔚,叫她在御花园等着,所以她先得到御花园拿件大氅。
芊蔚是在她进宫前回来的,与她料想到一样,芊蔚说,师傅要她跟太子和亲的消失传出来,再给蓝药丸。既然拓跋蔺暂时能够救她,还要蓝药丸干嘛,不过,师傅的蓝药丸她一定要拿到,只是暂时先解决眼前的事。
赏灯会在戌时开始,离现在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拿到大氅后,她吩咐芊蔚先去绿州湖畔等她,然后离开御花园,正要往那条捷径路时,突然有个年约二十来岁,皮肤白皙,长相清秀的太监走过来问她。
“请问你是乐平公主吗?”
炎妃然点点头,“嗯,你是?”
太监恭敬道:“禀乐平公主,奴才是奉雍亲王爷之命,带你去见他的。”
拓跋蔺?难道他改了地址,嗯,也对,可能宫里人多口杂,也许雍华宫不方便,于是让太监带路,跟着他走。
……
董若涵并没有听从炎妃然的话先去绿州湖畔,她在附近逛了一下,远远见到董若婕带着两名丫鬟往这走来,看到她那身华美衣裳,心里嫉妒极了,但又不想让她知道她进宫参加这灯会,马上拐了一个弯,往御花园走去。
原本她爹被贬职,没有资格进来参加这样的盛会,但不知道为何,她却接到邀请函,当时她以为董若婕在皇太后面替她争取到的,可继而一想,以董若婕和自己的关系,根本不可能会帮她,她恨不得自己滚多远便多远呢。
但不管那个人是谁,若他日能得到太子的青睐,她必定将那个人找出来,好好报答今天的相助。可是,就算她今晚参加了赏灯会,若太子没看上她,月底后,她就要跟爹离开京都城了。
有什么办法,可以再接近太子一次呢,就和他说两句话她都心满意足了。她想起刚才太子见到乐平公主时,眼睛